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已經(jīng)被打開,而陳文茜早已咬破了她的嘴脣。
血,正一滴一滴地從她的嘴裡滴到了那個木盒子上邊。
李琛看著陳文茜手裡的木盒子,和她一直往木盒子滴下的血。
原本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突然換成了驚駭。
那盒子裡,裝的是……
陳文茜的雙脣輕輕扇動著,話連著她的血從嘴裡溢出,“李琛,你不能再……”
“你做了什麼?”陳文茜的話還沒有說完,李琛就來到了陳文茜的面前,一把揪起陳文茜,氣極敗壞地道。
“李琛!”陳文茜可不管李琛到底是有多惱,到底是有多怒,她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何立現(xiàn)在是合法的,你不能收伏他!”
是的,現(xiàn)在何立是合法的,他有身份證,而他的身份證就是她。
這木盒子裡,裝的是何立的冥婚娉禮。
她已經(jīng)打開了這木盒子,血也滴了上去。
她……現(xiàn)在是何立的冥婚妻子。
何立的這個娉禮在她的手上已經(jīng)好幾年了。
以前,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愛上他,所以從來沒想過要打開它。
後來,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以後,她雖然禮它如生命,可是卻不敢玷污,知道自己不配。
現(xiàn)在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打開它。
會在這種時候成爲(wèi)他的妻子。
從打開盒子,咬破了嘴脣的那一瞬間起,她的眼睛就沒敢往何立那瞧。
他一定會……
但是她已經(jīng)顧不上了,她只要他安全,要他永遠(yuǎn)安全。
雖然結(jié)了冥婚,何立不能離開她太遠(yuǎn),但是隻要同一個城市就好。
她會像以前一樣,一定不會去打擾他。
“吼!”陳文茜,李琛,何立的主心都在陳文茜手上的木盒子,可是有人可不一樣。
陳文茜的血落,查理那雙暗綠色的眼睛一亮,貪婪地吸了一口,大吼一聲,就如閃電一般的速度撲向陳文茜。
另外一道身影隨著查理一起撲過來。
何立比查理快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因爲(wèi)是撲著過來,所以當(dāng)何立到陳文茜的身前時,按著慣性,陳文茜被他撲到在地上。
“唔!”重壓帶來的壓迫感,讓陳文茜低沉地悶哼了一聲。
何立倒在陳文茜的身上,查理也按著慣性倒下來。
就在那一剎那,何立側(cè)在陳文茜兩邊的手,立即撐起來,一人轉(zhuǎn)身,就把查理推離。
查理見了血,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他現(xiàn)在進(jìn)攻的對像,早已從何立變成了陳文茜。
何立只能拼命地阻攔。
面對失了瘋的查理,何立不再剛剛像那樣可以占上峰,不過還是可以平手,查理想接近陳文茜,並不容易。
“怎麼,看到他那麼護(hù)著你,感動吧!”愣了許久李琛,突然瞅著陳文茜道,“其實他保護(hù)你,不過也是在保護(hù)他自己。”
陳文茜撇開臉,不去看李琛。
李琛卻並不打算放過陳文茜,他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是他的冥婚妻子,如果你沒了,他也沒了,從他剛剛撲到你身上的那一瞬間起,到離開你身上,一眼也沒有瞧過你!”
李琛的話,說到後邊,滿是恨,滿是妒。
當(dāng)年,何立是在陳文茜進(jìn)校的第一天愛上了陳文茜,他李琛又何償不是。
只是,在那麼多的追求當(dāng)中,陳文茜只讓何立接近她。
因爲(wèi),那麼多人當(dāng)中,何立的身份地位是最高的。
他李琛是什麼,只是一個窮小子。
今天眼看著就要成功,卻是萬萬沒想到,陳文茜的手上,有何立的冥婚娉禮,更是沒有想到,這娉禮會帶在身上。
李琛當(dāng)然沒有想到,陳文茜這是去還娉禮,如果他不是那麼心急,他今天就可以成功了。
李琛說的這些,陳文茜當(dāng)然明白,她的臉上,表現(xiàn)得恨恨的。
看到陳文茜臉上的恨意,李琛的臉上終於有些得意的笑了。
不過,陳文茜臉上的恨意,卻是她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她是在麻痹李琛
因爲(wèi),在剛剛那一遍混亂當(dāng)中,她的手機(jī),從那個男人的手裡掉了下來,就剛好掉到她身後側(cè)。
就在李琛得意地笑時,陳文茜迅速地按了一個號碼。
李琛急忙撲上去阻止,陳文茜的聲音卻響起。
“陳毓航,救……”
“啪!”陳文茜只講到了一個救你,手上的手機(jī)就被李琛拍到地上。
但是,已經(jīng)夠了,只需要‘陳毓航’這三個字就足夠了。
一聽到陳毓航這三個字,正在發(fā)瘋的的查理停了下來,並立即往外逃。
陳毓航的本事,這世間的異物都知道,要是陳毓航真的來了,那他查理別說報仇了,連個吸血鬼身都留不了。
陳文茜看著查理向外逃的身影,人有些怔住了。
這麼容易,那貨就跑了,早知道這樣,她應(yīng)該早一些把陳毓航的名字搬出來。
看到查理往門外跑,李琛急忙道,“查理,她是……”她是騙人的。
陳文茜剛按號碼的時候,他已經(jīng)拍掉了
但是,查理只顧著逃命的查理,並沒有聽到要琛後邊的話。
查理一逃,李琛就完全對何立構(gòu)不成威脅了。
經(jīng)過剛剛那一場的大戰(zhàn),停下來的何立顯得有些疲憊。
他並沒有去看癱在地上的陳文茜,轉(zhuǎn)身往門外走。
在陳文茜還娉禮之前,他已經(jīng)告訴過陳文茜,他的住址了。
出了門,在幾個快速的腳步以後,何立的腳步還是不經(jīng)意地慢了下來。
“文茜,你知道你想嫁給何立,但是真沒有想到,你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你爲(wèi)什麼要那樣騙我,爲(wèi)什麼要這樣利用我?”
在何立緩下腳步時,卻聽到了這樣話語。
那是李琛的聲音。
他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控訴,深深的怨。
乍一聽到李琛的這個話語,何立的心揪了一下。
李琛的控訴,李琛的怨,太像他當(dāng)年的心境了。
何立的眼色沉得厲害,那女人……
陳文茜有些莫名,“李琛,你在……”
“不承認(rèn)?你不要做戲了,何立都走遠(yuǎn)了!”李琛打斷陳文茜的話,他繼續(xù)控訴陳文茜,“你說,只要我把何立收了,你就會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