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若我不呢？”玉振天輕笑著看著密室裡的那一衆牌位，拒絕道。

“玉振天，這可由不得你！”他的回答讓上官燁眸中的冷冽變得更深沉了，四周的氣氛也變得更壓抑起來，再配上那麼多牌位做背景，竟然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撂下這麼一句話後，上官燁氣憤的拂了拂衣袖，背對著他繼續道：“若是當年我的皇爺爺和父王都是昏庸的君主，那麼你和宇文厲進宮將他們屠殺了我就算再恨也恨不到哪兒去。可是你們錯就錯在我皇爺爺勵精圖治，我父王勤政愛民並將雲落治理的很好的時候，你們發動了叛亂，血洗了整個皇宮，讓那幾年的雲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隨時都有被周遭的國家攻打和吞併的危險。而且如今的雲落還沒有我父王和皇爺爺在世的時候那般盛世，所以你覺得，我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嗎？”

“你......到底想如何？”玉振天閉了閉雙眼，然後開口問道。

“不如何。你只要按照我之前的要求做了，我便不爲難你。”上官燁看著他面前的父母和爺爺奶奶的牌位，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沉重。

父王、孃親、皇爺爺、皇奶奶......對於害了你們的玉振天，煌兒處罰的如此輕易，你們是不是對煌兒失望了？可是煌兒下不了那麼重的手，因爲他是心兒的父親，而心兒是煌兒的妻子，是煌兒喜歡的女子，所以......還請你們原諒煌兒的這般舉措。你們放心，對於宇文厲，煌兒不會留手的。

上官燁在心中想著，他的眼角溼潤的掉落下了一顆眼淚，沒有什麼會比爲親人和族人報仇來的重要，可是爲了玉辭心，他竟然手軟了，原本他是不準備這麼輕易放過玉振天的，可是就在他進密室的前一秒，整個腦子裡想的不是自己的親人，而是玉辭心那張美麗的臉，以及她和他的點點滴滴，他忽然對著玉振天就下不去手了。

迷茫的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上官燁深吸了一口氣，雙眼閉了之後再睜開，正當他準備轉身面向玉振天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自己身後傳來一陣勁風，他下意識的稍稍閃了閃身子，快速的躲過，就聽見身後傳來玉振天的聲音：“想讓我磕頭？門都沒有！既然當年殺了你的父母和族人，那麼今天也能照樣殺了你！”

“冥頑不靈！”上官燁冷笑著轉身，看著衝他出拳的玉振天，眼中含著怒意和譏諷：“看在心兒的面子上我纔想讓你體面地死，既然你如此的不知好歹，那我也沒有必要再仁慈了。”

說時遲那時快，上官燁快速的出手，在玉振天身上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指，然後一腳狠踢向他的腿彎，逼得他跪倒在所有的牌位面前。隨後，他又抓著玉振天蓬鬆散亂的頭髮，將他強行摁到地上，給他死去的親人們磕了數十個響頭，每一次頭部著地，都發出一道大力的聲響。

等到頭磕完了，上官燁纔將人放開，此時的玉振天腦門上鮮血橫流的跪坐在地上，眼睛視物也開始渾濁起來。剛剛上官燁的舉動直接讓他頭腦暈眩，半絲反應都做不出來。

“玉振天，你是不是沒有想到事情會成這個樣子？當年你將利劍刺進我皇爺爺和皇奶奶的胸膛的時候，當年你割下我父王頭顱懸掛京城城門口的時候，當年你一路追擊殺了拼死護著我的元冶叔叔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你有一天會面對如今的局面？”上官燁慢慢地蹲下來，伸手捏著玉振天的下巴，強迫他用渾濁的眼與自己對視著，然後他一字一頓的道：“我本不想對你下手太狠，但是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沒有必要手下留情了。”

說著，他鬆開了鉗著玉振天下巴的手，站起身來，衝著他的心口踹了一腳。這一腳沒有夾帶著內力，但是卻將人踹到了邊上燃著無數蠟燭的架子下面，玉振天的背撞到了架子上，把架子撞得猛地一晃，上面燃著的蠟燭雖說沒有往下掉，但是蠟油卻灑了下來，落到了他的臉上和身上，將他裸露在外的皮膚燙的發紅。

可是玉振天除了被上官燁踹了一腳時的一聲悶哼之外，一直都咬緊牙關不發出一句痛呼，蠟油攜帶著滾燙的溫度滴落在他的臉上，將他的整張臉燙紅，甚至毛躁的頭髮都因此被攪成了一團也沒見他吭過一聲。他渾身的穴道被上官燁給點住了，現在想要動一動都有些困難，但是他的視線卻在逐漸變得清明。

他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疼痛，擡頭看著上官燁滿是怒容的臉，輕笑道：“你就這點兒力氣嗎？沒吃飯啊？”

玉振天這樣的話無疑是在上官燁怒氣衝衝的心頭加了把火，刺激他再給他一腳，但是當上官燁擡起的腳在要觸及到他的時候，忽然停了下來，只聽得他道：“玉振天，我告訴你，激將法是沒有用的！你想就這麼被我踢死了好解脫？哪有那麼容易啊！你覺得在我夜氏皇族那麼多死去的族人面前，我會讓你就這麼死去？別做夢了！”

“之前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所以現在你想死，還得看我同意不同意！”上官燁一邊說著，一邊勾了勾脣，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弧度，然後雙手環胸的看著地上不能動彈的人，“你說我該讓你怎麼死，纔算不辜負當年你那般血腥的屠戮呢？”

玉振天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雙眼帶笑的直視著上官燁的眼睛，眼神中帶著挑釁。

上官燁面對他挑釁的目光，垂下眸子思索了一會兒，隨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小布包，布包裡面裝著玉辭心曾經給他的三根銀針，以及在前往雲州的路上遇到追殺時他認出玉辭心就是遲宇的時候拿到的一根銀針，現在他將它們拿出來在玉振天的眼前晃了晃，道：“玉振天，你知道這裡面裝的是什麼嗎？我告訴你，這裡面的東西會讓你永世難忘的，你就好好嚐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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