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銳其實真的說對了,她不過是中文名成爲(wèi)了黑名單,這次交過去的設(shè)計稿件因爲(wèi)阮澤乾的幫忙,所以她並沒有寫上太多關(guān)於自己的家庭檔案。
之後她只要改成自己的英文名,或者其他名稱照樣可以繼續(xù)投稿發(fā)表。
綜合下來,只要阮澤乾用關(guān)係在內(nèi)部壓下她遞交的稿子別往外流傳,其實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凌晨的時候,正在熬夜揣摩設(shè)計的劉伊心忽然接到一條國外傳來的郵件信息,是石銳的郵箱。
“趕緊聯(lián)繫阮澤乾來沈夢公寓,如果夢雅蓉也跟來了,那你之後一定要準(zhǔn)備好時機(jī)大哭大鬧,說明自己的委屈。沒來就保持沉默!”
這樣簡短的話語再次告訴劉伊心,石銳幾乎將她的想法瞭若指掌,卻沒有半點想追問明白的意思,甚至還隱隱教她怎麼處理接下來的問題!
心中滿是歉然跟感激,劉伊心起身將睡夢中沈夢搖醒,然後給沈夢再次說明了等會要經(jīng)歷的事情。
沈夢揉了揉有些酸澀的雙眸,瞪大眼睛說道:“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繫阮娘娘!”
“嗯。”
此刻夢雅蓉的公寓裡,這兩天一直纏著阮澤乾哭泣自己委屈的她,此刻正捏著紙巾不停啜泣。
“我都不知道我最近是怎麼了,難道是招小人了嗎?澤乾你說那設(shè)計看過的就我們?nèi)耍沂窃侔装V也不會去動它啊。到時候嫌疑不全都推到我這裡了嗎?”
阮澤乾點頭:“是啊,我明白的!”
夢雅蓉藉著擦拭的動作,迅速掩蓋眼底的得逞:“而且你想想,我跟朱麗葉現(xiàn)在幾乎麼有半點瓜葛,反而還讓他跟伊心鬧成這樣。如果是我動的手腳,你覺得他會沒有一點發(fā)聲嗎?”
阮澤乾拍了拍她的肩:“放心吧,我相信你是無辜的。”昨天他一直也只在查傳送渠道是不是有問題。
夢雅蓉抿脣點頭:“嗯,只要伊心也相信我就好了。”
“只是這稿子就我們?nèi)丝匆姡也粫樱氵@麼關(guān)心伊心,你也不會動。那稿子是她自己的,我相信她也不會爲(wèi)了因爲(wèi)我之前跟石銳的關(guān)係,而悄悄埋怨我自己動手腳吧!”
阮澤乾聽到這話,身體忽然一僵,隱隱的苦笑:“她不會自毀前程的。這丫頭太愛設(shè)計了!”
“可她愛設(shè)計的原因也是朱麗葉啊!”夢雅蓉突然輕聲反問。
“……”阮澤乾沒有回答,這時,他的手機(jī)忽然響起。
拿起一看,是沈夢的
阮澤乾眉頭微蹙,接起:“這麼晚給我電話是怎麼了?”
“別睡了,快來我家!”
阮澤乾倏地起身:“是伊心出問題了嗎?”
“伊心出事了啊?”夢雅蓉順勢跟著起身高呼,聲音正好讓沈夢聽清。
“我去,大凌晨的你跟夢雅蓉單獨再一塊?你們是在一起了?”沈夢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道。
阮澤乾表情不耐的開口:“別亂猜,我馬上來。”
夢雅蓉一把拉住他:“我跟你一起去吧,應(yīng)該還是設(shè)計的事情。”
這死丫頭大半夜的跑來找阮澤乾,多半是那劉伊心也沒招了,乾脆想學(xué)學(xué)自己半夜哭訴。
她怎麼可能會讓這兩個賤人如意!
阮澤乾其實並不想帶上夢雅蓉,但想著她多少參與在了其中,也許大家當(dāng)面談?wù)剷冒伞?
順便也借這個機(jī)會讓沈夢那丫頭別亂說話!他跟夢雅蓉清白的很。
沈夢公寓裡,她看著劉伊心氣呼呼的說道:“你家石銳真是厲害,沒想到夢雅蓉真跟阮娘娘在一起, 等會你給我哭,使勁的哭!!”
劉伊心卻沒沈夢說的解氣,心底反而滿是憂愁:“你不覺得石銳太聰明瞭嗎?爲(wèi)什麼他全都知道?”
沈夢微愣:“還記得我以前給你提過的醒不?我是律師,看過的豪門絕對比你認(rèn)識的多,不管是真豪門還是假富豪吧,他們?nèi)紱]有石銳那輕微就可讓人臣服的氣質(zhì)!”
頓了頓:“光是他穿的一件西裝,都能看出這人是走在高端雲(yún)裡的。要不是見他真的太愛你了,我說什麼也不會讓你跟這種人再一塊。但是想想你有這麼一個強(qiáng)悍的後背給你撐著,那是多少女人都求不來的好事!”
劉伊心秀眉緊蹙:“可我就是覺得這好事來的太快太急了。而且好像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中一樣,這讓我有點害怕,害怕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超控的?”
沈夢忍不住大笑出聲:“哎喲姐姐,人家的生活環(huán)境跟你我可不同,出身豪門卻看透了人生,到了國外也要自己打拼,回國繼承家業(yè)也是要步步爲(wèi)營才能不被人弄死。你覺得他要是沒這種智慧,能坐上ME執(zhí)行董事的位置?能給你打造那要死的海洋王國?”
面對沈夢的解釋,劉伊心長嘆一聲:“是啊,這些日子他整天都在公司裡忙著處理改革計劃,根本就不知道我這些事情。看來他真的很聰明。”
沈夢摟著劉伊心的脖子安慰道:“放心吧,你老公這麼愛你,人又聰明以後你們的寶寶喲,只怕嘖嘖嘖……”
“別鬧,快打開電視吧,我去化化妝讓自己看起來憔悴一些。”
“OK,也不知道石銳讓看什麼,不精彩老孃可不幹的!”沈夢嘟嘟囔囔地說道。
剛打開電視,門鈴?fù)蝗豁懫穑驂粑Ⅲ@,這阮澤乾這麼快就來了?也不知道夢雅蓉那小賤人跟來沒。
走過去打開房門:“怎麼是你……”
蘇沛抱著兩個大箱子,一箱是啤酒,一箱是裝著紅酒,XO,威士忌的混種酒。
“讓開讓開,別擋路。”
沈夢無語的退了退:“你夜闖別人公寓還帶著酒是什麼意思啊?”
蘇沛將酒放下,轉(zhuǎn)頭挑眉看她:“陪你演戲來的。”
“演戲?”
蘇沛沒在搭理她,而是撥打了石銳的電話:“我到了,你那裡什麼時候開始?”
法國,頭戴黑帽,黑口罩跟墨鏡的石銳,看著門外人潮涌動,瞥了眼旁邊的莫尼克:“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因爲(wèi)要添加中文字幕的原因,會延播一會,但很快就能看見。”
“OK,我會讓那小子等會看看什麼叫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影帝!”
“白癡!”這是蘇沛在石銳掛斷前,聽到的最中肯評價。
“你妹!”蘇沛很想摔手機(jī)耍帥,但想到錢也計算了。
轉(zhuǎn)頭看著一頭霧水的沈夢,他薄脣微勾:“跟我開酒瓶唄。”
沈夢一聽,立馬雙臂抱著自己胸口,一副緊張的模樣:“我告訴你,別以爲(wèi)得到甜頭了
就這麼猖狂,老孃寧死不從!”
“神經(jīng)病!”蘇沛白了沈夢一眼,徑直彎腰開始將酒瓶擺列成喝過的模樣。
過了十分鐘,阮澤乾就趕到了,在他的身後果然還跟著眼眶微紅,讓人看著都不忍的夢雅蓉。
化好妝的劉伊心臉色蒼白,長髮披肩,眼袋黑影的站在沈夢身旁。
蘇沛告訴過她們,別說自己是石銳的朋友,就說是沈夢的男朋友,因爲(wèi)夢雅蓉沒見過自己,有些事情能經(jīng)歷的順暢一些。
阮澤乾看著蘇沛,深沉的目光來回打量。
看向劉伊心,他邁步走來:“怎麼穿這麼少,事情我還在調(diào)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夢雅蓉也走了上來,從阮澤乾掌中將劉伊心的雙手扯到自己這邊,她委屈地開口:“伊心,請你相信我真的沒有動過你的稿子,我只看了幾眼怎麼會……”
“滾開!”沈夢一把將夢雅蓉推開。
“沈夢,你瘋了!”阮澤乾趕緊拉住差點跌倒的夢雅蓉。
沈夢眼底立馬蓄出淚水:“我是瘋了,我瘋我的姐妹怎麼會認(rèn)識夢雅蓉這個賤人,我瘋你怎麼能夠站在惡人那邊!!”
夢雅蓉嘴脣微張,苦澀一笑:“是啊,看來你認(rèn)定都是我的錯了。”
蘇沛剛要張口,沈夢就接話道:“是不是你的錯咱們來聽聽錄音就好了!”
蘇沛暗叫一聲該死,這錄音應(yīng)該留在看完電視才說的。
而夢雅蓉跟阮澤乾同時一愣:“什麼錄音?”
沈夢轉(zhuǎn)身進(jìn)入臥室,將錄音筆拿出,石銳跟劉伊心的談話讓在場的五人聽得清清楚楚。
夢雅蓉臉色瞬間煞白,當(dāng)場就想去搶:“你們居然這樣陷害我,伊心,究竟我哪裡招惹了你?你怎麼能找人做出這種錄音栽贓我!”
“放屁,誰稀罕栽贓你?”沈夢怒吼道。
阮澤乾嚥了一口唾沫,擡眸直直凝視著劉伊心。
夢雅蓉趕緊跑回抓住阮澤乾的雙臂:“澤乾,你聽聽那錄音從開始到結(jié)尾,你不覺得似乎太過切入主題了嗎?伊心跟石銳見面,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帶著錄音筆?有這麼刻意嗎?而且石銳爲(wèi)什麼不當(dāng)面把話跟大家說清楚?你可以叫他來啊!!”
夢雅蓉此刻也怕了,她沒料到石銳居然會將自己形容的這麼不堪,甚至連阮澤乾都牽扯進(jìn)去。
特別是他那句幫你出氣,石銳該不會是要做什麼吧?
沈夢正要說話,蘇沛就將她扯回:“這位小姐,這個錄音筆是我讓沈夢跟劉伊心分開的時候偷偷放在她外衣口袋裡的。所以你可以聽見開頭長久的風(fēng)吹聲。”
“至於後面爲(wèi)什麼突然沒聲了,那不過就是劉伊心發(fā)現(xiàn)了這個東西給按掉的。請記住沒人會想著算計你,你可不是什麼大咖!”
夢雅蓉看著劉伊心忽然失笑:“爲(wèi)了整我,居然連個陌生人都弄出來替你洗白,劉伊心,你就真的這麼恨我……”
劉伊心本想按照石銳的說法大哭大鬧述說自己的委屈,但看見夢雅蓉這幅讓自己倒胃口的模樣後,她忽然覺得不屑。
擡眸凝視著阮澤乾,她嚴(yán)肅道:“學(xué)長,我只問你一句,你信我嗎?”
這時,蘇沛瞥了眼電視屏幕,連忙推了推沈夢。
沈夢瞇著眼看去:“你們快看,中文字幕上顯示的人名是不是朱麗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