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嶺玉萱後來去上課的頭一天就給瞧見了,心裡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受,她就想不明白了,於君凌到底有什麼好的?能把樓九天給迷住?樓九天和於君凌關係好這件事同時也很快傳遍了整個雲禪宗。
就連三天後來送衣服的小仙僕進門見著於君凌也是客客氣氣的打了聲招呼。
“你這是送什麼衣服?”於君凌這天正想跑去那口泉水修煉,難得不上課有了空閒,剛出了門口就見了一個小仙僕端著衣服進門,還率先行了禮。
於君凌問了句是因爲小仙僕手裡端著的衣服像是雲禪宗弟子的統一著裝,心想應該是統一服裝下來了,就張口問了一句。
“這是宗門發放的統一服裝。”小仙僕客客氣氣的笑說。
“哦,你進去吧,我住東邊的院子,送進去放著就行。”於君凌也沒怎麼在意,隨口吩咐了兩句就出門修煉去了。
那小仙僕徑自把一件衣服送往東院,另一件送到西院兒去。
“這是宗門裡派發的衣服,請姑娘收著。”小仙僕把放著衣服的托盤遞過去放在石桌上,行過禮,就出了門。嶺玉萱那會子正坐在石桌邊上細想著於君凌的弱點,好找個機會整整她,隨意的揮了揮手算作是知道了。
嶺玉萱就在那石桌邊做了好一會,把從遇見於君凌到現在的事情都想了一遍,發現她既沒什麼要好的朋友,也沒什麼缺點,一時還真揪不出來她什麼錯處,只好泄氣的去拿衣服。
“雲禪宗的統一服裝樣式做的還挺好看的。”嶺玉萱把衣服拿起來,前前後後看了看,滿意之色溢於言表,正當她打算摺好收起來的時候,忽然間發現手指一掏,進了個空檔。
空的?嶺玉萱奇怪的把衣服折過來看,卻發現自己那身衣服袖子縫合處有一個洞,顯然是沒縫好弄出來的。
好歹她也是個公主,竟然把破衣服送來穿?嶺玉萱氣的抓起衣服就往外扔,一張臉漲得通紅,大罵道,“什麼破衣服,還敢往本公主這裡送!”
嶺玉萱把衣服扔了不還解氣,轉過身一手把石桌上的茶盞盤子掃到地上,西院兒響起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
嶺玉萱感覺自己自從到了這雲禪宗,就處處被於君凌這個小賤人給欺負,處處不如人,如今還被送來一件破衣服,心裡更是氣得不行,但又無處發泄,自己打又不打不過,更不能在雲禪宗裡鬧事,氣著氣著轉眼看到石桌上的破衣服,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冒出出來,漸漸的嶺玉萱臉上浮現出扭曲的笑。
於君凌修煉到傍晚纔回來,身心俱疲,匆匆吃過晚飯就躺下睡了,第二天一清早起牀把自己的衣服摸過來,展開了準備去穿,卻震驚的發現衣服上全是破洞!一看就是剪刀剪出來的。
“哼!”於君凌臉上瞬間陰沉下來,手中那件破碎的衣服被她緊攥著又鬆開,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褶。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嶺玉萱做的,原本以爲嶺玉萱經過上次的事情會安分一點,卻沒想到她完全不長記性!
既然這樣,不給你點教訓看看你是不知道我於君凌真是不能惹的!於君凌氣憤的把破碎的衣服往牀上一扔,找出一件自己的衣服穿上就出了院兒門,剛好碰見嶺玉萱穿著一身雲禪宗衣服從她面前走過,於君凌脣角一勾,兩步上前對嶺玉萱道,“嶺玉萱,你這衣服穿著好像不太合身呢。”
“哪裡有不合身了….”嶺玉萱整個人身體一僵,快步走了幾步趕在了於君凌前邊。
不是你的你就得給我脫下來!於君凌在心裡暗暗道,面上再次覆滿冰霜,和嶺玉萱二人先後出了院兒門到了學堂。
一路上都是統一服裝的弟子們,看著人羣中的於君凌很是扎眼,紛紛看向她,目光中有奇怪也有鄙夷,於君凌脣角勾起一絲冷笑,雲禪宗弟子也不過如此。
見得別人好,就一定有妒忌的心冒出來,他們以爲於君凌是因爲樓九天才肆意妄爲不穿統一服裝的嗎?
於君凌瞥了一眼始終沒有看她的嶺玉萱,邁步進門走向了自己的座位。學堂的鐘打響的時候,樓九天準時的走進門,頭一眼朝於君凌看了過去,見她一眼陰沉,樓九天的眉頭瞬間凝成一個結,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
樓九天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於君凌的,“於君凌,你怎麼不穿宗門發放的衣服?”他不知道於君凌到底怎麼回事,看著她這一身衣服想必十有八九和衣服有關,張口就問。
“師兄,我的衣服是到處都是破洞,沒有辦法穿。”於君凌站起來,很有樣子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不卑不亢的,眼眸深處卻一片陰沉。
原本看都不敢看於君凌的嶺玉萱,這時候就坐在下邊等著看於君凌的笑話,心裡幸災樂禍的種子早已長成參天大樹。於君凌不穿統一服裝來上課,那就是目無雲禪宗的規矩,看她怎麼辦!
就在嶺玉萱等著樓九天處罰於君凌的時候,樓九天卻站在臺上不以爲然的淡淡說了句,“既然這樣,我下課帶你去換一件便是。”
聽的嶺玉萱心裡真是一陣不甘,早知道這樣,爲什麼樓九天帶著去換一件的人不是自己?嶺玉萱向於君凌怒瞪了一眼,胸口一陣怒火燒的她喘不過氣來。
“你這衣服怎麼回事?”下課後,樓九天帶著於君凌邊走,邊問她。
“回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於君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著樓九天向自己院兒裡去。
樓九天看於君凌走的方向,心中猜出了個大概,問道,“嶺玉萱?你打算怎麼做?”
“她換了我的衣服,自然是要換回來的,”於君凌脣角一勾,露出一絲狡黠的笑,“你今天課上說帶我去換一件,她想必妒忌的不得了,回去就得把我的衣服給撕了,咱們先一步回去,準備一下,讓她把自己的衣服給撕了。”
樓九天看於君凌那心裡算計的模樣,心情卻是大好,巴不得幫著她去整整那個嶺玉萱。殺了多沒意思?整的她想死死不了纔是最讓人開心的。
“你看,”於君凌回到自己房間,把那一身到處是破洞的衣服展開,一臉苦笑,“這衣服我還能穿出去嗎?”
樓九天的眉頭越皺越深,臉上一陣陰霾,抓過於君凌手裡的衣服就衝出院兒門去,於君凌見狀追出門卻發現她根本找不著樓九天的影子。
估計是去找嶺玉萱算賬去了,於君凌心裡想著,就慢悠悠坐在自己院兒裡等。
嶺玉萱回去的速度自然不能跟樓九天比,就晚了他們兩個一些纔回到自己的西院。
於君凌坐在石桌上,拿著一杯茶,悠閒自在的看眼前嶺玉萱氣的腳底生風,快步走回去的樣子,心裡就開心的不行,自己一人坐在東院兒等樓九天。
“氣死我了!憑什麼她就能讓樓九天帶著去換衣服!”嶺玉萱回到自己的屋子裡,抓起身上的衣服就脫,好像身上穿的不是衣服,而是什麼有毒的東西一般,三下兩下就把衣服給脫了扔在牀上。
抄起一旁放這個剪刀,也不看牀上是不是剛纔那件,拿起就剪,面上表情兇狠的好似她手裡捏著於君凌一樣,泄憤的狠狠用剪刀一把一把戳著手中的衣服,邊戳還邊罵。
“於君凌!你個賤人!你就該死!”
“你憑什麼能讓樓九天看上你?不過是個半路冒出來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