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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1章 久保到滬

48年已經(jīng)到了最後一個月,用不了多久便會迎來嶄新的1949。

算起來,楚凌雲(yún)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快十三年的時間,他見證了中國人所受的磨難,見證了日本侵略者的兇殘,如今終於要見證最偉大的勝利。

楚凌雲(yún)知道林石身份,但林石不知道他,他不會在林石面前暴露自己。

“喝酒。”

林石舉起酒杯,他更開心,杜將軍回不來更好,這樣組織可以加快勝利的速度。

中國百姓等這一天等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太久。

徐州之外,永城附近。

杜將軍帶著大軍,好不容易跑了出來,正準備繼續(xù)南下,沒想到老頭子突然發(fā)來命令,讓他回援,解救被困的十二兵團。

看到這個命令,杜將軍忍不住大罵。

之前他特意回南京開過會,是老頭子同意他放棄十二兵團,帶領其他人撤退,這才幾天,他好不容易帶人出來,結(jié)果又讓他回援?

現(xiàn)在回援等同於送死。

老頭子到底想幹嘛?

他身邊肯定有臥底,故意引導老頭子這麼做,可惜杜將軍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他必須儘快做出抉擇。

要不要服從命令,進行回援?

杜將軍陷入兩難,南京的老頭子同樣是兩難。

之前他確實想過放棄十二兵團,但那不是一個人,也不是一個師,是一個兵團,十幾萬人。

結(jié)果便是,這幾天不少人罵他見死不救。

甚至說他胡亂指揮,徐蚌那邊纔打成了這個鳥樣子。

老頭子當然不願意承認自己戰(zhàn)術不行,加上有心人的引導和優(yōu)柔寡斷的性子,最終決定還是營救十二兵團。

如果十二兵團一起跟著脫困,他們的力量將會更強,保護南京更有底氣。

“將軍,這命令不能聽啊。”

手下幾個將領來到杜將軍身邊,得知老頭子的命令後立刻大驚失色,不斷相勸。

杜將軍也不想聽。

咬了咬牙,杜將軍點頭道:“那我們就不聽,按照原定計劃撤退,把所有電臺全部關閉,不讓南京有給我們下命令的機會。”

杜將軍的做法說不上錯,將在外有所不受,他現(xiàn)在救不了十二兵團,必須考慮自己和手下的安危。

南京,得知杜將軍沒動,並且聯(lián)繫不上,老頭子氣的再次大罵。

“明天派飛機過去,告訴他們,必須救人。”

老頭子最忌諱的就是手下的軍頭不聽命令,眼下他內(nèi)憂外患,必須做出成績來證明自己,杜將軍是他的人,卻無視他的命令,相當於觸碰了他的底線。

“是。”

手下領命離開,老頭子依然在發(fā)火。

前線把仗這個樣子,現(xiàn)在竟然還敢抗命,他這會氣的想要殺人。

第二天一早,杜將軍呆呆的看著天上的飛機。

果軍實力確實比紅黨要強,至今仍然掌握制空權,主要是紅黨根本沒有多少飛機,這點和當初與日本人作戰(zhàn)的時候完全不同。

杜將軍確實發(fā)了狠,他讓人關掉通信設備,不接收南京的命令,可沒想到老頭子那麼狠,讓人直接用飛機來傳達命令。

飛機不僅帶來了老頭子最新命令,同時帶來了不少重要物資,比如藥品。

裡面就有救命的新藥。

“杜將軍,您若是身體不舒服,可以隨我回南京治病,這是委員長吩咐過的。”

來的人笑呵呵把老頭子的手令送上,並且貼心的安慰杜將軍。

“將軍,您先回南京吧。”

“就是,您先回去,這邊有我們。”

不少手下將領紛紛相勸,他們所有人明白,按照老頭子的指令去打,兇多吉少。

紅黨的裝備是差,但比他們差不了太多,他們繳獲了大量的武器裝備,如今火力上並不比他們差太多。

最關鍵的是紅黨的戰(zhàn)鬥力非常強,不是他們靠點飛機坦克便能扭轉(zhuǎn)。

營救十二兵團,絕對就是送死。

杜將軍如今有離開的機會,沒必要和他們一起赴死,能逃出一個是一個。

杜將軍卻是心裡一涼。

老頭子虛僞,故意這麼問他,之前老頭子確實對他說過,如果情況真的不好會派飛機將他接走,但這裡面有個前提。

那就是要有老頭子的手令,否則他不能離開。

這個手令可不是指揮他們作戰(zhàn)的那個,而是提前約定的手令,有固定的內(nèi)容。

內(nèi)容便是:請杜將軍回南京治病。

沒有這個手令,他回去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別以爲老頭子心善,對背叛了他的人,老頭子從不手軟。

沒有了身邊的大軍,他孤身一人回南京,絕不比留下的結(jié)果好。

老頭子假惺惺,故意這麼問,卻沒拿出事先約定的手令,其實就是告訴他,你不準回去,必須給我留下來繼續(xù)作戰(zhàn)。

老頭子有不少小聰明,可惜從沒用到正道上來。

“多謝諸位的好意,我怎麼可能現(xiàn)在離開。”

杜將軍勉強擠出點笑容,老頭子夠狠,裝作關懷他的學生,跟沒有想真正讓他回去。

這樣既得民心,又讓他無法離開。

其他人不知情,見杜將軍堅持不走,最終作罷。

杜將軍找來身邊的將軍,再次部署作戰(zhàn)計劃,沒有辦法,老頭子用電臺聯(lián)繫不上他,親自派人過來,空運手令,他想不聽也不行了。

抗命就是死,他知道老頭子有多少手段來對付他。

再生氣沒用,接下來只能按照老頭子的指令去做,營救十二兵團。

老頭子終於達到了他的目的,讓杜將軍乖乖聽話。

很可惜,他一個不該發(fā)出的手令,和一個沒有發(fā)出的手令,徹底把杜將軍害慘。

他們沒走,組織上非常高興。

之前部署還沒有那麼完善,杜將軍真的強行離開,真的說不定能讓他們跑掉,林石在作戰(zhàn)廳,瞭解這些情況,所以問楚凌雲(yún)這個問題。

楚凌雲(yún)知道結(jié)果,在果黨的重重干擾下,這些人沒能逃出來。

時間慢慢走過,老頭子心情越來越差。

杜將軍確實按照他的要求,回援十二兵團,結(jié)果他們沒能救下十二兵團,自身則被包圍。

現(xiàn)在連他們都無法突圍了。

老頭子突然後悔,不該爲了十二兵團把這幾個兵團一起搭上。

四號,十六兵團被圍困在陳官莊。

到了六號,十六兵團突圍失敗,大部分不是被消滅就是被俘,老頭子被這個消息直接打懵了。

十二兵團還沒救回來,十六兵團先沒了?

前線到底是怎麼打的仗,爲什麼會打成這個樣子,杜將軍辜負了他的信任,該殺。

任憑老頭子暴跳如雷,也改變不了淮海戰(zhàn)場的結(jié)果。

得知這個消息,楚凌雲(yún)又喝了幾杯酒。

這一天偷偷喝酒的人不少。

上海,陳展禮家裡。

樑宇正拿著酒瓶倒酒。

他現(xiàn)在在警備司令部,無事可做,每天都在關注戰(zhàn)場上的消息,知道現(xiàn)在戰(zhàn)鬥對他們極爲不利,樑宇更鬱悶。

“陳兄,黨果還有救嗎?”

樑宇喝了杯酒,突然問道,連他這樣的人現(xiàn)在對果黨都沒了信心。

徐蚌戰(zhàn)場非常重要,若是及時撤回來,他們還有反擊的能力,可若是那麼多人都丟掉,黨果距離覆滅真的不遠了。

徐州一丟,接下來就是南京。

有人說紅黨沒有海軍,他們過不了長江,長江天險能夠擋住紅黨大軍。

在樑宇的心裡,說這些話的人不是白癡,就是別有用心。

現(xiàn)在不是過去,長江是寬,但只靠長江便想攔住紅黨,簡直是做夢。

別的不說,那麼多人起義便說明了巨大的問題,誰能保證南京這邊沒有軍隊起義?

到時候有一個接應的部隊,紅黨大軍便能渡過長江。

再說長江那麼長,人家一定要在南京這邊過河?

樑宇心裡明白,徐州一丟,南京鐵定守不住,南京什麼時候丟掉不過是時間問題。

“樑兄,慎言。”

陳展禮似乎被嚇了一跳,急忙勸道,樑宇卻不以爲意。

黨果現(xiàn)在成了什麼鳥樣子?

所有人不是在忙著撈錢,就是爭權奪利,或者像陳展禮這樣明哲保身,真正願意爲黨果貢獻,甚至奉獻出一切的還有幾個?

樑宇不是軍校畢業(yè),但他畢竟讀過書,又在軍統(tǒng)多年。

這次很明顯,十二兵團救不得,杜將軍他們都出來了爲什麼要回去?

據(jù)說是委員長強行下令。

委員長難道就不知道戰(zhàn)場多變,不能過多參與前線的指揮?

樑宇真的對他們很失望。

“怕什麼,難道陳兄你要舉報我,抓我?”

樑宇噗嗤一笑,陳展禮不會這麼做,也不可能這麼做,戰(zhàn)情組不允許出現(xiàn)這樣的人。

“那當然不會,不過現(xiàn)在黨果正是多難之時,我們不能亂說話,以免被人說動搖軍心。”

“軍心?”

樑宇再次嗤笑,哪還有什麼軍心。

徐蚌之戰(zhàn)還沒結(jié)束,但很明顯黨果已經(jīng)敗了,要是杜將軍這些人回不來,接下來就是南京,然後是上海。

最多不會超過一年,甚至可能用不了半年。

紅黨絕對有實力拿下這些地方。

“陳兄,喝酒吧。”

樑宇突然不想說了,懶得去說,陳展禮雖然有能力,但他性格在那,做事不積極,總想著妥協(xié),保住自身。

樑宇不是怪他,果黨內(nèi)這樣的人不少。

至少比那些欺壓剝削百姓,純粹撈錢的人強。

和他們相比,陳展禮就是好人中的好人。

站長王躍民已經(jīng)徹底掌控上海站,齊利民對他做不了什麼,結(jié)果呢?

把所有事丟給陳展禮,自己跑到了香港。

他這是沒有了任何顧忌,乾脆連上海站都不管了。

賺那麼多錢幹什麼?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難道他們就不知道,黨果是他們的根基,若是連黨果都沒了,他們還有什麼?

警備司令部也是,到處是貪官,只想撈錢。

見的太多,樑宇已經(jīng)麻木了。

“不知道阿成怎麼樣了。”

樑宇突然說道,陳展禮愣了下,馬上明白,他說的是戰(zhàn)情組另外一人,張阿成。

陳展禮知道張阿成,之前和他一樣潛伏在日本人那,不過張阿成是潛伏在同文書院,他則是76號。

潛伏的時候兩人沒有見過面,勝利之後才知道對方。

“張兄一定沒事。”

陳展禮隨口回道,張阿成確實沒事,樑宇知道他去了日本,現(xiàn)在他突然很羨慕張阿成。

雖然不知道張阿成在日本做什麼,但能在那邊潛伏,一定非常重要。

哪像他,在警備司令部天天混日子。

不是他不想做事,而是不能做。

想做事,手下不滿,上司不批,上次幫大公子的時候,他已經(jīng)把所有上司得罪光了,若不是組長很強勢,這些人早就把他踢出了警備司令部。

現(xiàn)在那邊的人都當他不存在,反正他手中就幾百人,沒人管他們。

“我有點想他了。”

樑宇嘆氣,他和張阿成同班一年,兩人是班裡面最優(yōu)秀的學生,一直是競爭對手。

畢業(yè)之後,他們又一起被楚凌雲(yún)選入新成立的行動四組。

在四組他們被楚凌雲(yún)折服,甘願留下,並且進步很快,全面抗戰(zhàn)開始後,兩人便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雖說都是潛伏,但潛伏的地方不同。

他此時更希望自己經(jīng)歷的是張阿成那些,潛伏在敵人之中,伺機獲取情報。

“您和組長說說,看看能不能見到他?”陳展禮小心建議。

“算了,見不到。”

樑宇搖頭,既然張阿成還在潛伏,他別想見到人,以後再說吧,張阿成只要一直好好的就行。

日本,張阿成剛剛躺在牀上。

這幾年他一直在教書,明年細川小顧便要小學畢業(yè),他正在打申請,進入中學繼續(xù)教這個孩子。

他的老婆並不知道他真實身份。

如今兩人有了孩子,日子過的很幸福。

但他沒有忘記過自己的任務。

現(xiàn)在的任務並不難,組長不讓他們收集日本政府情報,純粹是想辦法偷一些技術。

江騰空做這個很在行。

他已經(jīng)換了六家公司,拿出了不少技術情報,組長給了他不少獎勵。

張阿成的日子非常平靜。

第二天,張阿成照常上班,在他進入學校的同一時間,日本碼頭,一個人正在登船。

他很不起眼,看起來甚至帶著點蒼老。

久保確實看起來比以前老了許多。

出獄後,他給陳展禮寫了信,陳展禮很快給他回信,告訴了他實情,並且寄給了他一千美元。

這些錢幫了他的大忙。

他的老婆一直身體不好,是因爲沒錢看病,這筆錢沒有徹底治好她的病根,不過卻讓她恢復了不少,現(xiàn)在已能下地,甚至做點簡單的輕活。

久保找了新工作,薪水還可以。

但他的心裡一直都有著心事。

時間過的越久,他的心事越重,久保終於決定去一趟上海,和陳展禮見個面。

他對陳展禮的感情很複雜。

當初他是日本人,陳展禮是中國人,而且是俘虜,他們天然不對等,但第一次見到陳展禮,久保就對他有著不錯的印象。

他們有著相同的處境,不被76號的人所接納。

久保當時奉命來到76號,這裡是南雲(yún)一手創(chuàng)建,李志羣和丁墨不和,但他們都屬於南雲(yún),久保連一個真正的手下都沒有。

單獨的一個人,想做成事根本沒有任何可能,但影佐大人不想和土原搞的太難看,並沒有給他多少的支持。

直到陳展禮到了76號。

陳展禮和他一樣都是梅機關送來的人,兩人天然投緣抱團,之後他在76號再也不是一個人,每天想知道什麼,陳展禮總會及時將消息傳給他。

不管是丁墨還是李志羣,陳展禮向來不鳥他們,甚至連南雲(yún)都不在意。

他的眼裡只有自己。

南雲(yún)離開,久保徹底掌控76號,但他一樣有困境,沒有足夠的心腹,能依靠的就陳展禮一個。

陳展禮沒有讓他失望。

這種微末時期便建立起的感情,別的人根本無法相比,所以不管後來誰來投靠,久保的心裡面只有他一個。

沒人可以替代。

陳展禮足夠爭氣,不僅多次立功,還幫他徹底掌控76號,最後他被迫離開,想把陳展禮帶走,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又幫他出主意保命。

陳展禮最終做到了76號的主任。

可他竟然是中國人的臥底,久保實在難以接受。

他必須親自當面去問問,當初陳展禮欺騙他的時候,心裡到底想的是什麼。

他沒敢告訴老婆真相,說是出差,藉機出來幾天。

日本到上海用不了幾天,如今中國不太平,如果紅黨佔領了上海,陳展禮能不能活下去可是個未知數(shù)。

陳展禮畢竟是特務。

紅黨向來恨特務。

所以他必須儘快過去,最終他買了船票,前往上海。

……

美國,凱特門正在聽彙報。

關注中國戰(zhàn)場的人很多,世界各國其實都在關注,但不管是誰,都沒有想到常校長把仗打成了這個樣。

當初他們所說的三個月平定,三年平定,現(xiàn)在來看就是個笑話。

果黨自身難保,誰平誰還不一定。

美國現(xiàn)在可不是未來一家獨大的時候,他們有著一個很強大的敵人,俄國。

俄國和中國紅黨天然親近。

中國那麼大,人口那麼多,就算貧窮落後也不該被俄國搶走,常校長打的越差,凱特門便越生氣。

常校長可是狠狠的坑過他。

“根據(jù)我們的推演,中國徐蚌這一戰(zhàn),果軍沒有了任何回天之力。”

手下的顧問彙報,他們根據(jù)中國那邊傳來的情報,進行了詳細的分析,用很多數(shù)據(jù)做了掩飾,最終得出,果軍將一敗塗地。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最佳撤退的機會。

戰(zhàn)爭還沒結(jié)束,但可以預判。

根據(jù)雙方戰(zhàn)場的人數(shù),表現(xiàn),武器裝備,地理環(huán)境等等因素,果黨裝備是好一點,但他們士兵作戰(zhàn)意識遠不如紅黨,武器彌補不了這個差距。

特別是困境之下,果軍更容易投降,這裡還沒計算有可能的起義。

“該死,我們之前給他們那麼大支援,他們就只會貪嗎,沒用在一點實處上?”

一位高層忍不住罵道,之前東北常校長便錯失了撤退的良機,讓紅黨撿了便宜,這次又強行干預,致使戰(zhàn)場數(shù)十萬人無法撤回。

這些人可都是中國人。

和國與國之間的戰(zhàn)爭有著本質(zhì)不同。

紅黨很容易便能把他們變爲自己的力量,此消彼長,以後果軍還怎麼打?

接下來不是考慮果軍怎麼打贏戰(zhàn)爭,而是看他們還能堅持多久。

“中國還有西南,那裡佔據(jù)地勢,若是他們能在那邊撐住,說不定還有反擊的機會。”

一名顧問說道,他都沒提南京。

徐州一丟,南京必失。

“但是不能交給常校長,必須要有別的人來帶領中國。”

另一名顧問說道,凱特門微笑點了下頭,這是他的人,知道他的心意。

常校長必須下臺。

“我們換個人,中國難道除了常校長,找不出別的人了嗎?”

一名同樣對常校長不滿的人說道,美國這邊現(xiàn)在態(tài)度更明朗,之前還有人幫著老頭子說說話,現(xiàn)在幾乎一面倒的反對他。

常校長不下臺,以後拿不到任何美國的援助。

除非換人。

會議的結(jié)果很快進行了通報,老頭子第一時間便收到了消息。

仗還沒打完呢,美國便落井下石。

若不是他掌握軍權,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被帶走,或者宣佈下野。

李將軍更爲興奮,之前凱特門支持他,現(xiàn)在有更多的人支持,特別是美國上下的態(tài)度,老頭子肯定撐不住,用不了多久,他便能登上總統(tǒng)的寶座。

老頭子心急火燎。

徐蚌戰(zhàn)場形勢更加不利,他想救的十二兵團不僅沒有救出來,如今更加危險。

被圍困之後,他們?nèi)鄙購椝幒图Z食。

特別是糧食,這東西絕不能缺,餓著肚子打不了仗,果黨是可以空投,但空投的那點只能是杯水車薪,需要糧食的人太多了。

最過分的是,有些部隊拿到糧食,根本不外分,甚至有些軍官連自己的士兵都不分。

自私自利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下怎麼能讓人爲他們賣命?

別說送個包子就把人帶走,你送點窩窩頭他們也跟你走,他們早已對長官失望,對果軍失望。

投降紅黨又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既不是叛國,又沒有對不起祖宗。

都是中國人,是兄弟。

上海,碼頭。

久保從船上下來,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這次來和他之前在的時候,完全是兩種身份。

久保的漢語說的很好,他沒有主動暴露自己日本人的身份,雖然戰(zhàn)爭結(jié)束了好幾年,但日本當初在這片土地上做的事實在太過,以至於現(xiàn)在還有不少人恨他們。

暴露自己的身份沒有好處。

久保找個小旅館住下,環(huán)境很差,就一張牀和桌子,不過便宜。

行禮放好,他立刻走了出來。

“去保密局上海站。”

找了個黃包車伕,久保輕聲說道,車伕愣了下,沒敢多問,拉上他就走。

真正的車伕對很多地方非常瞭解,沒有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除非是新干的那種。

保密局是情報部門,但車伕們確實知道他們的辦公地點,只不過保密局是特務部門,一般人不願意和他們打交道。

這年頭招惹了特務,相當於惹來巨大災難。

能害死全家的那種。

車伕把久保送到地方,久保沒有爲難他,給足了他錢,車伕稍稍鬆了口氣,轉(zhuǎn)身快速離開。

這地方他可不敢停。

“麻煩幫忙通知下你們的陳展禮陳組長,就說他的老朋友來看了。”

久保來到哨兵面前,客氣的遞煙,哨兵則狐疑的看著他。

陳展禮可不是組長,而是副站長。

不僅兼任行動組長,還兼任著情報組,是如今站裡的第一人,特別是站長不在,站裡所有事全是陳副站長在管。

他已經(jīng)是實質(zhì)上的第一人。

“你說的是陳副站長吧?”哨兵小心問道。

久保一怔,急忙點頭:“副站長,對,應該是他。”

看來陳展禮又升了官,已是副站長,他確實好吃懶做,但運氣是真的好,當初如此,現(xiàn)在還是。

這麼快就當上了副站長?

“你叫什麼名字,我好給陳副站長說。”

哨兵再次問道,久保現(xiàn)出猶豫,最後小聲說道:“你告訴他,久保來了。”

“久保?”

哨兵猛一愣,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中國人,他是保密局哨兵,自然知道很多特工的事,特別是陳展禮成功臥底76號,被不少人宣揚,久保在說書人的口中,那可是最大的壞人。

他們知道久保是誰。

哨兵馬上把槍口對準了久保,喊來同伴,對久保進行搜身。

久保很配合,他身上沒有任何武器。

“你是日本人,原來76號的久保?”

哨兵確定他沒有武器,但沒有放過他,將他綁好再次追問。

久保點頭,哨兵立刻回頭對同伴說道:“我看著他,你趕緊去通知陳副站長。”

久保可是日本人,以前副站長臥底時候的上司,副站長把他們騙那麼慘,久保怎麼敢到這來?

他是不是來報仇?

這裡是上海站,久保就一個人,他來報仇純粹是送死。

“久保來了?”

陳展禮在站裡,王躍民和樑宇都不在,如今全站的事都是他在處理。

“是的,陳副站長,我們已經(jīng)控制住了他,要不要把他送到刑訊室審問?”

“不用,快帶我去。”

陳展禮立刻搖頭,一個人跟著哨兵來到門口,久保被綁住了手腳,他並沒有掙扎。

看到陳展禮,他突然笑了。

“給他解開。”

陳展禮命令道,兩名哨兵一愣,剛想說話,陳展禮突然怒喝:“我的命令沒聽到嗎?”

“是,我們馬上解開。”

哨兵被嚇了一跳,雖說陳展禮平日裡很和藹,但發(fā)起火來他們一樣害怕。

“今天的事不準告訴任何人,否則小心你們的腦袋。”

等給久保鬆綁,陳展禮又警告兩名哨兵,久保畢竟是日本人,傳出去有點麻煩。

“大人,跟我來。”

陳展禮沒有回站內(nèi),而是帶他去了附近的飯館,直接要了個包廂。

“大人,您怎麼突然來了?”

點好菜坐好,陳展禮立刻問道,他和久保分屬兩個陣營,雙方理念不同,註定對立。

但那是過去,不是現(xiàn)在。

“我就是來看看你,不用叫我什麼大人,我們犯下了大錯,已經(jīng)得到了懲罰。”

久保輕輕搖頭,本來他有很多話想問陳展禮,他知道自己這樣來是冒著風險的,不過他相信陳展禮不會害他。

結(jié)果和他想的一樣。

陳展禮沒有對他做什麼,還命令哨兵保密。

“那我叫您先生吧,您現(xiàn)在能有這樣的認識我很高興。”

陳展禮點頭,久保看著他,再次露出笑容:“看到你現(xiàn)在過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明天我就去買船票,返回日本。”

“您都來了,幹嘛那麼著急回去?現(xiàn)在戰(zhàn)爭結(jié)束,我們不在是敵對狀態(tài),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陳展禮輕輕搖頭,久保今天過來,確實讓他非常意外。

捫心自問,久保當初對他確實不錯,可以說好的不得了。

不僅任何事支持他,他說什麼久保便幫他做什麼,有任務的時候,久保向來先考慮他的安全,有危險的事從不讓他去做。

特別是最後久保走的時候,在沒有辦法帶走他的情況下,首先考慮他的安危,把送過去的錢全還給了他,讓他走江騰空的路子。

陳展禮事後知道了江騰空是自己人,但當時不清楚。

“我知道,我擔心的不是安全,我就是來看看你,知道你過的很好就行了。”

久保笑著搖頭,酒菜很快送了上來,久保沒有客氣,拿起筷子便吃。

“你還是會挑菜,這點我永遠比不過你。”

菜的味道很好,久保不斷點頭,在吃的方面,沒人能和陳展禮相比。

“您瘦了不少。”

陳展禮突然說道,久保愣了下,沒有說話,繼續(xù)吃菜。

這是他當年離開上海後的兩人第一次相見,不管是誰,恐怕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陳展禮幫他倒酒,吃了一會,久保緩緩說道:“我說幾句你不喜歡聽的,果黨不是紅黨的對手,你們打不贏,南京守不住,上海一樣守不住,你要提前做準備,你是特務,不是普通的士兵,現(xiàn)在更是副站長,以他們的性格絕不會饒過你。”

“這些年你應該攢了點錢,錢的方面我已經(jīng)沒辦法幫你,你自己想辦法,到時候不管去是香港,又或者美國都行,你要是不想去那邊,也可以去日本,可惜我已經(jīng)幫不了你。”

“我明白,您放心,該走的時候我一定會走。”

陳展禮明白他是爲自己好,不過久保不知道自己身份。

紅黨來了他更安全,而不是出事。

他是三面間諜。

吃飽喝足,陳展禮把久保送到了住的旅館。

“這裡環(huán)境太差,我給你換一間吧。”

看到破敗的小旅館門頭,陳展禮眉頭一皺,久保笑呵呵搖頭:“不用,再差還能比的過牢房?”

陳展禮默然,久保被關了好幾年,纔出來不久。

不過能撿回命已是不易。

“好好的活著,以後寫信聯(lián)繫。”

久保拍了拍陳展禮肩膀,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進了旅館。

他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就是想找個自己的答案,可真正見到人後,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需要問了。

陳展禮心裡有過他,不是完全的欺騙。

陳展禮是爲了任務,只要不是全部欺騙他,他就可以原諒,他已經(jīng)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回去之後,他將解開心結(jié),好好工作。

未來照顧好老婆孩子,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即可。

第二天一早,陳展禮便來接久保。

帶他吃了飯,又逛了幾個地方,親自去幫他買船票,來的時候久保坐的是三等艙,回去的時候坐的則是一等艙。

陳展禮也沒有挽留他。

久保來上海就是爲了見他,不是來玩,他留在這邊確實不方便。

“先生,這些你拿著。”

陳展禮遞來了個盒子,有點分量。

不用打開,久保便知道里面是什麼。

“不用,你上次給我的錢已經(jīng)幫了我的大忙,我老婆現(xiàn)在身體好了許多,我們自己能賺錢,賺的錢夠吃飯就行,錢多了未必是好事。”

“有機會到日本來,我請你吃飯。”

久保笑呵呵把東西推回去,頭也不迴向船邊走去,盒子裡確實是金條,足足十根。

十兩大金條,一百兩,六斤多,份量能輕嗎?

陳展禮看著他上了船,久保確實改變了許多,沒想到他連錢都不要,不要錢,又冒險趕來,陳展禮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來看自己。

如果自己針對他,哪怕是死他也認了,至少明白了自己的真正態(tài)度。

船上,久保對著陳展禮招手,很快進入船艙,心願已了,他可以回去安心的工作,照顧家庭。

督查室,餘華強送來最新的彙報。

各地的監(jiān)控會統(tǒng)一發(fā)報到電訊處,由電訊處進行整理,彙總交給處長餘華強。

餘華強會根據(jù)內(nèi)容進行分類,不重要的暫時歸檔,放在一邊,有價值的則上報給主任。

不管是否重要,必須留檔。

這是督查室電訊處的規(guī)矩。

“主任,昨天上海保密局那去了個人,被哨兵抓了起來,副站長陳展禮則讓哨兵解開捆綁,並且呵斥了哨兵,之後帶他吃了飯,今天又去送了他,但那個人是誰咱們的人沒去問。”

督查室監(jiān)管各地,每個地方的保密局和黨通局大門外都有他們的眼線,負責觀察。

他們知道也沒辦法,又不敢對督查室的人下手。

發(fā)生在門口的事,自然瞞不過督查室。

“送他去哪?”

“不清楚,保密局上海站很特殊,咱們的人只觀察,向來不問,要不要讓他們問問?”

“算了,沒必要。”

楚凌雲(yún)搖頭,陳展禮是組織上的人,不問最好。

這個人肯定不是組織上的人,組織的人不會如此冒失,他的具體身份是什麼,楚凌雲(yún)並沒有興趣。

餘華強一樣是組織的人,他有可能向上彙報這件事。

就看陳展禮自己有沒有彙報,若是彙報了,肯定沒事。

“是,主任。”

餘華強低頭應道,督查室的工作確實和天津站完全不同,這裡更有激情,每個人做事都很認真。

幸好果黨的其他部門不是這樣,如果全是這樣,組織根本打不下來那麼多地盤。

時間慢慢走過,十二號,組織對十二兵團發(fā)起了猛攻。

十二兵團覆滅在即。

杜將軍自身難保,已經(jīng)幫不了他們,十二兵團缺少物資,士氣極其低落,哪怕有長官阻止,依然有不少士兵主動投降。

甚至主動投降的軍官也不少。

不投降,這些人打仗也沒力氣,不少人做了俘虜,整個戰(zhàn)場到處都是抓俘虜?shù)娜耍魂犼牭姆敱凰偷结岱剑伸肚熬€吃緊,有些俘虜還沒教育完成便被人帶上了戰(zhàn)場。

紅黨指揮官很有信心,能管住這些俘虜。

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俘虜?shù)娜酥校谷挥型暾奈餮髽逢牎?

把俘虜他們的人都看楞了。

帶著這些人打仗,打仗的時候還聽西洋的音樂嗎?

音樂能幫他們打贏仗?

還有被俘虜?shù)母呒壾姽伲瑑^裝成普通士兵,被從俘虜中揪了出來。

這些軍官還不服氣,想要擺開架勢,真刀真槍的去幹。

可把紅黨這邊的指揮官惹毛了,拿槍給他,問他敢不敢單挑,結(jié)果又變成了慫包。

十五號,十二兵團覆滅,司令被活捉,老頭子收到消息後,坐在沙發(fā)上足足兩個多小時沒有說話。

本想保住十二兵團,那是十幾萬人,沒想到最終還是全丟了。

丟了不說,甚至連累杜將軍他們,如今杜將軍的二十多萬人已被團團圍住,再沒有了任何逃出來的可能。

老頭子後悔了,不該強行讓他們?nèi)ゾ仁鴪F。

像這樣的後悔他經(jīng)常有,可惜每次都是事後,發(fā)生的時候,他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生怕自己的權威降低。

轉(zhuǎn)移資產(chǎn)的人變的更多。

特別是南京,不少權貴拼命變賣家業(yè),南京的房價不斷下降,連督查室內(nèi)都人心惶惶。

“主任,很多人都在問,現(xiàn)在要不要賣了房子?”

鄭廣濤來到楚凌雲(yún)辦公室,小心問道,督查室的人有錢,不少人都買了大房子,還有門市和土地。

當初他們哪會想到,果軍竟然糜爛到這種程度。

徐蚌之戰(zhàn)最終結(jié)果是大敗,南京將面臨極大的危險,督查的人同樣要考慮自己,如果南京守不住,早點賣掉還能挽回一點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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