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最後的一搏
“什麼考量?”小桃看那個表小姐很是不順眼,特別是那表小姐身邊的丫鬟。少奶奶也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那小丫鬟還真好意,沒臉沒皮地說表小姐跟她們家姑爺有夫妻相!
簡少爺和那表小姐的婚事兒,八字都沒一撇,也有臉說這種不害臊的話!
“你沒看到嗎,少奶奶明明曉得表小姐喜歡的是那一幅,偏選走了。表小姐的那點(diǎn)小心,一直都被我們家少奶奶握著呢!”
寧香點(diǎn)了點(diǎn)小桃的腦袋,眼睛長得這麼大,卻不好使,那麼明顯的事情都沒看到。
“更重要的一點(diǎn)你有沒有想到,我們家少奶奶給表小姐的那一幅繡品,是由表小姐親自接近。而表小姐給少奶奶的那一幅,是由我們接的!”
寧香再一次提醒小桃,看事不能看表面,還得往深層次去想。
“明白了明白了!”在寧香一番教導(dǎo)下,小桃茅塞頓開,恍然大悟了過來。“少奶奶,好厲害??!”
“小桃,在這方面,你還真要跟寧香好好學(xué)習(xí)一番。女人的戰(zhàn)爭,就是如此,很多事情並不如表面那般簡單。你無法理解其中的含意,當(dāng)心以後會吃虧!”尹天夕爲(wèi)自己倒了一杯茶,該給沈心怡的,她都給了。
至於沈心怡識不識相,那就是沈心怡的事情了。若沈心怡真對簡源傑上輩子了小心,不別怪她爲(wèi)了保衛(wèi)自己的婚姻而和沈心怡開戰(zhàn)!
“不過少奶奶,您本事真的好大啊,如今您的繡哭叫已經(jīng)成了天寶國的一絕兒。那些官家小姐夫人真是千金難求?。 笨吹阶约菏盅e的繡品,小桃笑得異常得意。
沐夫人越是把這些繡品說得珍貴,小桃便越開心。爲(wèi)什麼?因爲(wèi)這些個官家小姐和夫人人人爭相求告的繡品乃是出自於她們家少奶奶之手。
少奶奶之前進(jìn)入了皇宮而後背受傷,爲(wèi)此,繡品的工作有耽擱,好些日子沒給店老闆送繡品了,她聽聞那個老闆急得不得了,願意再提高一些價格收購少奶奶的繡品呢。
今天沐夫人和表小姐再怎麼稀罕,這稀罕這物都是由她們家少奶奶抽繡,小桃別提心裡有多傲氣了!
“是嗎?”尹天夕把自己的繡品放在了一邊,這個效果她倒是也沒想到,沒想到自己的繡品會如此受歡迎?!白罱覀兺R煌0?。”
尹天夕懂得何爲(wèi)物以稀爲(wèi)貴,多了她的繡品也會隨之而被貶值的。現(xiàn)在她要做的是繼續(xù)繡,而不提供給老闆、自從上批銀票都交給了何夫人之後。因爲(wèi)賣掉兩幅繡品,又籌回了不少。再加上她從尹家?guī)淼募迠y,她尹天夕能說一句,哪怕沒了簡家,她都能活得很好!
“是,少奶奶。”寧香聽到了尹天夕的話後,就曉得該把自家少奶奶最新繡好的那一幅成品收好,不能讓簡家的其他人看到。
“小娘子!”寧香才把東西放好,簡源傑那小傢伙就回到了簡家,果然嘴裡叫嚷著尹天夕。“小娘子,今天孃親是不是送了你一件好東西?”
“是,你看。”尹天夕指了指桌上的繡品,“這就是今天你娘送我的。”
“怎麼了,不開心?不好看?”簡源傑在尹天夕的臉上看不到半點(diǎn)開心的笑容,以爲(wèi)尹天夕分到的繡品不好呢。於是拿起來看一看,繡線乃是最好的絲線,線色瑩潤亮澤,線本就是上品。再加上那位神秘繡師的特別針法,繡品件件都是獨(dú)一無二,是世上難得一求的珍品。
有些官家小組、夫人求到此繡師的一幅作品後,都捨不得用,而是將它當(dāng)成寶貝一般,供了起來?!盃?wèi)夫看著挺漂亮的,小娘子,準(zhǔn)備拿它做成什麼呢?衣服?還是貼身之物?”
簡源傑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好主意,“小娘子,你的皮膚雪白,若是拿它做成最貼身之物,一定襯得小娘子皮膚更加晶瑩了。”
九天夕白了簡源傑一眼,曉得簡源傑嘴裡的貼身之物指的是肚兜。“你是怎麼知道我皮膚很白的?”尹天夕瞇了眼睛,簡源傑唯一一次能見到她肌膚是在皇宮。那個時候受了重傷,青紫一片,到哪兒去白。
“呵呵,小娘子可是天生麗質(zhì),爲(wèi)夫用猜的都能知道。”簡源傑曉得自己差點(diǎn)說漏了嘴,連忙圓了回來。
“不是說這繡品很珍貴,其他那些女人得到了之後直接用來做東西了?”尹天夕好奇地看著自己的繡品,她把繡品賣了之後,被別人用做成什麼,她還真沒去關(guān)心過。
“沒有?!焙喸磦軗u頭?!斑@繡師很神秘,而且每出一幅繡品所花的時間不短。爲(wèi)此,繡品一出,一般官家小姐、夫人都會珍藏起來。在閨聚之日,誰有拿出此繡師一、兩幅繡品可是很長臉的事情?!?
正因爲(wèi)繡品稀少,所以那些官家小姐和夫人哪捨得用掉啊,都好好地收藏著呢。
“原來如此?!甭牭胶喸磦馨炎约旱睦C品描述得如此被人所珍惜著,尹天夕心裡還真是挺樂呵的,“那你怎麼讓把它給用了?”
“這有什麼,只要小娘子喜歡就用了唄。若還想要,再難,爲(wèi)夫都會幫小娘子想辦法,再弄些過來?!彪y求是難求,可難求並不代表求不到。
像他好友那邊,估計那人家中藏了幾幅,真想要,去好友那裡就能拿到了。
“不需要。”尹天夕拒絕了,她想要,自己繡就成了。她看中的是簡源傑對她的那份寵溺的心。
簡源傑這小子還是不錯的,哪怕是作爲(wèi)丈夫來說。不枉她爲(wèi)了簡源傑花了那麼多的心,圓著沐夫人,算計著四娘,防著沈心怡,勸解著周姨娘。
“小娘子,你今天的心情很好啊?”簡源傑捕捉到了尹天夕的那一抹笑,簡源傑很少見尹天夕如此真的笑容。
“怎麼,不許我笑嗎?”尹天夕板起臉來,看著簡源傑,她是人,只要遇到讓人愉悅的事情,自然會笑,很正常好不好。
“那當(dāng)然不是不許啊,爲(wèi)夫覺得小娘子笑起來的時候,美極了。再給爲(wèi)夫笑一個吧?!焙喸磦苣芨杏X到,此時的尹天夕要比平時容易說話,因爲(wèi)臉部的線條是不會騙人的,此時他家小娘子的心情很好呢。
“不許鬧我!”尹天夕白了簡源傑一眼,這小相公就是這點(diǎn),性子跟孩子一模一樣。有時成熟得嚇人,有時幼稚得可笑。
“笑一個,笑一個我就不鬧你了!”難得的機(jī)會,簡源傑肯錯過纔怪了。簡源傑把自己的頭枕到了尹天夕的大腿之上,非要尹天夕給自己笑一個才行。
小桃和寧香看到簡源傑那搞怪的樣子,先被簡源傑給逗笑了。小桃和寧香一笑,尹天夕自然也跟著破了功,“好了好了,我笑了,現(xiàn)在可以起來了吧。”
尹天夕推了推簡源傑,“真是的,沒看到小桃和寧香在嗎?如此孩子氣,也不怕小桃和寧香笑話你!”尹天夕點(diǎn)了點(diǎn)簡源傑的鼻子,小桃和寧香還?了說一些,萬一在的是其他丫鬟,簡源傑哪還有一個作爲(wèi)主子的威嚴(yán)啊。
“小娘子,你這可是冤了爲(wèi)夫了。爲(wèi)夫曉得,你把小桃和寧香當(dāng)成了自己人,爲(wèi)夫自然也是和小娘子一樣啊。真若換成別人,爲(wèi)夫纔不會這個樣子呢!”簡源傑是用自己的行動告訴尹天夕,他把尹天夕的所有一切當(dāng)成是自己的所有一切。
“好了,爲(wèi)妻曉得相公疼我,成了吧!”說不感動那是假的,有哪個主子敢如此放肆不顧顏面在小丫鬟的面前,這般討好自己的娘子。
誰讓女人在這裡沒有半點(diǎn)地位呢,簡源傑這般平等地待她,把她所珍視的人也當(dāng)成自己所珍視的人,尹天夕是真感覺到簡源傑對自己的誠實了。
“不行,小娘子只用說的,爲(wèi)夫喜歡做的!”簡源傑給了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一看到尹天夕難得服軟,當(dāng)然是順桿兒往上爬,接著鬧尹天夕。
“你想要怎麼樣嘛!”尹天夕沒好氣地看著簡源傑,真不明白就簡源傑那病秧秧的身子,上了大半天的學(xué),這纔回到家,哪還來的這麼多體力來鬧她。
“這邊。”簡源傑擡起自己的臉,面向尹天夕,接著指了指自己的面頰,竟然很明顯了,他要尹天夕的一個吻。
尹天夕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瞥了小桃和寧香一眼。兩個小丫鬟偷笑著低下了頭,尹天夕這纔在簡源傑的臉上印一個脣印。
“少爺,少奶奶?!彼哪锾鹛鸬亟辛艘宦?,打破了尹天夕和簡源傑這難得溫馨的一刻。被打擾的兩人面上都沒什麼好臉色,而四娘則還是一臉的笑意,無比的甜人兒。
被人污了的四娘,半點(diǎn)自覺都沒有,不但不收斂,動作反而比以前更多了。
之前的四娘多少還會忌諱自己丫鬟的身份,不敢在尹天夕的面前太過放肆,此時的四娘好像全都放開了,做事兒手腳放大了許多。
就像現(xiàn)在,四娘整一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彷彿破廟的那一天從來不存在。臉上的笑甜得膩死人,漂亮的可眸更是彎成了月牙兒。
四娘完全不管那房裡因爲(wèi)她的出現(xiàn)而突然冷下來的氣氛,不管不顧地走了進(jìn)去,明明看到簡源傑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就當(dāng)自己沒看到?!吧贍敚@是大夫人特意吩咐奴婢燉的補(bǔ)品,趁熱吃了吧。”
四娘將蓋掀開,一股股的熱氣往外冒著。四娘主動拿起小勺,準(zhǔn)備親自喂簡源傑,那親熱勁兒,好像她已經(jīng)成爲(wèi)了簡源傑的小妾一般。
不得不說,四娘在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之後,對簡源傑的攻勢更加強(qiáng)了。
“少爺,四娘都已經(jīng)吹涼了,您吃吧!”四娘無比親切將補(bǔ)品送到了簡源傑的嘴邊,那樣子就彷彿簡源傑不肯吃也得吃,強(qiáng)按牛吃草的味道。
簡源傑瞇起了眼睛,把臉撇向了一邊,“四娘你好大的膽子,把東西給我放下!”眼前的補(bǔ)品都差不多碰到了簡源傑的嘴脣,簡源傑很不開心。
“少爺,奴婢也是爲(wèi)了您好啊,希望少爺身子快些好起來,爲(wèi)簡家添子添孫!”四娘非把補(bǔ)品往簡源傑的嘴裡慣。
就四娘這個態(tài)度,簡源傑連帶著想要把那補(bǔ)品都給打翻了,還是被尹天夕給阻止了?!八哪?,這些你自己吃了吧,相公的我已經(jīng)讓小桃準(zhǔn)備好了?!?
“小桃,時辰差不多了,你去拿來吧。”自從她曉得簡源傑的食物指不定有問題之後,她和簡源傑要吃的東西,都喜歡自己人動手。
“是,少奶奶!”小桃傲氣地看了一眼四娘,以爲(wèi)用這種手段就能比過她家少奶奶,真是異想天開。少爺根本就不看四娘一眼,活該四娘做白工!
“是,少奶奶!”四娘恨尹天夕恨得牙癢癢,她的每一件好事兒,都被尹天夕破壞了,四娘真恨,破廟一事發(fā)生在尹天夕的身上那該有多好啊!
一樣的話,不一樣的語氣和情感。
小桃將補(bǔ)品端了過來,放在桌上。尹天夕親自打開補(bǔ)品的蓋子,一勺一勺地喂進(jìn)簡源傑嘴裡,最近簡源傑這小子有些矯情,特別是在四娘這件事情之後,她不肯喂的話,怕簡源傑都不樂意吃了。
其實,從小到大簡源傑吃的補(bǔ)品不少了,他看到補(bǔ)品就想吐。只不過餵食的人是尹天夕,簡源傑還是眉開眼笑地把所有的補(bǔ)品一口一口地吃掉。
“少爺,您在學(xué)堂裡累了一天,奴婢幫您鬆鬆身子吧!”四娘不青離去,就不信自己真是一點(diǎn)都得不到簡源傑的目光。於是走到了簡源傑的身後,伸出手,要幫簡源傑按摩。
簡源傑忍無可忍,終是一把將四娘推倒在地,四娘清清白白身子的時候,因爲(wèi)四孃的一個裸抱,使得簡源傑產(chǎn)生厭惡之情,上演了昨天破廟裡的一幕。
更別提,此時的四孃的身子,已經(jīng)被多少男人碰過了,簡源傑更加不能讓四娘近自己的身。凡是四娘碰過的東西,簡源傑都看都不看,更別提去碰了。
“這裡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從女人的角度出來,尹天夕看不起四娘,一心只想當(dāng)小三。小三觀不正,但對於生活在古代的四娘,這種想她沒話說。在發(fā)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對四娘,尹天夕多少都有些愧疚感。
“是,少奶奶?!彼哪锩娌桓纳貜牡厣吓懒似饋?,簡源傑那一推對四娘真沒有半點(diǎn)影響,“那麼奴婢就告退了,少爺,有任何吩咐,隨時都能通傳奴婢來。”
“切,做人做到如此地步也算是奇了,半點(diǎn)臉面都不要!”當(dāng)四娘離開了簡源傑和尹天夕的房間,才踏出沒幾步,小桃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著。
四娘聽到後,腳下步子沒有半點(diǎn)改變,依舊往自己的那個方向走去。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的!
“相公,看來這個四娘真是很不一樣了。你最近當(dāng)心,凡是四娘經(jīng)手的東西,你都不要碰。”尹天夕知道,四娘這下子怕是要破釜沉舟了。
“就算小娘子不說,爲(wèi)夫都不屑去碰四娘拿過的東西!”對於四娘,簡源傑真是討厭到了極點(diǎn),都髒成什麼樣了,還好意粘著他。她不覺得髒,他得髒死了!
尹天夕搖頭,簡源關(guān)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冷情得還真夠徹底的,一點(diǎn)情面都不給。
只不過,簡源傑對四娘是不想碰,但四娘畢竟是簡家的下人,想要找個機(jī)會下手,還是很多的。
這一天,四娘知道在小桃和寧香的陪同之下,尹天夕得到沐夫人的特許,可以到外面去置辦一些用品,那麼就只有簡源傑一個人在家了。
四娘知道,這種機(jī)會絕對不多,她沒有太多時間等下去。四娘靜靜地在房裡出神,不能怪她,她這也是不得已而爲(wèi)之。如果簡少爺能早些要了她的話,她也不至於清白之身被些乞丐所奪。
當(dāng)年簡少爺自己承諾會一輩子照顧她的,爲(wèi)此,簡少爺不會食言,她也不會讓簡少爺食言。她,四娘,必定會成爲(wèi)簡源傑的小妾!
“少奶奶,這些繡線不錯咧!”小桃拿著掌櫃所說的新線,看個不停,拿在到手裡的質(zhì)感的確是很不錯,顏色也夠亮,相信繡出來的繡品一定漂亮極了。
尹天夕從小桃的手裡接過繡線一看,成色的確是不錯,就不曉得表面是好看了,質(zhì)量過不過關(guān)。她最怕的是繡線褪色,弄得不好,還真會買到這種次品。
“掌櫃的,這些繡線質(zhì)量怎麼樣?”尹天夕看著繡線的顏色,跟小桃一樣,覺得挺討喜的。若是能把它們繡成繡品,繡品裡的飾物一定會更逼真的。
“少奶奶請放心,本店的繡線都是一等一的。這些雖然都是新貨,但我看過了,也在水裡浸泡過,曬過,質(zhì)量確實不錯?!边@些繡線更經(jīng)曬。
“這繡線還能曬得起?”不褪色算不錯了,尹天夕還真沒盼這個世界裡的繡線還能經(jīng)得起曬呢。
“是啊,當(dāng)然了,價格不是很便宜。”說到這個,掌櫃就有些爲(wèi)難了,因爲(wèi)這些繡線太貴了,一般願意繡的小姐都不太肯買,覺得沒那個必要。
“這樣吧,我看著還成,掌櫃得便宜一些,都賣予我吧?!币煜吹秸茩櫊?wèi)難的臉色,曉得這些繡線故意壓了不少的時間,還真是被她撿到寶了。
“行,就聽少奶奶的?!闭茩櫩吹贸鲆煜Σ皇且话闳耍缒馨堰@繡線拋出手,賺個老主顧,那也是隻賺不賠的事情?!熬团沃倌棠倘蔗岫喙忸櫼幌挛覀兊倪@店??!”
“可以?!币煜c(diǎn)頭,好東西,貴是貴了些,卻有它的價值。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欣賞的。
“掌櫃的,多少銀子?”小桃拿出自己的小荷包,準(zhǔn)備付銀子。
“給銀子!”小桃還沒能等掌櫃的說出多少銀子,已經(jīng)有一個男人幫尹天夕把銀子給付了。
聽到聲音,尹天夕看了過去,一看清那個人的樣子,尹天夕的頭痛病又開始犯了,似乎每次看到李浩生,她的頭都不太正常。
“李公子,這怕是不合適,小桃,快將銀子還給李公子?!彼鸭拮魅藡D,又在這大庭廣衆(zhòng)之下,李浩生不怕難聽的話,她怕,成不成?
“一定要跟我分得這麼清楚嗎?”李浩生有些悽楚地看著尹天夕,爲(wèi)什麼等他真正發(fā)現(xiàn)尹天夕的好,一顆心是真撲在尹天夕身上的時候,尹天夕已是人婦了。
在這段日子裡,李浩生已經(jīng)反省過自己對尹天夕到底是什麼感情。如果說,三年前的那一面,只是讓他初次體會到了尹天夕的美好。
那麼在這三年的關(guān)注之下,他認(rèn)識到,尹天夕真是世上難得的好女人!能共患難,又能齊享福,這種女人去哪兒找?
尹天夕的真、善、美,他這個旁人看得太清楚了。尹天夕對簡源傑的維護(hù),有幾個女人能做到,特別是在皇宮裡。
“李公子說笑了。”尹天夕拼命和李浩生拉開關(guān)係,話說,她好久未見李浩生,也沒聽到半點(diǎn)消息,還以爲(wèi)李浩生放棄她了呢。
“小桃,把東西收好了?!币煜戳诵√乙谎郏瑳]有過多的在意李浩生,不想把李浩生太當(dāng)一盤菜看待?!袄罟拥暮靡?,我們心領(lǐng)了,回去之後,我必會向相公和爹言明,再向李家回禮?!?
尹天夕沒有因爲(wèi)繡線的事情跟李浩生說太多,李浩生非要送,那麼她就接受,少跟李浩生說話。等到簡家向李家還禮了,那麼她什麼事情也沒有。
“少奶奶,都收好了?!睂幭銜缘美詈粕嬖诘膶擂?,要是被姑爺曉得,又得質(zhì)問少奶奶和李公子是怎麼一回事情。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姑父對少奶奶寵得緊,同樣的,更是一隻大醋桶!
“嗯,那我們走吧?!币煜ο蚶詈粕c(diǎn)了點(diǎn)頭,乾乾淨(jìng)淨(jìng),沒有半點(diǎn)曖昧不清的味道,“李公子,我們走了,下次我家相公必會去拜訪,謝謝李公子今天的照顧?!?
男人在女人面前搶著付銀子,女人不用急著拒絕,只要記得還就好。
掌櫃的沒理尹天夕和李浩生之間的事情,大戶人家的事情,哪是他這種小人物能管得了的。
“等等,我能請你喝杯茶嗎?”李浩生不想讓尹天夕這麼快就走,每次見到尹天夕,他都還沒有能跟尹天夕好好說幾句話,尹天夕就離開了。
“我知道,你以前不信我,覺得那時的我太天真了,我不否認(rèn)!”李浩生承認(rèn)三年前的自己的感情,太過稚嫩,“但現(xiàn)在的我是認(rèn)真的。”
“!”尹天夕很想發(fā)怒,李浩生是腦抽了嗎,也不看看現(xiàn)在在什麼地方,他此時的話,可以在大街上隨便亂說的嗎!
“二姐夫,你和二姐的事情,其實跟二姐說就好。既然你已經(jīng)想通了你與二姐的感情,那麼作爲(wèi)妹妹的我也算是放下心來了,希望二姐嫁進(jìn)你們李家之後,你能好好待她!”
看到因爲(wèi)李浩生的出現(xiàn),還有那些不明不白的話,引起了好些人的目光,尹天夕沒法兒,只能把尹天憐扯出來,不甘心地叫了尹天憐一聲二姐。
她不是願意承認(rèn)小三的孩子是自己的姐姐,可現(xiàn)在的情況逼著她不得不這麼做。
果然,尹天尹如此一說之後,那些看熱鬧的人馬上就有些明白了。皆是一臉的恍然大悟,接著就走開了。
人散開之後,尹天夕纔跟著鬆了一口氣。要是因爲(wèi)今天的這件事情,她被人說成了不守婦道,那她真是比竇娥還冤了。
“小桃、寧香,我們回了!”尹天夕狠狠地瞪了李浩生一眼,李浩生被尹天夕的眼神嚇住了,有些心虛地別開了眼。
看到李浩生的這個眼神,尹天夕大感不妙,拉著小桃和寧香就往回走去。
“少奶奶,怎麼了,走慢些啊,那位李公子沒跟上來?!币煜膊酵喖亿s回去,小桃竟然跟不上尹天夕的腳步。
“小桃別說了,跟上就對了!”寧香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雖然一直以來,李公子對少奶奶很纏。
但今天少奶奶要出府完全是臨時起意的,知道的人更不多。只有少奶奶這房的人,還有沐夫人和沐夫人身邊的老嬤嬤。
李公子的出現(xiàn)實在是太過巧合了,也代表了裡面的不簡單!
“???噢!”小桃沒有馬上明白寧香的話和少奶奶的擔(dān)心,可她曉得,一旦少奶奶和寧香都認(rèn)爲(wèi)事情不簡單了,必有事情發(fā)生了。
“少爺,您要的茶!”阿晴帶著一張娃娃臉,笑瞇瞇地給簡源傑送來茶水。
簡源傑爲(wèi)自己倒了一杯,看著挺沒精神的,“真不曉得娘子她什麼時候回來?!苯裉旌喸磦軓恼n堂裡回到了簡家,竟然沒有看到尹天夕,就渾身沒力氣似的。
“呵呵,少爺真是一天都離不開少奶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