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逸塵順著韓嫣指的前方看去,的確前方就是何秀才何志宏。
林逸塵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村口遇見何秀才,還真是天意啊,一年多以前,自己穿越到這裡,以林逸塵的身份和何志宏打賭。
如今自己用努力證明了,自己不僅可以考上童生,而且還考上了秀才。
“何秀才,我們又見面了。”林逸塵上前一步主動打招呼。
“林逸塵,韓嫣,怎麼是你們兩個人。”何志宏語氣不悅的開口說到。
“怎麼?何秀才還是如此的討厭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裡這麼惹人嫌了。”林逸塵看著何秀才同樣沒有什麼好語氣的說到。
自己不是大善人,也不會什麼以德報怨,這種戲碼只有在電視裡纔有,而且一般以德報怨哪怕是在電視裡,也要在最後纔可以得到好報。
所以既然自己不是,那麼自己也不想做這樣的人,恩怨分明,這纔是自己的形式風格。
“哼,真以爲讀了幾天書,去了院試就可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嗎?怎麼樣?現在沒臉見人了吧?就你還想當秀才。”何志宏看著林逸塵很是不屑的譏諷到。
“逸塵,小嫣,你們怎麼回村子裡了,我都知道了逸塵考上了秀才,而且還是第一名,那可是咱們村子裡最年輕的秀才了。”
“張叔你又去城裡賣獵物了?”林逸塵看著張合說到。
“嗯,你們這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我和嫣姐回來是爲了給爹孃掃墓的,把好消息告訴他們。”林逸塵開口說到。
同樣林逸塵這話,也就是讓何秀才知道,他考上了,也等於是承認了張合剛剛的話。
“應該的,張叔就先回去了,你們也早些回去,到時候你擺宴席的時候張叔一定來,你可記得要通知我。”張合看著林逸塵還有韓嫣說到。
“張叔放心,我一定會的。”林逸塵看著張合說到。
此時何秀才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自己前面剛開口嘲諷,後面臉就被打的啪啪響。
其實林逸塵通過了府試的時候,他就很意外了,不過他還是抱著一份心裡,那就是林逸塵考不上,畢竟這樣的事情並不意外而且還是非常常見的。
可是如今呢,人家過了,人家不僅過了而且還是第一名。
“你想怎麼樣?”何志宏臉色難看的看著林逸塵還有韓嫣開口問到。
“我想怎麼樣?”林逸塵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何志宏還真是的,一副自己好像要把他怎麼樣的樣子。
“很簡單,就如同我們打賭的一樣便可以了。”林逸塵看著何志宏說到。
“就這麼簡單?”何志宏聽了林逸塵的話後很是意外的開口說到。
“不然你還想怎麼樣?”其實何止是何志宏聽了林逸塵的話而感到吃驚,林逸塵聽了何志宏的話又何嘗是不吃驚呢。
本來林逸塵還以爲,何秀才會耍賴到底呢,沒有想到現在何志宏反而卻是一副這麼簡單我照做的態度。
“林逸塵,我這麼針對你你難道就不恨我?”
“你是針對我,可是你又有哪一次得逞了呢?相反因爲你的針對我還得了些好處呢。”林逸塵平淡的說到。
“罷了,罷了,的確如此,如今張氏父子因爲你也受了懲罰,我算是好的了。”何秀才嘆了口氣說到,有一絲自嘲的樣子。
“他們怎麼了?”林逸塵下意識的問到,他倒是有些意外了。因爲他並不知道。
“逸塵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後,後來欽差大人又回了縣裡,然後將張紹興他們帶走了。”此時韓嫣也開口說到。
“原來是這樣。”林逸塵點了點頭,這事情自己的確不知道,不過欽差會這麼做,林逸塵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因爲反過來,自己沒有做到,自己恐怕早就死了。
“你放心,我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向你和韓嫣道歉的。”何志宏看著林逸塵還有韓嫣開口說到。
之前臉色難看,那是因爲自己打心裡不願意有這樣的結果。可是如今事情的結果出來了,林逸塵是院試第一名,那麼他考舉人就有很大的把握,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看,繼續得罪他,已經不是明智的選擇了。
“不用如此了,你向嫣姐道個歉就夠了。”林逸塵擺了擺手說到,倒不是自己突然變大方了,而是何志宏已經有了改變了,自己本來也不是想借著這事情羞辱他,這樣就夠了。
林逸塵相信,以後何志宏也就不會處處針對自己了。不過他可以沒必要向自己道歉,但是不能不對韓嫣道歉。
自己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雖然有很多記憶,但是說白了最切身的感受也只是一年多,這一年多何秀才針對自己,可是也都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
但是韓嫣不同,所以她必須得到這個道歉,得到屬於她應該得到的,那個遲到了的道歉。
“我會和她道歉,同樣我也會遵守當初我說的。”何志宏卻是拒絕了林逸塵的意思,開口說到。
“韓姑娘,以前是我不對,我不該看不起逸塵,不該看不起你們,今天我在這裡向你們道歉。”何志宏看著韓嫣開口說到。
韓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她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她已經接受了何志宏的道歉。
其實相比於這個道歉,更重要的更開心的還是林逸塵成了秀才這件事情。
了結了,一年前的打賭,自己也做到了。自己沒有讓眼前的那個女子失望。
“逸塵,你知道爲什麼我那麼容易就原諒了何秀才嗎?”
“爲什麼?”林逸塵不知道韓嫣爲什麼會這樣說,他頓時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到。
“因爲雖然何秀才有很多不對的,但是你能參加考試也是有他作保,雖然這是打賭的一部分,但是他並沒有反悔和動手腳。”韓嫣看著林逸塵開口說到。
林逸塵聽了以後也知道了韓嫣的想法,的確,如果是別人的話又未嘗不會去做這手腳因爲如果不作保,根本就沒辦法考,他自然也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