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軍事日記（6）

阿旺帶領(lǐng)著我們的大隊人馬向山寨開進(jìn)，阿旺口齒伶俐，一路上不斷地奉承著。快到達(dá)山寨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寨子裡亮起了零星的燈火，狗叫聲不斷。寨子後方的小隊傳來信號表示已經(jīng)到達(dá)預(yù)定位置。森村師團(tuán)長一聲令下，隊伍迅速衝了上去，各隊迅速散開，將山寨團(tuán)團(tuán)圍住。

寨子裡的人先先後後地被趕到了寨子中央的大院裡，老老少少地聚集了兩三百人之多。我們在周圍點起了火把。族長莫里五十來歲，頭上包著黑色頭巾，上前幾步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旺，阿旺膽怯地退到我們身後去。

莫里道：“我們都是山裡的老百姓，你們軍隊打仗的事我們管不著。你們今日爲(wèi)何進(jìn)犯我山寨？”

森村師團(tuán)長問道：“你就是這裡的族長嗎？”

莫里道：“正是。”

森村師團(tuán)長道：“很好，如果你們果真都是安分的良民，我們當(dāng)然不會爲(wèi)難你們，我們大日本皇軍來到中國就是爲(wèi)了實現(xiàn)大東亞共榮，讓你們過上幸福美好的生活。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卻是你這位族長大人親自做了包庇國民黨軍的事情，而且還就是你們自己族裡的人說的，應(yīng)該不會有假吧？”

莫里搖頭道：“沒有的事，我們山寨裡就這麼多人，沒有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可以一個一個地辨認(rèn)。”

森村師團(tuán)長一把拉出阿旺，道：“你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阿旺懷著懼意低下頭不敢與莫里的目光對視，森村師團(tuán)長大怒道：“快說！”

阿旺把心一橫，大聲道：“族長，你就把那女兵交給皇軍吧，是我親眼看見你在懸崖上採藥的時候救下了一名掛在樹枝上的女兵回來。國民黨軍對我們可沒有什麼好處，皇軍來了纔會對我們大大地好。”

人羣裡幾名青年男子叫嚷著要衝出來打阿旺，被我們的士兵以刺刀擋住了。

莫里道：“大家不要亂，人是我一個人救的，不關(guān)族人的事，你們就把我抓走好了。”

森村師團(tuán)長道：“我們抓你有何用？你把那中國女兵藏在哪裡了？趕快交出來！否則，我就殺光你們山寨的族人，放火燒光你們的房子！”

全場的人都沒有了聲音，我上前道：“族長先生，我很能理解你的救人之善心，但是請你以全族人的安全考慮。畢竟你所救之人與你們非親非故，而且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你把人交給我們，我們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拜託了。”

森村師團(tuán)長道：“佐野君犯不著對這些人太客氣了，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不把那女兵交出來，我就馬上把你們通通殺光，然後再慢慢地搜查，同樣可以找到那女兵。說還是不說，我數(shù)三聲可就要大開殺戒了。機槍手準(zhǔn)備！一……二……”

莫里道：“慢著，我有話要說！”

森村師團(tuán)長道：“講！”

莫里道：“好，我交出那女兵，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森村師團(tuán)長道：“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莫里道：“那就隨便你吧，只要我不說，你們就是把整個山寨翻一遍也找不到你們要找的人！”

森村師團(tuán)長道：“渾蛋，快說，你想要怎樣？”

莫里道：“按照我們族裡的規(guī)矩，先殺了叛徒阿旺，然後我就把那女兵交給你們。否則，就算你們把我們?nèi)細(xì)⒘艘残菹胝业剑　?

阿旺慌忙地道：“太君，你可千萬別相信他的，還是先把他殺了的好，否則其他人知道也不敢說。山寨就這麼點大，就算他們?nèi)疾徽f，我也一定能幫你們找到那女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