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Chapter 88
…誰?
我在痛苦中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著那個神秘男人忙碌的背影,卻很難發(fā)出聲音。
不知道這是哪裡,在極痛中醒來,便置身於這個陰暗而古老的房間裡。
材質(zhì)是潮溼的青石,厚厚天鵝絨窗簾遮瞞了整片牆壁,書架,軟椅和牀鋪都做工精良,但就連我這個不懂行的傢伙也能看出它們背後承載的歲月。
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藥水氣味,壁爐中的火焰噼啪作響。
不知道男人忙了多久,反正他轉(zhuǎn)身時,我衣服全被汗水浸透,基本要虛脫了。
“把這個喝了,”他遞過個紫色的小瓶,我顫顫巍巍的抓住,男人又道:“喝了你會更疼,忍著點。”
…你是在戲弄我嗎?
神秘面具透出的一雙金色眸子,微微的瞇了起來,但搞不清他是在笑還是在不耐煩:“想要孩子就得受點苦,不願意疼就別要它,那樣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走。”
他怎麼這麼恐怖,我沒敢廢話,也沒力氣廢話,強撐著把藥灌了下去,沒等半秒,就從牀上滾了下來重重在摔在地上卻沒感覺。
我不受控制想要去抓自己已經(jīng)血肉模糊而今卻像是萬蟻嗜心的胸口,男人怕我傷口再惡化,忙俯身拉住我的手,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我使勁把那種難以發(fā)泄的折磨全部扣進指甲,他倒很強,硬是沒吭聲,還疑惑的問我:“真的有這麼疼?”
差點吐血,好半天我才發(fā)出憋得變了調(diào)的聲音罵:”靠,你家管這個叫疼…你殺了我吧,要不我特想殺你…“
“起來。“他很輕巧的把滿地打滾的我抱上牀,也不怕到處都是血弄髒了那繡著玫瑰花紋的錦被,語氣終於沒那麼冷酷:”你不能這麼窩囊,忍忍就過去了。“
我滿臉是汗,再忍不住抽他的慾望,擡手就扇,指甲又在他已經(jīng)破了的手背劃下個口子。
這大哥明顯不是吃素的,拉住我的手腕十分粗魯?shù)哪镁剮О阉鼈兯┰跔楊^,看我氣得嘴直哆嗦,估麼著一時也沒找著合適的東西,竟然拿著我一縷淡褐的長髮往脣間用力一橫,堵?lián)趿宋伊R街的音效。
我躺在那只有喘氣的分,難以控制的彎腿緩慢而用力的踢著被褥,轉(zhuǎn)移胸口血淋淋的刺激,心想就是死一回也不帶這麼糾結(jié)的。
他滿屋子晃悠兩圈,又拿著另外一根系窗簾的帶子回來,不是想把我腳也拴上吧,我瞪大眼睛嗚嗚的反抗他,這誰啊這不神經(jīng)病嗎?!
正在關(guān)鍵時刻,那扇雕著精靈的紅木門忽然被踹開,伴著巨大聲響,衝進來個意外冒失的身影。
消瘦的蒼白臉龐,紫眸明媚異常,黑色流雲(yún)長髮紛亂的散下,伴著急促的呼吸微微顫抖,比我哪一次夢境中都要美麗。
梅因只穿著白襯衫,黑靴褲的腰間還彆著魔劍的劍鞘,魔劍卻在看到我的剎那應(yīng)時而落。
“米萊?”他輕喚了一聲。
老婆我變成這個死樣子你還認得出來真是難爲你了。
梅因像是回神,匆匆的邁到混亂的牀前,不敢相信的看了那個恐怖男人一眼,說出我了的心裡話:“你瘋了?”
我費了好大勁才哼出聲音。
梅因趕緊蹲下,滿臉心疼地拉住都快被咬斷了長髮。
終於自己的剎那,我被自己的哭腔都嚇了一跳:“痛死了我…”
眼淚混著汗水不要錢似的流下來,要多丟臉就有丟臉。
那天我一直握著梅因的手。
因爲很痛苦,指甲用力得幾乎讓他流血。
梅因卻像是沒知覺似的在牀邊不停輕聲安慰我。
隨之伴隨而來的高燒讓我開始神智混亂。
一會兒哭著說你不要走。
一會兒絮絮叨叨說我不想走真的不想走。
搞得他苦笑不停的不知要說些什麼。
好在,痛苦終於隨著時間流逝的漸漸淡去。
我脫了力氣,迷迷糊糊的陷入昏睡。
朦朧間梅因似乎在和那個男人對話,他們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可惜具體內(nèi)容早已被睡神隔離,對於發(fā)生什麼我硬是沒留下半點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