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纔是不是全看了?”女孩子反問。
嘎?
呃……
胡東可不是全看了,全身上下看得一點不剩,而且當(dāng)救她之時,而且手臂還摸到了女孩子那柔軟的身子呢,但是此時怎麼能隨便承認(rèn)?萬一興師問罪怎麼辦?
“沒看著什麼?我視力不好……”胡東解釋。
不知怎地,女孩子一聽胡東這話,心頭居然還有點失落之意:“你騙人,你分明看了。”
“那……”胡東腦門上流出了汗水,“這個當(dāng)時形勢緊迫,我只想著救人了,其他的也沒多想,所以看了也被當(dāng)時焦急的氣氛給……嚇忘了……”
“喔……那還是看了……”女孩子秀眉微微一鎖。
“這個……”胡東忽然有點怕女孩子生氣,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可別生氣啊。”胡東有點著急了,而且眼睛裡透露一片真誠,因爲(wèi)他剛纔確實躲在河邊偷看來著。
女孩子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忽然來了一句:“看了就看了唄……我瞧把你嚇得……”
撲通……
胡東差點滾河裡去,一顆懸著的心,登時放了下去,他舒了一口氣:“剛纔把我嚇著了,我以爲(wèi)你要找我算賬呢。”
“當(dāng)然要找你算賬了!”女孩子居然將胡東一軍。
胡東微微一愣,怎麼還找自己算賬,這不是已經(jīng)說了看了就看了嗎?這萬一找自己算賬,鼓動她親戚朋友來暴打自己,那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裡,胡東一陣惡寒……
女孩子瞥了一眼胡東的臉皺的給個海綿似的,心頭不禁覺得好笑,於是要逗逗他:“這個女孩子的身體是不能隨便亂看的,我還是一個黃花大姑娘,這被人看了,還怎麼出嫁?到時候誰還要?”說到這裡,女孩子故作哀傷,把個胡東給嚇得什麼似的。
“呃……這個……這個……”
“你別這個那個了,你說說怎麼辦?”
胡東又不是一個傻子,看到女孩子臉上露出一個小狡詐的笑容,就知道這女孩子故意來整自己的,於是他就開口說:“這好辦啊!你就嫁給我得了唄!反正我又不嫌你長得醜,到時候,你就給掃掃地,生生孩子就成了……”
“你!去死!誰醜丫!”女孩子臉上發(fā)熱,胡東這麼說,顯然正是她所想,但是說自己丑,這是她不願意的。
但是這幾句話這麼一說,二人的關(guān)係登時又進(jìn)了一步,而且也活躍了起來,女孩子便問胡東:“你救了我,我還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胡東剛要回答,但是張著口,卻一下子凝固在了那裡,臉上現(xiàn)出了一片古怪的神色。
“你怎麼了?”女孩子有點訝異,難道名字也是隱晦?不願提及?
胡東之所以凝住了,是因爲(wèi)他忽然一下子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了,從他醒的那一刻起,他就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是誰,但是現(xiàn)在他因爲(wèi)突然被問及了姓名,要陡然說出自己是誰的時候,一下斷了片,自己也愣在了那裡。
“不願說就算了,沒想到你還要學(xué)雷鋒,做好事不留名嗎?”女孩子顯然有些不樂意了。
“我……”胡東竭力去想,兩個模糊的字終於在他的腦海裡浮現(xiàn)了——胡東……但是自此時起,胡東確實有點恐慌了,因爲(wèi)他發(fā)覺自己的腦袋丟失了一些什麼,像是失憶……
但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怎麼會失憶?這一切當(dāng)然是他所不知道的……女孩子見他臉上神色變換,覺得胡東有些古怪。
“這個……我叫胡……東……嘿嘿。”胡東微笑道。
女孩子重複了一下胡東的名字,然後道“那你剛纔在想什麼呢?”
“哦……這個,我是在考慮……”胡東一眼看到了地上那條喜傷痕累累的怪魚:“我是在想,等一會兒,我一定要把這怪魚大卸八塊,然後烤了它,給我們兩個報仇雪恨!”
對於自己腦袋丟失一些什麼,胡東自然是不願告訴任何人的,要不然還讓別人以爲(wèi)自己是個精神病呢?
但是這個結(jié),卻在胡東的心底紮下了根……
女孩子也看了那條魚,覺得醜陋的嚇人,而且兩隻大眼,直溜溜地盯著自己,身子上不禁起了一個雞皮疙瘩。
“算了吧,這魚那麼醜陋,看著都讓人覺得嚇人,還是不吃的好,萬一吃出來病了,這就不好了。”女孩子不免有些擔(dān)憂道。
“這沒事啊,越醜的魚才越好吃!你沒見著大海里鮑魚、烏賊都有多醜陋?還算是菜中極品嘞!”
“那隨便你吧,反正我是不吃這東西。”
“對了,妹子,你叫個啥名啊?”
“我叫凌雪,是山下村子裡的人,我聽你口音,不像是咱們村子裡的人……你是哪人啊?”
凌雪見胡東一身工人服,而且口音不似這裡的,故而有此一問,胡東面色一凝,不由得又怔了一下,努力地想著自己從哪裡來,但是他的腦海裡,卻沒有一點印象……
凌雪見他面露古怪神色,以爲(wèi)她不想說,於是低聲道:“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想知道了。”
“不是……我是……”胡東支支吾吾,腦海裡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地方的名字——淮海市:“我知道了,我是來自淮海市,我從淮海市那裡來的。”
“淮海市?”凌雪只知道淮海市是附近的一個大都市,繁華莫名,眼前這個人居然從淮海市而來,也著實難以理解了,凌雪見胡東回答問題支支吾吾的,還以爲(wèi)他對於自己的身份不願多提,所以她也不會多問了。
胡東爲(wèi)凌雪包紮好了傷口,便拿著那柄從河底摸的那柄鏽跡斑斑的柴刀,要去把怪魚大卸八塊!
“妹子,你遠(yuǎn)離一些吧,場面有點血腥,怕你受不了!”
凌雪“嗯”了一聲,於是向著一旁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然後躲在了一旁,把眼睛閉上了。
其實凌雪不是沒有見過宰魚,家裡在過節(jié)的時候,也會宰殺怪魚,只是這怪魚生的詭異,所以令凌雪有點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