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快給我追,別讓他們給跑了!”
向鏵勝被拋過來,前面四五個大漢接住了他的身體,待到向鏵勝整個人腳面落地之後,他便是竭斯底裡的怒吼了起來,雙眼赤紅,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
“向、向公子,我們車子的車鑰匙都被對方拿走了,車子沒法開,追也追不上……”
一個彪形大漢禁不住開口說著。
向鏵勝一聽,整張臉立即陰沉了下來,一如那陰雲(yún)密佈的天空,陰霾得讓人感到心寒。
那幾個彪形大漢完全是畢恭畢敬,又惶恐不安地站立在向鏵勝的身邊,隨時迎接著這位大佬的怒火。
然而,讓他們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向鏵勝卻是顯得異常的平靜,而越是如此的平靜更是顯得他臉色的陰沉與可怖。
他用著紙巾捂住自己的咽喉被劃傷的部位,眼中閃動著尖銳的寒芒,他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回頭你們給我去查,把這個小子的底細(xì)資料,甚至他小時候尿過幾次牀都給我一五一十的查清楚回來。然後,我要讓他生不如死,你們聽明白了嗎?”
這幾個彪形大漢一愣,“可這裡是西班牙----恐怕有些……”
向鏵勝狠瞪他們一眼,那些大漢立馬點(diǎn)頭哈腰,齊聲說道:“明白了,明白了。我們一定將這個小子給揪出來。”
忽然一個漢子說:“其實(shí)我覺得那小子有點(diǎn)眼熟……好像是某個香~港明星來著!”
“是啊,我也覺得像是----不過,他怎麼會來到西班牙?”
“你們說什麼?”向鏵勝突然瞅著他們,“他是香~港明星?”
幾個彪形大漢噤若寒蟬,最後有人壯著膽子說道:“是啊,他好像叫做什麼陳笑棠,對,就是陳笑棠!最近可紅來著,唱歌演戲,都很紅?。 ?
聽手下這麼一說,向鏵勝的眼睛就瞇了起來,“如果真是那樣,一回到香~港我就要這個姓陳的好看!”臉色陰沉。
“你放心,一個戲子而已,不用公子你出手,我們就做了他!”一個彪形大漢在向鏵勝面前恭聲說道。
向鏵勝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後朝著地面上吐了口濃痰,心有不甘的說道:“丟他老母,白白浪費(fèi)了一個大好機(jī)會。好不容易抓到喬安琪獨(dú)自來西班牙,這個機(jī)會卻是眼睜睜看著煮熟的鴨子飛走了……”
“向公子,那小子只要回到香~港就絕對跑不了。向公子,要不我們送你去一趟醫(yī)院吧,你的傷……”一個彪形大漢小心翼翼的說著。
“我的傷?”向鏵勝說著便是感覺到咽喉一陣刺疼,他眼中的怨毒憤恨之意更濃,隨後他陰沉的說道,“今晚你們看見什麼了?只是看見那個小子招惹了我對不對?我的傷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對不對?”
那幾個彪形大漢聞言後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向鏵勝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總之,今晚的事不要泄露出去,特別是那個小子拿刀威脅我的事,你們可明白?!”向鏵勝瞪了眼那幾個彪形大漢,語氣惱怒的說著。
身爲(wèi)新義安的扛把子,倘若他身邊有著八九個打手護(hù)著,依然還被一個演戲的戲子給劫持了,並且拿刀劃破了咽喉,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讓向來酷愛面子的向鏵勝可是受不了,那可比殺了他還難受。
“我說美女,這條路不是高速路,你的車速能降一點(diǎn)嗎?我好歹也救過你,你不至於讓我英年早逝吧?!?
陳笑棠看著喬安琪在一條車輛很少的路段上車速直接飆到八十碼,忍不住開口說道。
“沒事,我的車技好的很----上一次輸給你和張漫玉是因爲(wèi)我太大意了,你瞧,我現(xiàn)在開得多穩(wěn)當(dāng)!”喬安琪賣弄著說道。
“可現(xiàn)在不是賽車,也沒人追咱們,你可以是當(dāng)?shù)胤怕俣?,這樣纔夠穩(wěn)當(dāng)!”陳笑棠苦口婆心道。
“開的快了這纔好玩??!難道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喬安琪說著便是咯咯一笑,轉(zhuǎn)眸瞥了陳笑棠一眼。
陳笑棠的目光終於是從喬安琪那兩截雪白細(xì)膩宛如凝脂般的大腿上挪開,一點(diǎn)一滴的朝上移動,在那片看似足以跟關(guān)芷琳試比高的雪峰上停留了幾秒鐘,才戀戀不捨的定格在了喬安琪那張精緻嫵媚宛如午夜綻放著的罌粟般的側(cè)臉上,“唉,你這樣問讓我怎樣回答?如果我說是的話,你會不會把我半路扔在這裡?”
“吱!”
陳笑棠話剛落音,喬安琪猛地急踩剎車——
陳笑棠沒有繫上安全帶,喬安琪一百二十碼的車速在急踩剎車之下,在那股強(qiáng)大的慣性作用力下陳笑棠的身體直接朝前傾倒。
陳笑棠禁不住深吸口氣,急忙伸手扶住了前面的車臺,這才避免了腦袋直接砸向車前窗玻璃的尷尬。
“怎麼可能?!我可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小人!你救過我,就是我的大恩人,我當(dāng)然要對你負(fù)責(zé)到底了!” 喬安琪看著陳笑棠那一番窘迫的樣子禁不住莞爾一笑,開口說著。
陳笑棠鬱悶,怎麼這口氣好像小丫頭在調(diào)戲自己?!
“猛剎車可是一種壞習(xí)慣!尤其像你開得這麼癲的-----總之,做你的車需要有強(qiáng)大的精神力量才行!”
“大不了人家開慢點(diǎn)啦----咦,上一次你幫張漫玉賽車不是挺瘋狂的嗎?”喬安琪水靈的美眸看了陳笑棠一眼,眼中波光流溢,笑著問道。
陳笑棠:“此一時彼一時?!?
喬安琪吐吐舌頭,“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喬安琪,我記得跟你說過了?!?
“陳笑棠!”陳笑棠淡淡的回了句,想起了什麼般,他深吸口氣,問道,“你真的就是喬敬堯的女兒?”
“是啊。有什麼疑問嗎?”喬安琪問道。
我挑,真的是香~港超級富豪之一喬敬堯的女兒??!
陳笑棠心中思忖著,總算有點(diǎn)保障,要不然得罪了新義安的那夥人,就算自己背後有東星社撐腰,也很難辦,既然自己救了那喬敬堯的寶貝女兒,他多少也要幫襯自己一把,要不然自己很難再在娛樂圈混下去,誰不知道前世的時候向氏兄弟可是香~港影壇說一不二的大佬,別說發(fā)哥,華仔了,就連後來最當(dāng)紅的李練傑和星爺?shù)热硕疾坏貌坏皖^。
“陳笑棠-喂,你這個名字好熟悉哦,好像是-”喬安琪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某個電影明星-----”
“不是像。我本來就是!”陳笑棠對於這個不看電影不看娛樂雜誌,只喜歡賽車瘋玩的女孩無奈道。
“你說你是-----大明星?”汽車嘎吱一聲,又是一個急剎車。陳笑棠腦袋再次差點(diǎn)撞到前面的玻璃?!奥闊┠?,剎車的時候溫柔點(diǎn),ok?”
“你是大明星陳笑棠??”喬安琪很無知地問道,“那個什麼世界末日,還有什麼什麼誇不誇的…都是你唱的?”
陳笑棠快要無語了,很慚愧啊,自己的歌曲名字竟然被糟蹋成這樣。這個女孩需要好好教育,給她普及點(diǎn)娛樂知識。要不然自己好不容易救了她一次又一次,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大恩人是誰,以後報恩也沒地方報去。
實(shí)際上陳笑棠之所以要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來,是在給喬安琪打預(yù)防針,最好這丫頭能在他老爸面前提起自己,以後出了麻煩也不用自己硬抗。
“我不知道該怎麼樣給你解釋-----不過從我的dna還有我的身份證明各方面看來,我就是那個唱了兩首歌曲的人!”陳笑棠說道。
“呵呵,那兩首聽著蠻不錯的,雖然我平時不怎麼聽音樂,也不怎麼看電影,不過我也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好像很紅噯!”
“糾正一下,不是好像,是的確?!痹谶@個娛樂白癡面前,陳笑棠多少也要顧忌一下自己的面子。所以他很不謙虛地更正了喬安琪的觀點(diǎn)。
“不過我表姐說,像你們這些演員,都是一些只懂得賣弄自己的戲子,讓我不要崇拜你們!”喬安琪忽然說道。
“咳咳咳?。。 标愋μ拿偷乜人裕澳惚斫阋蔡o力了!戲子,這個詞彙好像有點(diǎn)侮辱人的成分-----請問,你家表姐是何方神聖?!”
“我表姐就是霍華婷,她可是大美女來著,只是冷冰冰的,不太愛搭理人,尤其不愛搭理你們這些男人!”
“冷冰冰麼-----顯而易見她一定沒有男朋友!”
“咦,你怎麼知道?”
“秘密-好了,不管如何,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你停車吧,我這就下車?!?
“你去哪?”
“當(dāng)然是回去睡覺了。怎麼?難不成你還想再送我一程?”陳笑棠瞥了喬安琪一眼,尋思著這丫頭不會真看上自己了吧,雖然自己也不缺這麼一個歌迷,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喬安琪眨眨眼,說道,“回去那麼快乾嘛?沒看到我?guī)銇淼竭@條街嗎?我請你吃個夜宵,然後我送你回去就是。”
“這個不必了,你還是停車吧?!标愋μ恼Z氣淡然的說著。
“你讓我停我就停???我最討厭始亂終棄的男人了?!眴贪茬髂请p清澈而又撩人的美眸看了陳笑棠一眼,不滿的說道。
陳笑棠聞言後一陣錯愕,半晌才疑惑不解的問道:“始亂終棄的男人?你說的不是我吧?”
“說的就是你!”
喬安琪說著猛的一踩油門,這輛紅色的法拉利便是化作一道紅色閃電般的朝前飛馳而去。
“你開什麼玩笑,我跟你一清二白的,我就算是始亂終棄也與你無關(guān)吧?”陳笑棠一陣無語,接著又說道,“你這是去哪裡?你再不停車我可要不客氣了。”
“人家看上你了嘛,你現(xiàn)在就想讓我停車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不是始亂終棄是什麼啊?”喬安琪無視陳笑棠要求停車的話,一臉?gòu)韶W的笑意看向了陳笑棠。
被一個身材火辣,超萌無比的小美女主動調(diào)戲,陳笑棠表示很無語。
“謝謝,你眼光很不錯——不過今天我真得很累,沒心思和你開玩笑,你還是乖乖地送我到酒店休息吧!
“人家不是開玩笑,是在說真的-----哼,算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木頭!”喬安琪說完,重新發(fā)動汽車一溜煙朝著陳笑棠下榻的酒店駛?cè)ァ?
到了酒店,陳笑棠下車擺手再見,然後就不再搭理這個彪悍的小太妹。
喬安琪見他這般模樣,只恨的吹鼻子瞪眼。
這家酒店是遠(yuǎn)彪幫助陳笑棠他們預(yù)定的,環(huán)境還不錯,最主要的是價格公道。
拿了鑰匙打開房間門,陳笑棠還沒把門給關(guān)上,一隻腳就塞了進(jìn)來,開門一看,那喬安琪竟然摸了過來。
“咦,你怎麼還不回去?”陳笑棠詫異。
“我仔細(xì)考慮了一下,雖然我暫時脫離了危險,可是那些壞蛋萬一再找過來怎麼辦?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可不是他們這些惡魔的對手,難道你就忍心看著我這樣的美女遭受他們的毒手嗎?”喬安琪眨巴著可憐的美眸,瞅著陳笑棠。
陳笑棠:“那你說怎麼辦?”
“嘻嘻,當(dāng)然是住在這裡,讓你保護(hù)我了!”喬安琪直接從門口擠了進(jìn)來,也不等陳笑棠說話,便開始打量房間的設(shè)施,“呀,這酒店的檔次也太低了一些,我住的地方可是有背投電視的-這麼小的冰櫃,能裝些什麼呀-----還有著沙發(fā),怎麼不是真皮的?”
陳笑棠無語,“小姐,這只是小賓館,可不是你住的五星級酒店,你要是覺得不好,大可以不住在這裡呀!”
“切,人家只是隨便說說嘛!”喬安琪轉(zhuǎn)悠了一圈,又開始挑毛病,一會兒說這牆壁太土了,又說這裡衛(wèi)生條件太差,地毯不是波斯羊毛的……總之把陳笑棠住的地方貶得一無是處。彷彿是狗窩般,難以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