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天空驟然暗沉下來,兩道身影同時從半空飛落。爲首的男人,一身青灰色的長衫,面容俊秀,一雙脈脈含情的丹鳳眼微微上挑。蒙著面紗的女子在男人落地的那一刻,眼睛驀然睜大,是他!竟然真的是他!女子面紗下的表情是難以掩飾的激動和驚喜!是的,驚喜。這一刻,女子感覺不到心裡有有任何一絲對男人的怨恨。
“他?你指的是這個人?”無邪看著來人爲身邊的少年,誰知道少年竟然走上前去與那人答話,兒沒有聽到他的問話。
“就是他麼?”夏雋自言自語道,看著懸疑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好奇與趣味。
來到軒逸面前,燕九歌道:“你終於來了。”說完,他看了眼崔三,在觸及對方略顯蒼白的臉色之後,眼中劃過瞭然。
“讓傲來子看看吧!”燕九歌對著崔三說道。
“就不問問爲什麼?”軒逸對著黑衣白領的少年挑眉道,他對少年這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意外地感到不爽。
“爲何要問?”燕九歌同樣挑眉回道,對這人的脾性的瞭解,想必他燕九歌是這個世上爲數不多的,知道的比較透徹的人之一,而崔三之所以會如此,隨便想想也該知道定是崔三說了些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做了什麼令他不開心的甚至是惱怒的事才如此的。
軒逸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每一次相見,少年總能給他一種新的感覺。眼神落在少年身後,他的表情略顯的幾分尷尬和不自在,沒等他上前,對方先走了過來:“軒逸,好久不見。”楚恆笑著捶上他的肩膀,面上不見絲毫的生疏與隔閡。
軒逸也笑了:“嗯!的確許久不見了。”他也回捶對方一拳。確實,距離二人最後一次相見時還在四年之前,那夜二人喝的酩酊大醉,談起了過往,同時也說起了當時,獨獨沒有一個人談論未來,而少年燕九歌就是那一夜被楚恆所知,一個在男人口中無聊、有趣、奇怪的神秘少年。軒逸記得他自己當時是這麼說的:那個孩子,就連我也看不透呢!那是的語氣竟然有些許鬱悶的意味在裡面。
顯然,楚恆和男人同時想到了但是得情景,不由得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期間二人並沒有向女子他們那邊的方向望上一眼,似乎就像對方不存在一般。
“我是軒逸。”男人向衆人介紹道。
“無邪(夏雋)(莫戈)”三方皇者同時拱手施禮。
“你就是他們所說的‘軒逸’
?”首先映入軒逸眼簾的是一片火紅之色,一身火紅色鳳袍的南皇鳳帥倨傲的問,也不怎麼樣嘛!他心中不以爲意,還不是同樣的一個鼻子兩隻眼睛?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竟然會被燕九歌他們如此重視!從小就處在上位者的地位,看慣了上位者之間的一切,反而對於“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玩的一乾二淨,南皇鳳帥的腦海裡從來不曾存在過小人物的奮鬥史。
“南皇!”傲來子喝止住他,“三思而言。”
其實,這麼多人當中就屬傲來子對待軒逸的感覺最複雜,眼前這個彷彿如同巍峨一般高不可攀的男人就是他最最愛的女子心裡的那個人了吧!他從來都知道,在那個舉世無雙的女子心中一直都只有一個人的影子,在他之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忘掉那個美妙的人兒,即使知道他的女子變成了殺人如麻的蛇蠍女人。
“哼!”有人的聲音含著嘲諷。
軒逸有些無奈,他可從來沒有想過這裡,在這個死亡谷中他還會這麼不受人待見。“我有那麼差勁麼?”他問著身後的少年和某莊主。
燕九歌只是笑笑,並沒有回答,而反觀崔三就顯得直白不客氣多了,“何止是差勁!有的人是糟糕透了!”他一臉狀似嫌棄的表情,儘管他對於軒逸受到這種情況的遭遇也是一頭霧水,但是經過這一次的相處,他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消遣男人的機會的,誰說只有西方咸池的皇主纔是氣量狹隘的?某些程度上,他大逍遙山莊的莊主同樣如是。
“?????”軒逸苦笑無語,卻沒有再說什麼了。
“哼!本皇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孬種!”貪泉意有所指道,身旁剛剛可以下牀行走不久的婁宿拉著他的衣袖阻止著他,他卻置之不理。
果然,軒逸臉上的笑意稍稍消退了一些,就連楚恆的臉上也是斂去了笑容。
“奶奶的!你這勞什子的,有完沒玩!”一旁的血和尚不滿的罵道。
貪泉當即眼一瞪:“還敢搭腔?你與本皇之間的賬還沒有清算!”聞言,剛伸出頭的和尚又將頭縮回了冰尊者身後。儒雅的老者笑了笑,上前施禮道:“老朽寒冰谷谷主,蒙世人稱呼一聲‘冰尊者’,軒先生有禮了。”
“原來是寒冰谷主,久仰。”軒逸回道。
另一邊,女子就那麼一言不發的看著他們寒暄著,有禮著,她的心漸漸從最開始的激動與欣喜中退了出來,她看著對面那個青灰色的身
影,眼眶逐漸溼潤,卻倔強的不肯落下一滴淚。
“怎麼?右護法心疼了?”擦著嘴角的血跡,冥蒼嗤笑道。心頭難言震撼,剛剛那個男人的一擊竟讓他內腑大傷,而他卻並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傷的他!
花旦咬著脣不語,然而邪惡的男人卻不準備就這樣放過她,他受了如此的奇恥大辱,怎麼會就輕易忍下呢!男人帶著邪惡的笑意的聲音響起在衆人耳邊:“看來,諸位今日實到本座面前來敘舊來了。”成功將衆人的視線來回到他的身上,“可是怎麼辦呢?並非本座難堪,本座與本座的手下還急著享受人間天倫之樂呢!”說著,男人惡劣的扯開身旁女子領口的衣服,輕輕的舔舐著**在外的雪白的肌膚。
頓時,女子脖頸上細細密密的青紫色的痕跡毫無保留的呈現在衆人的眼前,傲來子的臉色鐵青,而楚恆的臉色也同樣有些難看,唯有軒逸臉色不變。雖然早在公孫搏命的口中的得知在‘弒神’中女子的是隻作用是爐鼎,可是耳聽是一回事情,眼見又是一回事情!傲來子內心狂怒不已,這個男人他怎麼敢!
楚恆的眼中劃過殺機,這個男人必須死!包括‘弒神’在內!
“何必?”軒逸嘆息,眼睛靜靜的望著黑色面安居的男人,“欺辱一個弱質女流,非大丈夫所爲。”說完,他看向女子的方向。
花旦確定,她在男人的眼裡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憐惜,看到了心疼,卻獨獨沒有看到厭惡和??????愛!絕望的閉了閉眼,女子嘴角溢出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笑,笑的開懷,笑的肆意,笑的眼淚終於落下眼眶,滑落至嘴角,她嚐到了一絲苦鹹的滋味兒。“軒逸,現在我終於徹底死了心!對你死了心!”女子伸手拿下面紗,露出那張豔及無雙的花旦妝容的臉,擡手用帕巾一點一點,慢慢的擦拭著,她就那麼看著對面俊秀的男人,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一點點地擦著,慢慢的擦掉了臉上的妝容,露出一張絕美的卻無比清純的容顏,肌膚賽雪,二十年的光陰同樣未曾在她的身上留下過痕跡,她還一如男人們當年初見時那副動人的樣子。
黑衣白領的少年眼含深意的看著那三個男人,他想他有些理解他們當初的心情了,這樣的一個女子的確值得任何一個男人瘋狂和不顧一切!然而??????
“你毀了她,軒逸。”楚恆看著女子,目不轉睛道。
“我知道。”軒逸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