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豐和耶律雅瑩回家。
“哥,告訴富嬌嗎?”
“我是擔(dān)心……”
“這樣下去,富家當(dāng)可要完了,這得多少錢禍害?就是他是老比爾蓋茨,也沒得救。”
江豐給富嬌打電話,說了這事。
“我當(dāng)然知道是傷典了。”
“那你……”
“我自有我的辦法。”
既然這樣,江豐是提醒了,也不便於再多說什麼,人家有人家的辦法,管好自己的事情就得了。
江豐是不管這事了,他和副主事一直就是在弄西山的事情,效果圖副主事拿來了,讓江豐看,那是山中花園,可以說是,把世界上奇石,珍惜樹,還有什麼,反正是極盡所能,請來的設(shè)計師也是世界上最有名的設(shè)計師,這些玩得有點過大了點。
江豐也是知道,副主事這樣玩,實際上是讓葉富貴中招子。
葉富貴投資竟然達(dá)到了百分之三十,原本是想留點後手,看到這種情形,一下就全部扔進來。
葉富貴期待著這次一下就翻身,他已經(jīng)是被壓得上不來氣兒來了。
葉富貴的四個樓盤全部盤出,副主事全部接手,讓其它的人接手的,葉富貴並不知道是江家人接手的,也是按著原來的計劃開始建設(shè),沒完工的完工,完工的開始裝修,建設(shè)集散中心。
這一切玩得有點大,江豐總是半夜被驚醒,如果敗了,也許比葉富貴還要慘。
江豐覺得這兩招險棋走得有點失策了。
江豐去富嬌那兒,他知道,富嬌不能出事,如果出事,那在昌圖的萬字當(dāng)也會有麻煩。
江豐進去,富嬌在一個人談事,江豐要出來。
“江主事,您坐,沒事。”
江豐坐下,那個男人站起來就走了。
富嬌讓人送出去。
“一個出當(dāng)?shù)模魇履惺拢俊?
“傷典的事情,那是死傷典。”
“這個我知道,您不用擔(dān)心,我會處理好的。”
“死傷典沒有解的。”
“這個我當(dāng)然清楚了,輪則爾出傷典,我入,他有多少我入多少。”
“我還是不太明白。”
“輪則爾也沒有多少傷典了。”
“我不明白你爲(wèi)什麼要入這麼傷典。”
“傷典害人,我入了當(dāng)然就是會毀掉。”
“你可以不入。”
“輪則爾這個人你還不知道嗎?不著五六的貨色,會害典的。”
“你是……”
江豐愣住了,如果是這樣,那也是太傷錢財了。
“那可是一大筆錢。”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好了,不說這事,我們出去吃飯。”
出去吃飯,沒有提黑典的事情,而是說起了千年之典的事情,以後的發(fā)展誰都無法預(yù)料,各當(dāng)都在努力的折騰著。
江豐回家,他琢磨著,這個富嬌要玩一個大手筆嗎?真的是不知道,看來富家的家底可是厚實的。
富嬌在七月初,把傷典全部在一個山底下毀掉,各當(dāng)都來看了,那些傷典,確實是看著讓人害怕,讓人心痛,但是沒辦法,死傷典。
富嬌的做法讓所有的當(dāng)都是目瞪口呆,那簡單就是在燒錢。
富嬌的這一舉動,是在我釋大義,江豐此刻是明白了,富家當(dāng)來鎖城做當(dāng),除了自己原來的入當(dāng)線,就沒有新線,這是排擠的,富嬌這樣做了,一下就改變了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這讓江豐不得不佩服,這樣的大手筆。
輪則爾是賺了,但是沒有再找他入當(dāng),出當(dāng)?shù)模唲t爾像沒事人一樣,一天折騰來折騰去的,真的就是一隻跳馬猴子。
輪則爾不講這些,他是胡來。
富嬌的這一次釋義,確實是讓所有的當(dāng)都意外,不得不重新的看富嬌了,如果這樣發(fā)展下去,有可能會控制著整個典當(dāng)業(yè)。
江豐現(xiàn)在什麼也不做,黑典洗白之後,才能再說這事,皮不在,毛沒地方長。
扎一緩過來了,卡莫巴林墳?zāi)棺龀傻洌@也是讓江豐覺得十分意外的事情,這麼樣的速度,江豐是第一次看到。
扎一叫江豐過去的時候,他是目瞪口呆,扎一這回是認(rèn)真的拼了一回。
江豐看著那卡莫巴墳?zāi)梗_實是,可以成爲(wèi)一個大典了。
那天,扎一的心情很好,喝了不少酒,提到了富嬌是扎一提的。
“看來富家要富
天下了。”
“什麼意思?”
“你對富家還是不瞭解,富家的一條家族,富家富天下,就是說,富家要成爲(wèi)天下第一富。”
江豐笑了,這是可以理解的,誰都想一富成天,可是那並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
“你笑什麼?富家或者說可以達(dá)到這個程度,現(xiàn)在富家突然出來,明做典,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不就是賺錢嗎?”
“富家在賺義,大義。”
“只賺義,不賺錢,那麼富家富天下,那不是成了空的了嗎?”
“富家你以爲(wèi)靠典業(yè)發(fā)家嗎?”
“什麼意思?”
“這個你就不懂了,富家在做著另一個生意,我也許想也想不出來。”
“什麼?”
江豐是真的不知道,也是想不出來,怎麼會這樣呢?
“棺業(yè)。”
江豐激靈一下。
他沒有聽說過,五太爺是應(yīng)該知道這個的,富家這麼有名詞,五太爺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沒有提到過。
棺業(yè),這個江豐不懂,沒涉及。
“可是現(xiàn)在是火化。”
“火化可以做骨灰盒,在富家,骨灰盒叫盒棺。”
“那能賺多少錢?何況,現(xiàn)在火葬場基本上都是一龍的服務(wù)。”
“那對普通人。”
江豐鎖著眉頭。
“這樣,明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讓你看看富家到底有多富有。”
江豐想不明白,也想不出來,如果富家是那樣子的,這個典業(yè)做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只是一個小生意了。
第二天,扎一帶著江豐去了一個地方,開車走了兩個小時之後,上山。
在這沒有路的山裡走了一個小時,前面有看到有刺眼的光亮。
“那是什麼?”
江豐問。
“往前走。”
他們往前走,江豐看到了一個棺材,棺材房子,很大,兩層的。
“這麼大的棺材?誰會在這裡弄個這呢?”
“這是棺材房,住人的,那頂閃著光,那光是金光,房頂上全是真金的。”
再近了,江豐看清楚了,一棟不大小要的二層樓,很精緻,一個敞開式的院子,花草,假山。
“誰腦殘呀?在這兒蓋這種東西。”
“這是富家的。”
有人出來。
“幹什麼的?”
“我是老扎。”
那個人看了半天。
“是老扎。”
扎一竟然跟富家有聯(lián)繫,這是江豐所沒有想到的。
江豐和扎一進去,就嚇了一跳,棺材,骨灰盒,擺得四處都是,但是有章法,看著些棺材和骨灰盒,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跟普通的棺材和骨灰盒似乎沒有什麼區(qū)別。
坐下,那個人四十多歲的男人給倒上水。
“扎巫師,有幾年沒來了吧?”
“是呀,忙。”
江豐看了一眼扎一。
“扎巫師,需要什麼?”
“不需要,就是帶著江主事過來看看,看看這富家的金頂。”
“噢,這是江主事,大名頂。”
江豐覺得很虛。
聊了一個多小時後,扎一站起來說。
“我們回去了,辛苦了。”
扎一很客氣,很少見他這麼 很客氣。
江豐和扎一回到鎖城,扎一說。
“這回知道富家怎麼回事了吧?”
“不知道,就那棺材,那骨灰盒,跟普通的沒有區(qū)別。”
“這個我沒說,富家爲(wèi)什麼要把金頂蓋到那個大山裡呢,因爲(wèi)他們在養(yǎng)一種樹,這種樹需要五百年長成,富家這樣的樹有上萬棵,而且五百年以前的就有兩三千棵,做棺打盒。”
“那是什麼樹?”
“如果你想知道,買一個盒子回來。”
“我買那東西幹什麼?”
“你想買,富嬌也不一定賣你,這東西她賣的人都是挑的。”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知道。”
江豐就是覺得太詭異了。
夜裡,江豐一下就驚醒了,他竟然夢到在富家金頂,有一個地下室,裡面擺著無數(shù)的棺材,盒棺,一個挨著一個的,而且的有棺材裡裝著屍骨,江豐出了一身的冷汗。
江豐只覺得那只是一個夢
罷了。
第二天,江豐被江媚叫去了,江豐不想去,江媚說有事。
江媚江豐是在西河小鎮(zhèn)的一條小船上見面的,船裡擺著酒和菜,其實,江豐當(dāng)初的想法就是,坐在船上,喝酒,那將是一種幸福。
小船在河道里慢慢的動著。
“江媚,你不應(yīng)該總找我,輪則爾會不高興的。”
“那是他的事情。”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輪則爾這些天來,一直在房間里弄著什麼,一直沒有出來。”
江豐知道,輪則爾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他這次又要幹什麼呢?江豐有些害怕輪則爾,原因就是,他和江媚,江媚其實,一直是愛著他,輪則爾不是傻子,他肯定會找機會報復(fù)的。
“他愛折騰就折騰,我走了。”
江豐跳上了岸,江媚想叫他,還是沒叫。
江豐從西河小鎮(zhèn)出來的時候,富嬌正好進來,這個時候的西河小鎮(zhèn)已經(jīng)成了很熱鬧的一個地方了,有的人專門跑來玩。
“江主事。”
“富嬌,你來做什麼?”
“噢,沒事,輪則爾找我有點事。”
江豐猶豫了一下,沒多嘴,他知道,這是人家的事情。
江豐走了幾步,富嬌回頭說。
“江主事,金頂還不錯吧?”
江豐一愣,富嬌一笑就走了。
富嬌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去了金頂。
江豐回到五太爺?shù)睦险樱谀莾鹤聊ブ杏X事情很詭異,富嬌似乎跟輪則爾走得很近,就這件事江豐想不明白,傷典做了,富嬌釋義完成了,他們還有什麼交易嗎?
富嬌不是傻子,輪則爾是更精明,一個要錢,一個要義。
江豐這一夜,又做了夢了,又是金頂?shù)叵率遥撞模泄祝瑹o數(shù)個,棺材裡有骨頭。
江豐又是被驚醒的,按理說,這也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是他就是感覺到害怕。
江豐擦了一下冷汗,坐在沙發(fā)上點了一根菸,耶律雅瑩出來了。
“這兩天你怎麼了?半夜睡不著嗎?”
江豐說。
“沒事,你睡吧,我抽根菸。”
耶律雅瑩躺在沙發(fā)上,頭枕在江豐的腿上。
“肯定有事。”
江豐就說了金頂?shù)氖虑椋裳努撘幌缕饋砹耍呀S嚇了一跳。
耶律雅瑩瞪著眼睛問。
“你確定?”
“當(dāng)然,我親眼看到的,但是地下室我沒有進去過。”
耶律雅瑩吃驚的表情,讓江豐知道,她是知道什麼。
耶律雅瑩又坐下了。
“天亮帶我去。”
“你去幹什麼?”
“到時候再說。”
第二天,江豐帶著耶律雅瑩,然後他卻找不到了,明明就是那兒,雖然沒有路,但是江豐記得,就是那兒,可是那兒什麼都沒有,耶律雅瑩看著江豐。
江豐打電話給扎一。
“你小子,以爲(wèi)那兒誰都能找到的呢?你去那兒幹什麼?”
“你過來,我就在山下等你。”
“江豐,別去了,回家,我沒空。”
扎一掛了電話,他不是沒空,而是他不想帶著江豐和耶律雅瑩再去金頂。
江豐讓耶律雅瑩回家,他去扎一那兒了。
“老扎,怎麼回事?”
“金頂不是隨便去的,所以我不能帶你去。”
“明明就在那個位置,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金頂很詭異,多少我都知道金頂,但是有幾個人看到過金頂呢?”
“那你是怎麼找到的呢?”
“這個我不能說,你也別去了,你不弄棺,不弄盒的,也用不著。”
江豐就說了自己一直在做夢,做的夢,扎一看著江豐,是目瞪口呆,他盯著江豐看,久久的不說話。
江豐看著扎一的表情,鎖著眉頭,看來這富家金頂,並不是顯示著有錢,而是代表著什麼,那會是什麼呢?江豐想不出來,扎一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的,江豐不說話,點上煙,盯著扎一看,他想看出來,扎一到底在想什麼,扎一跟富家又有著什麼交情,金頂不是隨便誰都能去的,可是扎一竟然能去,似乎可以隨便的進出,可是江豐就不可能,而且那天富嬌在西河小鎮(zhèn)門口所說的話,還有那表情,都讓江豐想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