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自己所說,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又加上他本就霸道的性子,有些把持不住也數(shù)正常。更可況這個小妖精一直在想著逃離他,他若不先下手爲(wèi)強,只怕她早就投入被人的懷抱了。
他一隻手微微擡起李清歡的下顎,骨節(jié)分明的指腹細(xì)細(xì)的摩擦著那抹豔麗而腫脹的紅脣。冷聲道:“你不許喜歡別人,因爲(wèi)你是我的!”
李清歡倔強的撇過臉,不去看他。只覺得這人就是變態(tài),雙重人格。前一秒還一副真心實意的模樣對她道歉,後一秒又變成霸道無賴的地痞流氓了。
司馬越這次沒有順著她,而是強硬的又將她的腦袋板正,目光森森的帶著一絲懊惱,依舊是冷冷的語氣。
“我說話從來沒有食言過,但前提是不要觸及我的底線。你也別妄想逃跑,即便跑了,你最好也先做好被我逮回來的準(zhǔn)備。你也不要妄想喜歡他人,因爲(wèi)我不會讓你有喜歡他人的機會。更加不要妄想嫁給別人,因爲(wèi)就算你耍小聰明嫁了,那身子也一定是先給我的!”
他說的直接粗魯,也不再忌諱什麼。因爲(wèi)他今日看到了李清歡與孟夫子在一起和諧美好的樣子,已經(jīng)讓他感覺到了危機感。
雖然那只是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他還不放在眼裡,不過他不能讓李清歡的心先跑了。所以他決定今日要清楚明白的告訴李清歡,她這輩子休想再逃開他,也只能是他司馬越的。
說完那句話,他也不再勉強她了,直接放開了一直緊拽著李清歡的手指。知道那纖細(xì)的手指定然被他拽的發(fā)紫,便又放在了手中細(xì)細(xì)的揉捏起來,幫她促進(jìn)血液流通。
只是這一摸,他才注意到李清歡指腹以及手掌間的傷痕,有點淡淡的刮手。
“怎麼回事?”他問。
李清歡不語,她現(xiàn)在嫌棄跟他多說一個字。
司馬越見此,不由嘆氣。又怕自己手指下手重了,傷到她的傷口。心中縱然疼惜,卻也知這小妖精不會領(lǐng)他的情。
他不再言語,直接從懷中拿出一隻小瓷瓶來,將裡面的藥膏細(xì)細(xì)的摩擦再李清歡整雙手指上。
那輕輕柔柔,細(xì)細(xì)麻麻,酥酥癢癢的溫柔,令李清歡心頭微顫。只是她這會早已被司馬越惹的炸毛了,也根本不會因爲(wèi)這點暖流而有所感動。
她身子在司馬越的懷中僵直,整個人如同木頭人一般安靜的躺在司馬越的懷中,任他捏癟搓圓。只是在心中大罵。
這個瘋子!瘋子!
她覺得自己與司馬越已經(jīng)不是你追我趕那麼簡單了,而是結(jié)下了你生我死的大仇!
如果她不想嫁給司馬越,要麼她就當(dāng)一輩子的尼姑,要麼就直接從了他。而顯然,不管她當(dāng)不當(dāng)尼姑,都改變不了司馬越遲早會要了她的事。
念此,她只覺得全身更冷了,整個人如同掉進(jìn)了冰窟一般,自己的人生也再無前途生機可言。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
司馬越幫她細(xì)細(xì)塗抹了十隻手指,這才放開了她,又順道將自己手中的藥膏遞到她的手中。怕她不肯要,便直接道:“你拿著,每日塗抹,我會定時檢查。”
他本以爲(wèi)自己放開了李清歡,她會立即跳起來逃離他的懷抱。可她卻癡癡呆呆的如同傻了一般,令他心中原本升起的火焰,頓時滅了一大半。
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火了她。念此,他心中又是一陣無奈。手指緩緩的撫摸上她不知是因爲(wèi)氣惱,還是因爲(wèi)方纔那個深吻而緋紅好看的粉嫩臉頰。有些愛撫道:“小妖精,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以後只有在你允許的情況下才動你。”
然李清歡卻再也不會相信了。因爲(wèi)她覺得這句話她已經(jīng)聽厭了無數(shù)遍,也不再相信司馬越能遵守諾言。
他的諾言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就好像他自己方纔還說了不要觸及他的底線,否則他什麼也不會顧忌。哪怕她還是個十四歲剛剛開始發(fā)育的小姑娘。
想到這處,她身子突然打了一個寒顫,什麼話也沒說,雙腿僵硬的站起身來,懵懵懂懂的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司馬越見此,心中嘆氣,不由懊惱自己爲(wèi)什麼就沒控制住自己。如今好不容易讓李清歡心軟一點的心,又堅硬了起來。而且看樣子,她還記恨上了他。
看來,他還得多花點心思,再好好的討好一番。至少,在她及笄前,不能再惹惱她了。
本來他今晚高高興興的前來,是因爲(wèi)終於解決了劉玉蘭的事,而感到高興,也想讓她知道,自己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娶她。
如今看來,他不盡量招惹她,就算是萬事大吉了。不過他發(fā)起瘋來,有時候連他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所以,爲(wèi)了自己以後不發(fā)瘋,惹惱這小妖精,他覺得自己還是另從別處下手比較好。
當(dāng)然,他可不會傻到像上次言如玉一樣,用誣陷人的損招,他也不屑。
……
李清歡呆呆傻傻的走到門口,抹乾淨(jìng)自己臉上的淚痕,又平復(fù)了一下心情,這才朝跨入大門。而她身後的那道身影一直到她關(guān)門後,才轉(zhuǎn)身如來時的一般,很快的便消失匿跡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李清歡雖然掩飾的很好,可她眼睛紅腫,火把也丟了,還是讓細(xì)心的李青察覺到了什麼。不過李青並未言語,只是琥鉑色的眸子又暗沉冷冽了幾分。
翌日,李清歡收拾好了心情,照樣去了鎮(zhèn)上。
她這都大半個月不曾到店裡了,這個時代又難傳信,所以鄭秀兒他們並不知道李清歡近日來發(fā)生了什麼事。只是問她爲(wèi)何這麼久也沒見人?
李清歡勉強自己揚起一個笑容。只說自己摔了一覺,摔到了腦袋,纔在家休息了半個月。
鄭秀兒不疑有他,再加上鋪子裡的生意如今越發(fā)的火爆,她根本沒有時間與李清歡多敘,便又忙著做菜去了。
李清歡一查賬目,又對照了藥鋪那邊的,發(fā)現(xiàn)生意果然比平常增長了整整兩三倍。
以前她店裡只有臨近午飯時間,店裡纔會坐滿客人。如今從早上一開業(yè),一直到晚上辰時才能關(guān)門。如此一算,她藥鋪加這鋪子的盈利,每天至少有十兩銀子的純利潤。
這個價可不少,至少在清木鎮(zhèn)還找不出盈利這麼高的。
李清歡原本積攢在心裡的鬱結(jié),看到自己白花花的銀子後,她總算是得到了一點撫慰。
她心想,她一定要努力的掙錢。然後在及笄之前,拿錢跑路。雖然司馬越說他有的是辦法找到她,可她也不是白癡。到時候好好的策劃一番,哪能讓他輕易找著。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如今也只有這一條出路了。至於嫁人的事,她是不敢去想了。一來不想拖累他人,二來她也沒這個心思了。
如此一想,她便打算不再去苦惱昨夜的事了。
上午買了硝石後,她便在鋪子裡實驗。效果不錯,冰很快就成了。只是這天太熱,想要存放的久,就必須放地窖裡封閉起來。而封閉好的地窖再次打來,冰也就化了。所以硝石製成的冰,也只能等晚上的時候拿來暫時冰凍降溫。
她想著,這硝石製冰的法子也不長遠(yuǎn)。一來存放麻煩,二來不能食用,還不如冬天挖冰窖存冰的好。
鋪子裡忙,她既然來了,自然要幫著做些。這一忙活下來,直到傍晚了才稍微歇口氣。
李清歡許久都沒有這般勞累了,一歇下來,她這纔想起自己帶來的竹蓆還沒有拿出去賣。
她心想著如今店裡的生意這麼好,秀兒姐他們也挺累的,便想著要不要再替他們請個人分擔(dān)一下活計,便將這事與鄭秀兒他們提了一下。
鄭秀兒聽聞,卻連忙搖頭。“不不不!我們不累。雖然生意忙了點,不過我們幾個還是應(yīng)付的來的。”
鄭秀兒倒不是怕李清歡多請了人來,便搶了自己的活。而是覺得李清歡這般幫她,已經(jīng)是菩薩轉(zhuǎn)世,她累點也是心甘情願的。
再者,李清歡每個月給她們的工錢,都是按什麼業(yè)績提成,雖然累些,可工錢卻是人家那裡的好幾倍,她哪敢再貪心,還嫌累呢!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和鄭秀兒的說法一致。店裡的生意好,他們一整天忙著,不覺就過了,雖然累卻幹勁十足,再加上李清歡每個月給的豐厚工錢和客人的賞錢,足足是他們以前小半年的收入,哪裡還會嫌累。
李清歡見此,便也不再勉強。
鄭秀兒又道:“清歡妹子,這店裡的生意如此好。你爲(wèi)我們著想,多請一個人,那還不如多開一家鋪子賺錢呢!”
李清歡搖頭。笑道:“秀兒姐有所不知,正所謂物以稀爲(wèi)貴。我們這門面雖小,但客人絡(luò)繹不絕,也就愈加吸引別處的客人前來試吃。有些客人來的晚了,吃不上他今日想吃的膳食,便會愈加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