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凌蕊芯時不時來看她,給她送一些乾淨的換洗衣衫。
章逸軒來到這裡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而他之所以拖到現(xiàn)在纔來,是因爲,那一晚後,他的修爲竟然莫名的消失了!還真的是啥都沒剩了。
章逸軒懷疑和那個女子因爲那一晚有關(guān)係!
他閉關(guān)半月,重新修煉起來,進度是異常的迅猛,而他的苦海重新開闢後,竟然呈現(xiàn)的金色的。
金色的苦海威力就不同尋常了。
他重新修煉出命泉,由命泉裡修煉出來的虹橋也是金色的。重新修煉的真氣和修爲遠遠要高於以前了。
宛如新生!
蛇每一次蛻皮,都是一次新的生長,就會變得比以前更大更強!
章逸軒明白了或許這就是破而新立吧,又或許如果那一晚,不是碰到凌若涵,他也許連那一晚的雷劫也過不了。
現(xiàn)在重新修煉,境界比之前提升更快更強大。
他開始思索著所謂的雷劫!
自古以來神月大陸修行甚多,能夠晉升到最高境界的卻是異常的稀少,很多強者都是在應(yīng)劫的時候灰飛煙滅就此隕歿的。
而他也是經(jīng)過了幾次雷劫的,卻從來沒有一次如同這次那麼恐怖的!當時連他都在懷疑自己能不能渡得過去,沒想到意外的遇見一個女子,意外的……
半月之後,章逸軒出關(guān)!
他第一時間就去找凌若涵。
可是,見到她竟然被關(guān)著,他心裡有一絲不舒服。
現(xiàn)在他的修爲在區(qū)區(qū)將軍府出入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是輕而易舉的。他潛入凌若涵的房間,那時她已經(jīng)在牀上熟睡了。
這裡面味道有些潮溼和悶,章逸軒不由皺了皺眉頭。
他走到牀邊,看著熟睡中的凌若涵,心中有一絲憐惜,其實那一晚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今天的凌若涵是躲不過去的。他對她除了憐惜外,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他把她搖醒,看到房間驟然出現(xiàn)的男人,凌若涵下意識就要尖叫,卻被章逸軒捂住嘴,“別喊,我不是壞人。”
凌若涵看著他,陌生的男人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而且,她可是被關(guān)起來的,他是如何進來的,進來幹嗎?
凌若涵腦海中有很多的疑問,身體在瑟縮發(fā)抖。她可不是堅強的人,她由來軟弱,否則也不會經(jīng)常被柳氏和凌思妍欺負了。
她梨花帶雨害怕極了,看著章逸軒。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我可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儘管害怕,她還是強迫自己鎮(zhèn)定,拿出不容侵犯的氣勢來,可是在章逸軒看來卻顯得有些可笑。
都被關(guān)在這裡面,失去了所有自由,還不忘自己的身份。
“我是來帶你走的,你走不走?”
對於女人來說,章逸軒沒有什麼耐心,而這一次他破天荒的來找凌若涵,也是因爲那一晚之後,他意外的發(fā)現(xiàn)。
如果不是這個原因,他大可以安排手下送些錢來就行了,然後這個女人就永
遠消失在自己的記憶裡。
可是凌若涵卻鬱悶啊,她又不認識這個人,甚至她根本就沒有見過他,大半夜的跑過來,說要帶她走。她怎麼可能答應(yīng)。
第一時間,她以爲這是柳氏搞的鬼。
隨後,她拒絕,他離開。
兩人之間的交談短短數(shù)語。
章逸軒離開後,再也沒有再見過凌若涵了,而她給他的影響僅有區(qū)區(qū)四個字,羸弱平凡!她和一般的女子一樣,縱然有著傾城之貌,卻和一般女子沒有區(qū)別。在根本無法在他心中激起波瀾。
既然對方不願意,他絕對也不會勉強。
章逸軒臨走之前,他從懷裡取出一塊玉佩,對凌若涵鄭重的說,“這個送你,如果有什麼需要,你拿著這個去帝都任何一家招牌上刻有云紋的店鋪,只需要把這個交給掌櫃就行了。”
言罷,他不顧凌若涵的反對,把玉佩硬塞入她的手中。他這樣的嚴肅,帶著不讓質(zhì)疑,和不容拒絕。
凌若涵看著他,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爲什麼要幫我?我們有交集嗎?”
凌若涵的問話,沒有人答應(yīng)。她把目光從手裡的玉佩上挪開,再擡頭時,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裡沒有人。
如果不是手裡的玉佩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簡直要懷疑,剛纔是不是有人來過。
凌若涵聽著章逸軒說到這裡,她眼中露出了一絲疑惑,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現(xiàn)在還掛在脖子上的玉佩。
那塊玉佩已經(jīng)被她用一條紅繩拴住,一直掛在脖子上的。
她從來到凌若涵的身體後,一直都發(fā)現(xiàn)這個玉佩,卻沒有任何與這枚玉佩有關(guān)的任何記憶。而根據(jù)她對寶石的研究和了解,她知道這個玉佩很值錢的,但看這玉的質(zhì)地就知道價值不菲的。
而後來,她在生下阿楓後,當晚漏夜逃出了凌將軍府時,意外被人所救,救她的那個人就是老瘋子。
老瘋子難得的一次沒有糊塗,救下了凌若涵和阿楓兩人。
只是凌若涵不知道的是,章逸軒送給她的那枚玉佩上的雲(yún)紋還是出自老瘋子的手。
這自然是後話,暫且不表。
且說,凌若涵現(xiàn)在才知道有這麼一段故事。
後來的事情,章逸軒還真的就沒有再過問過凌若涵的。章逸軒說起了七年前的事情,凌若涵也陷入了沉思。
那一段事情如何,她只是繼承著真正的凌若涵的記憶,可是,卻還是有很多地方,她從來都沒有去仔細回想過的。
而再往後來,凌若涵忙著生存,忙著照顧尚在襁褓之中的阿楓,她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回想這些事情。
她不是個只惦記著過去的人,她一直都是往前看的。
她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孩子的父親,可是腦子裡沒有這個記憶,既然如此她索性靠著自己帶大孩子好了,而這六年來,她一個人也不孩子照顧得很好很好。
現(xiàn)在聽到章逸軒說起過去的事情,突然之間,一直塵封的記憶突然一下全涌了出來,如同傾瀉的洪
流,無法阻擋。
章逸軒看著她沉思的模樣,並沒有打擾她,而只是輕柔的摟住了她。
現(xiàn)在她記得了章逸軒是這樣出現(xiàn)在凌若涵的生命中的,而那一晚,她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因爲凌若涵始終懷疑這是柳氏在搞鬼,她不想上當,玉佩本想扔掉的,不過,她被軟禁起來了,這東西再扔在其他地方也不過是給他們製造證據(jù),所以,她鬼使神差的沒有丟,而是揣在了自己身上。
比較她還是相信,她的父親凌天澤不會親自讓人來搜她的身吧。這卻意外在後來救下了“凌若涵”。
如此再過了一個月,凌天澤總算想起了自己還有個女兒被關(guān)著,時間久了,他也想把女兒放出來。
一聽到這個消息,柳氏臉變了幾變,原以爲他已經(jīng)對凌若涵徹底死心了,沒想到他還惦記著呢。柳氏並不知道,其實凌天澤巴不得當做沒有這個女兒,只是因爲今日在朝堂上,有人重提了凌府和沐王府的婚事。到了這時,他才驚悚的想到凌若涵。
他不可能去找沐王府要求退婚,因爲女兒已經(jīng)不貞潔了。這話要是說出去了,必定會是個欺君之罪的。他可擔當不起。所以,他要當做之前什麼事對沒有發(fā)生過,只想著趕緊的,把女兒拾掇好,然後嫁出去,以求矇混過關(guān)。
眼看自己入住宗祠的願望就要成功了,她不想在這關(guān)鍵的時候拂了凌天澤的意思,只好同意了。
凌思妍知道後,找到柳氏。
“母親,你怎麼能同意父親的話,把凌若涵那個賤人給放出來了?”凌思妍很不高興,特別的不痛快!
柳氏笑容滿面,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你懂什麼!現(xiàn)在我能正式被計入凌家族譜纔是大事!凌若涵已經(jīng)這樣了,她還逃得了嗎?等祭祀了祖先,我們在騰出時間來好好收拾她!”
祭祖大禮的時間就定在半個月之後。
凌若涵被放出來了,卻並沒有和以前一樣,在她的身邊周圍多了好多個嬤嬤,這些嬤嬤自然都是凌天澤安排的。
有這四個嬤嬤在,凌若涵再那個啥的,不也是沒有機會麼。
凌若涵作爲嫡長女自然也是被要求出席祭祖大禮的。她換上一襲丁香色的衣裙,由四個嬤嬤看守著出席大禮。
今日的柳氏裝扮格外豔麗,而向來都是一襲素衣的凌思妍也身穿緋色的衣裙,看上去倒還真讓人驚豔。
凌若涵給父親見禮,可是凌天澤臉上卻閃現(xiàn)一抹尷尬的神色。他皺緊眉頭,說道:“不用行禮了,你出席過就好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只是出現(xiàn)在宗祠一下就行了,別待得太久,看著丟人!凌天澤說著就讓嬤嬤送凌若涵回房。
回到房間,凌若涵心裡難過,低聲抽泣著。
有個嬤嬤心軟,好心替凌若涵倒茶來,可是茶水剛一入腹,凌若涵只感覺到腹中翻騰,好像有什麼東西直往胸口頂一般,她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茶水噴在地上,腹中明明沒吃什麼東西,她卻是控制不住的就想吐,一直吐得天昏地暗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