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很是驚訝,爲(wèi)什麼武當(dāng)山的輪迴論道,找上我了?
他們論他們的輪迴,和我何干,邀請我?guī)置。?
我跟大哥說道:唉……大哥,一羣牛鼻子道士和一羣和尚論道,讓我去幹啥?我上了武當(dāng)山,跟那羣人爭個長短嗎?
大哥哈哈一笑,說:水子,你可別誤會了,這輪迴論道大會,可是長臉的時候,你得去啊,至於爭個長短——那當(dāng)然不會啦……又不是辯論會。
辯論會?
我感覺我大哥形容得很機智了。
接著大哥說:水子,你不是想幫咱們東北陰人掙名聲嗎?我告訴你,武當(dāng)山論道大會,那是最好的舞臺!你在上頭光彩四射,那別的不說了,至少咱們陰人同道,以後都不敢和我們爭鋒了。
啊?
還對東北陰人有好處啊!
我立馬說道:那成……就這麼說了。
如果說對東北陰人有好處,這事我還是挺願意幹的,不就去見一波牛鼻子和和尚嗎?我去也!
大哥對我笑,說我是一個天生的大心臟選手,一定會在武當(dāng)山的輪迴論道上,大放異彩的。
說完,他掛了電話。
我也準(zhǔn)備收電話,還沒來得及把手機放到口袋裡面去呢,結(jié)果,電話又響了。
這次給我打電話的,是我爸。
我劃開了接聽鍵,我爸直接說道:兒子。
“唉!老頭。”我對我爸說。
我爸開門見山的說道:水子,上了武當(dāng)山輪迴論道,記得要低調(diào),最好不顯山不露水……千萬不要狂妄,也最好不要表現(xiàn),咱們就是一點,中庸?fàn)?wèi)上!
“中庸?fàn)?wèi)上?”
“對啊!武當(dāng)山上,草莽英雄聚集,咱們了在陰人圈裡算個人物,可是到了那場合,那說多說少,也就是一個小爬蟲,儘量不出頭,不然,不給人一腳踩死?”我爸說道。
我皺了皺眉頭,我就算不要太表現(xiàn),但這也說得我太不中用了吧?
“切記,中庸?fàn)?wèi)上。”我爸再次叮囑。
等我掛了我爸的電話,我爺爺又來了個電話。
“喂!水子?”
我翻了翻白眼,無語道:爺爺,咱們今天是開家庭會議是不?大哥、我爸,還有您,輪番的給我打電話,這平常不關(guān)心就不關(guān)心,這會兒一關(guān)心,好傢伙,一窩蜂的上啊,咱能不能講個細水長流?
“別瞎貧。”我爺爺呵斥了我一聲,問我:你要上輪迴論道大會,你爸什麼意思?
“我爸啊,讓我當(dāng)個縮頭烏龜!”
“那你大哥呢?”我爺爺又問。
我說:大哥讓我能怎麼表現(xiàn),就怎麼表現(xiàn)。
“你傾向於哪種?”我爺爺問我。
我說我哪種都不傾向,我就是李善水,我上了輪迴論道大會,表現(xiàn)出來的,就是我李善水,能爲(wèi)陰人爭光,我自己會爭取,如果能避開那些高人的鋒芒,我當(dāng)然也迴避!
“好!”
我爺爺說道: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咱們東北老李家,在你爸爸的手上,家是越當(dāng)越小,但在你的手上,那是越當(dāng)越大!好……好……好!
“盡情表現(xiàn)去吧……讓武當(dāng)山上,所有的高人前輩,都知道我們李家,有一個絕對的領(lǐng)袖,青年才俊,非你莫屬!不過你小子且得注意,每年的輪迴論道,死的人不少,無數(shù)人都化作了亡魂,留在了武當(dāng)山的金頂上!”
我爺爺一直都是和風(fēng)影一樣的主戰(zhàn)派,不過,這些年的歷練,早就將他的鋒芒擋住,平常屬於“藏劍”。
現(xiàn)在,我爺爺在我面前,真情流露了一把,到底還是豪爽的東北爺們。
我問我爺爺:對了,二爺爺?shù)氖拢懈呷四軌蚋愣▎幔?
我爺爺沒說話,掛了電話。
我二爺爺就是一縷殘魂,我爺爺想要把我二爺爺從那個帝王銅錢裡面給拉出來,這得費老鼻子勁了,還不一定能辦到。
我想起了我的二爺爺,突然,我腦子裡面,閃現(xiàn)出了一個念頭——崑崙仙宮。
也許崑崙仙宮裡,或許有什麼神藥呢?
“這……不能多想。”我趕緊把崑崙仙宮的念頭拋開了。
妹的,現(xiàn)在崑崙仙宮的位置都沒定上呢。
我咳嗽了一聲,收起了手機,對周圍的兄弟們說道:兄弟們……過幾天,可能我要上武當(dāng)山了。
“上武當(dāng)山幹啥?”大金牙問我。
我說:我接到了武當(dāng)山輪迴論道的邀請!
“哎喲臥槽,這是好事啊。”風(fēng)影豎起了大拇指。
“武當(dāng)山,我是一定要上了,那麼多人要輪迴論道大會,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我也不明白,只能上去了才知道!”我說道:這次行程多兇險,大家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廢什麼話?”大金牙顯得意氣風(fēng)發(fā),說道:我們東北的陰人,那都是民間組織,知名度也不算響,和武當(dāng)、峨眉、少林這些名門大派完全沒得比頭,這次,咱們第一次站在有頭有臉的舞臺上,那是光宗耀祖的事!我大金牙,必須得去,死也得去!
大金牙說完,又對兄弟們說:哥兒們幾個,你們可還記得兔爺嗎?兔爺爲(wèi)了一枚陰神令,爲(wèi)了給祖上賺光,他死都認了,現(xiàn)在,比陰神令更大的榮耀,擺在我們面前,你說上不上!
“必須上。”風(fēng)影也吼了一句:給兔兒爺送行的時候,我當(dāng)時是在的,咱們東北陰人的那首詞怎麼說的——刀頭舔血,背井離鄉(xiāng),人已身死,榮耀回巢。
祁濤也說道:怕死的不怕死的,人總得爲(wèi)點啥不怕死,那倆阿修羅雖然生性殘暴,但有一點,我很欣賞……
說道這兒,祁濤也照顧到了感嘆號的情緒,拍了拍感嘆號的肩膀,說道:兄弟,不是刺激你,你別往心裡去。
感嘆號連忙搖頭,說沒往心裡去。
祁濤才繼續(xù)說:那倆阿修羅,爲(wèi)了上“輪迴論道”,犯下那麼多的惡事,救出阿修羅王……我們,要上輪迴論道,我們也得有犧牲……那就是等待我們的,也許是死亡!
“必須去!”喬拉說道:北海鮫人,陰行上的人,還認識我們嗎?我要去!
我舉起手,說道:兄弟們,西藏活佛、少林寺、普陀寺、武當(dāng)山、阿修羅還有其餘有頭有臉的人物,到時候都要上武當(dāng)山,咱們上去爭個臉面,爲(wèi)咱們東北陰人,爭一份臉面。
“爭,爭,爭!”
我望著兄弟們幾個後,大家默契的把手合在了一起:刀頭舔血,背井離鄉(xiāng),人已身死,榮耀回巢!
我們一起吼著,一起要上武當(dāng)山,沒有一個人拒絕。
只是感嘆號和奶糖,胡糖,呆在旁邊。
胡糖是神農(nóng)架藥王谷的人,奶糖是陰娘,感嘆號雖然是東北人,和我關(guān)係也不錯,可實際上,他甚至連陰人都不是。
他們?nèi)齻€,有些尷尬。
我對著三人揮了揮手:愣著幹啥……在這兒,都是親弟兄,有錢大家一起賺,有名聲,大家更要一起賺!
我們幾個,一個個都把合在了一起。
“人已身死,榮耀回巢”,武當(dāng)山過幾天風(fēng)雲(yún)際會,暗潮涌動,我們幾個,已經(jīng)做好了死亡的準(zhǔn)備……
大金牙對我說:小李爺……咱們也別太把武當(dāng)山的人當(dāng)一回事,就想著吧……那都是小蝦米,到時候上了武當(dāng)山,咱們……坐把羣豪戲。
……
我們已經(jīng)確定了要上武當(dāng)山了,現(xiàn)在,還得把兩件事做了。
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抓阿修羅。
第二件事,就是找回空空道人。
這兩件事搞定了,我們再上武當(dāng)山。
這天下午,感嘆號幫我去聯(lián)繫城市老鼠。
他開著車,帶我們?nèi)チ寺浒步郑菞l街裡,有許多小流氓,不是什麼好人住的。
我們下了車,走在落安街的街道上,看到許許多多的棋牌室,也有“街機室”。
這邊“街機室”分兩種,一種是專門用來娛樂的遊戲機街機室,裡面還存在一些只存在八零後腦海里面的遊戲,什麼“拳皇”98,什麼三國戰(zhàn)紀(jì)之類的。
另外一種,就是賭.博機了,他們花錢買分,用分在機器裡贏錢,或者輸錢。
像大金牙,他以前剛賺大錢那會兒,才戒了賭癮,可是好久不玩,又手癢,就每次去街機室裡,玩?zhèn)€幾百塊錢的分。
大金牙這人特激動,每次街機出了“九連寶燈”的時候,他就跟著吼:九連寶燈!
有次我跟大金牙約活,這傢伙,還當(dāng)著客戶的面喊了一次“九連寶燈”。
看到了街機室,我指著大金牙揶揄:九連寶燈!
大金牙頓時羞紅了臉,讓我別提當(dāng)年的事。
話說這次,感嘆號要找的人,就在這街機室裡面。
他走到了其中一個賭.博機很多的地方,進了裡面,對一個正光著膀子玩的男人說話。
那男人,紋身紋得花花綠綠的,和個斑馬似的。
接著,那斑馬又看了我們一眼,直接不耐煩的對我們揮手,嘴裡說著:走走走,今天沒心情跟你們說話。
我看那斑馬似乎不是很友善,我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