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席夕夕可不想將事情給惹大了。
將古慄拽到一邊後,席夕夕隨之皺著眉頭不安的對古慄解釋道,“栗子,有件事跟你說一下你別生氣,就是……我把別墅租給了他?!?
“什麼?!”
古慄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房間像是寒霜立下,冷凍了整整數秒。
轉眼間,一行人都坐在了一樓的大廳裡。
溫藺河依舊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慵懶的靠在沙發裡,坐在他旁邊的是哭啼啼的都成莎。
“藺哥哥,你怎麼不給我做主啊,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打過,你知道……”都成莎一臉委屈的看向溫藺河哭訴。
溫藺河不耐煩的看向她,“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哥哥已經趕了過來,再哭的話,我會讓你再也見不到我。”
聽到溫藺河的話,都成莎被嚇得立馬噤了聲,只能低頭抹淚不敢吭聲。
此時對面,席夕夕有些坐立不安的坐在古慄身邊,跟古慄說了這件事她雖然沒有當場找自己算賬,但是席夕夕的心底已經忍不住抹了一把淚,以栗子的性子一定會秋後算賬的。
罷了罷了,都是她惹出來的事兒……
席夕夕深吸了一口氣,只希望今晚的事情能夠和平解決,她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腕錶,時間再過兩個小時就到了午夜十二點。
殭屍先生說會在午夜十二點之前回來,此時席夕夕不禁懊惱的皺眉,只希望事情能夠在十二點之前解決,要不然她極有可能沒有辦法跟殭屍先生一起過平安夜。
就在席夕夕內心有些忐忑的時候,耳邊響起古慄的聲音,乾脆帶著利落,
“溫先生,夕夕將這房子租給你的事情已經跟我說過,既然下個月的租金沒有付,那麼就乾脆租到這裡。這個月剩餘不到三天,我也就不收你這個月的租金算是作爲對你的補償,所以請你今晚立刻搬走!”
古慄說得客客氣氣的,語氣裡卻有種驅趕人的意味。
這讓溫藺河很不悅。
他慵懶的目光落在了席夕夕的身上,隨之悠然隨性道,“小夕夕,麻煩替我衝一杯咖啡?!?
聽到溫藺河的話,席夕夕不禁皺眉。
這臭小子,在醫院使喚她使喚慣了是吧,都在家裡了還對她使喚。
原本席夕夕還不大情願,但擡眸看到溫藺河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時,她默默的白了他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現在這個時候她不能得罪這小氣的傢伙。
說著,她正欲起身的時候,古慄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不解道,“臭西瓜,他讓你倒咖啡就倒???他誰啊?”
古慄並不知道席夕夕跟溫藺河的交情,所以在她看來席夕夕給一個陌生的租客倒咖啡,擺明是對方在欺負她。
席夕夕知道古慄的想法,隨後她連忙回過頭低聲解釋道,
“栗子,我剛剛忘了跟你說,我跟他其實是朋友也是同事,他在我醫院是教授,所以我纔會將這房子租給他,倒一下咖啡也沒什麼。”
怕古慄介意溫藺河的態度,席夕夕連忙說的很輕鬆的模樣,讓古慄放寬心。
古慄聽到她的話,不禁皺眉道,“就他那吊兒郎當的模樣,也能夠當叫獸?還是你朋友?臭西瓜,從實招來,你跟他是不是有一腿???要不然那個臭丫頭怎麼一副來捉姦的架勢?”
說著,古慄一臉懷疑的看向席夕夕道,她向來是心底有什麼話就問什麼,從來不藏著掖著。
然而席夕夕聽到她的話,連忙擡手捂住了她的嘴,“沒有,栗子你千萬別想多,總之……一言難盡!”
說完後,席夕夕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起身去廚房乖乖的倒了四杯咖啡走了出來。
在溫藺河擡手抿了一口溫熱的咖啡後,他這才擡起那雙好看的桃花眼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席夕夕和古慄道,“我-不-搬-走!”
簡短的四個字,被溫藺河饒有興趣一字一字的說了出來。
在聽到這句話後,正在喝咖啡的古慄和席夕夕都被咖啡給燙了一下,兩人紛紛的放下咖啡杯,一面扯過紙巾撫著脣瓣,異口同聲的看向溫藺河不解道。
“爲什麼?!”
“爲什麼?!”
看到坐在對面的兩個女孩一臉詫異的模樣,溫藺河脣邊笑意依舊,他最喜歡看到人家的表情,就是求而不得,一臉錯愕。
“沒爲什麼,就算這裡是你古小姐的房子,可目前爲止也是我溫藺河租住的房子,我不想搬走,就有權利不搬走!”
溫藺河回的一副理所當然,理所應當的模樣。
雖然不得不承認溫藺河說的有道理,可是席夕夕知道以古慄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跟溫藺河共住一屋,意識到這,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古慄的性子很強勢,溫藺河的性子也很難纏,這兩個傢伙槓上了,可真是一件麻煩事!
“不行!既然我是這裡的主人,我回來了你就必須搬走。
難道你是嫌棄錢少,如果這樣好辦,我可以賠償兩倍的租金給你,算是違約金,這樣總行了吧?”
古慄皺著眉頭,看向溫藺河一本正經道。
溫藺河聽到她的話,隨之耳邊傳來一聲輕聲嗤笑,他邪惡的勾起一抹笑,隨之漫不經心道,
“你以爲我缺錢?呵呵,抱歉,我溫藺河什麼都缺,可就不缺錢!我要是想,即使將這一片的房子買下來都可以,古小姐,麻煩別誤解我的意思,不想搬就是我最簡單的理由,別太看高自己了!”
聽到溫藺河略微嘲諷的話,古慄的火爆脾氣頓時火了起來,“你這臭小子!……”
古慄正欲教訓一頓溫藺河,然而不等她開口,席夕夕連忙擡手捂著她的嘴巴,隨後懇求著安慰道,“栗子,淡定!淡定!他的性子就是這樣,我來跟他說一聲,先消消氣?!?
聽到席夕夕這麼說,古慄雖然有些氣惱,可想到這傢伙是西瓜的朋友兼同事,她只能無奈的拍開席夕夕的手,不悅的捏著席夕夕的臉道,
“臭西瓜,你是知道我不可能跟一個臭男人同住一個屋檐下,所以你要是想要我原諒你,今晚就得將這傢伙請走。
坐了一晚上的飛機差點沒累死我,我先上樓洗澡,下來後如果這傢伙不答應,我會用我的‘辦法’將他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