看到晏楚似是而非的眼神又落在窗戶外,幽月抿了抿脣倒是不再說什麼了,只是抓了劍,蒙了面要出去。
晏楚下頜緊繃,突然閉了閉眼,問幽月:“幽月姑娘,轎子裡的,真的是她嗎?”
幽月回頭看他一眼,雖然沒提具體名字,但是幽月知道這個“她”指誰。
面紗下的臉看不清神色,幽月隔了會兒才道:“是又怎樣?!?
晏楚睜開眼,聳動著肩膀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Τ雎?,“是又怎麼樣?不怎麼樣,像你說的,跟我好像沒太大關(guān)係。”
“……你明白就好。”幽月說完便離開了。
等幽月一走,晏楚原本在桌上輕敲的手指也停住,面容頓時有些陰沉不定了。
從君墨軒的反應(yīng)和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來看,兩個人的誤會應(yīng)該是解開了,所以故意弄這麼一出,他也應(yīng)該感到釋然纔是,可是……
怎麼搞的,心裡感覺竟然悶悶的……一定是腦子進(jìn)水了,一定是。
晏楚的手指一根根的按在劍柄上,黑眸莫測。
看來,是該去接點生意緩緩神了。
…………
許久以前是慕夕雪跪在廣場之上看著君墨軒和鄭碧星大婚,而現(xiàn)在是她跟他站在了高高的臺子上完成婚禮的儀式。
蒙著蓋頭,感受到他總是牽著自己的手,原本已經(jīng)有些疲累的慕夕雪強(qiáng)打著精神撐著。
君墨軒緊了緊她的手,低聲道:“爲(wèi)了不讓你太累,已經(jīng)減了一些繁複累贅的儀式,你稍稍堅持一下?!?
君墨軒覺得自己太自私,爲(wèi)了能早些徹徹底底的擁有她,竟叫她大個肚子跟自己成親。晚上回去恐怕又會腰疼了。
慕夕雪感覺他的手竟然伸過來想給她按按腰,微微吃驚,忙輕輕把他的手扯下。
皇上皇后還有太后都看著呢!
她壓低了聲音,柔柔的說著:“我能行的,你別擔(dān)心?!?
慕夕雪說是這樣說,但是等傍晚一切結(jié)束之後,她已經(jīng)累得兩眼冒金星了。
被嬤嬤扶到她的未央殿前時,她腳下虛軟,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還好本來就有人將她扶著,這才讓她站穩(wěn)了。
嬤嬤宮女們嚇得不輕,慕夕雪聽她們惶恐的問著她有沒有怎麼樣,頓時有些汗顏,“沒事沒事,我們先進(jìn)去吧?!?
她現(xiàn)在急需要坐一下,歇一會兒。
鄭碧星象徵性的出去熱鬧了一下,便準(zhǔn)備回自己殿內(nèi)呆著,可是腦子裡想起了如今新妃入主,不知道太子殿下會把她的冬菇給藏哪裡去……心頭一陣鬱卒難解,不知怎麼就來到了未央殿的門口。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原本目光放空的鄭碧星迴頭看到了一身紅衣灼然的太子妃正被嬤嬤攙著過來。
而這個太子妃似乎累了,不小心身子朝下墜了墜,還好有嬤嬤把她給扶住了。
鄭碧星應(yīng)該是不喜歡這個太子妃的,但是看到她差點摔倒,心頭居然不由自主的緊了緊,差點就跟著驚呼出聲。
鄭碧星想了想還是覺得自己避開爲(wèi)好,她要奉茶請安也還在明天。
今晚是洞房花燭,自己這個良娣現(xiàn)在過去不就是給新妃添堵嗎?
鄭碧星腳步剛退了一步,便聽到了那太子妃那輕輕柔柔的嗓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