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塵怎麼樣也沒有想到說這話的會是李文,這李文說這個做什麼。
他不是爲了韓嫣的事情而針對自己嗎?現在好端端的提《竹石》做什麼?怎麼樣說這《竹石》也不算自己的污點吧,雖然說自己是盜用的,可是現在是明朝誰又能知道呢?
“的確有此事,原來李公子也聽說過啊。”知縣大人看了眼李文然後點頭說到。
論身份李文肯定是沒有這個資格和他這樣說話的,可是今天不同啊,今天自己是來組織這個文會,表現的是親民的形象,況且說起來李文的老爹也算有點錢,自己賣個面子也無妨。
“這事我想不只李某聽說了,恐怕有許多人都聽說了呢。”對於這次知縣大人會搭理自己李文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李文這話說完以後,的確有不少人出言附和表示的確是聽過這事情,甚至有人還吟起了《竹石》。
林逸塵的更加不解了,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回事情,這李文不是應該針對自己的嗎?
怎麼按照現在看來這李文好像是在幫自己揚名。現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情又是有什麼樣的用意呢?
既然自己還不清楚對方是怎麼樣打算的,那麼也就只能是以不變應萬變,靜觀其變了。
“據說寫出《竹石》的是一位叫做林逸塵的公子,不知道林公子今日可曾前來。”人羣之中有人開口說到。
隨著這話一出,李文還有何秀才,張紹興都看向了林逸塵。
那知縣大人也是見過林逸塵的,所以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林逸塵。
這下林逸塵更納悶了,這到底是搞什麼鬼,難道他們不打算針對自己了?
“不知道哪位是林公子?若是今日在場,何不讓大家認識認識?”說話的依舊是剛剛那人,說完他還看了看衆人。
“林逸塵,既然大家對你感興趣,你就起來讓大家認識認識。”此時知縣大人也看著林逸塵的方向說到。
從一開始自己被提起的時候林逸塵就知道自己恐怕免不了了,如今加上知縣大人都已經說了,如果自己還不起來那麼就太不給知縣大人面子了,同時也太不禮貌了。
雖然說無奈,不過林逸塵也只好起身,“在下林逸塵,擔不起諸位誇讚。”
林逸塵起身朝衆人拱了拱手,他可沒有打算在這次的文會上露臉。
詩詞歌賦,要說巔峰時期絕對是明朝以前了。都說唐詩宋詞元曲,明清時期雖然說也有些不錯的作品,可是說到底還是不多的。
就像現在,林逸塵發現自己怎麼樣想,也都沒有想到什麼清朝膾炙人口的關於清明的古詩詞。
“林公子過於謙虛了。”有人開口說到,顯然認爲林逸塵這樣說是一種自謙。
不過只有林逸塵自己明白,自己哪裡是什麼謙虛啊,自己怎麼可能會寫詩,別說古代那種正兒八經的了,就是打油詩自己也不會啊。
“是啊,林公子,李某也認爲你過於謙虛了,以你之才,李某認爲縣中無人能及。”李文此時也笑著看著林逸塵開口說到。
“李公子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雖然說這《竹石》的確算是佳作。可是僅憑此就說無人能及,恐怕有些太過於小瞧我們了吧。”李文這話剛說完就有人不樂意了。
“說的在理,如此未免有些自大了吧。”有人立馬出聲附和贊同到。
“林公子你覺得呢?”有人立馬開口質問林逸塵。
臥槽,這關我什麼事情,又不是我說我最厲害。媽的,看來這李文是故意給自己拉仇恨。
這文人本來就好面子,喜歡爭個第一第二的,這李文上來就說他林逸塵一首《竹石》都無人能比,今天大家都是露臉的好時候,怎麼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
“我覺得諸位說的是,林逸塵當不得李公子所說。”媽的,我又不是傻逼,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承認李文所說的。
林逸塵看了李文一眼,自己可不是明朝那些老古董愛面子,況且自己認不足也不算丟臉。
“林公子何必謙虛呢,當日你可不是如此對李某說的。”李文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林逸塵不會承認,所以立馬看著林逸塵笑著說到。
“當日的林公子可是意氣風發,李某好生欽佩。”李文就差跪下來說,我好崇拜你啊。
林逸塵看了李文一眼,這傢伙信口雌黃的本事還真是不小啊。這樣一來,那些老古董會怎麼看自己。
如果自己今天坐實了李文所說的,那麼那些老古董肯定就會認爲自己看不起他們,自己恐怕就會成爲他們眼裡驕傲自大的人了。
這樣一來的話,那麼他們口口相傳,那麼自己的名聲就臭了。自己雖然不是好面子的人,可是自己也不能讓自己打上這樣的標籤啊。
如果德行不行的話,那麼日後可是很讓詬病的,這裡可不是現代金錢至上,這些老古董還是很追求高風亮節的。
“林公子,老朽真是錯看你了,如若你認爲一首《竹石》就能夠讓你如此自大,那麼你就大錯特錯了。”果然李文的話剛說完就有人站出來開始指責林逸塵了。
林逸塵看了李文一眼,這傢伙肯定是故意的,估計那幾個率先的老傢伙裡就有他安排起鬨的人。
這種空口白話,雖然說自己知道李文是鬼扯,可是那些人不知道啊,況且這種東西又沒有什麼可以證明。
現在李文一口咬定自己和他說過老子天下第一的那種狂妄言論。
“狂妄,縱使你有些才華,如此狂妄也必會半途而夭。”又有人不滿的呵斥。
林逸塵真的很難理解那些老古董,先不說自己沒有說過這種話,全都是李文的一面之詞,就算自己說了也沒有必要一個個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自己吧。
“老先生又必如此呢,先不說我林逸塵沒說過這種話,就算我說了,我一介晚輩有什麼失言之處任聽諸位教誨,老先生這話說的未免有些過了。”林逸塵看著那人說到,他可不管得罪不得罪人了,老傢伙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