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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七夕萬字大章

殿下,別搶我孩子! 血腥七夕(萬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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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寒一進別墅的大門,就看見了靳銘柯僱來的兩個保姆。

她們正站在別墅的廊坊下,恭恭敬敬的迎接著東家的到來。

一個年級小一點兒,是個十歲的清秀小女孩兒。一個年級大一點,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兩個人都收拾得利利索索,一副勤快能幹的模樣。懶

“靳先生好,太太好——”中年婦女一口河南話,自我介紹著,“我叫苗桂華,認識我的人,都叫我桂嫂——”

梅凌寒客氣的點點頭,“桂嫂,別叫什麼太太了。大家有緣走到一起,就是一家人。我叫梅凌寒,叫名字比較親切點兒。以後,你就叫我寒寒吧……”

桂嫂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擺手拒絕,“那不行,我不能直呼東家的名字。要不然,我跟兩個孩子一樣,也叫你老佛爺好了——”

梅凌寒笑笑,“那行,隨便你吧!”

小女孩兒等桂嫂說完,也抄著東北口音自我介紹,“老佛爺,我叫雲墨蘭。我們家人,都叫我蘭蘭。以後,請老佛爺多關照……”

“蘭蘭,既然來了,就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大家每天要生活在一起,不要拘束,也別太客氣……”

“嗯,我記下了。”

蘭兒點頭,脆脆的應了一聲。蟲

然後帶著興奮不已的白格格,以及假裝穩重的風阿哥上樓參觀去了。

“靳先生,老佛爺,您先歇息一下,我忙去了——”桂嫂是過來人,什麼人情世故不明白。她識趣的避開東家,躲進廚房準備晚餐。

梅凌寒望著這個裝修得堪比五星級酒店一樣奢華的新居,心裡依然有些不敢置信。她不敢相信,自己就是這兒的主人。她也不敢相信,從今以後,她就是有房子有傭人的貴婦人了。

“寒寒,兩個孩子的臥室在樓上,蘭蘭會陪著他們一起住。你的臥房在一樓,桂嫂就住在你旁邊的客房裡,一早一晚給你做伴——”牽起她的手,“走,我們去看看你的臥房……”

梅凌寒聽到臥房兩個字,心裡不由得再一次緊張起來。

說實話,她真害怕跟靳銘柯待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因爲她沒有理由拒絕他的親近,更沒有理由無視他的存在。

饒是這樣,梅凌寒還是跟著靳銘柯進了臥室。

兩條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得邁不開腳步。

房門在她身後關上,那關門聲讓她的心一直的下沉下沉,好像墜入一個無敵深淵。隨著靳銘柯的靠近,她絕望的閉上眼睛。

那溫潤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臉頰。

急促的呼吸聲和強烈的心跳,清清楚楚的傳進她的耳朵。

他那低沉感性的話語,緩緩的響起來,“寒寒,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豐厚溫熱的脣,印在她的櫻桃上。

眼淚輕輕溢出來,順著臉頰滑落。

這眼淚源於感動,還是源於難過,梅凌寒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不想頑強抵抗,卻也無法火熱的迎合靳銘柯的吻。她就這樣閉著眼睛,依靠在房門上,任由靳銘柯瘋狂的吮&吸著她的脣。當他想撬開她的貝齒,跟她的香丁來個親密約會時,她還是本能的推了他一下。

“寒寒,怎麼啦?”

他的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和落寞。

那落寞,一下子刺疼了她的心。

“我好像感覺到,手機上來了電話……”

實在找不到理由,只能胡亂扯了一個。她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從兜裡掏出手機翻看。那手機好像配合她演戲一樣,真的有電話打了進來。她睨了一眼來電顯示,按下了接聽鍵。

“威朗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梅小姐,明天下午六點,我開車來接你!”言語間,似乎帶著一種急需解脫的感覺,“這個浪漫的七夕一過,我那呆板的大哥就要回國了。他一走,我們倆都可以解放了。從今以後,你再也不用扮演我的假女友了……”

威朗的話語,靳銘柯聽得一清二楚。

他那儒雅的臉上,露出一抹失望。

這個七夕節,他安排了好多浪漫的節目。可遺憾的是,女主角卻好像又要缺席了。

“威朗先生,你不用來接我了。六點鐘,我一準兒趕到碼頭去。”

“那好,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嗯,好的!”

梅凌寒應一聲,掛了電話。

她衝靳銘柯歉意的笑笑,“銘柯,這個七夕節,我恐怕不能陪你過了。明年吧,明年我一定陪在你身邊,跟你好好的浪漫一晚上……”

靳銘柯收起滿腹的失落,大度的笑一下,“寒寒,你去吧!既然你答應幫威朗先生,那當然得幫到底了。我們倆,來日方長吧!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守在你身邊。有無數個七夕節,可以跟你一起過。左右,也不差今年……”

“銘柯,謝謝,謝謝你諒解我……”

“寒寒,你是我靳銘柯的心上人,是我一生一世的寶貝。如果我不諒解你,不寵愛你,那還配做你的守護神嗎?”

“你說的也是,以後無論你怎麼寵我,我都當成理所當然——”

“寶貝,這樣就對了!”

靳銘柯再一次襲向梅凌寒,兩脣再一次相接。

梅凌寒動也不敢動,生怕自己本能的舉動傷到癡愛她的靳銘柯。正在她極力敷衍著這個索然無味的吻時,門外響起了白格格的叫喊聲,“老佛爺,快點出來。桂嫂說,可以開飯了!”

她推開靳銘柯,尷尬的笑了笑。

“第一天來這裡,別讓桂嫂笑話我們。走,我們出去吧,省得白格格一直在門外喊……”

“嗯,走吧——”靳銘柯苦笑一下,無奈地聳聳肩,“這小丫頭,真是我的剋星,專門跟我過不去!”

七夕節這天下午,梅凌寒六點鐘準時趕到了碼頭。

對於夜短晝長的夏季來說,六點鐘還是豔陽高照溫度頗高的時刻。

梅凌寒倚著碼頭那曬得發燙的石欄桿,凝望著水天相接的那個地方。眼神呆滯不懂,默默的想著心事兒。

豔陽下的這片海域,襯著湛藍的天空,滿目都是蔚藍色調。那輕紗似的白色流雲,點綴在清朗的天空,純淨到了極點。

一種濃濃的不祥預感,涌現在梅凌寒的心裡。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總感覺有事情要發生。至於會發生什麼事兒,她現在也無法預測出來。可那種猶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的惶恐,緊緊的纏繞著她的身心。滿懷的焦慮,怎麼都無法排遣。

六點半左右,威廉那豪華的車隊駛進了碼頭。

他披著七彩的光芒,從蘭博基尼上走下來。

純白色的名牌襯衫,上寬下窄的黑色錐形西褲。一條鑲金的皮帶,好像分水嶺一樣,把上下身分隔開來。那兩條本來就修長的腿,更顯得修長無比。那本來就挺拔的身軀,更顯得挺拔有型。

藍色眼眸在夕陽的映襯下,泛著瑰麗的彩光。

黃褐色的捲髮,也好像鑲了金邊一樣平添了一份光彩絢麗。

佩戴鑽石王冠和套系首飾的瑪麗,身穿白色長禮服出現在梅凌寒的眼前。她看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瑪麗,再看看自己那身洗得發白的T恤牛仔褲,忽然感覺到一種天上人間的差距。

費斯頓從護衛的車隊上下來,指揮著屬下做出海前的準備。

一艘豪華的巨型遊艇,緩緩的駛過來泊在碼頭上。

梅凌寒用眼睛目測一下,那白色的巨型遊艇大約有六十米長。它的豪華程度,絕不是富商豪賈私人遊艇所能比擬的。四艘小型遊艇,好像護衛隊一樣,飄浮在巨型遊艇的周圍。

瑪麗牽著威廉,好像金童玉女一般走到梅凌寒的面前。

這俊男靚女的身影,刺疼了梅凌寒的眼睛。

她低下頭垂下眼瞼,掩去滿眸的哀傷,“威廉先生,瑪麗小姐——”

“凌寒姐,你怎麼一個人來了?你的男朋友呢?”瑪麗四處張望,好像很意外梅凌寒的形單影隻,“七夕節,他怎麼能丟下你一個人呢?”

“我想,他應該快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

那輛寶石藍色的法拉利,剛好出現在梅凌寒的視線裡,“諾,他來了……”

威朗停下車,朝著這裡奔過來。老遠的,就揮手致意,“寒寒,對不起!我有點兒事兒耽擱了一下,所以來晚了。”

梅凌寒露出一璀璨的笑容,奔向威朗,“沒關係,我也剛到不久……”

一直沉默不語的威廉,突然沉聲開口,“既然都到齊了,那就出發吧!”

語畢,牽著瑪麗朝著遊艇走去。

威朗攬著梅凌寒的纖腰,追隨而至。

費斯頓迎過來,悄聲稟報,“威廉殿下,一切正常,可以出海——”

威廉嗯了一聲,牽著瑪麗步上了遊艇。

梅凌寒不忍心看那對未婚夫妻的恩愛,把視線轉移到威朗的俊顏上。那一抹熟悉的玄寒,再度出現在他狹長的眸子裡。性感的薄脣微牽處,是一縷不易覺察的嘲諷。

威朗的神情,讓梅凌寒不自覺的戰慄了一下。

那顆本來就慌亂不已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

“威朗先生,我不想去了。”話說得過於直接,稍微又掩飾一下,“一看見這片海域,我就覺得頭暈。如果再坐這遊艇的話,我肯定會暈船的……”

威朗一愣,瞬間換上一副無賴樣。他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嘴臉,湊到梅凌寒的耳邊嬉語,“梅小姐,你別船到河心抽漿啊!常言說的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天。眼看著,我就快解脫了,你怎麼能中途掉鏈子呢!”

“威朗先生,我真暈船。在西湖時,我不就失足落水了嗎?”

兩個人的耳鬢廝磨,刺疼了某男的眼睛。

他冷冷的瞄了一眼,催促,“威朗,梅小姐,別磨蹭了……”

“知道了……”威朗答應一聲,霸道的鉗制著梅凌寒步上游艇,“梅小姐,快點兒。省得,讓人等得不耐煩——”

梅凌寒好像鴨子一樣,被強行趕上了架。

她手撫胸口,努力平息著心中的不良預感。

遊艇上的豪華,完全超出了梅凌寒的想象。如果不是被威朗拖上這遊艇,她可能一輩子也沒有機會見識私人遊艇的奢華與張揚。

巨大的遊艇,終於出海了。

它好像古代軍營中的先鋒官一樣,衝開碧波奮勇前進。遊艇前的水面上,激起一層層白色的浪花。那浪花被船身分開,呈拋物線的軌跡朝兩邊拋落。遊艇的尾端,是一大片銀白色的浪花,呈扇形一樣左右鋪展開來。

四隻小型快艇,跟在巨型遊艇的後面乘風破浪。

他們就像護衛隊一樣,寸步不離保護著自己的主人。

夕陽漸漸的落山,那一抹殘紅如血一樣飄浮在水天相接之處。

夜幕緩緩降臨,一顆顆亮晶晶的星辰如同寶石一樣,鑲嵌在玄色的夜幕上。那一彎鐮刀般的新月,也悄悄的掛在了天上。

巨型遊艇上,亮起了璀璨的燈光。

那燈光與天上的星光遙相輝映,美不勝收。

在費斯頓的吩咐下,遊艇停止前進,泊在了海面上。兩個廚子進進出出,不大一會兒,一桌中西合璧的豐盛餐點就擺滿了甲板上那張八仙桌。味道鮮美的菜香,隨風飄散讓人食慾大增。

瑪麗捂著嘴,突然遁進了船艙。

威朗道一聲去洗手間,也匆匆忙忙的離開。

甲板上,只剩下了沉默不語的威廉和梅凌寒,以及站在不遠處的費斯頓。

目光交匯的一剎那,梅凌寒的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

她掩飾似的咳嗽一聲,慌忙把視線移至海面上。

瑪麗遁到洗手間,一陣豪吐。

她懷孕的事兒,一直不敢讓威廉瞧出來。因爲安縵那一夜,離現在還沒有多少天。如果威廉現在知道她懷孕的事兒,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白費。她那美麗的希望,都會幻化成泡影。

這該死的妊娠反應,偏偏不受她控制。

它好像鬼魅幽靈一樣說來就來,甚至不分場合不管時宜。

正在瑪麗煩躁之際,威朗跟了進來,“瑪麗,我想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想爲了這個孩子,跟我生活在一起嗎?”

她滿肚子的火氣,正沒地方發泄。

這一下,終於找到了出氣筒。

“威朗,你不要再提這個孩子。他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沒有——”那清澈的眼眸裡,滿是鄙夷,“你不配做他的父親,一點也不配!今生今世,你都沒機會聽他叫你一聲爹地。如果你保守這個秘密,他還有機會降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敢張揚出去,我就帶著他跳進海里,來個玉石俱焚……”

“瑪麗,你不要逼我——”

“真正逼人的人,是你威朗——”雖然刻意壓低聲音,瑪麗依然有些竭斯底裡,“滾,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永遠都不想……”

威朗滿臉挫敗,退出了洗手間。

他那狹長的眸子裡,寒光畢露。

梅凌寒倚在遊艇的欄桿上,雙臂環胸凝目遠眺。

那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在她不遠處緩緩響起,“梅小姐,七夕一別,今生就再也無緣相見。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心跳,驀地加速。

呼吸,似乎有些不暢。

平穩一

下慌亂的心緒,雲淡風輕的開口,“威廉殿下,祝你一路順風——”

心裡的千言萬語,只能化成一句祝福。

因爲她能說的,只有這一句祝福的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語句適合他們這種尷尬的關係。既然天意如此,何苦再平添愁緒多做無謂的掙扎。順從天意,纔是最睿智的選擇。

“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了嗎?”

思索一下,再次開口,“好好對待瑪麗,她是一個值得你真心對待的好女孩兒,也是最適合跟你牽手一生的女子……”

語畢,眼淚也跟著滑落下來。

那顆心,酸脹發疼幾乎痛到麻木。

身後的男人,忽然沉默了。

他掏出一支菸,悶悶的點燃。

猛抽一口,負氣似的吐出來。那淡淡的菸草味,夾雜著熟悉的古龍水香味,隨風擴散直襲她的嗅覺神經。

那絲不安,再度激盪著她的心。

如果不說出來,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今天,我一直有個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好像有事情要發生一樣。你多留神一下,免得著了什麼圈套……”

“梅小姐,你大可不必杞人憂天——”冷冷一笑,霸氣自負的開口,“只要我威廉不想自殘,沒人能夠傷害得了我。如果有人想害我,他只能提前一步去謁見閻王。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依然如此……”

梅凌寒的心,忽然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

不爭氣的眼淚,再一次滾落下來。

她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替別人焦慮不已。哪裡想到,她的一片心意,在某男眼裡只不過是杞人憂天。什麼叫下賤,什麼叫自作多情,她現在終於明白了知曉了。

仔細想想,某男說的也對!

只要人家不想自殘,根本就沒人傷害得了他。

人家不但有著非凡的身手,周圍還有衆多的保鏢。即便是被人襲擊,那死的人一定是那個自不量力的傢伙。這個世界上,有哪個愚蠢的人希望玉石俱焚同歸於盡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對不起,是我杞人憂天了!”

威廉想要說什麼,威朗卻轉回來了。

他端起兩杯酒,走到遊艇的欄桿處,順手遞給梅凌寒一杯,“寒寒,人都說七夕這天,天上的牛郎織女會抱頭痛哭,眼淚落入人間形成大雨滂沱。今天,居然是滿天星斗的晴朗天氣。看起來,這偉大的愛情真的只是傳說而已……”

“如果傳說是真的,那就不能稱之爲傳說了——”

“傳說是不是真的,那並不重要——”瑪麗笑顏如花的走過來,依偎在威廉的身旁,“重要的是,情侶們可以借這個象徵愛情的節日,來度過一個浪漫的夜晚。所以,我們還是應該感謝牛郎織女,感謝他們爲我們創造這個相聚的理由和機會……”

“瑪麗小姐,您說的非常有道理——”梅凌寒舉杯,跟威朗碰了一下,“爲了偉大的牛郎和織女,爲了偉大的愛情,乾杯——”

“乾杯——”

梅凌寒一飲而盡,把酒杯倒立讓威朗觀看,“威朗,我幹了。”嫣然一笑,提議,“今天,我們來個一醉方休怎麼樣?就像你生日的那天晚上,不醉不歸好了……”

她想喝醉,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她想灌醉威朗。

只要這個危險分子醉了,那某男的危機就解除了。只要她孩子的父親能安然無恙的回國,她就可以徹底鬆口氣了。至於某男領情與否,那不是她梅凌寒該考慮的問題。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賤吧!

提到生日,威朗臉上的肌肉,明顯的痙攣了一下。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我們倆就過一個浪漫的醉七夕——”

兩個人頻頻舉杯,時不時的還邀請一下威廉和瑪麗,“你們倆,怎麼不喝啊?來,一起幹一杯嘛——”

威廉睨了他倆一眼,眉頭不覺皺了起來。

他攬著瑪麗,走向遊艇中間的那張八仙桌,“瑪麗,我餓了。走,我們倆吃點兒東西去……”

兩個人還沒走到餐桌處,梅凌寒的叫聲就想響了起來。

威廉回頭望時,只看見威朗飛身跳下游艇的身影。

他正要跟著跳下去,卻被瑪麗拽住了。“威廉哥哥,這大海可不比西湖。你這麼跳下去,可是有生命危險的。你要好好想一想,她是不是真值得你這麼做……”

瑪麗的話語,還沒說完。

威廉早已經甩開她,噗通一聲跳進了海水裡。

費斯頓一聲令下,所有的護衛都縱身跳進了海里。

瑪麗捂著自己的腹部,瞪視著那浪花四濺的海平面。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無論她怎麼努力,威朗的那顆心,已經無法從梅凌寒那兒拉回來了。他不但愛上了那個女人,甚至是愛得死心塌地不可救藥。他就是留在她的身邊,她得到的終究只是一個空殼。

可悲的是,她明明知道這些卻依然不想放棄。

如果她放棄了威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因溺水窒息的梅凌寒,終於被救上了遊艇。臉色蒼白的她,躺在遊艇甲板上人事不省。護衛人員一按她的腹部,海水如同噴泉一樣從她口內噴出來。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擺弄了很久,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瑪麗看見梅凌寒甦醒過來,甩手給了她一個耳光。

她那雙清澈的水眸裡,全是怨恨和厭惡。

“梅凌寒,你到底使了什麼魔法?爲什麼,威廉哥哥三番兩次不顧自己安慰去救你?你現在被救上來了,威廉哥哥卻還留在大海里。如果他要有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扔在大海里餵魚去——”

梅凌寒痛苦的閉上眼睛,眼淚涔涔而下。

那剛纔還蒼白不已的左臉頰,因捱了耳光而變成瑰麗的緋紅色。

她明明已經猜測到,威朗在報復威廉。

居然還天真的認爲,只要她守著威朗,他就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威廉。她恰恰忽略了一點,威朗釣魚的魚餌,正是她這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他一邊爲了殃及池魚感到自責,一邊利用她來對付威廉。

他聘用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佈置棋局。

她這個傻女人,從一開始就是威朗手裡的一顆棋子。

什麼高薪工作,什麼狗屁特助,什麼名譽上的假女友,這一切都是掩護他報復行爲的映身草罷了!說不定,他早就暗中調查過她。說不定,風阿哥和白格格的存在,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在西湖推她下水,只是試探威廉而已。

等他確定威廉爲了她可以不顧生命危險之後,才決定利用她對威廉痛下殺手。要不然,他會不顧她的生命危險,狠著心把她這個不會水的旱鴨子推下深不見底的大海,從而引誘威廉跳海?

如果只憑威朗一個人的力量,即使是在海里,他也未必打得贏威廉。何況還有一大羣護衛跳下了海。讓人擔憂的是,這大海里是否還隱藏著其他不爲人知的秘密。如果她猜得沒錯的話,這平靜的海面下一定會另有文章!

“梅凌寒,你爲什麼不說話?”

“難道說,你啞巴了?”

“兩個男人爲你奮不顧身,你是不是覺得很有成就感啊?”

瑪麗不依不饒之際,威朗被救上了遊艇。

他那米色的襯衫上,全是斑斑血跡。

那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

那傷口處,還在咕咕的流著血。

梅凌寒看見那血跡,心一個勁兒的下沉再下沉,一直墜入萬丈深淵。事情,果然讓她猜對了。海面下,一定有一場不爲人知的惡戰。如不然,威朗怎麼會掛彩怎麼爲受傷?

即便恨他利用自己,梅凌寒還是起身走向威朗。

她撕下他的襯衫衣襟,爲他包紮著那流血的傷口。

因爲善良如她,真的做不到見死不救。

威朗瞅瞅梅凌寒,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寒寒,你沒事兒就好……”

梅凌寒一邊爲他包紮傷口,一邊低聲詢問,“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利用我?爲什麼要漠視人的生命?”

“因爲恨,因爲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威朗那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復仇的快意。

他之所以不想隱瞞梅凌寒,因爲他知道瞞不了。

西湖的那一次,梅凌寒可能誤會了瑪麗。這一次,她決不可能再誤會。他從欄桿上把她推下去,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如果她不知道事情真相,絕不會用這樣的口氣質問他!

“他得罪過你,那我呢?”

“因爲你碰巧是他的軟肋,是他的死穴。如果不利用你,這輩子我恐怕也報不了殺父之仇……”嘆息,“梅凌寒,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揭發我的話,我給他抵命就是了!”

梅凌寒聽到抵命兩個字,眼前不由得一黑。

她晃悠了幾下,終於穩住了身形。

好半天,她才低聲問了一句,“這麼說,他已經死了?”

他淡漠一笑,無關疼癢道,“據我估計,應該兇多吉少——”

梅凌寒一屁股跌坐在甲板上,再也開不了口。她就這樣呆呆的坐著,望著那廣闊的海域發愣。心裡,一直有個聲音在迴響:“據我估計,應該兇多吉少。據我估計,應該兇多吉少……”

正在梅凌寒欲哭無淚之際,威廉被費斯頓背上了遊艇。

他那白色的襯衫,盛開著一朵朵鮮豔的玫瑰花。本來就白皙的臉頰,蒼白如紙。梅凌寒和瑪麗同時撲了過去,哭著查看他的傷勢。

“威廉先生,你傷到了哪裡?”

“威廉哥哥,你不要嚇唬我啊!”

威廉睜開藍色的眼眸,視線接觸到梅凌寒,又滿足的閉上。他一隻手握著梅凌寒,一隻手握著瑪麗,“寒寒,瑪麗,不要哭,我,我死不了的!”

話剛說完,人就昏厥過去。

費斯頓一邊給威廉做傷口緊急處理,一邊命令屬下,“留下兩條小艇,接應海里的人。啓動全速,返航——”

啓動全速後的遊艇,好像離弦的箭一樣在海面上飛馳。

威朗那狹長的眸子裡,再度浮起一絲玄寒的冷光。

急救室門外,等著好幾個人。

瑪麗守護在急救室門口,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半步。

梅凌寒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默默的等待著上帝的宣判。她心裡的焦急,雖然不亞於瑪麗,但卻只能這樣遠遠的守望著。因爲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尷尬處境只能這樣。

一向沉穩的費斯頓,也焦急的來回踱步。

他最擔心的問題,終於發生了。

如果威廉需要輸血的話,那一定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他那稀有的血型,根本就找不到與之匹配的。千里之外的傑斯國王,能拯救威廉,可似乎有點兒遠水不解近渴。距離最近的威朗,也能拯救威廉。可讓他獻出自己的血漿,這種可能性太小太渺茫。

想到威朗這個人,費斯頓頭還真有點兒大。

兩隻手,緊緊的纂成了拳頭。

威廉和威朗之間的恩怨情仇,費斯頓比任何人都清楚。五年前的權位之爭,拼死相鬥他都親身經歷過。傑姆死在他槍下的那一幕,依然歷歷在目。可那一切,他也是迫不得已而爲之。如果他不狠下殺手,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會是他的主子威廉殿下。

從威朗出現那一刻起,他就小心翼翼的堤防著。

他生怕自己的一個疏忽,會把主子陷入困境。如果以他的意思,早就已經把威朗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可他的主子偏偏心存良善,不忍心五年前的血腥場面重現。他主子明明知道,威朗在暗中謀算自己。可是,他依然不肯聽他費斯頓的勸告,儘早除去這個危險分子。

主子顧念兄弟之情,威朗卻不會顧念同宗之誼。

如若不然,威朗會利用梅小姐引誘威廉跳水,再調派鯊魚式潛艇對威廉痛下殺手?如果不是他拼死相救,威廉可能已經葬身大海中。萬一主子有什麼不測,他費斯頓有何臉面去見傑斯國王?

不管主子能不能逃過這一劫,他都不能再放任事態擴展下去。

先下手爲強,自古都是兵家作戰之道!如果因爲他圖謀威朗,而遭到主子的懲罰,他費斯頓認了!只要能保主子性命無憂,他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出急診室的大門。

他清了清嗓子,“病人需要輸血,可他的血型太稀有。咱們醫院裡,實在找不到與之匹配的。除非,你們能找到適合他的血源。要不然的話,病人可能會有生命之憂……”

“醫生,您稍等等一下,我去找血源——”

費斯頓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決絕。

即便是用刀架在威朗的脖子上,他也得讓這傢伙貢獻出自己的血漿,來拯救他的主子威廉。如果這傢伙逼他太狠,他就一刀一刀的割開威朗的肌膚,親自給這傢伙放血。

“費斯頓,我跟你一起去——”

梅凌寒害怕鬧出更大的亂子,追著費斯頓離去。

醫院的豪華病房裡,威朗正在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刺鼻的煙味,讓費斯頓和梅凌寒不覺皺眉。

威朗把手裡的菸蒂熄滅,緩緩的開口,“費斯頓,我知道你很想救你的主子。可你再想救他,也不能拿我的生命開玩笑吧!我也被鯊魚咬了一口,我現在只是傷病員——”

威朗的態度,雖然在費斯頓的意料之中。

可看到他這樣子,他還是忍不住心裡的火氣。

時間緊急,他也不想跟這傢伙廢話。於是,拿匕首放在威朗的脖子上,威逼著,“威朗先生,你今天還非救威廉先生不可。如果你不主動獻血,我就拿刀割斷你的血管,親自爲你放血——”

“費斯頓,我相信你能做得出來——”

威朗冷冷的瞟了費斯頓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那人沒死在大海里,已經夠便宜他了。要想讓他威朗貢獻出自己的血漿,去拯救自己的殺父仇人,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即便是死在費斯頓的手裡,也要拉上威廉這個墊背的!

費斯頓眼神一凜,刀子就劃破了威朗的肌膚。

殷紅的血,順著他的脖頸緩緩的流出來,“說,你到底救不救他?”

威朗固執的逼著眼睛,不睜開也不說話。

他的沉默抵抗,惹怒了費斯頓,“威朗,你這是找死——”

威廉曾經說過,害他的人必須比他先去謁見閻王。既然主子要離開這個世界,他就送威朗先行一步。省得,讓主子臨終遺憾閉不上眼睛!

“費斯頓,中國是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梅凌寒一看要出人命,急忙攔住了費斯頓,“你要想救你們家主子,千萬別胡來——”

費斯頓求助似的望向梅凌寒,希望她能勸說動威朗。

“梅小姐,你不必勸我——”威朗閉著眼睛,眼淚緩緩滑落,“因爲,我絕不可能去救自己的殺父仇人……”

既然威朗已經表明了態度,梅凌寒也不想再強求。

她猶豫一下,果決的望向費斯頓,“費斯頓,我能找到拯救威廉殿下的血源,你要想救他的命,那就跟我走——”

病房的門,咣噹一聲關上。

那響聲,刺疼了威朗的心。

早知道,那小鬼能在緊急關頭拯救威廉的話,他就不該心慈手軟了!想不到,他一時的婦人之仁,竟然讓自己的復仇計劃功虧一簣。

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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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孩子,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天天萬字更,格格就要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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