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文宇拳頭下扭曲的實(shí)質(zhì)性的暗勁,老闆不由的長大的嘴巴。
“說!你是什麼人!”李文宇手臂一震,一拳掄在了牆壁上,“砰!嘩啦!”白色的牆壁被李文宇一拳掄的脫裂,絲絲裂紋分裂開去。而後,出現(xiàn)了一條被李文宇手臂上的螺旋勁力給攪出來的深槽,紅色的磚塊粉末和白色的粉面牆體的灰塵落的到處都是。
老闆看著李文宇這一擊,眼珠恨不得都要掉下來。口中癡癡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小小年紀(jì),拳術(shù)和內(nèi)勁控制到了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已經(jīng)是被人一輩子無法普及的高峰了!小夥子,我沒有惡意!你平靜下心情來聽我說。”
老闆手臂上被李文宇的暗勁所傷,手臂一甩,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地面上的木地板好似被鋼鞭狠狠的抽了一下,大片的木屑飛舞。這下,老闆的神情纔好看了不少。
“說!”李文宇沒有掉以輕心,死死的盯著老闆吼道。
老闆直接無視李文宇吃人的眼神,慢悠悠的坐在了牀上,長吁了一口氣,一口血箭飛出,砸在對面的牆上,牆體也是一陣龜裂。
李文宇知道這是一口淤血,要是不即時吐出來的話,會對身體照成很大的傷害。
“被你甩出門的那個大個子,就是我不成器的兒子!”老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語氣中夾雜著一些無奈。
“那個是你的兒子?”黑大個子壯碩的體型和一米九幾的身高,李文宇怎麼也無法和眼前這個矮小瘦骨嶙峋的老闆聯(lián)繫到一塊。
“恩。是我的兒子。我剛剛出去買點(diǎn)東西,叫這個孽障給我看看店子,沒想道,這個小子倒好,糾結(jié)幾個狐朋狗友竟然打劫自己老爸店裡的客人!”老闆說著,氣呼呼的等著狼狽不堪走進(jìn)來的黑魚。
黑魚低著頭,不敢看著老闆。
倒在地上的四人看到了李文宇和老闆閃電般的交手,雖然什麼也沒有看清楚,但是過後,碎裂的地板、震動的房間和龜裂的牆面自然清楚就是這個兩個人搞出來的鬼,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對這老闆畏畏縮縮的叫道,“孫叔!”
“。還有臉叫我孫叔!你們和這個小子胡作非爲(wèi)的時候倒是沒有想起還有我這個孫叔!”老闆對這四人就是一頓臭罵,四個大壯漢子被孫叔罵的頭都擡不起來,連連說是。
“要不是這個小兄弟手下留情,你們幾個早就沒有小命了!滾蛋,,今天我心裡很煩!”孫叔對這四人吼完,四人如同大赦,連忙就往門外跑。
“狗娃子!給老子站住,你老子有叫你走嗎!”看著準(zhǔn)備和他們一起溜之大吉的黑魚,孫叔吼道,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分。
黑魚身子一頓,轉(zhuǎn)過身來,訕笑的對這孫叔說道,“爸~爸,這兒沒我什麼事情了,我就先走了~”說完又準(zhǔn)備開溜,“兔崽子。又在找抽是不?嗯。多少年沒打你了,你皮癢了是不?”
黑魚看著站起來怒目而視的孫叔,高大的身子又是一震,“沒,沒,沒有!”
看著老老實(shí)實(shí)站在牆角的黑魚,李文宇忍不住一笑。孫叔這個時候轉(zhuǎn)過頭來,“這個,很是對不起!這個,這個,實(shí)在是很不好意思。”
李文宇看著連連對著自己道歉的孫叔,開口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那些事情的!”之前孫叔說出自己不是爲(wèi)了那兩百萬來的的話,李文宇就知道這個孫叔肯定知道自己被追殺的事情,雖然這一刻是老好人,但是誰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變成一個吃人的老虎。
“嗨。這個事情,在整個蘇杭都傳開了。沒有人不認(rèn)識你咯!”孫叔一副別那麼大驚小怪的樣子,全世界人都認(rèn)識有你這麼一個人了!
李文宇皺著眉頭,心下確是麻亂異常。整個蘇杭的人都認(rèn)識了自己,那自己以後豈不是要小心小心加小心?
“小兄弟,放心,放心。這裡,很安全。沒人會找到這裡的!一個月,我能接待到一兩個客人就很不錯了。這裡的人流量少的可憐。”孫叔毫不在意李文宇被兩百萬通緝的事情,擺了擺手說道。
“我想,你不是普通人吧!”李文宇聽了老闆的話,思索了幾秒鐘之後說道。
“我當(dāng)然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旅店老闆罷了!”孫叔嘆息的說道。
“一個拳術(shù)達(dá)到暗勁而且,實(shí)力不是一般強(qiáng)的人怎麼會心甘情願的躲在這個地方做一個小老闆!”李文宇完全不信這個老闆的話,反駁的說道。
“所有的東西都看淡了,很久很久之前就看淡了。只要守著這個小兔崽子好好做人,我就足夠了。小兄弟不說我。你不也到達(dá)了暗勁了嗎?而且還達(dá)到了巔峰,下一步就要進(jìn)入化境了。遲早都是一代梟雄人物哦!”
李文宇並不知道這個傢伙說話的可信度有多少,心下猶豫不絕。
“小兄弟,我要出賣你,早就出賣了。你知道不,外面,一條有關(guān)於你的消息,就價值一萬!”孫叔說著伸出了一根指頭比劃的說道。
李文宇一愣,接著眼色變了變。而後,一坐在了孫叔的旁邊,“我暫且相信你們了。要知道,我殺掉你們兩人。不費(fèi)吹灰之力。”
孫叔笑臉沒有任何變化,看著李文宇,“小兄弟,惹到惹不起的人了吧!”
“切。什麼惹不起的人?要是我想殺,早就殺回去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有太多的顧慮!”李文宇說的是實(shí)話。
先不談劉家在全國上下佔(zhàn)有多大的分量和影響。僅僅是李文宇隱藏的身份和職責(zé)就不能允許他這麼做。他身爲(wèi)一名特工,不管成敗,都是國家的人,都是人民的人,都是華夏的一份子。絕對不可能允許他大開殺戒。而且,李文宇也不會這般做,這樣做,對自己絕對沒有任何的好處,爲(wèi)了一口氣,沒有必要?dú)⑸先ィF(xiàn)在,李文宇要做的,只有一點(diǎn),只有一點(diǎn),就是解決掉劉、鳴、邪。
“年輕人可不要說種大話。沒有人是好惹的。顧慮太多這倒是一句實(shí)話。”孫叔對這李文宇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對這牆角一直站立沒有說話的黑魚吼道,“兔崽子,還不過來道歉!老子不在家,你就瞎搞!”
站在牆角的黑魚全身一哆嗦,“爸,道歉就算了吧!”
“屁。快點(diǎn)滾過來!”在孫叔的又一次的怒吼下,黑魚很不情願的走了過來。又瞧了瞧孫叔瞪的如同銅鈴一般大小的眼睛,縮了縮了頭,對這李文宇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鞠躬。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打劫你!”
“對不起。我不應(yīng)該打擾你!”
李文宇看著這個事前還兇神惡煞的漢子現(xiàn)在變的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給人的反差倒是讓人有些差異。
“算了,算了。我又沒損失什麼。唯一的要求就是,恩,能不能給我換一個房間!”李文宇指著這個亂七八糟的房間說道。
“行,行。這完全可以!”孫叔聽著李文宇說完,連忙說道。而黑魚在聽完李文宇的話,大赦,在孫叔沒有招呼的情況下,跑了沒影了
“這個臭小子”孫叔看著一陣風(fēng)跑掉的黑魚,氣呼呼的罵道。李文宇看著孫叔這個樣子,不禁想起自己的父母
“孫叔,你這手法,就是蛇鶴雙型吧!”李文宇想起那一聲極像鶴鳴和漂亮實(shí)用的招式說道。
“恩,蛇形鶴式我已經(jīng)練了幾十年了。現(xiàn)在手下荒廢了十幾年了,今天一動手,退步了不少呀。”孫叔嘆道。
“孫叔能一眼看出我是以長拳入道,結(jié)合太極而昇華的眼力,在下真是佩服的很。看來,孫叔年輕的時候也是名滿天下的高手吧!”
“呵呵,年輕的事情不提。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看著他安心成長,畢竟他很小就沒了母親,年輕時候的我一心在拳術(shù)上,對他管教的比較鬆弛,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恩。我能理解!”李文宇點(diǎn)點(diǎn)頭,想起父母對自己的愛護(hù),最後,兩人都離開了,李文宇才慢慢的體會刀了那種父母對自己的愛。
失去後才珍惜,還有什麼意義
“哎!你的長拳的剛猛足夠了,太極的意夠了,但是,你還有一個致命的缺點(diǎn)!”孫叔回味了一下剛剛兩人瞬間交手的情況,語重心長的說道。
“缺點(diǎn)!”之前沒有人給李文宇指出來過,李文宇也沒有在別人面前施展過這兩套功夫,除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公園裡面,那名太極高手趙爺爺給自己長拳指點(diǎn)奧義,這還是第一次聽別人對自己的拳術(shù)給予評價。
“巧,巧,巧。本身的實(shí)力很重要,控制身體中的那股‘氣’也很重要,但是更要的是一個‘巧’。你的招數(shù)雖然靈活自如,但是缺了靈性,缺了活氣。也只有在噴發(fā)暗勁的那一刻才能賦予這套拳術(shù)一個生命!”於拳術(shù)打了數(shù)十年叫道了孫叔一針見血的指到了李文宇的缺點(diǎn)。
“‘巧’嗎?”李文宇皺著眉頭,“對了,孫叔,你說的‘氣’,指的是什麼?”
“你不知道‘氣’?”孫叔比李文宇更加不解的看著他。
“不知道。”
“不知道!”看著孫叔的表情,李文宇無奈的一笑,“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小子在還沒有了解到氣的情況下,怎麼練出暗勁的!而且,這暗勁竟然沒有傷身體!打個比方買我這‘蛇鶴雙型’其中的蛇型練‘氣’,鶴型練‘體’。只有‘氣’、‘體’都達(dá)到巔峰,就能出現(xiàn)暗勁,和而後的化境。只要任何一樣無法達(dá)到巔峰,就永遠(yuǎn)的停留在明勁,永遠(yuǎn)無法進(jìn)入暗勁!”
“呃?”李文宇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些東西,看來華夏五千年積澱下來的拳術(shù)果然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學(xué)會的。
看著李文宇納悶的樣子,孫叔不由的哈哈一笑,“看你那個樣子還是不明白,竟然這樣,明天你就隨我一起學(xué)習(xí)‘蛇鶴雙型’吧。幾十年,在不動動,我這把老骨頭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