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父子有心討好,歸海岸面無表情的將人放了下來。
譚北寒一得自由就十分不要臉的朝歸海岸貼了上去,“哎呀呀,歸海先生,你真不愧是白玉嬈的男人,不,難怪白玉嬈會成爲(wèi)你的女人,原來,您是如此的英武不凡,強大不可匹敵,我叫譚北寒,今天受教了,咱們都是自己人,我之前那樣表現(xiàn),就是存了試試您的心思,可是沒有一點壞心啊,哎,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老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歸海岸面無表情,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兩步,這個人講話時的時候,口水都噴到了他頭頂了。
譚北寒絲毫不覺,熱情的跟進了兩步,再次貼近了歸海岸,“歸海先生,您剛纔教訓(xùn)我的那輪明月真是美極了,那氣勢,那威壓,可真叫我終身難忘,果然,也就是您這樣強大的人,白小姐才能看得上,除了您,還真沒有別的人能再入了白小姐的眼了。”
譚長冬默默看著他兒子討好歸海岸,他覺得他兒子這不要臉的技能,真是突飛猛進,連他這個當(dāng)老子的也有些吃不消。
歸海岸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一片。
譚北寒長的異常高大,有兩米多高,歸海岸自問也是很高大的,但是在這個二米多高的怪人面前,還是顯得‘嬌小’了,可問題是,這個兩米多高的傢伙,此刻一臉諂媚崇拜,銅鈴大眼中閃爍著小心心,看著他的時候肉麻到讓歸海岸忍不住想一掌拍死他。
想到這個人曾經(jīng)也這樣對嬈嬈,歸海岸的臉更不禁更黑了幾分。
歸海崢瞪大了眼睛,憋著笑看著歸海岸被那個大個子‘欺負’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其實歸海岸比他還有小幾個月,但是,歸海岸氣勢太盛,又是家主,他一直不敢以兄長自居,在歸海岸面前,彷彿歸海岸纔是當(dāng)兄長的那一個,從未見過歸海岸對什麼事情退避,此時此刻,他可算是看了熱鬧了。
他正看的饒有興致,那邊,譚長冬就纏上了他。
“這位應(yīng)該就是歸海崢先生了吧?說起來我們幾年前還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dāng)時您纔剛剛二十左右,譚某那時業(yè)績平平,估計您是對我沒有多少印象的。”
譚長冬起身換了個座位,親切自然的一屁股坐在了歸海崢的身邊。
歸海錚看戲看的正得意的表情頓時一僵,他扭頭,看向譚長冬,結(jié)果,就看到對方的胸膛。
尼瑪。
歸海崢一臉無語,只好昂頭,看到譚長冬笑瞇瞇的大臉。
哎呀,真沒法看。
他飛快別開臉。
歸海崢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退,譚長冬看著,假裝不知,不過也沒有追上去。
“呵呵,譚先生的生意做的有聲有色,您的名聲極佳,就算我年輕時見聞短淺,但是後來卻是耳久仰譚先生大名。”
“哦?那可真是譚謀的榮幸了,崢先生,譚謀有個疑惑,不知你們?nèi)诉@時從何處歸來,莫非真的用崑崙鏡穿越時空了?”
歸海崢頓時警惕,笑道,“就是貪玩,嘗試著玩玩,沒想到還真能穿越。”
譚長冬眼睛一亮,“不知你們穿越到了哪個時代?”
歸海崢想了想,含糊道:“好像有點久遠,只是,和來自上古的你們沒法比,我對上古時代十分好奇,譚先生,莫非上古時候的人,都如您這樣高大?”
譚長冬見他不願詳說,也不追問,轉(zhuǎn)而道:“上古時代大多數(shù)人十分高大,與修煉的方法有關(guān),但是也有個別的族羣體形與後世人無異,比如女媧一脈,還有部分伏羲一脈的人,黃帝和炎帝一脈的人也有身量正常的,只是較爲(wèi)少數(shù),女子中也有部分身量正常的,不過和後世的女子們相比,還是略顯高大,畢竟,上古時代,人們普遍生的較爲(wèi)強壯……”
說到這時,譚長冬和歸海崢都看向一旁的那位女子。
哪知這一看,他們同時嘴角一抽,十分無語。
那女子正用粗壯的手指挑起了燕無淚的下巴,活脫脫的一副流氓調(diào)戲良家小女子的模樣。
燕無淚眼睛瞪的老大,兩眼發(fā)懵,等反應(yīng)過來後,身形化作一團黑色旋風(fēng),朝外竄去,快的一眨眼就失去了蹤跡。
譚長冬心頭一跳,這速度,堪比瞬移啊。
那女子還沒反應(yīng)過來,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氣憤的跺了跺腳,飛快朝外追去。
姑娘家跺腳嬌嗔,本來沒什麼。
但是,這位姑娘一跺腳,整個別墅都跟著顫三顫。
歸海岸一把扶正從茶幾上險些被震落的茶杯,臉色黑如鍋底。
“譚先生,我覺得,你們該離開了。”歸海岸忍無可忍的開口攆人,畢竟,他不與他們計較他們鳩佔鵲巢的罪名已經(jīng)是仁義了。
“歸海先生,這就讓我們走?我覺得我們簡直就是相見恨晚,就這麼快分開,十分不捨,唉。”
譚北寒一臉憂傷的看著歸海岸,歸海岸冷眼掃向他,譚北寒悻悻閉嘴。
將譚長冬父子趕走,整座山頂別墅頓時我清靜了下來,這夥上古覺醒者著實不講究,屋裡亂糟糟的。
歸海岸陰沉著臉,扔出幾張清潔符,清潔符在空中化作幾道流光,分別竄入各個屋中,片刻後,這些光芒裹著許多灰塵和雜物飛出別墅,在空中化爲(wèi)虛無。
此時,整座別墅內(nèi)部,已經(jīng)是一塵不染,凌亂的擺設(shè)也都回歸原位。
歸海岸這才和歸海崢對視一眼,一起朝外走去,他們還是要先回家看看的。
他們出去後,燕無淚這才如同一隻大蝴蝶一般,從一棵枝椏繁茂的大樹裡飛出來,他臉色漆黑,一言不發(fā)。
歸海崢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更黑一分,就低頭忍笑。
歸海崢回了二房。
歸海岸自然是迴歸海家祖宅去的。
燕無淚跟著歸海岸一起。
哪知,等他們回到歸海家祖宅後,眼前已經(jīng)是一片廢墟,哪裡還有祖宅的影子。
二人頓時陷入了沉默。
“看來,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歸海家還是出了一些事啊。”燕無淚道。
“走吧,去白家。”
歸海岸其實知道父母都在白家,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回了歸海家祖宅,他原本也是以爲(wèi)歸海家祖宅是被人霸佔了才特意回來看看的,哪想,結(jié)果比被人霸佔還要徹底一些。
他們往白家而去。
而另一邊,譚家父子離開後,臉上早已沒有了先前的諂媚討好,父子二人都是臉色嚴(yán)峻。
“歸海岸三人到底穿越去了哪裡?他們所用的法,是真正的洪荒法,父親,我敢保證,他們一定是穿越到某處,得到了最正宗的洪荒法傳承,你不知道,當(dāng)那輪明月壓在我頭頂?shù)臅r候,那感覺……”
譚北寒說到這裡,閉上了眼睛細細回味,他的臉上佈滿了恐懼和興奮,十分的矛盾。
“那是洪荒的氣息,那明月壓在我頭頂,讓我險些以爲(wèi)自己身處洪荒,若不是感覺到死亡的恐懼,我簡直想把那輪明月吸納到腹中。”
譚北寒睜開眼,貪婪的舔了舔脣,但最後又是一片沮喪,“可惜,那明月太可怕了。”
譚長冬看了兒子一眼,“看來,還是得弄到一件上古神器,說是上古神器,但是有幾件神器卻是更加古老,有的來自洪荒時代,比如盤古斧,崆峒印,昊天塔,東皇鍾,尤其是東皇鍾,那是十神器之首,有了它,就能統(tǒng)領(lǐng)十神器。”
“父親想得到哪件神器?東皇鍾?可是要去哪裡找?”譚北寒道。
譚長冬道:“伏羲一脈首領(lǐng)葉鴻被殺,黃帝一脈傅雲(yún)敬也生死不明,黎先生被斬,形勢對於上古勢力十分不利,如果我們找不到變強的法子,那麼,這後世將沒有我們的生存空間,等待我們的終究是死亡罷了。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去拿回我族神器藥神鼎吧。拿到藥神鼎,我們就可以借它之力,用秘法來感應(yīng)東皇鐘的藏身之處。”
炎帝一脈其實分爲(wèi)藥神一脈和神農(nóng)一脈,說是兩脈,但事實上,當(dāng)初的炎帝,都是同一人。
“那我們?nèi)ニ庨T一趟吧,不過,那藥神鼎的主人,好像是白玉嬈的朋友……”
“我去借,又不是搶……”至於借了之後還不還,就是他們說了算的。
不說譚家父子打著什麼算盤,另一邊,歸海岸和燕無淚回到白家,自然又是一翻終於團聚的喜悅。
和家人說完他們穿越後的情況後,歸海岸便道:“我要去找嬈嬈。”
雖然母親說嬈嬈明天就回來,但是,他卻是一分一秒也等不了,他迫不急待的想要立即看到白玉嬈,將他的小姑娘擁入懷中。
當(dāng)知道她爲(wèi)了保護家人修爲(wèi)盡失,甚至,失去行動能力後,歸海岸簡直恨不能以身代之,只可惜,現(xiàn)在說什麼都晚了。
歸海岸將天機一脈的傳承拿了出來,交給白老爺子和老村長,“驅(qū)魔和馭靈本是天機一脈,這天機一脈的傳承,外公和老村長好好研習(xí),傳授後人,白家一脈,終將真正崛起。”
“歸海岸又將太極法的傳承交給歸海無敵,父親,多留意太極佩。”歸海岸道。
當(dāng)歸海岸幻化出太極佩的樣子給歸海無敵看時,歸海無敵整個人都吃了一驚,“這太極佩中的陰魚我見過。”
歸海無敵道,然後他面如寒霜,“這陰魚一開始就在我們歸海家,我們當(dāng)作普通的玉飾收藏在你祖父的書房裡,後來姜老看上,就拿走了。”
“姜老?”歸海岸眉頭蹙起,“姜老和姜玉瑤都已經(jīng)死了,姜家一脈,只剩下姜哲羽……”
“看來,這歐盟帝國我是非得親自走一遭了。”歸海岸道。
“好一個姜老,你祖父將他當(dāng)摯友,沒想他竟是那種人,他若不是發(fā)現(xiàn)了那陰魚的不凡,又怎麼會突然要走一件普通玉飾?”歸海無敵越想越氣。
歸海岸也是眸色暗沉,“沒有陽魚,單是陰魚成不了氣候,所以,這也是姜家沒成氣候的原故。”
歐盟帝國那邊,白玉嬈和嘉諾爾可謂是建立了很不錯的關(guān)係,參加完宮宴後,白玉嬈回了摩根家,相對於黑暗神國,她更樂意回摩根家,畢竟,摩根家有西佛和道森。
而且,她有些躲著哈帝斯和伯妮。
好在她明天就要返回炎黃,不用再面對他們的糾纏了。
她並不知道,歸海岸已經(jīng)迴歸,此刻已經(jīng)往歐盟帝國趕了。
而同一時間,長生物內(nèi)部,他們接收到了一具新的屍體。
“這是一尊首領(lǐng)級屍體,你們一定感興趣,如果你們能將他弄活,我也自願成爲(wèi)你們的實驗體。”
高大的銅鐵之人說道。
那首領(lǐng)級屍體,不是別人,正是傅雲(yún)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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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點有二更,先說明,嬈嬈的神器不是東皇鍾~東皇鍾另有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