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北雪愕然,同時有些擔心,這個組織看樣子很不簡單。
看了她爹爹一眼,見也是一副凝重的表情。
“啪”
就在衆人以爲黑衣人都離開的時候,一把匕首射向了溫夫人,而凰北雪來不及思考便將身上的錢袋丟了出去,堪堪將匕首打偏了,不過還是刺傷了溫夫人的胳膊。
這個凰北雪可就不管了,就是救她,她都是因爲想從她嘴裡知道些事情,而不是因爲她這個人。
小香跑到凰北雪身邊,上下打量她,見她沒有受傷放下心來。
凰袁浩派人去查看那個侍衛的傷,卻發現人早已經死了。心下不禁嘆息,這個侍衛跟隨他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沒想到會愛上他的妾侍,不過卻從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情,這才讓他稍稍欣慰。
兩天沒見到墨楚寒了,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聽鷹九玫的話,雲歌現在很危險了,不過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總之給凰北雪的感覺就是雲歌既有事又沒事,好矛盾。
“王妃,王爺病了,現在連牀都下不來了。”墨楚寒的侍衛南希說道。
凰北雪呆愣片刻,嘴角慢慢勾起一個別人不易察覺的弧度,這斯是搞得什麼鬼?
心裡雖明白這定是墨楚寒想出的對策,卻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擔憂,“王爺怎麼了?什麼病?”可是仔細看你會發現她眼裡的笑意。
“不知是何病,太醫也來看過,但是也是一無所知。”南希煞有其事地說道。
當凰北雪進來的時候,墨楚寒正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
雙目緊閉還真像是大病的人。
屏退了丫鬟僕婦,凰北雪笑道:“行了,別裝了,還以爲你有什麼好辦法,原來也是老一套。”
話語裡的揶揄顯而易見。
可是事情的發展並不像凰北雪想的這樣,墨楚寒並沒有起身,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睜開,這不禁讓凰北雪有些奇怪。
推了推他的身子,還是沒有反應,這纔想起剛剛南希看她的眼神,似乎是說她太無情?
難道墨楚寒真的病了?
這樣想著便把臉湊到了墨楚寒的臉邊,想要細細查看一下,誰知墨楚寒突然睜開眼睛,而凰北雪離的鼻尖竟然碰了他,呆愣了半秒,凰北雪坐起身,“就知道是裝的。”
看似漫不經心的話,實際是在掩飾內心的尷尬,仔細看更是可以看出她的臉上有些紅暈。
墨楚寒似乎看出了凰北雪的不自在,也沒有揭穿剛剛的事情,只是說道:“就你精。”
說著就慢慢起了身。
凰北雪奇怪,不是裝病嗎,怎麼起個身都這麼艱難的模樣?
“不知道扶我一把嗎?”看著悠閒坐在牀邊的凰北雪,墨楚寒翻白眼,沒好氣道。
“你不是裝病嗎?怎麼看著這麼要死不活的。”凰北雪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以爲裝病就能騙得過我父皇派來的太醫?你當他們都是擺設呢?”墨楚寒懶得理這個女人,慢慢自己坐起來。
“你這是用了什麼藥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別耽誤了正事。”凰北雪稱現在墨楚寒是鬼樣子,把墨楚寒氣得不輕,他風度翩翩儀表堂堂,就是再怎麼生病,也不至於像她說的這樣吧。
“你以爲我是你嗎,今晚我就恢復原樣了。”
凰北雪嗤笑一聲,她怎麼了,她比他靠譜多了好吧。
真不知道這二人,一見面就鬥嘴,完全沒有那日在聚緣樓相談甚歡的場面,真懷疑那天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生過。
“裝病之後你要怎麼打算?”他們的目的是要離開京城,而不是隻是爲了騙皇帝。
“自然是來一招金蟬脫殼了,不過這事還要找簡浪幫忙。”簡浪的易容術真的是無人能及,不過就怕這小子傲嬌,不肯出手。
凰北雪瞬間明白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這主意確實不錯。
連太醫都不知道是什麼病,其他人又怎麼會知道,而且看墨楚寒如今的模樣,就是病得不輕,甚至可以用病入膏肓來形容了,這樣一來,找一個人易容成他的模樣在王府,一切來客都謝絕接見,自然不會引起大的懷疑。
“找到合適的人選了嗎?”凰北雪忽略掉墨楚寒讓她找簡浪的眼神,轉移話題,簡浪幫不幫忙關她何事,她又不急,又不是她的心上人遇到麻煩。
“南希,他對我的情況最瞭解,不容易穿幫,而且身材也差不多。”
晚上,墨楚寒果然恢復了原樣,一點沒有了之前的病態,而此時房裡竟有兩個七王爺。
“王爺,屬下一定不負重託。”已經是墨楚寒樣子的南希躬身說道。
“嗯,本王就拜託你了。”
“王爺言重了。”
此事若是被有心人知道,在上面做文章,那墨楚寒可就麻煩了,欺君大罪可不是鬧著玩的,儘管他是王爺,也一樣是死罪。
一邊偏偏公子簡浪,此時的表情跟他們的嚴肅完全相反。
“哎,你怎麼就答應幫他了?”簡浪這廝做事有時候真是看不懂,平常有時候對墨楚寒就像對待敵人一樣,這會兒怎麼就這麼痛快答應了。
這效率也太高了點。
“他的事情不辦妥了,不是耽誤我們的行程。”他就想和凰北雪去苗寨玩一趟,若是墨楚寒不去,凰北雪也脫不了身,現在這樣最好,就藉口凰北雪在照顧七王爺,不露面自然就正常,七王爺大家都見不著何況是齊七王妃。
凰北雪顯然沒想到會是這種理由,徹底被打敗了表情,無語至極。
三人加上鷹九玫,一路四人快馬加鞭,並未真的像簡浪想的那樣遊山玩水。
“再有五里路就是我們苗寨的地方了。”鷹九玫說道。
這裡四面環山,若不是有鷹九玫帶路,他們是不可能找到這裡的。
更別說比這裡還隱蔽的多的苗寨。
“我們走吧。”鷹九玫說道,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她眸子裡閃過的一絲異色。
除了簡浪有些不情不願,墨楚寒和凰北雪倒是沒說什麼。
遠遠就見到一個木製的大門,那裡應該就是苗寨了。
中間還有一個吊橋,下面卻是萬丈懸崖,看的人心驚膽戰。
鷹九玫率先騎馬上了吊橋,三人見狀也跟隨在後,只是鷹九玫突然縱身向前躍去,而吊橋的鏈鎖瞬間一邊掉落,這樣一來三人四馬便掉了下去,幸虧三人身手好,抓住了吊橋的木板,而四匹馬是徹底跌下了懸崖。
這距離任身手再好也是不可能毫無憑藉的就飛過去,三人艱難的攀在木板上,幾乎下一秒就撐不住了。
鷹九玫一臉陰沉的看著三人,哪裡還有原先純真的模樣,不過就算外表純真,他們也不會真的當她是個天真的小姑娘就是了,能瞬間殺人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會是天真的小姑娘就怪了。
簡浪的眼裡都快要噴出火來了,只是視線是殺不死人的,鷹九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只見她的手裡多了三枚飛鏢,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凝重起來,這丫的是要他們死啊。
其實剛剛就知道了,如果不是他們反應快,這會兒三人已經死了。
鷹九玫的臉上浮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這笑容絕不會出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臉上,看上去是那麼的違和。
飛鏢發出,三人無處可躲,簡浪手裡滑出一把匕首,砰砰砰三聲脆響,飛鏢和匕首一同跌入山崖,很快就看不見蹤影。
“哼,看你們能死撐到什麼時候?”鷹九玫的手裡又出現三枚飛鏢,這架勢就是不殺了三人誓不罷休。
就在三枚飛鏢要到三人眼前時,簡浪猛地鬆開手,一揮衣袖掃掉飛鏢,可是他卻失去了重心,沒有攀抓的地方。
“簡浪!”凰北雪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喊道,只是無論怎麼喊,也阻止不了簡浪下墜的速度。
簡浪就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迅速跌落懸崖,只是那口型凰北雪看明白了,“小雪,下輩子我一定娶你!”
凰北雪的心跟刀紮了一樣痛,眼淚更是洶涌的往外冒,她這次可能是真的再也見不到那個一直默默陪伴她的男人了。
墨楚寒的眸子冷到了極點,就見他瞬間發力,摟住凰北雪的腰,再借助掛在半空的那木板的力量一登,在鷹九玫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墨楚寒和凰北雪已經雙腳落地。
原來剛剛墨楚寒一直沒有動作,卻是在暗中運力,不過若不是簡浪替他當過那飛鏢,可能這會兒他和凰北雪也得死。
凰北雪的眼神裡醞釀著滔天怒火,連鷹九玫都有些被嚇到了。
瞬間鷹九玫的手裡多了一隻蜥蜴一樣的東西,頭部呈現詭異的黑色,看上去就是有劇毒的。
不過此時的凰北雪正沉浸在失去簡浪的痛苦中,根本沒有把她的蜥蜴當回事。
可是墨楚寒卻是清醒的,他一把拉開凰北雪,不知是何時撿在手裡的石子,運起內力就丟向了那隻蜥蜴。
接著再連發幾個朝著鷹九玫丟去。
鷹九玫雖善旁門,可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卻是不夠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