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玲被他折騰得累得不行,倒?fàn)椌退恕5仍俅涡褋淼臅r候,身上已經(jīng)換好了睡衣,身子似乎也被清理乾淨(jìng)了。
這纔想起耿瑞的照片,忙起身衝到樓下,正準備打開大門的時候,敢腳似乎有些不對,憑著敢腳僵硬的扭頭,這纔看到耿墨原來還沒走,正坐在餐桌前,一雙夜梟般的冷眸正盯著自己。
看向旁邊的小臺,耿瑞的相片已經(jīng)好好的放在那裡了,似乎相框換過了。
收回已經(jīng)踏入玄關(guān)的一隻腳弱弱的道:“我以爲(wèi)你已經(jīng)走了!”
“……”耿墨定定的看著她不語,不做任何響應(yīng)。
兩個人就這樣尷尬的僵持著,一個站著不敢看他,看著地板,一個坐著眼睛是一眨不眨的定定看著她。
好久耿墨才冷冷的開口:“我的碰觸很噁心?”
“……”顧佳玲不語,他剛剛對耿瑞做出那麼過分的事,讓她怎麼能突然就原諒他,她也害怕,害怕自己沉淪,她已經(jīng)夠?qū)Σ黄鸸⑷鸬牧耍瑺?wèi)了孩子才做到這一步的。
“你剛纔睡著了都在哭,喊著他的名字!”
“……”顧佳玲依舊不語。
“既然你那麼愛他,我棄權(quán),離婚吧!”
“……”聞言,顧佳玲擡眸瞪大眼,吃驚得微張開嘴看著他。昨天結(jié)婚今天就離婚?好一會才擠出幾個字,聲音帶著幾分委屈梗咽:“你…不能反悔……”
“我反悔嗎?”耿墨氣的爆吼,拍桌子而起。“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做到了嗎?你說會乖乖聽我的話,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你做到了嗎?”
“……”顧佳玲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不能和耿墨離婚,絕不能,要不然小瑞就只有等死了。
期盼的眼神,勸導(dǎo)的開口:“小瑞是你的親侄子,你不能見死不救!我答應(yīng)你的事是沒有做到,但你總讓我有一個適應(yīng)過程,讓我怎麼突然就接受你!”
“……”她的無助讓耿墨心痛,多麼的想把她擁在懷中,只要她肯忘記那個男人乖乖呆在他身邊他可以爲(wèi)她擋去一切災(zāi)難,可她偏偏要和自己唱反調(diào)。
耿墨冷冷的回道:“既然你要適應(yīng)我給你適應(yīng)時間,但你現(xiàn)在就必須做一件事讓我相信你會乖乖聽話!”
他會讓那個男人從她生命裡一點點的抽離,直到永遠消失。
“什麼事?”顧佳玲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把這房子賣了,或者轉(zhuǎn)到我名下,你選擇一個!”
聞言,顧佳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靜的退後一步,不等她開口拒絕,耿墨又加上一劑強心針:“不同意就離婚!”
“……”顧佳玲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隱忍著胸口的疼痛。
這是她的家,有著她和耿瑞最美好的回憶,有著和兒子一起生活的日子,這裡有著她的一切美好,
他卻逼她拋棄所以的一切,她不捨、更不忍,這一切對她來說太重要的,等於是耿瑞給她的遺物。
但爲(wèi)了兒子她不得不屈服,幾乎花掉全是所有的力氣點了點頭。
耿墨清楚她能做到這一步也不已經(jīng)是到了絕境了,不再多爲(wèi)難。
伸出手:“乖!一會我們回家!”
顧佳玲並沒有上前牽他的手,而是上前走到小臺前,拿起耿瑞的相片抱在懷中。
見狀,耿墨臉頓時黑了,怒吼:“你還想把它帶到墨宅?”
顧佳玲委屈的扭過頭看著他,眼眶早已紅得淚水快滴出來一般,嘴脣顫抖的擠出幾個字:“他已經(jīng)死了!”
耿墨自然明白她是在告訴他,讓他放過一個死人。
他嫉妒,嫉妒得快瘋了,無情的道:“就算他是個死人也不能佔有在我的妻子心裡。放回去!不然我一把火燒了這裡!”
顧佳玲顫抖的手不得不將相片放了回去,委屈的淚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看著她的淚水,耿墨心撕裂般的疼。
但依舊狠心的警告道:“在你還沒想清楚誰纔是你老公前我不會再碰你!”丟下話,甩手大步離去。
聞言,顧佳玲猛清醒,自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如果她不懷孕,小瑞就沒救了,快速轉(zhuǎn)身追上他的步伐,在門口處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手臂。
接著快速抹掉臉上的淚水,強擠出一抹笑容:“老公!我們回家吧!今天你都沒去上班呢!”
耿墨背脊僵,面色鐵青心底更是煩躁。
她這份虛假的溫柔讓他更難受。
甩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顧佳玲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做錯了,他說讓她乖她就乖,這樣也生氣,不乖也生氣。
她越來越不懂他到底要怎樣?
跟著他的步伐離開瑞玲公寓
剛上到車裡耿墨用力一把將她來入懷中,力道重得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裡,大掌緊緊掐住她的手臂。
警告道:“只要你乖!我會好好待你!”
“……”顧佳玲此刻才明白,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他只不過是想要一隻聽話的狗罷了。
顧佳玲捨不得把這裡房子賣了,最後還是決定轉(zhuǎn)到耿墨名下,她知道耿墨討厭這裡,所以一定不會來這裡,他那麼有錢也不在乎一套房子,肯定這房子就會被空置著。
但不管怎麼說也比賣了被別人弄得一塌糊塗好,等她有一天在買回來的時候只怕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房子了。
半個月後墨宅
霍言墨和沐美玲在耿墨他們新婚第三天就已經(jīng)帶著小瑞回德國了。
阿爾法把才查到的資料交給了耿墨,對於這個裴錦墨資料是乾淨(jìng)得不能再幹淨(jìng),看得出來背景是全部被洗過的。
敢在他墨宅來搶東西的人,不可能背景只是一個小軍官而已,而且對方似乎很清楚他們霍夫曼家族。
更奇怪的是,這個裴錦墨此刻竟然在德國他霍夫曼家裡做客,他剛剛纔得到消息……。
而從上次那件事後,顧佳玲學(xué)乖了很多,知道耿墨是個順毛,只要順著他就什麼都好商量。
除了不要在他面前提起耿瑞,對於其它事,耿墨是都由著她,她也徹底成了墨宅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