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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唐惜音眼中的寒意,漸漸地有所消退。看著孔星曜,唐惜音有些不自然的說道:“就算她的人生不平凡,但是,我還是一樣會保護她的。”
“呵呵,這還真有你的風(fēng)格呢,惜音。”靜靜看著唐惜音,孔星曜臉上苦澀的神情非但沒有減少,反而還是更加的明顯了。
“只是,惜音,雖然不知道維爾特斯帝國的那個選帝侯制度是怎麼搞得,但有一點可以確定,每一屆選帝侯,必須是由他們那裡的七大家族選出來的。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除非這七個家族中的任意一個被完全的滅族,不留下任何的活口,那麼無論這個家族衰弱到何種地步,依舊是有著選帝侯的權(quán)限。”孔星曜淡淡說著,而唐惜音,也是靜靜聽著,只是他眉宇間的戾氣,不由自主的越發(fā)深切了。
“星曜,你所說的我都知道。”唐惜音嘆息一聲,眼中閃過一抹傷感,雙手不由的死死握緊了拳頭:“只是,我喜歡她,這份情感是真切的,所以,我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就像你對待孔悠依一樣。”
聽到唐惜音提到了孔悠依,孔星曜原本是有些傷感的面色,也是不由的緩了緩,看著唐惜音的目光裡多了幾分柔意。
“和我對待悠依一樣啊。”孔星曜嘀咕一聲,輕輕笑了這意思,也就是說,惜音他對於蒂婭的感情,已經(jīng)是深到了這種程度。
不過也難怪,自己當(dāng)初在亞述王國殺死安妮兒的時候,就是看出來了,惜音對於她的情感,與其說是喜歡,倒不如說是愧疚加自責(zé)這些類似於同情的情感交織在了一起,看上去雖然像是喜歡,但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種錯覺。
所以,孔星曜才能如此不顧計的殺死安妮兒。因爲(wèi)他知道,惜音或許會因爲(wèi)這件事兒傷心一陣,但是,這份傷心,又會持續(xù)多久呢?孔星曜可不認爲(wèi),唐惜音會爲(wèi)了那個女人而一蹶不振。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下手了,完全的,不留一絲情面。
只是如今,唐惜音的這副樣子,是擺明了,孔星曜不可能像是用對待安妮兒那樣的態(tài)度,去對待莉莎蒂婭。而且說實話,孔星曜自己內(nèi)心裡,也是不願意用對待安妮兒那樣的方法,去對待莉莎蒂婭的。
那麼多年相處下來的感覺,並不是虛妄,孔星曜是真的,將莉莎蒂婭視作家人來對待。但是同樣,他內(nèi)心裡,也是相當(dāng)?shù)那宄蛏賸I的職責(zé)。
孔羽丞所做的一舉一動,絕非興致使然,不然的話,孔羽丞完全可以在當(dāng)時,拯救更多的人,而不是隻救了莉莎蒂婭一個,他這麼做的原因,無非是爲(wèi)了好好控制手中這張牌。
因爲(wèi)這張牌,一旦打得好的話,對於夢幻帝國而言,將會是受益無窮,就算打爛了,那也沒什麼太大的損傷。從某種角度來說,孔羽丞,自己的伯父他們之所以會將莉莎蒂婭視如己出,目的也說不定,只是爲(wèi)了打打感情
牌。
雖然不想像這樣去思考問題,但是孔星曜卻是已經(jīng)習(xí)慣,一切問題都從利益得失的角度去分析,而且幼時,他也是曾在無意之中,聽到過孔羽丞和黃天羽有關(guān)這方面事情的談話,甚至於,他聽到了那令他足以爲(wèi)之暈眩的事情。
莉莎蒂婭的家族,當(dāng)時所發(fā)生的一切,並不像表面上那樣簡單……
參與的,不僅僅是當(dāng)時的另外六家選帝侯,爲(wèi)的,也不僅僅只是既得利益。所以,孔星曜可以斷定,就算莉莎蒂婭到時候心裡面不願意,但孔羽丞,黃天羽他們,還是會想法設(shè)法逼著莉莎蒂婭點頭屈服的。因爲(wèi)他們所爲(wèi)的,所圖謀的事情,是必須需要無比遼闊的疆域作爲(wèi)支撐的……
搖了搖頭,將心中的雜念甩去,孔星曜很認真的盯著唐惜音,許久,卻是沒有說任何的話語。
他在猶豫,要不要將當(dāng)初自己無意間聽到的那件事情告訴唐惜音。但是,如果告訴唐惜音後,又會有什麼後果?孔星曜不知道,但隱隱間,卻是有些害怕。
這件事,或許只有一直掩埋在自己的心裡,纔是最好的選擇吧。
孔星曜輕輕嘆息一聲,對著唐惜音勉強笑道:“惜音,你的想法我都知道了,只是到時候,你又會怎麼做呢?”
“很簡單啊,我會陪著蒂婭。”見孔星曜不再提殺不殺什麼的事情,唐惜音臉上也是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兩人間的氣氛一下子,又是回到了當(dāng)初那種和諧的範疇內(nèi)。
“星曜你想啊,其實讓蒂婭去競選那個什麼選帝侯,對於伯父大人他們來說,不也是蠻好的嘛。”唐惜音輕輕笑著,拍拍孔星曜的肩膀,道:“到時候啊,我想,伯父大人一定會盡力支持蒂婭的。”
呵呵,這是當(dāng)然的。因爲(wèi),這種事情,就算莉莎蒂婭不願意,伯父大人他們也是會逼著她去的,至於支持她,這也是一定的。
“到時候,我想我們也一定可以幫得上蒂婭的。而且,就算選不上,那也沒有多大的關(guān)係,不是嗎?”
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孔星曜眼神暗了暗,他知道,不管發(fā)生什麼事情,只有這件既定事實,是不會發(fā)生變化的。
莉莎蒂婭必須得被選爲(wèi)新一任的皇帝,不然的話……
“這倒也沒錯。”心中越發(fā)的沉寂,但孔星曜臉上的笑容,也是越發(fā)的深了。
“如果真的到了那個事後的話,惜音,我也會和你一樣,支持蒂婭的。”
“這不就行了嗎?”唐惜音臉上的笑容顯得相當(dāng)?shù)淖孕牛约伴_心,“只要有我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都能夠做到!”
話語之中,有的只是自信。
確實,只要他們兩人在一起,那麼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到。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這一點,從來就沒有發(fā)生過變化。
見唐惜音都這麼說了,孔星曜只
是以微笑迴應(yīng),心中的苦澀,卻又是更加的嚴重了。
果然那件事,當(dāng)初沒有第一時間和惜音說是正確的。既然惜音這麼期望的話,那這個秘密,也就只能讓他永遠的成爲(wèi)秘密了。
就在這一刻,孔星曜的心中,下了一個不爲(wèi)人知的決定。同樣伸出手,搭在了唐惜音的肩上,孔星曜點頭應(yīng)道:“啊,是啊,只要我們兩個在一起,那麼什麼困難,都是能夠克服的。”
就宛如一句魔咒一般,儘管兩人都是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遠遠超過他們的傑出人物的存在,他們就算是聯(lián)合起來,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但是,他們就是這樣,堅信著這種想打,堅信著這種信念。無論發(fā)生什麼,他們始終都是這樣認爲(wèi)的。
過了一會兒,孔星曜向後退了幾步,看著唐惜音,笑了笑道:“說起來,我們兩個說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過遙遠了呢?畢竟,現(xiàn)在重要的事情,還是有關(guān)傑德拉的呢。”
“要不是你這麼說,我又怎麼會跟上去。”唐惜音輕輕哼了一聲,道:“星曜,最初說蒂婭事情的,是你吧,我可是順著你的話說下去的。”
“呵呵,就當(dāng)是這樣的吧。”孔星曜苦笑一聲,道:“說真的,雖然傑德拉讓我們自主發(fā)揮,但是,要說起來,就像傑德拉說的那樣,且不說虛空龍,就算是常世,對我們來說,也是相當(dāng)?shù)碾y纏,而且惜音,你也看出來了,常世的實力並不算他們間最強的。宿祭,瑩,他們的實力都比常世強。對於連常世都很難應(yīng)付的我們,實在是很難找到獲勝的契機啊。”
雖說是沮喪的話語,但在孔星曜說來,卻是顯得一副相當(dāng)平淡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消沉,沒有任何的失落,有的,只是淡然。
“喂,星曜,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唐惜音卻是笑著,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嘴角微微上揚:“情況再惡劣,我們總也是能夠找到方法去應(yīng)對的。”
“雖然說方法是人去找的,但是,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你又能夠怎麼找?”孔星曜苦笑著,搖頭道:“之前之所以還有那麼多的想法,那是因爲(wèi),我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見識過他們的實力,但通過和戒路的那一戰(zhàn),惜音,我想你也是知道,那些人的實力,到底有多少的變態(tài)。要不是,法則的力量強行壓制著他們,否則我想,就算是伯父大人,想要一次性應(yīng)付他們所有人,也只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話雖如此,但現(xiàn)在可不是我們想打不想打的問題,而是對方逼著我們要打啊。”唐惜音嘆息一聲,道:“我們要幫助傑德拉,這是一定的,所以他們也一定會要消滅我們,更何況,現(xiàn)在我們的身上,至少是背了戒路的那條人命,就算想要抽身,此刻也是抽不出了。”
“是啊,現(xiàn)在的我們,已經(jīng)和傑德拉,真正意義上屬於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孔星曜輕嘆一聲,幽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