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朵的話立即引起了白玉嬈的注意，暗主？

燕無淚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瞳孔一縮，心中對那所謂的暗主十分的在意。

但是，燕無淚並沒有留下雪朵再問的意思。

這一天，陰陽神教血流成河，白玉嬈和歸海岸在那些處置叛徒的刑牢裡轉了一圈，白玉嬈雖然沒有真吐出來，但是也看得臉色發白。

簡直就是人間地獄，不堪入目。

走出了那裡後，白玉嬈覺得那些慘叫聲依舊在耳邊迴盪，她甩了甩頭，企圖把那些東西都甩出去。

歸海岸見她這樣，並沒有安慰，而是道：“嬈嬈，覺得燕無淚這樣做殘忍嗎？”

白玉嬈愣了愣，不知怎麼作答，說殘忍吧，那些人的確做了很可惡的事，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可是有些人也罪不至此，可依舊被那樣對待了，只因爲他們站錯了位。

可白玉嬈還是搖了搖頭，“殘忍是很殘忍，不過我並不覺得燕無淚是錯的。”

“爲什麼？”歸海岸問。

“因爲他是我的朋友啊。”她理所當然的說。

正好過來的燕無淚腳步一頓，他先是感動了一下，然後便十分無語，不禁道：“敢情我要是不是你的朋友，你還就覺得是我錯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覺得你沒有錯，肯定是那些人不好，被殘忍對待一定是他們做了錯事。”

白玉嬈小姑娘理直氣壯。

“還真是不講理。”燕無淚嘆息。

白玉嬈瞪眼，“並不是，主要是在我的眼中，你不是一個壞人。”

燕無淚聽這句話後頗爲受用，“算你這句說的對。”

歸海岸這時道：“這與一個人好壞無關，一個組織，總得有些厲害的手段，比如說皇室，他們的酷刑同樣殘忍。”

白玉嬈腦子一轉，終於反應了過來，“歸海岸，你不會是說歸海家也有這樣的地方吧？”

歸海岸看著她沉默。

白玉嬈明白了，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我明白了。”

被清洗過後的陰陽神教都被血腥味淹沒，燕無淚道：“也許還有一些漏網之魚，但是那些都翻不起什麼大風浪，現在今陰陽神教實力大減，是到了該低調的時候了。”

白玉嬈和歸海岸看著他，白玉嬈難得好心的安慰他：“燕大教主，沒什麼大不了的，等過幾年，就會恢復了。”

燕無淚看了她一眼，脣角微彎，“那些背叛者，我一點也不心疼，我反而是覺得現在這樣沒有什麼不好，陰陽神教是到了該蟄伏的時候了。”

“那個暗主，好像很厲害，你聽說過他是什麼人嗎？”白玉嬈道。

燕無淚搖了搖頭，“那個人滅了聖族，雪朵和雷奕也是那個人派到聖族的奸細，這麼些年來，又一直蟄伏在我的身邊，曾經，我就是被他們二人害死。”

白玉嬈同情的看著他，突然，她腦海中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燕無淚，帶我到你們聖族看看。”

燕無淚一愣。

“你帶我去，有個想法，我得親眼看到了才能證實。”白玉嬈看著他。

燕無淚不明所以，可是歸海岸卻是想到了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多說，因爲他的心中其實和白玉嬈一樣，都有那個猜測。

本來打算去昆城救援瘟疫的，現在他們不得不耽擱了時間前往聖族。

聖族與南蠻相鄰，是一個小部族，但是聖族曾經也是一個獨特的部族，他們部族的人，天賦異稟的人臉上或身上都盛開了藍色的曼陀羅，有傳言說，藍色的曼陀羅，是陰間之花，而聖族，卻是一個很善良很淳樸的地方。

等到了聖族所在，那裡殘垣斷壁，荒草叢生，被一股濃濃的死氣瀰漫。

燕無淚悲傷至極，似乎想到了一些過往。

白玉嬈飛在了半空中，往下俯視，真瞳在眼中打開，頓時間，整片天地在她的眼中都變了樣子。

天地間被一片灰濛濛的霧氣籠罩，那霧氣中，還有各種顏色氣流飄蕩著，在聖族中央的虛空中，有一個巨大的黑洞，那裡被無數的鮮血符文和靈魂填滿，行成了一個可怖的封印。

“咦？”那是封印的是什麼？

白玉嬈好奇的飛了過去，想要一觀究竟。

突然，她腰間玉籃子鑰匙掛墜裡的小嬰靈發出不安的驚叫聲，白玉嬈仔細吟聽，才知道他說的是輪迴路。

白玉嬈的臉色微微一變。

歸海岸這時飛了過來，他的眼中不知幾時有金光浮現，他盯著那個大洞和封印，臉色震驚且難看，“是輪迴路，聖族人的靈魂和鮮血，都被用來封印了這條輪迴路，難怪後世的輪迴路不通，原來原因竟是在這裡，這麼說，聖族之所以被人滅口，其原因竟然是因爲，聖族人的靈魂和鮮血，是最佳的封印輪迴路的引子。”

白玉嬈聽懂了，震驚之後，便是憤怒。

“一定是秦世海。”

她覺得，除了秦世海，沒有人會有這樣的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