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這個護衛的稟報之後,白奕更是確信了自己的猜測,應該就是那個太辰劍派的長老來找自己了。
只是爲什麼呀?難道是想要將我挖到太辰劍派去?
白奕雖然猜測到了大概率來找他的人就是穆青,可是卻猜不出來他的目的,總不可能是因爲沈青禾對自己的推崇,所以爲了跟沈青禾置氣,將自己給挖到太辰劍派去吧?
不過即便穆青是這個想法,白奕也不太會現在就跟著去。
因爲如果自己跟著穆青去到太辰劍派,就意味著自己前期做的這麼多的事情就徹底白費掉了,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雖然從目前看起來,自己去到太辰劍派可以接觸到的東西,必然是比在清河宗接觸到的更爲精深,也更多。
可是目前對於白奕來說,沒有必要這麼早接觸這個世界更爲深層次的東西,而是提升實力。
他在清河宗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就是爲了換取資源嘛,他現在基本上可以調度屬於元天的所有修行資源,用來供給自己修煉。
並且在清河宗之內被奉爲上賓,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可是一旦去了太辰劍派,就說明自己要重頭開始,即便自己表現出自己的特別之處,讓太辰劍派重視自己,可是想要讓對方放心,解除對他的戒備,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到時候,要是想要讓太辰劍派供給自己足夠的修行資源,就必須一直表現出足夠的價值來,也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將自己的霸王戟甚至於元始九印,乃至《九轉玄功》拿出一部分精髓來傳授給太辰劍派的人。
可是用這兩者,來換取一點點築基路上的資源,簡直就是對這兩門傳承的最大的侮辱。
這種虧本的買賣,只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想去做。
尤其是太辰劍派本身是有著直指法身存在的功法的,如果他們拿著白奕的《九轉玄功》,《元始九印》等傳承跟自家直指法身的功法比對的話,發現白奕的功法更爲精妙莫測,到時間要是貪念一起,他的小身板可扛不住。
白奕有把握在玄黃不滅體全開的情況下面,從清河宗逃走,所以纔敢如此招搖,顯擺。
但是卻沒有信心在一位,甚至幾位外景大宗師的面前逃走。
甚至於,如果自己暴露了玄幻不滅體那種變態一般的能力,太辰劍派絕對會將自己捆巴捆巴起來,將自己給切片研究了。
雖然自己可以隨時離開這個世界,可是來上一次不容易,若是因爲這樣的原因將自己給逼走了,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在全球大賽上面奪冠,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所以,白奕的一切行爲,都是建立在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可以安全的前提下。
除非自己現在已經是外景三重天左右,否則白奕絕對不會去招惹那些一流宗門。
畢竟顯示自己的價值和肌肉,是要一起進行的。
否則只有價值,沒有肌肉,對方就只會將他當成是一隻待宰的肉豬。
現在清河宗是被他的表現,以及背後不存在的高人師父所懾,再加上對元天的恩情,所以將自己奉若上賓。
可是到了太辰劍派,對方未必就會怕自己背後那個師父,畢竟眼見爲實。
太辰劍派在一流門派之中也屬於中上,畢竟是出過法身存在的門派,所以底蘊算是深厚。
所以無論是怎麼考慮,以白奕目前的實力,去到太辰劍派,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爲,即便想要幫忙,說實話,如果連對方的外景大宗師都解決不了的問題,即便是自己去了,也一樣白搭。
因此,如果穆青真的是來自己這裡挖牆腳的,那麼不好意思,他只能夠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了。
“我知道了,我這就出去看看。”
白奕從椅子上起身,朝著門外走去,而這個護衛趕緊讓開了一條道路。
很快,白奕就來到了君子院的前院門口,看到了等在門口處的穆青,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調整好了自己臉上的笑容,讓它看起來既不顯得疏離,但是又不會過分親近。
“原來是穆前輩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海涵!”白奕先客套了一番。
“哪裡,是我大清早來攪人清夢,易小先生不怪罪某就已經好了,哪裡還敢怪罪易小先生。”穆青也是微笑著開口道。
“既然如此,那晚輩也明人不說暗話了,不知道前輩如此大清早的找過來,是有什麼事情需要晚輩去做的嗎?”白奕也不跟他客套來客套去。
白奕如此直來直去,也讓穆青頗爲高興,他要是有時間,自然可以跟白奕先客套一番,聯絡聯絡感情。
可是現在沈青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趕來,所以必須速戰速決。
“實不相瞞,穆某確實是有一件事情要求到易小先生,希望易小先生可以幫某一個小忙。”
白奕微笑,沒有說話,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因爲小事不小事的,穆青說了可不算,只有白奕有權利說這個事情是不是小事,畢竟他纔是要辦這個事情的人。
況且,如果真是小事,你一個太辰劍派的長老會求到一個晚輩的頭上?
“事情是這樣,穆某之前曾是清河宗的弟子,被選去了我宗修行一段時日,之後蒙我宗不棄,邀請於我,我本想著,在我宗修行有成之後,再回來報效清河宗,可是我的師父,卻以爲我狼心狗肺,背棄宗門。”
“這些年來,我日日夜夜心中都有愧疚,以至於到了現在,每每入定,都不能夠全神貫注,思來想去,就想著能夠再見到我的師父一面,全了這些年的相思之情。”穆青頗爲悲切的道。
“昨天晚上,我從沈師兄那裡知道,我的師父欠了您一點人情,所以我希望易小先生能夠到我師父的面前,說上一句話,能夠讓他允許我去拜見他。”
“這樣,或許能夠讓我們兩個人的心結都解開!”
白奕心中冷笑,這個人嘴上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也是一個跟他一般的薄情寡義之人。
什麼心有愧疚,都是狗屁。愧疚是不假,但是爲了愧疚想要來見齊盛一面,卻不是真的,估計是內心的這種愧疚,讓他無法安心入定,隨著境界越高,一點細微的影響就放得越大。
影響了他實力的正常提升,所以不得已,才找上門來。
如果能夠得到齊盛的諒解的話,那麼他的心結就可以解開,而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每每入定,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歸根結底,都是爲了他自己而已。
否則,這麼多年了,白奕就不相信,只有今天才有機會回到山門。
“如果易小先生願意幫這個忙的話,穆某必然有重謝!”穆青誠懇道。
言語之中也是十分自信,對此沒有任何忐忑,覺得此事基本上已經是成了。
“實在不好意思,這件事情,晚輩實在是沒有辦法幫助前輩,這畢竟是前輩跟齊前輩自己的事情,齊前輩雖然欠了晚輩一點小小的人情,可是如果晚輩挾恩求報,讓齊前輩去做自己本不願去做的事情,那晚輩成了什麼樣的人了?”白奕略帶歉意道。
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篤定,以顯示這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示意穆青也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上面糾纏了。
穆青先是一愣,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旋即面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是拒絕了他的意思嗎?
他是不是沒有聽懂自己的話,這件事不讓他白做,而是有報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