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過來的龔氏連忙跪好說道:“皇上息怒,奴婢只是突然被帶來朝堂所以有些沒有想明白怎麼回事,請皇上不要怪罪?!闭f完龔氏連忙給慕容嵐磕了幾個頭,腦袋撞在地上還發(fā)出了細微的響聲。
等龔氏磕完頭擡起頭之後便可以看到她的額頭已經(jīng)微微紅了起來,就此也可以看出她是有多麼使勁,但她的做法也只讓別人更加相信她心裡有鬼,所以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情緒。
慕容嵐冷冷的看著龔氏說道:“好了,我讓人把你帶來是有事情想要問你的,所以還是別說別的了。你看看你身邊的這幾個人,你都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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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氏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人,連忙轉(zhuǎn)頭看去,在她發(fā)現(xiàn)是妓院的老鴇和兩兄弟的時候愣了一個神,當然她這一愣便落在了在場所有官員的眼裡,爲此大家也都開始相信這件事真的是龔氏做的。
老鴇和兩兄弟看到龔氏後,眼睛裡則冒出了光,像是惡狼看見了食物一樣,當然了現(xiàn)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認罪伏法,最好在待罪立功,儘量讓自己逃過這一劫,看到龔氏當然很激動。
慕容嵐見龔氏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話便問道:“龔氏,朕問你話那,這三個人你到底認不認識??!你看著他們發(fā)呆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很好奇他們爲什麼會在這裡?”
慕容嵐知道龔氏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承受即使現(xiàn)在人證已經(jīng)就在面前了,他也一定會狡辯的,所以慕容嵐親自給了她一個臺階讓她狡辯而他只當做是看戲。反正沒有人不愛看戲的,如果龔氏認不清情況非要狡辯,那隻能丟她和方府的臉了。
而方丞相這幾年仗著自己有些作爲,經(jīng)常連慕容嵐的不放在眼裡,再加上他們方府曾經(jīng)對方可欣做過的事,都讓慕容嵐很不滿意,所以他很樂意見到方府和龔氏丟臉,在加入方可欣還藏在他身後看戲呢,所以他一定要將這齣戲唱好。
龔氏也會順著臺階往上爬,見了慕容嵐給了自己臺階連忙說道:“皇上果然明智,這三個人奴婢從未見過,應(yīng)該不是京城裡哪家的人,看穿著打扮又有點像鄉(xiāng)野莽夫,而朝堂可是無比尊貴的地方,所以奴婢很好奇他們爲什麼會在這裡。”
慕容嵐見龔氏真的順坡下驢不免覺得更加有意思了,所以故作疑惑的說道:“這可就奇怪了,龔氏你說自己不認識他們,但是他們卻告訴我都認識你啊!並且還跟你見過很多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在說謊呢!”
“皇上,當然是他們說謊了啊!奴婢每日在方府內(nèi)禮佛祭奠我死去的女兒,怎麼會有時間出去結(jié)交這些人呢!所以他們純屬胡扯,還請皇上將這等賤民趕出朝堂,免得他們玷污了這高貴的朝堂?!?
老鴇等人一聽龔氏不承認可就急眼了,老鴇連忙抓著龔氏說道;“夫人,您怎麼能說不認識我呢!我可是按照您的意思辦事得??!並且也是您的緣故我們那裡才躲過了官兵的檢查?。∧F(xiàn)在怎麼能不承認了呢!”
龔氏連忙打開了老鴇抓著自己的手說道:“哪裡來的刁民竟然在朝堂之上當著皇上和衆(zhòng)位大臣的面說謊,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皇上您可一定要爲奴婢做主平冤?。〔荒茏屵@等刁民污了奴才的清白?!?
“污了你的清白?龔氏朕只說了他們說認識你,卻沒說他們說什麼啊!你怎麼會直接說他們誣陷你呢!還是你真的心裡有鬼,真的認識他們,所以一看見他們就怕他們會說出什麼?”
慕容嵐一語中的,但是龔氏畢竟在方府經(jīng)過了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她的心性早就磨鍊的比較堅韌了,所以很快知道了慕容嵐將自己套進去了,心思一轉(zhuǎn)說道:“皇上說笑了,奴婢心裡怎麼會有鬼呢!只是現(xiàn)在狀況很明顯就能看出來罷了。”
慕容嵐見龔氏這麼能說會道更加來了興趣,越發(fā)的想看看龔氏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便開口問道:“是嗎?那龔氏審時度勢的眼力可真好?。∥揖蜎]看出來,不去龔氏給我和衆(zhòng)位大臣好好講解講解你是怎麼看出來得吧!”
“皇上朝堂之上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上來的,也不是我等夫人能上來的,今天既然把我們聚集在一起定是有什麼要事,我來了之後見皇上和衆(zhòng)位大人都是面色微怒,而皇上又問我認不認識他們,所以定是他們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才引發(fā)此事的?!?
龔氏說完慕容嵐鼓著掌說道:“沒想到??!龔氏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再加上旁人的臉上竟然能分析出這麼多東西,方丞相你可真是去了一個不能小覷的夫人??!”說完慕容嵐還故意撇了方丞相一眼。
方丞相連忙說道:“皇上謬讚了,只是還請皇上明察這件事情,龔氏雖然以前跟方可欣關(guān)係不太好,但畢竟也是知道輕重的,所以這件事情一定不是她做的,還請皇上爲她證明清白啊!”
方丞相故意將方可欣的事情揪出來,看似是爲了求皇上給龔氏證明清白,但更多的確實爲了提醒龔氏,好讓龔氏心裡有個底,知道什麼還說什麼不該說。因爲剛纔龔氏看到老鴇幾人愣得拿一下也落在了他的眼裡。
所以他現(xiàn)在也開始懷疑這件事是龔氏做的,但畢竟這是在朝堂之上,如果當堂證明了龔氏真的是罪魁禍首的話,那不只是關(guān)於龔氏了,對方府的影響也不好,畢竟誰能想到同是一個屋檐下的人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證實了之後定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那時候方府面對的風波就要更大了,所以即使他心裡也微微有些氣憤,沒想到龔氏能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但他仍然不想在這裡就把事情鬧大。
現(xiàn)在他寧願馬上回府,自己去調(diào)查這件事情審問龔氏,這樣關(guān)起門來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不會給方府產(chǎn)生太大的影響。
慕容嵐則是笑了笑說道:“方丞相儘管放心,這件事如果真的與龔氏無關(guān),我絕不會冤枉她的,只是現(xiàn)在很多條件都指向了龔氏,所以我怕真的要讓方丞相失望了。”
“皇上明鑑,您可不能只聽這些人的一面之詞啊!如果是有誰想要害賤內(nèi),害我們方府僱傭的這些人怎麼辦?所以皇上一定不能聽他們的一面之詞??!”
方丞相的話可是給龔氏提了醒,當初雖然她爲了能辦好這件事情是她親自去交代得,但是她可不曾給這些人留下什麼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所以只要他們拿不出證據(jù)就只能算他們的一面之詞,她就可以一直不承認。
所以龔氏連忙接著方丞相的話說道;“是啊!皇上,您可千萬不能聽他們得一面之詞?。∪绻麄儾荒贸鍪颤N證據(jù)來,那奴婢一定不會承認這件事的。所以如果他們非要說認識我,那請皇上讓他們拿出證據(jù)來?!?
因爲這時龔氏確定對方拿不出什麼證據(jù)所以她的底氣也足了不少,這讓一旁的老鴇和兩兄弟可心急了,但是他們又確實拿不出什麼證據(jù),也只能看著龔氏乾著急,卻又無可奈何。讓龔氏更是得意了。
方丞相看到這個樣子心裡也稍稍放下了心。慕容嵐若有所思的說道:“龔氏說的確實有道理。”聽慕容嵐這麼說龔氏頓時有些放心了,但是慕容嵐卻話音一轉(zhuǎn)“只是這三位都是我派人調(diào)查的時候親自抓回來的,中間也沒有人跟他們接觸過,所以應(yīng)該不過有人收買他們讓他們誣陷你,還是你覺得是朕要誣陷你。”
“皇上明察,奴婢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就算這樣那也是他們的一面之詞啊!奴婢是不會輕易認下這個罪過的。再加上剛纔我家老爺說這件事情是關(guān)於方可欣的,請皇上認真想一想,在昨天皇上下旨之前方可欣畢竟是我們在方府的人,雖然我們之間有幾分過節(jié),我也不會對她做太過分的事的”
“哦,看來龔氏是知道他們說的到底是什麼了?”
“皇上明鑑,最近方可欣的事鬧得紛紛揚揚的,即使皇上不明說奴婢自己想到也不難?;噬暇退阄腋娇尚烙羞^節(jié),但是我畢竟是方府的當家祖母,我不考慮她也會考慮方家的聲譽?。∷哉埢噬厦鞑臁!?
“龔氏這句話說的很好,就算你不考慮方可欣,你也會考慮方府。來人??!把在長安街抓來的幾個流氓帶上來。”
龔氏沒想到慕容嵐竟然還有別的人證,尤其是聽到長安街的流氓的時候她心裡又是一哆嗦,因爲她就是將長安街上的幾個流氓聚集起來,讓他們?nèi)鞑シ娇尚赖氖虑榈?。並且自己當初爲了讓他們幫忙還許多了他們好多事情。
並且還有一件事情是幫他們的頭目謀個差事,因此自己還給他們寫了一張字據(jù),這樣的話傳播方可欣的事情這項罪名是要坐實了。
這時的龔氏已經(jīng)開始慌亂了,所以最後她只能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儘量的不認帳,將事情都跟自己撇清。下定決心之後的龔氏視死如歸的擡起了頭,裝出一副什麼都與她無關(guān)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