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栗子的話,席夕夕有些心顫的點頭。
她唯一能夠想到栗子所可能用到的辦法,就是暴力的喊來保鏢將溫藺河給擡走。
雖然知道栗子絕對有可能這麼做,但席夕夕也知道溫藺河這傢伙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她還是希望能夠勸一下溫藺河。
在栗子說完這番話後,席夕夕用力的點點頭,她現(xiàn)在希望栗子趕緊離開一會兒,要不然兩個火藥桶擺在客廳裡,要是哪句話點燃了對方,還不是砰的一聲炸開。
目送著栗子上了樓後,席夕夕驀地鬆了一口氣,隨之,她側(cè)過臉看向坐在對面等著看戲的男人道,
“溫藺河,我朋友不喜歡跟男人同住,你能不能理解一下,她已經(jīng)不算你的租費了,你就讓一步嘛……”
席夕夕認真的看向溫藺河,真心希望他能夠答應。
然而溫藺河卻搖了搖頭,絲毫沒有答應的意思。
“如果是因爲你,我可以答應,可是因爲樓上那丫頭,不行!”溫藺河說的一臉決絕,好似根本就不給考慮的空間。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緊,困惑道,“爲什麼因爲栗子你不答應?”
“我不喜歡那丫頭,所以不行。”溫藺河挑眉道。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無語,隨後她只能繼續(xù)懇求道,“那算是我求你了行嗎?溫藺河,求求你了行嗎,就這一回,以後你要是有事要求我?guī)兔Γ铱隙◣湍悖 ?
席夕夕的話讓溫藺河的眉眼微暗,隨後他擡手撫上了自己的下頜,好似在做思考狀,下一秒,溫藺河脣邊依舊勾脣一笑,故意刁難她道,
“不行,你也看見了,我穿著一身浴袍,除了這個地兒,在這大冬天的我還能去哪裡住?小夕夕,雖然你的條件很誘人,但是我也得爲我自己考慮啊。”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的眉頭不禁一皺,隨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道,“你不是很有錢嗎?你可以去酒店開個房間,然後今晚找個地方湊合的住一下。”
席夕夕剛說完,溫藺河就毫不留情的堵上了她,“那然後呢?明天怎麼辦?以後怎麼辦?找個房子也得花時間,小夕夕,難不成你讓我一直住在酒店,我可是住膩了酒店這個鬼地方!”
溫藺河絲毫沒有給席夕夕退路的選擇,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不禁眉頭一皺,整個人都糾結(jié)了起來。
這時候,抱著抱枕窩在旁邊不敢吭聲的都成莎聽到這話,她頓時激動得撲過身子抱著了溫藺河的胳膊,欣喜道,“藺哥哥,你可以到我家住,我家很大的,你不但可以跟我哥哥一起住,還可以跟莎莎一起住!”
這麼一個接近溫藺河的好時機,都成莎恨不得立刻帶著溫藺河回家。
聽到都成莎的話,坐在對面的席夕夕也欣喜的笑了起來,忍不住鼓起掌,“對呀對呀!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不如直接搬到她的家裡好了!”
如果溫藺河真的同意,那麼他就有地兒住,而她也好向栗子交代,真是一件兩全其美的好事。
然而,聽到席夕夕的這句話,溫藺河的整張臉頓時黑了下來,此時他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丫頭真是……
完全是沒有任何留情的將他往外人懷裡推。
這丫頭就這麼不在乎他?
這讓他很不爽!
所以下一刻,溫藺河完全沒有猶豫而且更加堅決的回道,“小夕夕,原本我還有那麼一絲寬限的考慮,可現(xiàn)在我是因爲你,已經(jīng)下定決心,合約沒有到期之前,絕對不會搬出這裡!”
“啊……因爲我?爲什麼啊!”
席夕夕原本還爲溫藺河找到地方住高興,可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不同意,還一點機會都不給她了。
這讓她頓時有些一頭霧水。
“小夕夕可真是健忘,說錯話也沒有意識到嗎?”溫藺河挑眉提醒道。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皺著眉頭回憶著自己剛剛說的話,她剛剛好像說……
“哦……我剛剛是說錯了,還沒有結(jié)婚的話男方住在女方家,的確是有些不妥。不過啊,其實溫藺河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畢竟以後你們結(jié)婚了來來往往,住在女方家也正常……”
席夕夕突然恍然大悟一般哦了一聲,以爲溫藺河是好面子,所以不願意住在都成莎的家裡,她正欲解釋,卻不想被溫藺河一口咬牙切齒的打斷。
“席夕夕!”
他一字一句的咬出了席夕夕的名字,連名帶姓的恨不得將她吃了似的。
溫藺河是真的生氣了,眼前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不長點心,她難道不知道他生氣的點在哪裡?
“啊?”席夕夕還是傻乎乎的,一臉無辜的看向?qū)γ嫱蝗蛔松碜拥臏靥A河,瞧見他這生氣的架勢,席夕夕心底嚇了一跳。
就在她皺眉溫藺河怎麼又動怒了的時候,只聽耳邊傳來了溫藺河的冷聲提醒,“我最後再跟你說一遍,她不是我未婚妻,我所會考慮的結(jié)婚對象,是你!”
聽到這句話,席夕夕的心底頓時一陣無語。
坐在對面的都成莎頓時間朝著席夕夕生氣的瞪了過來,席夕夕連忙擺手道,“誤會小姐!你沒有看到他喝醉酒了嗎?他醉酒最愛說胡話了!”
這時,席夕夕口袋裡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意識到氣氛不對勁,她連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然後起身繞到一旁安靜的落地窗接起了電話。
因爲著急來不及看來電顯示,所以席夕夕一接起電話就下意識的開口道,“你好……”
說完後,耳邊就響起一聲清冷熟悉的聲音,“小夕。”
聽到殭屍先生的聲音,席夕夕有些微愕,隨後她低聲對電話那端有些歡喜的詢問道,“殭屍先生,你現(xiàn)在在哪兒?”
“機場。”姜施俊淡淡的應了一句。
意識到殭屍先生回國後,席夕夕的心底既是歡喜又是失落,糾結(jié)了一會兒後,她還是開了口,“殭屍先生,對不起,我可能沒辦法跟你一起過平安夜,而且今晚我可能會比較晚回去。”
席夕夕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再過將近大半個小時,就要過午夜十二點,她還沒有處理好溫藺河和栗子之間的事情,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現(xiàn)在趕回古堡。
而且,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