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租了一個(gè)小宅院,簡單地住下了。
暫時(shí)還沒有想好做什麼賺錢,反正那一大堆包袱裡的銀子首飾之類的,加起來也不是一個(gè)小數(shù)目,夠花上一陣子的了。
託陶澤良給京裡送去了一筆錢,算是給小染染打點(diǎn)的費(fèi)用,自然,我也特地給陶澤良的老爹,送了一份大禮,請他老人家一定在小染染的案子上,上下其手,插一槓子。
陶澤良看著我遞給他的那個(gè)紅色的包裹,顛了顛,晃了晃,納罕地問,“這麼輕?這裡面是什麼哦?”
“你好奇什麼?又不是給你的,是賄賂你家老爺子的,你捎過去就是了嘛。請他老人家一定要該出手時(shí)就出手,把小染染救出水火之中啊!”
“嘿嘿,我就說是他未來兒媳婦送來的大禮包,他一定會喜歡的。”陶澤良嘿嘿笑著,用肩膀頂了頂我身子,我斜眼瞇他一眼,罵他,“口無遮攔!你又亂侃什麼呢?什麼兒媳婦啊,你難道找不上媳婦了?這麼大一個(gè)將軍府的兒子,有名有利的,竟然找不著女人?你該不會是個(gè)ED吧?如果真是那樣,嘖嘖,那你真是大可憐蟲,是被上帝遺忘的角落哦!”
我拿著小斧頭,一下下劈著劈柴,又狠又準(zhǔn),身邊已經(jīng)堆了一大堆劈柴了。
“ED 是什麼東西?”陶澤良撅著屁股,距離我近近的,看著我劈劈柴。好像他是個(gè)近視眼,不趴到我跟前就看不清我?guī)质颤N似的。
“呵呵,ED啊,那可是男人最大的剋星。陶公子,你想想哈,你生爲(wèi)男人,最怕什麼?”我對著他作惡地眨眨眼,聳聳眉毛。
他想了一下,突然紅了臉,小聲地說,“我、我不告訴你……”
看他那副表情我就知道他怎麼想的了,於是無所謂地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ED啊,就是永遠(yuǎn)都硬不起來!”
我齜牙笑兩聲,陶澤良的臉,轟的一下子全都紅透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曉雪,你、你、你不要什麼話都講啊,多羞人啊!男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你一個(gè)女人家,怎麼可以胡亂議論,而且說得稀鬆平常的?”他如此低下頭,還無意地去在腿邊摸了摸。
我嘎嘎地壞笑,“哈哈,陶公子,誰說男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了?我是說,人的心腸,永遠(yuǎn)硬不起來……你想到哪裡去了?難道……想到你生孩子的器官去了嗎?哈哈哈,丟臉的是你嘛,陶公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讓我搶白的陶澤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還無從辯駁,吭吭哧哧半天才說,“不管怎麼講,我就是想告訴你,你放心好了,我不會E,也不會D 的,我會強(qiáng)硬起來的……”越說,聲音越小,最後捂著嘴巴躲到了一邊。
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只見金夫人顫巍巍走了過來,臉上表情很不自然,也微微紅了臉,難道剛纔我們倆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唉,曉雪啊,多虧了有你,如果不是你支撐著咱們這個(gè)破落的家,真不知道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不能撐住,說不定早就投井了。”
金夫人照例每天都要傷懷一陣子,坐在院子裡的小板凳上,託著腮,難過地思憶過去。
過去的她,多麼的錦衣玉食,有權(quán)有勢,高高在上啊。
我揮汗如雨,滿不在乎,一下下帶勁地劈著劈柴,爽朗地笑著,說,“不要感慨了!這人一生,哪裡都是一帆風(fēng)順的?難免都要遇到困難和災(zāi)難,不過,最最堅(jiān)硬的,應(yīng)該是人的脊樑,告訴自己,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照樣活得好好的!你老也別發(fā)愁了,待會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飯!”
金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悟。
陶澤良這才驚奇地湊過來,問,“什麼好吃的呀?”
“韭菜雞蛋餡餅!”我豪氣沖天地喊道。
陶澤良竟然舔舔舌頭說,“一定很好吃吧?曉雪啊,我能不能留下來跟你們一起吃飯?我也好想嚐嚐韭菜雞蛋餡餅的滋味呢!”
我吃驚地瞠目,“別開玩笑了老兄,你竟然沒有吃過這個(gè)家常飯?你還是地球人嗎?”
“唉,我真的沒有吃過嘛。我長得不胖,不是球。曉雪,你看著我很胖嗎?如果你看著胖,那我就立志開始節(jié)衣縮食,瘦下來!”
生了柴火,把平鍋燒熱了,我便開始烙餅了。
“哇,真好吃!太好吃了!真是我吃過的最最香甜的美餐了!”陶澤良邊大快朵頤,便讚歎著。
“嗯,嗯,是真香啊!”金夫人也大口吃著,不像原來那樣文雅了。
青竹和彎竹更是沒有吃相,腮幫都撐得鼓鼓的。
看著他們比我更加不堪的吃相,我突然靈機(jī)一動(dòng),打了個(gè)響指,“有了!在這裡創(chuàng)業(yè)掙錢的法子,我想出來了!”
民以食爲(wèi)天。即便老百姓不穿好,也要吃飽。那麼大酒樓,小酒肆我都不用去想了,古代本來就有的東西,我再去仿照,那便是傻瓜的雷同。
我要做,古代沒有,而現(xiàn)代有的小生意!
第二天傍晚,我在城南郊倚著小河水支撐起來的首家燒烤店,正式開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