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一震：“你喜歡他？”

“喜歡他？”她搖搖頭：“我進宮其實是有原因的，不過現在都已經離開了，你覺得我喜歡他嗎？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我不管你怎麼樣，我不在乎什麼清白不清白。師父說你入宮是爲了他查事情。就算你失去了清白我也不會在意。無豔，我真的愛你，你就不肯給我一個機會嗎？”

“抱歉哦，你配不上我，我懶得像豬，而且長得這麼平凡，雖然我不在乎女人的清白，不過我還是贊同你找個更好的。”她抱臂望著他。

陸沉大步朝她走了過來，他再也抑制不住多年的感情，猛然將她擁入懷中。

“我愛你，無豔，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愛著你。你知道不知道，當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這麼多年了，你爲什麼都不肯正視我一眼？我纔不在乎你長得是不是平凡，或者是不是什麼清白，我只知道我要的是你，是你鍾無豔！”

他激動地說著，越說，越有些語無倫次。

“我願意養著你，就算你是豬，我願意養著這隻豬一輩子。”他擡起她的下巴，“以後，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他的眸底有些緊張，渾身緊繃地等著她的答案。

鍾無豔靜靜凝視著他，半晌忽然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得他莫名其妙的。

“師兄，我真不習慣你這麼深情的樣子。”她捧著他的臉，笑著說：“師兄啊，雖然我是一隻豬，可是，我有權利選擇自己養自己。如果我愛你，我自然會跟你在一起。可是，師兄，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不能騙你說，我願意嫁給你。那樣，也是對不起你。”

他挫敗地看著她：“真的不行嗎？”

她聳聳肩：“我們還是做師兄妹比較合適吧。”

他定定地看著她：“你會有一天愛上我嗎？”

“我還是乾脆點說吧，師兄，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哥哥。”她握住他的手：“別這樣看著我了，喂，當兄妹不是很好嗎？”

“可我不想做你的哥哥。”他低喃。

“那我們只怕連兄妹都做不成了。”她淡淡道，語調有些冷清。

陸沉眸光復雜地看著她，她總是這樣，有的時候，他會覺得她足夠殘忍。

可是，在那殘忍之後，卻又讓人貪戀那一點的溫柔。

她話說得狠絕，如果不做兄妹，只怕就成陌路了。

陸沉瞭解她的性子，很多時候她喜歡裝糊塗，看起來溫文和善，可是一旦發起狠來，從來是愛憎分明。

她做事幹淨利落，從來不拖泥帶水，連感情，她都乾脆地回絕了他。

他沉默半晌，終於道：“好，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了。”

鍾無豔笑了起來，拍拍他的手：“師兄，趕緊到屋裡去吧，雪越下越大了。”

她拉著他的手走回溫暖的廳中。

陸沉心情複雜地盯著她的手，嘆了口氣。

她的心，真不知道誰能得到。

這樣聰明的女子，又有誰能與她並肩而立呢？誰堪與她匹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