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鬥的場面極其血腥,但這種血腥的場面誰又能想到,乃是一個少女和一頭老虎大戰(zhàn)所發(fā)生的呢?
戰(zhàn)鬥終於結(jié)束了,老虎的腦袋已經(jīng)被打成了一灘漿糊,而且很不甘心地倒了下去,龐然大物的軀體倒在那裡,像是一座小山……
少女雙手上、臉上、渾身上下也迸濺了無數(shù)的鮮血,使得她看起來像是一個從戰(zhàn)場死裡逃生的戰(zhàn)士!
阿發(fā)眼淚汪汪,終於忍不住地哭了出來,說到底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他快速跑到了那少女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而後給那少女猛磕了幾個響頭:“多謝姐姐救我,要不是你……我都……”
少女揩了揩臉上的血水,微微一笑道:“沒什麼的,既然你們沒事,一切都好了。”
其餘幾個男人也都走了過來,也都要給少女跪下表示感謝,但是少女卻徑直襬了擺手:“你們不用這樣的,你們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
“女菩薩,真是女菩薩下凡哪!”
“是啊!是啊!你真是我們的貴人啊!你救了我們所有人啊!”
“女菩薩一定是天神下凡,一身好本事啊!”
……
少女微微笑著,她的嘴脣略微有些蒼白,和猛虎惡戰(zhàn),實在是有些消耗了她的體力,她眼睛萎靡了一下,身形居然一晃,居然倒在了地上。
“姐姐!!”阿發(fā)狂叫了一聲,差點就要撲了上去,旁邊一個壯漢,直接把阿發(fā)踢了過去:“混小子,女菩薩的身子也是你能碰的?”
“廣坤叔,姐姐她怎麼了?”
“女菩薩和猛虎惡戰(zhàn),已經(jīng)消耗了大部分體力,我們必須把女菩薩請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馬廣坤是那個當(dāng)頭的男人,他顯然是這幾個男人的領(lǐng)頭人。
“是啊!廣坤大哥說的是,我們現(xiàn)在就要把女菩薩請回村子裡休息……來來,我們把女菩薩擡回去吧!”
說著幾個男人就要去擡那少女,卻被馬廣坤一聲斷喝喝止了:“你們這羣蠢蛋,女菩薩的身子是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能觸碰的麼?阿發(fā),你快回村子裡去,叫幾個娘們來,叫她們穿乾淨(jìng)利落一些,來請回女菩薩!”
“是!廣坤叔!”
阿發(fā)如風(fēng)一般向著一個方向掠去了。
馬廣坤幾個人就守在了那少女的身旁,生怕有什麼東西來干擾女菩薩的休息。不得不說馬廣坤的心思算是縝密的,他們幾個人畢竟都是粗野的男人,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雖然身手不凡,但是也不能褻瀆了,於是就叫阿發(fā)到村子裡去幾個娘們來了。
少女從迷糊中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午夜十二點多了,當(dāng)她醒來之時,她發(fā)覺她的身子上已經(jīng)換了一身乾淨(jìng)的粗布衣衫,而且躺在了一張十分乾淨(jìng)的木牀之上,身上還蓋著一個大紅色的被子,被子散發(fā)著濃重的棉花清香,很好聞……
這是一個小房間,少女瞥眼看了四周,只是幾件粗陋的傢俱,而且牆壁之上,居然還貼著《還珠格格》的海報,只是那海報昏黃不已,顯然有些年頭了,在不遠處的櫃檯之上,放著的乃是一臺老式的熊貓電視機,後堂之上端端正正地貼著一張偉人的正面相……
不用說,這是一個農(nóng)村人家庭的普通房間佈置,少女掙扎著爬了起來,剛要下牀,卻聽得一個喜悅至極的聲音叫了起來:“姑娘,你醒來啦?”
少女定睛一看,卻是一個年齡在四五十歲的農(nóng)村婦人,她面目慈祥,充滿了和藹,此時正端著香噴噴的飯菜朝著那少女走來:“姑娘,你睡了有些時間了,餓了吧?快吃吧!”
少女瞥眼看到了那飯菜,兩道素菜、一碗雞肉、還有一小鍋雞湯……
“你是?”少女不禁有些遲疑。
“啊呀!姑娘!你是我們?nèi)业木让魅四模∫皇悄憔攘税l(fā)那死孩子……我都……”說著這話,這婦人眼睛泛紅,居然要抹淚,但隨即笑了起來:“姑娘,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我真的……”
說著,這婦人居然退了一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少女的跟前,嚇得那少女急忙跳下了牀,扶著那婦人道:“阿姨,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你要是這樣的話,我就生氣了!”
“好好!”阿發(fā)母便站了起來,一副慈愛地看著少女:“姑娘,你餓了吧?快些吃吧!”
少女腹中確實覺得有些餓了,於是點了點頭,也不客氣,急忙吃了,她吃飯也不細嚼慢嚥,和村裡人沒啥區(qū)別,阿發(fā)母看著少女吃飯的樣子,覺得老幸福了。
“姑娘,我姓何,我男人姓胡。你怎麼稱呼啊?”阿發(fā)母開始跟少女閒談起來。
少女微微一怔:“你愛人也姓胡麼?”
原來阿發(fā)也姓胡,就叫胡阿發(fā),和胡東一個姓。
“呃,對的,我們村子裡,有三分之一的住戶都姓胡。你怎麼問我這個?”胡母說道。
少女微微搖了搖頭:“沒什麼沒什麼……我姓李,叫翠芬。也是農(nóng)村出身,所以名字也很土。”
這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胡東最最正牌女友李翠芬。
“翠芬姑娘?”胡母點了點頭,充滿了喜悅道:“姑娘,我一看你就覺得親切,村裡人怎麼了?像姑娘這麼漂亮、心眼這麼好的姑娘,比那些個城裡姑娘不差!”
當(dāng)下裡李翠芬忽然想到了穆爾蝶和凌雪她們,無奈地搖了搖頭,一些東西真不是能比的……
胡母見翠芬臉上有些恍惚,忙問:“翠芬姑娘?你怎麼了?”
“哦?沒怎麼,就是忽然想到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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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對了,姑娘,我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你是……?”胡母微微笑了一下:“你看我,真是多嘴了。好了好了,你自己在這吃飯吧。如果需要飯的話,就叫我,我給你盛飯。”
“嗯。”翠芬點了點頭。
卻說房間門外黑咕隆咚的,一個少年在外面呆呆地站了十幾個小時,他忽然跪了下來,望著老天磕了幾個響頭,而後嘴裡祈禱著:“老天在上,我阿發(fā)願用下半輩子的生命,祈求你老讓那位姐姐一輩子都安安全全、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