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劉大牛和容瑾都尷尬地別開了視線。劉大牛落荒而逃,而容瑾,則是惡狠狠的瞪了白玉嬈一眼。也轉身離開了。
他們走後,白玉嬈的小臉就垮了下來,要是萬人坑裡的那些鬼,真來找她怎麼辦?
“不行,我得去一趟聊齋協(xié)會?!?
她匆匆說了一句,就出門了。
留下客廳裡的衆(zhòng)人看著她就這樣離去,都是面面相覷。
“我發(fā)現(xiàn)吧,跟著嬈嬈在一起特別有意思,她的生活多豐富多彩呀?!笔缇荒樃锌恼f,絲毫沒有擔心被萬鬼找來的憂患,反而有些小興奮。
“不錯,以後我就跟著他。”燕無淚妖嬈的把玩著手中的長髮,輕笑一聲說道,他一笑,臉上的藍色曼陀羅栩栩如生,似要飛離皮膚綻放而出。
小糰子,耳朵抖了抖,從沙發(fā)上擡起頭來,黑葡萄似的圓眼睛看向燕無淚,溼漉漉的眼中閃過深深的憂鬱,那這樣的話,他以後豈不是要一直和這隻鬼生活在一個屋檐下嗎?
真是要嚇死糰子啊,它委屈的嗚咽一聲。
此時的它,本能的把自己當成了一隻糰子,而不是一個人。
白玉嬈是開車去往聊齋協(xié)會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後面那輛黑色的車一直跟著他。她快的時候,那輛車也快,她慢的時候那輛車也慢。
最後白玉嬈直接將車開到前面的拐彎處,拐了一個彎,進入了一個沒人的小巷子裡。
果然,那輛黑色的車也跟了過來,白玉嬈停下車,那輛黑色的車也停了下來,兩輛車前後的距離不超過十米。
白玉嬈坐在車裡,從反光鏡裡默默的打量那輛車,但是什麼也看不到,那輛車裡也沒有人下來。
兩輛車就在這個安靜的小巷子裡沉默對峙著,雙方都沒有人下車。
白玉嬈盯著反光鏡,氣呼呼的想著要不要下去把後面那輛車裡的人拉下來胖揍一頓。
就在她準備下車,實施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她突然發(fā)覺,自己身邊的空氣動盪,副駕駛上突兀多出來一個人。
白玉嬈瞪大眼睛吃驚的看過去,就見娃娃臉正一臉笑瞇瞇的跟她擠眉弄眼。
“姐姐,我來了。看到我你不高興嗎?”娃娃臉笑瞇瞇的問,一臉的惡意,明晃晃的寫著‘我是來故意噁心你的’這種表情。
白玉嬈一陣惡寒。
“你咋進來的,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弟弟。”白玉嬈黑了臉怒道,暗暗有些戒備,咋這個娃娃臉憑空就出現(xiàn)了,真是太奇怪了。
“你不是說過,是你把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嗎?怎麼,姐姐這麼快就忘了?”娃娃臉笑著露出八顆白森森的牙齒。
白玉嬈翻了個白眼,“多少年前的老帳了,你怎麼還記著?”
“明明就是前不久發(fā)生的事?!蓖尥弈樀馈?
白玉嬈很生氣,想撲過去打他一頓,不過她忍住了,咬牙問:“你怎麼就出現(xiàn)在我車上了,還有,你幹嗎一路跟著我,鬼鬼祟祟的?”
“逗逗你?!蓖尥弈樞Φ氖謵毫樱瑘A眼睛裡光芒閃閃,蔫壞蔫壞的。
“逗逗我……”白玉嬈兩眼發(fā)直,氣的有些大喘氣,然後,她也笑了,看著娃娃臉,“逗逗我,對吧?”
她笑的很甜,很美,也很危險。
就在娃娃臉感覺到不好的時候,白玉嬈已經(jīng)撲了上去,摁住人就是一頓胖揍,“叫你逗逗我,叫你逗逗我……”
砰砰砰!
“啊啊?。 蓖尥弈槕K叫,身形突然消失,白玉嬈手下一空,一扭頭,娃娃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後座上,他頂著兩個熊貓眼,鼻青臉腫的瞪著白玉嬈,“你還真下狠手啊?!?
“哼?!卑子駤婆摺?
“枉我好心來提醒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啊?!蓖尥弈樜?,氣呼呼的一邊揉臉一邊說。
白玉嬈耳朵一顫,立即警惕起來,“提醒什麼?什麼意思?難道你們死神又想來找我麻煩?”
“不是找麻煩,是要殺你!”娃娃臉道。
白玉嬈鳳眸瞪圓,“殺我?那我先幹掉你得了。”
說著,她又朝他撲去。
“哎哎哎,我是好心來提醒你的,你要殺我,你還有沒有良心?”娃娃臉大叫。
白玉嬈哼一聲,“那你說吧,誰要殺我,大巫師?”
“這次還真和大巫師沒關係,是易千子道長?!蓖尥弈樀馈?
“易千子道長是誰?”白玉嬈問,“你們死神居然也有道士啊?”白玉嬈問完,突然就愣住了,她突然想起紹明軒的話,那個抓走婉兒靈魂又煉化的道士,不就是加入了死神了嗎?
難道是他?
娃娃臉道:“易千子很厲害,他的修爲深不可測,連我父親都很尊敬他,比尊敬大巫師更甚,而且,易千子手裡掌握著長生不死的法門兒,我父親因此十分倚重他,長生不死,畢竟誰又不想呢?
就連大巫師,也爲此動心不已。當初抓了點燈和燭火,之所以拷問他們修煉功法,也是爲了長生不死,壓倒易千子?!?
“他親自來了?在哪裡?”白玉嬈身上無形中流露出無比鋒銳的氣息,如同一柄隨時都會出鞘的利劍,氣勢逼人。
娃娃臉吃了一驚,“你好像和上次見你不一樣了?”
“你才發(fā)現(xiàn)啊?我現(xiàn)在是不是比小仙女還厲害?”白玉嬈立即沾沾自喜。
“得了吧你,真受不了,你咋這麼自戀呢,有你這樣不要臉的小仙女嗎?”娃娃臉翻白眼,眼中卻帶著笑意,這個小丫頭看來也很不簡單,也許,對上易千子也不至於會沒法自保。
“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你快說,那個易千子道士,他親自來了?”白玉嬈追問。
“當然不是親自來,他手下有八大血士,那些血士不怕死,武力超強,十分厲害,他這次就是派出了四名血士來襲殺你,你可別小看他們,他們不怕死,爲了達到目的,就是自爆都做的出來,我總覺得,那些血士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思想了,他們就像易千子的傀儡一樣,他們的存在,似乎只是爲了聽命於易千子?!?
娃娃臉的臉色十分凝重,表情嚴肅的不像是嚇唬她。白玉嬈聽的愣了愣,“可是,我也很厲害啊?!?
她不服氣的道,“我纔不怕他,來多少,我殺多少?!?
娃娃臉臉一黑,他都白提醒了,這死丫頭根本就不知道其中的厲害。
突然,他的身體騰起巨大的能量波動,那波動發(fā)出的威壓令得這輛車子都跟著一起顫了顫。
然後,白玉嬈就感覺到一股十分窒息強大的力量朝她壓來,那力量如同大山,措不及防之下壓得她險些窒息,她忙運轉不滅魂抵抗,怒道,“你幹什麼?”
若不是沒有感受到娃娃臉的殺氣,說不定她會以爲娃娃臉要殺她。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我很厲害?”娃娃臉收回氣場,十分平靜的問道。
白玉嬈不服氣,但還是不得不說,“還、不行吧?!?
其實,娃娃臉真的很厲害,白玉嬈覺得,自己和他打的話,估計也得費些功夫才能把他打爬下,當然,搏命的話另說。
“還行?”娃娃臉黑了臉,氣的不輕,“那好,我告訴你,我剛纔就沒用全力,我要是用出全力,還比剛纔厲害一倍?!蓖尥弈樑?。
“啥?”白玉嬈傻眼,不服氣的噘嘴,“那你也打不過我?!?
“呵呵。”娃娃臉氣笑,“現(xiàn)在是在討論你能不能打過我嗎?我是想告訴你,我不是易千子的對手,也不是他手下八大血衛(wèi)的對手,真對上八大血衛(wèi),我或許能活,但肯定會付出極大的代價,而且八大血衛(wèi),每一個血衛(wèi)的能力都不一樣,他們來歷神秘,能力也很神秘,我父親也十分忌憚?!?
白玉嬈一聽,頓時也蹙眉,心中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
見她這般表情,娃娃臉笑了,幸災樂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我走了,你自己應付那些血衛(wèi)吧?!?
說完,娃娃臉真走了。
“哎,你先別走!”白玉嬈氣急敗壞的喊人,但見後面那輛車已經(jīng)緩緩倒了出去,轉眼消失不見。
“這人真是太坑了。”既然提醒,也不跟她說說那幾個血衛(wèi)藏在哪裡,什麼時候行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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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會萬更,下午六點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