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言情
藍色光芒的照耀下,韓生略略的退了兩步,卻也不敢離得太遠,手掌還放在黑影的手中。
他趁著黑影還沒有動怒,趕忙指著天上的煙火讓他去看,急促的說道:“師傅,那似乎是西北王府的救援令呢?”
此刻的韓生不過是想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不要讓他當著昔日故人的面,徹底讓自己失去了做人的尊嚴。
韓生雖爲了復(fù)仇,心甘情願的墮落成魔,可在故人的面前,仍想著保留幾分所剩不多的作爲人的驕傲。
只是,話已出口的韓生,沒有想到下一刻,他就嚐到了自己作孽的苦果。
黑影看了看韓生稍顯蒼白的面孔,又看了一眼地上正被人拉開雙腿,任意肆掠的白夫人。
她白皙修長的雙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大腿上沾滿了白色的粘稠液體
。
白夫人的神色是茫然的,就像是已經(jīng)混沌未開的癡兒,除了本能的呼吸,再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她默默的承受著一個接著一個輪番在她身體中進出的男子,既沒有掙扎也沒有呼救。
只是安安靜靜的擡頭看著在天空發(fā)出藍幽幽的光芒的煙火,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不在乎自己已經(jīng)污穢不堪的身體是否會變得更加污濁,也不在乎自己的夫君是否還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只要她的女兒還活著,只要她們還能夠平安無憂的活在這個世上,她和他此時此刻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白夫人嘴角的那一絲笑意,落在黑影的眼中,卻是分外的刺眼,他皺了皺眉頭,想起這個女人似乎正是他的親親小愛人曾經(jīng)珍愛過的人,他心頭的怒火噌的一下子就竄了上來。
他倒未必有多疼愛韓生,濃郁的愛意,使他見不得愛人的眼中還有旁人的存在。
大抵只是因爲自己的東西總是自己的,他可以丟棄,可以隨手砍成兩半扔在路邊喂狗。
但是突然發(fā)現(xiàn)這東西有了不屬於自己的情感,那便是出離的憤怒。
黑影皺著眉頭,嘻嘻笑著,看著在堅硬的青石地上不斷摩擦,柔嫩的後背上的肉早已爛成一團的白夫人,出人意料的開口問道:“聽說她有兩個女兒?”
韓生怔了怔,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答應(yīng)道:“是的。”
“在哪裡?”黑影接連的發(fā)問,讓韓生覺得好生詫異,師傅不是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的麼,什麼時候?qū)ε艘灿辛伺d趣?
心中這樣想著,還是說道:“想必是在西北王府中?!?
說著韓生又看了眼遠處藍色的火光,輕聲說道:“名劍山莊留了不少人在王府中駐紮,我們還是不要動了吧。”
韓生說的確是實情,貿(mào)貿(mào)然的挑釁大魏皇室中人,的確是不明智的。即便黑影真的是飄然世外的大宗師,面對強有力的國家機器,和一國之君的驚天怒火,也未必能討得好去。
可在黑影的眼中卻成了維護舊情人的孩子,甚至還揹著他達成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交易。
於是,幾乎就在剎那間,黑影大袖一揮,冷冷的說道:“有我和哥哥在,區(qū)區(qū)名劍山莊的數(shù)十守衛(wèi),我還不放在眼中。”
“走,爺爺帶你們這羣小的開葷去嘍?!焙谟斑\足了內(nèi)力,大聲的說道。
狗腿子一聽,忙不迭的丟下身下玩的正爽快的白夫人,一把抓了褲子,顛顛的招呼著院使們就要隨著“爺爺”去闖西北王府。
白夫人再美,身段再玲瓏,那也是半老的徐娘了,哪裡能和未經(jīng)開發(fā)的乾淨處子相提並論。
想想那些個溫軟的身體,再想想壓在身下的奇特而美好的觸感,還有破穿障礙的絕妙體驗,以及二八少女嗚咽的哭泣聲和低低的求饒聲。
簡直是前所未有,爽到極致的頂級享受,這等好事怎能錯過?
狗腿子的亢奮,亦代表了此次同行的所有院使大人們的心聲,呼啦啦的一片提褲的聲音
。
接著從各處涌來的人瞬間集在了一處,浩浩蕩蕩,歡呼雀躍的隨著“爺爺”打砸王府,強搶民女去了。
狗腿子抓著自己的褲腰帶路過韓生身邊的時候,還語帶討好的說道:“白夫人的滋味真是不錯,叔叔放心,她兩個女兒自然是好的,弟兄們會記得留給叔叔的?!?
他看著韓生微皺的眉頭,只當韓生以爲自己會向嬸嬸告狀,忙啪啪的拍著胸脯表著忠心,“叔叔且放心,天下男兒是一家,叔叔儘管盡興,小侄絕對守口如瓶?!?
說完,狗腿子生怕去的遲了,分不到漂亮的處子,他可不是韓生,可沒人讓他先挑女人。
他再也顧不得體恤韓生複雜而糾結(jié)的內(nèi)心深處,飛快的繫好了腰帶,追著大部隊跑去。
韓生眼見沒法阻止衆(zhòng)人的瘋狂,只得嘆了一口氣,理了理被黑影揉的有些凌亂的衣服,邁著大步,“希望千萬別出了什麼亂子纔好?!?
突然,他腳下的官靴被人死死的抱在懷中,韓生不悅的低下頭,果不其然正是重傷的白羽。
韓生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手指曲成拳頭,吸了一口氣,冷冷的說道:“我知道你想讓我救你的女兒,可是你也看到了,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不在我所能控制的範圍之內(nèi)了?!?
他擡了腿,想要接著向前走去,不料幾乎已經(jīng)瀕死的白羽猛然爆發(fā)出的氣力,讓他腳下的步伐踉蹌了一下。
韓生拔出長刀,狠狠的照著白羽的頭顱砍了下去,他本想讓他自生自滅,省的髒了他的這口好刀,既然偏偏你這般不知死活,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也不是不可以。
圓滾滾的大好頭顱咕嚕嚕的滾在地上,蹦跳著向著遠處跑去。
韓生想要將他的腳從白羽的懷中抽出來,可一個人臨死前爆發(fā)出的驚人力氣,讓他不自主的皺了皺眉頭,他竟然抽不出來。
試了兩次,韓生的耐心終於用盡,噗嗤一聲,他生生的砍斷了白羽屍身上的雙臂,終於如願以償?shù)囊苿恿俗约旱牟阶印?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兀自向前滾去的那顆頭顱,想起白羽斷斷續(xù)續(xù)說的那句話:“珠兒和玉兒……女兒……”
韓生將一口滿懷著仇恨的吐沫吐在了白羽的屍首上,恨恨的說道:“那是你和那個賤人的女兒,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我爲什麼要救。”
說完,韓生像看著這世間最最骯髒不堪的東西那樣,嫌惡的從白羽的身邊走過。
他得去看看,他手下的那些小兔崽子可別給他惹出什麼麻煩纔好。不過,他苦笑了兩聲,有那兩個祖宗在,想必也沒有自己說話的份。
大不了,將如今這個混亂血腥的局面,推到江湖仇殺上去,總也能向皇上交代了。
兩個世間少有的大宗師齊齊出馬,滅一個兩個城池,還不像玩似的,倒也不必操心解釋不清。
大宗師做事的風格,怎麼能讓他們這些凡人知曉?
若是皇上動了雷霆之怒,下令全國兵馬追擊他們二人,那更是再好也沒有的了
。
趁此良機,擺脫了那人噁心的鉗制和瘋狂的索取,他又何樂而不爲呢。
說到底,韓生還是當年那個目中無人,心高氣傲的韓生。
在一個枯瘦老者的身下,像一個娘們似的輾轉(zhuǎn)迎合,實在是莫大的屈辱。
白羽已死,他也不必再借用他們的力量,要是能一箭雙鵰,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韓生的步伐變得輕快了起來,他彷彿已經(jīng)看到了那個他日夜詛咒,恨不得立時死去。卻又在第二天清晨醒來,不得不曲意逢迎的老東西,死在了亂軍之中。
他終於能夠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娶一個賢惠可人的妻子,生一雙活潑可愛的兒女,他終於可以揚眉吐氣的重新做人了。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老東西的所作所爲,徹底激怒了那個高高在上,斷人生死的皇上。
韓生想到此處,竟一路小跑了起來,他突然覺得似乎早就應(yīng)該衝進王府中殺個血流成河。
再將安大人的頭顱送到京城,送到皇上的龍案上,定能如他所願。
韓生越發(fā)的覺得早該這麼做了,榮華富貴雖好,總好不過挺直了脊樑,踏踏實實的做一回正常人。
他要跑的快一點,再在師傅的怒火上,添一把熊熊的烈火,殺的人越多越好,死的越慘越好。
只有你們死了,我才能獲得新的生命,所以,你們必須死。
用你們低賤的生命,換取我重獲新生,這是你們的榮幸,更是你們的使命。
黑夜中,本該身死的白夫人,空洞的眼神慢慢的凝聚,她慢慢掙扎著爬起來,手指摳著地磚的縫隙,她的心中在無聲的呼喊著,“韓生,救救我的女兒,也救救你的女兒?。 ?
白夫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兩腿間流出的鮮血逐漸匯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溪,她拾起了地上白羽的頭顱,輕輕的拂去了面上的塵土,放在了他的身邊。
嫁給他的時候,本只是爲了讓腹中韓生的骨肉平安的來到這個世上。
韓生不知所蹤,可她的肚子卻眼見得一天天的鼓了起來。
初時她是極爲興奮的,這是她和韓生的孩子,也很有可能是唯一的孩子。
上天帶走了她的愛人,留給她這個小生命,她自然是要生下來的。
可是,事情遠沒有她想的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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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子在這裡要解釋下,爲什麼既是誤會,在一開始的時候沒有說出來。
1、在白羽的認知中,韓生是死人,他並不知道是韓生,只是認爲他是殺人不眨眼的監(jiān)察院特使。
2、韓生上來就把白羽廢了,木有給人家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