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一天見到兩人的時候,先是愣了下,一旁的歐雅則上前拉過蘇小萌,一邊走邊拿眼往張子健的身上瞄去。
“這個帥哥是誰啊?”
“他叫張子健,是我小時候的玩伴。”蘇小萌說完,朝邢一天的方向看了一眼,“你這樣明目張膽地看帥哥,邢先生不會生氣?”
“他有什麼資格生氣!”歐雅撇了撇嘴,“我和他半毛錢關係沒有,我有權利追求我喜歡的帥哥!”
“哦……”蘇小萌忽然想到了自己和顧弈城,他和自己也只是一張紙的關係,兩人的婚姻關係甚至不可以大白天下,感覺跟地下qing人一樣。
“你喜歡他?”歐雅偷偷問。
蘇小萌搖頭,她對張子健完全是出於兒時記憶的懷念。因爲那裡面有媽咪的影子,凡是能令她懷念起媽咪的人和事,她都帶著一絲的眷顧。
“那他喜歡你?”歐雅要確定她和張子健的關係,她可不想插足兩人之間。
蘇小萌搖頭,扯哪裡的事兒。
“那……”歐雅摩拳擦掌,“你能介紹我們兩個認識咩?”
蘇小萌扯了下嘴角,往邢一天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貌似和張子健正談的開心,她問,“我問問他本人的意思。”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夠意思!”歐雅高興地伸手摟住了蘇小萌的脖子。
邢一天和張子健談妥,走了過來,“你們倆談什麼這麼高興?”
“沒什麼!”歐雅連忙拉著蘇小萌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兩人溜之大吉的背影,邢一天伸手摸了摸下巴,有股子陰謀的味道。
轉頭的時候,他瞧見被蘇小萌丟下的湯圓大人正哀怨地看著自己。
“你別這麼看著我,是你家主人把你丟下了。”邢一天無奈地抱著它上了宿舍,將它安置在了另一間房間裡,並告誡它,“現(xiàn)在你就呆在這裡,別到處亂跑,尤其是隔壁房間。”
湯圓趴在地上,休養(yǎng)生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邢一天,爺才懶得去跟那隻笨鳥鬥嘴!
……
顧弈城看著坐在自己跟前的母親,她那一襲鬢白,嘆了口氣,“媽,你這麼做叔伯們都同意?”
張家未必是最適合的聯(lián)姻對象,可母親卻一意孤行,這裡面一定有什麼緣由。
顧弈城的母親原名張姝,是張家的二房嫡長女,當初她也是因爲家族的利益而被選中與顧家聯(lián)姻,顧弈城的父親顧宏志被迫無奈娶了她。
“家族的聯(lián)姻,讓您不得不嫁給了爸爸,可您過的並不幸福。”顧弈城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覺得有點苦,他又加了兩塊糖,用勺子攪拌,“您常說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今天您這麼做不是將我也往您的不幸路上推。”
張姝可沒有那麼容易被說動,她拿起勺子在被子裡攪動,眼角有些許皺紋,可目光卻犀利的很,“你別以爲你想的,我不知道,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就算不是跟張家聯(lián)姻,你也別想娶那個女人的女兒!”
顧弈城知道這是母親心裡的痛,
本以爲嫁給了父親,爲他生了孩子他會收回心思,誰知父親不但不收斂對蘇小萌母親的愛慕之情,反而更加的熱烈,最後他甚至跟著那個女人走了,丟下他們一家人跟那個女人遠走高飛。
“你可以喜歡她,我阻止不來,可同樣的你也阻止不來張家和顧家的聯(lián)姻,只要你還是顧家的一份子,只要你還姓顧,你就必須接受這個現(xiàn)實!”張姝的態(tài)度顯得異常的堅定。
“你想娶她,除非我死了!”
面對母親的怒火,顧弈城顯得沉靜許多,“媽您纔剛到A市,先好好休息下,這些事等以後再說。”
“不必了。”張姝站了起來,朝外喊道,“欣然,若菲,進來。”
一直躲在外面偷聽的顧欣然拉著低著頭的張若菲走了進來。
“若菲,聽說你哥哥也來這裡,還在軍營裡任教,今天我們過去看看吧。”張姝伸手拉過張若菲的手,輕輕拍了拍,“我也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現(xiàn)在怎樣了。”
“好。”張若菲膽怯怯地擡頭看了顧弈城一眼,“顧大哥也一起去?”
顧弈城將勺子放下,站了起來,“好。”
今天擺明是一場鴻門宴,他要是不去,指不定那個小女人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
軍營裡原本的幾個教官雖然有身形,但那臉上卻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的兇樣,惹得大家都不敢上前搭訕。
至於邢一天,打從那天將歐雅從水裡抱起來後,那臉色就是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大家更是敬而遠之。
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個溫柔又帥氣的大型男,頓時惹得軍營裡的女生們一聲聲的低聲歡呼。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教官,我叫張子健,暫時代替之前受了傷的吳教官幾天,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希望能和大家好好相處。”張子健往站臺上一站,雙手往背後那麼一交叉,站姿挺拔,帥氣天成。
“教官好!”
“歡迎張教官!”
鼓掌聲,熱烈的氣氛。
“哇,果然是暖男更招人喜歡呢!”歐雅伸手捅了捅站在一旁發(fā)呆的蘇小萌。
“哦……”蘇小萌若有所思。
“你怎麼了?”
“沒什麼啊……”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右眼一直跳不停。
站在張子健身邊的顧翔北,笑著對他說,“我聽說顧夫人來A市了,顧弈城這會兒肯定沒時間來打攪你和蘇小萌,我給你創(chuàng)造了機會你可千萬別錯過。”
張子健淡淡地笑著點頭,目光落在了場中央。
……
原本打算休養(yǎng)生息不打亂的湯圓大人正趴著睡覺,忽然聽到了什麼動靜,它猛地擡頭豎起耳朵,只見窗臺上站在一隻白色的鸚鵡,拍動翅膀,喊著。
“笨蛋,笨蛋!”
訓練休息之餘,歐雅偷偷溜到蘇小萌的身邊,用手捅了捅她。
“喂,那位張教官,你認識?”
瞧她一臉笑得賊,蘇小萌想了想,點頭,“認識。”
“矮油,我就說嘛,難怪人家一直往你這裡瞥
呢。”歐雅啥都好,就是眼神太好了,大老遠那麼瞧著也能看到張子健的目光總是時不時落在蘇小萌的身上。
她那玲瓏心思一轉,就將兩人的關係弄個了七八明白。
“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歐雅看著蘇小萌皺了眉頭
蘇小萌嘆氣,“你誤會了,子鍵哥是我兒時的玩伴,現(xiàn)在才遇上,你想到哪裡去了。”
“哦,兒時的玩伴啊……”歐雅伸手摸了摸下巴,“不過也是,你現(xiàn)在有顧先生了,其他男人嘛到了你這裡就都是玩伴啦!”
“嘿嘿,玩伴其實都是虛的,關鍵是他對你的心意。多一個愛慕者有什麼不好。”歐雅倒是覺得有愛慕自己的人,那說明自己很有魅力,是見值得高興的事兒,瞧蘇小萌一臉的憂嘆,她問,“你擔心顧先生吃醋?”
蘇小萌扶住額頭,“我比較擔心你。”
你這麼花心,邢先生知道咩?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歐雅一攤手,“姐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少女一枚,有什麼可擔心的!”
“邢先生今天從早上開始就臭著一張臉,盯著你瞧呢!”蘇小萌指了指站在張子健身邊的邢一天,那俊美的模樣卻因染了一臉的冷氣而讓人不敢直觀。
“別管他!”歐雅連看也不看邢一天一眼,只是拿眼望著張子健,直嘆氣,“可惜啊,可惜我這個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
湯圓被白鸚鵡氣得一路從宿舍追到了軍營,它氣呼呼地撒開四肢死命地追趕,那隻白鸚鵡彷彿逗著它玩一般,時而高飛,時而低降,邊飛邊嘲笑它。
“笨貓,笨貓!”
瞄!
湯圓邊喘息邊追,累得要死,爺不能認輸,爺不能認輸,爺認輸就慫了!
一咬牙,爺拼了!
……
顧弈城開車一路從崗哨進了軍營訓練地。
“你哥哥今天在這裡?”張姝笑得和藹可親,完全不似傳聞的那般冷厲果決,她親切地拉著張若菲的手,輕輕拍著她的手背,彷彿一位慈祥的長者。
張若菲看了顧弈城一眼,笑著說,“我哥哥是應了顧三少的邀請,幫個忙而已。”
又是顧翔北!
顧弈城不動聲色,將車子停好,下了車。
“媽,我們?nèi)タ纯此麄兊奶赜柺鞘颤N樣子。”顧欣然挽住母親的手,撒嬌的語氣說,“聽說子鍵哥哥也曾在軍營特訓過,身手了得。”
“你啊,就記得你的子鍵哥哥。”張姝對自己的這個女兒也是相當?shù)哪鐞郏焓贮c了下她的額頭,“連你哥哥都忘了,小心他吃醋。”
話語是責備,但語氣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哥他纔不會吃醋呢!”顧欣然撒嬌地努了努嘴,“哥他心裡可沒有我這個妹妹的位置。”
顧弈城不以爲然,雙手插著褲袋,往前走去。
“媽你瞧哥哥。”顧欣然使了小性子,拉著母親告狀,“你都不知道哥哥有多可惡,來A市了也不讓我住他家,我和若菲跟個外人一樣被他丟在了酒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