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兩個問題
金井古村說出的名字,是趙品鬆。
若不是川本次郎交代,張白下線中有中國人,之前會將趙品鬆從嫌疑人直接排除掉,一個土生土長的戲子是日諜?那他隱藏的也太深了。
“趙品鬆不僅是我們的人,他還是京野組長的親哥哥。”
金井古村又爆出了個大料,楚凌看著他:“繼續(xù)說。”
“趙品鬆小的時候跟隨父母來中國遊玩,結果遇到了人販子,被拐走給賣掉了,趙品鬆父母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他,非常的傷心。後來京野組長來到中國後,特意動用自己的力量尋找這個哥哥,最終讓他找到了。”
“他利用趙品鬆身上的胎記,確定了他的身份,之後便想將哥哥送回國內(nèi),但趙品鬆已經(jīng)在中國生活習慣,並且唱出了成績,不願意回國。”
金井古村說的很快,吞了口唾沫,繼續(xù)說道:“京野組長的父母,每年都會偷偷過來看這個兒子,每次京野組長會作陪。”
楚凌雲(yún)沒有說話,他想起了趙品鬆資料中的記載。
趙品鬆是小時候被賣到戲院的,如果賣他的人不是父母,而是人販子,這種可能絕對存在。
泥鰍調(diào)查的很詳細,但再詳細也不可能把三十多年前的事查的清清楚楚。
“你怎麼會知道如此隱秘的事情?”
楚凌雲(yún)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金井古村所交代的這些他會去核實。
“京野組長之前是我的教官,我成爲情報員之後來過一次南京,當時是跟著大學研討團過來的,他讓我中國幫他打探一個肩膀有心形紅色胎記的人。”
“他給了找人的方法,就是找本地的黑幫出錢讓他們幫忙,當時足足給了我一千日元,可惜這些錢全部花完,我也沒能找到他說的這個人。”
看金井古村口乾舌燥,楚凌雲(yún)讓人去給他倒了杯水。
一杯水全部喝完,金井古村繼續(xù)說道:“後來京野組長運作將我調(diào)到了南京,在他手下工作。我曾經(jīng)問過他,有沒有在南京找到他曾經(jīng)想找的人,京野組長卻警告我,將此事完全爛在肚子裡,不準再問,更不能告訴任何人。”
“三年前有次我去德源池和組長接頭,看到泡澡的人有一個肩膀帶有心形胎記,我便明白,京野組長已經(jīng)找到了人。”
“當時我便留了點心,通過浴池打聽到了他的身份,我老婆喜歡看戲,藉助這個理由,我?guī)Ю掀沤?jīng)常去大元戲院,慢慢認識了趙品鬆,變的和他很熟。”
他剛說完,楚凌雲(yún)突然問道:“你爲什麼私下去接觸趙品鬆,只因爲那個胎記?”
金井古村現(xiàn)出無奈,慢慢說道:“我當時並不知道趙品鬆也是情報員,只是想著他和京野組長關係不一般,看看能不能通過他的路子,讓京野組長將我調(diào)回國內(nèi)或者東北。那時候我孩子剛出生不久,我不想繼續(xù)潛伏,我想帶著老婆孩子過安穩(wěn)的生活,可我提出的申請京野組長沒有同意。”
“既然你不知道他是情報員,爲什麼肯定他是京野真木的下線?”楚凌雲(yún)再問,金井古村的交代有任何疑點,他都要弄的明明白白。
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冤枉任何好人。
如果金井古村是演戲欺騙他,將會給趙品鬆帶來極其嚴重的後果。
“趙品鬆告訴我的。”金井古村回道。
“伱敢耍我?”楚凌雲(yún)猛然站了起來。
日本的情報機構非常嚴謹,橫向之間都不準有任何的聯(lián)繫,怎麼可能對一個陌生人坦白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金井古村嚇了一跳,急忙說道:“您聽我說完。”
“我兒子很可愛,看著兒子一天天長大,我是真不想繼續(xù)做特工,我很清楚做這一行最終的結局。”
“京野組長拒絕了我的請求後,我偷偷去調(diào)查了趙品鬆,確定他就是京野組長要找的人,而且和京野組長有著很深的關係。他經(jīng)常去德源池,有次我跟蹤他,發(fā)現(xiàn)京野組長竟然僞裝後帶著兩個老人和他一起吃飯,他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既然是僞裝,你怎麼認出來人是京野真木?”楚凌雲(yún)插話問道。
“我和京野組長太熟了,他的僞裝騙不過我。”
楚凌雲(yún)沒再說話,這種可能有,不是精通化妝的人,想僞裝成熟人認不出的樣子很難。
“去年的時候,我實在過夠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索性去找趙品鬆,想請幫我向京野組長求求情,放我離開。”
金井古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情報員,竟然找一個陌生人來向自己的上線求情。
不過想到他的表現(xiàn),還有他實際情況,很可能做出來這樣的事。
金井古村的神色隨即變爲了苦澀:“後來京野組長狠狠的懲罰了我一次,並且嚴厲警告我,不準再和趙品鬆有任何的接觸,但他還是沒同意我調(diào)離的申請。”
“倒是趙品鬆,在京野組長那知道我的情況後,偷偷跑過來安慰我,說他會想辦法幫我,讓我和老婆孩子到安全的地方去,並且告訴我了他的真實身份,說他和我一樣也是情報員。”
“作爲情報員,趙品鬆會犯這樣的錯誤?”楚凌雲(yún)眉頭一皺。
金井古村愣了愣,馬上明白了楚凌雲(yún)的意思,京野組長既然警告過他,必然也會叮囑趙品鬆,不讓他再和自己有任何接觸。
“趙品鬆是半路出家,他對這些規(guī)矩並不是十分在意。他小時候吃了太多的苦,最看不得小孩子受罪,他見過我的兒子,非常喜歡,所以才主動找了我。”
這個解釋楚凌雲(yún)能夠接受,趙品鬆畢竟不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人。
京野真木就算培訓了他,又能培訓多久,他自己每天都有很忙碌的工作,能去培訓趙品鬆的時間更短。
“最後兩個問題,第一,京野真木既然知道你們產(chǎn)生了接觸,爲什麼沒有把你們其中一個人調(diào)離?第二,趙品鬆是他的親哥哥,爲什麼不讓趙品鬆安安穩(wěn)穩(wěn)生活,反而拉他成爲自己的下線?”
楚凌雲(yún)緩緩問道,這兩個疑問能夠解除掉,基本可以判斷趙品鬆就是川本次郎所說的那個中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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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