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所有人都錯了,木星進入斗六星,木在鬥中,這是一個朱字。應(yīng)該說改朝換代的人姓朱,這是指碭山的朱溫。
類似的例子數(shù)不勝數(shù),總的來說通過誅殺天命之人,延續(xù)江山的統(tǒng)治是最低級的手段。有高明的術(shù)士會從風水,龍脈著手,從而破除天命之人的命格。
比如說,太平天國的洪秀全,昔日風靡一時的白蓮教,天地會,都是被朝廷圈養(yǎng)的江湖術(shù)士破了祖墳,斷了地氣,失去了奪得江山的機會。這類術(shù)士的代表人物有大名鼎鼎的劉伯溫。
不過後來劉伯溫揮劍斬龍脈,同樣斷送了大明的江山。
翻手爲雲(yún)覆手爲雨,就是用來形容劉伯溫這類牛叉到一定境界的高人。同樣的道理,只有道法高深之人才能看出代表天命的黃光。
不巧的是,朱晨逸身上就有這種淡淡的黃光,更不湊巧的是這團代表天命的黃光,正好被無塵,無心兩個大和尚發(fā)現(xiàn)了。
無心和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內(nèi)心的震驚,半響之後,傳來一陣蕭殺的聲音:“師弟,爲了天下蒼生,這個人不能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紅臉的無塵和尚粗魯?shù)拇驍啵骸皫熜郑闶遣皇悄罱?jīng)念糊塗了?”
被無塵無端的指責,無心和尚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有些不悅。正準備出言訓斥,耳邊再次傳來無塵和尚,破鑼般的嗓音:“本來我還怕師傅爲了救他會傷及自己,自從發(fā)現(xiàn)他是天命之人,我反而不擔心了。”
“天命之人!”
無心和尚神色一動,摸摸光光的腦袋,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即哈哈一笑,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一切果然未出無心,無塵兩位和尚所料,當朱晨逸被帶入內(nèi)堂,了因禪師簡單的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團代表天命之人的黃光,立即義正言辭的拒絕醫(yī)治朱晨逸。
面對這樣的結(jié)局,張小花和鳳凰兩人一時間很難接受,特別是小丫頭張小花,甚至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架在了因禪師的脖子上,依舊不能讓這個鬚眉盡白的老和尚屈服。
最後一再追問之下,了因禪師說朱晨逸是天命之人,爲了天下太平,爲了黎民百姓的生活,只能袖手旁觀。
被老和尚心懷天下的慈悲心腸所感染,也不好繼續(xù)用強,於是抱起躺在榻上的朱晨逸,準備另尋他出醫(yī)治。
這時,一件令人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張小花在抱起朱晨逸的時,掛在她胸口的那枚白色的骨牌順著脖頸滑了出來。
“等等……”盤坐在榻上的了因禪師,一下子從榻上跳了下來,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和莫名的激動。
小丫頭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被了因禪師嚇了一跳,此時的了因禪師光著腳,渾身顫抖,一雙小而有神的眼中,死死的盯著她的胸部,閃動著炙熱的光芒,就像一個色狼看到絕色美女一般,充滿著貪婪,佔有的神色。
“你……你想幹什麼?”小丫頭下意識的用手捂住胸口一連退了數(shù)步。
她的這個動作,令站在一旁的鳳凰大驚,連忙吼道:“沒想到你們金山寺的和尚竟然如此無恥。”
兩個女人驚恐的叫聲,依舊沒有令了因禪師打消念頭。只見這個老和尚,身形微微一動,瞬間出現(xiàn)在張小花的身前,右手閃電般的伸出,粗魯?shù)膿荛_張小花護在胸口的那隻柔弱無骨的小手,肥大的左手往她墳起的雙峰之間探去。
“師傅……”
無塵和無心兩個大和尚,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向無慾無求的師尊,居然會做出這等人神共憤的事情。
作爲弟子來說,他們情願相信母豬上樹,也不會相信師尊貪念女色,雖然張小花和鳳凰兩人屬於出類拔萃的頂尖美少女,可是對於佛門弟子,特別是有道高僧,在他們的境界裡,人已無性別之分,紅粉與骷髏無異。
就在他們胡思亂想的時刻,一聲尖叫響起,無塵,無心回過神來,接著就看到張小花瑟瑟發(fā)抖的蹲在門旁,而了因禪師卻頂著一隻熊貓眼,手中拿著一枚白色的骨牌,站在那裡嘴裡神神叨叨的說著什麼。
半響之後,從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的了因禪師,看著衆(zhòng)人怪異的目光,想起先前荒唐的舉動,不禁老臉一紅。在狠狠的瞪了無塵和無心兩個大和尚一眼之後,拿起手中的白色骨牌,朝張小花走去。
也許是先前他猥瑣的動作,深深的刺激了小丫頭,沒曾想,剛剛邁動步伐還沒有兩步,小丫頭臉色驟變,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了因禪師一臉尷尬的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舉起手中的白色骨牌,一臉慎重的道:“女施主,請問這個骨牌你是從何而來?”
“骨牌?”
驚魂未定的小丫頭,回過神來,看著了因禪師目不斜視,眼神清澈無比,一副有道高僧的樣子。張小花這才意識到自己誤會了了因禪師,於是連忙放下懷中的朱晨逸,雙手合十,衝了因禪師行禮,口中回道:“這枚骨牌是我大哥之物,據(jù)說是他祖上傳下來的。”
這話小丫頭倒是沒有說錯,這枚骨牌的確是當年地師朱破頭留下來的遺物,被朱晨逸從小帶到大。在他死後,張小花爲了永遠記住朱晨逸,就將這枚骨牌拿了下來,帶在自己的脖子上。
“祖?zhèn)鳎俊绷艘蚨U師翻看著手中的白色骨牌,眼中露出質(zhì)疑的神色。要不是這個骨牌上隱含著佛門高僧的氣息,他甚至都以爲這個骨牌是假的。
猶豫再三之後,了因禪師輕嘆一聲,道:“施主既然身懷我寺至寶無骨舍利,老衲破例出手一次吧。”
“你真的肯救我大哥?”小丫頭一臉狐疑的盯著了因禪師。絕路逢生的大起大落,並沒有令張小花幸喜若狂。她雖然不知道了因禪師爲什麼前後差別如此巨大,但至少有一點,她能肯定,那就是問題出在骨牌之上。
張小花不懂這個骨牌對於金山寺的價值,不代表無塵和無心兩位和尚不懂。當了因禪師口中說出無骨舍利的時候,無塵和無心兩人,渾身一震,這才知道爲什麼先前師傅會有如此失態(tài)的表情。
無骨舍利打磨而成的骨牌,也許在別人眼裡,這是一件極爲普通的物飾,但對於金山寺來說那是至寶,是榮譽的象徵。在一千多年前的北宋時期,水漫金山寺之時,有一位歸隱的術(shù)士悍然出手,和法海禪師一同鎮(zhèn)壓了白蛇,拯救了陷入險境的百姓。
雖然外界傳言是法海一人所爲,但金山寺中僧人明白,真正出手的還是那位法力高強的術(shù)士。爲了答謝術(shù)士之恩,當時作爲主持的法海,取出一顆得自無邊苦海的無骨舍利,贈送給術(shù)士並許下承諾,他日可持骨牌來金山寺提出一個要求。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位術(shù)士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金山寺,這個骨牌也慢慢的淡出僧人的視野。就這樣,一代又一代的主持守護著昔日法海禪師的承諾。
作爲無心和無塵能夠知道這段秘辛,還是無意中翻看寺廟中珍藏的典籍。
“師傅,你確定這是無骨舍利?”冷靜下來的無塵,看著了因禪師手中的骨牌,和典籍中記載的無骨舍利有些區(qū)別,立即提醒了一句。
了因禪師輕輕的撫摸著骨牌,感受著上面?zhèn)鱽淼木糠鸱ǎ拥狞c點頭,肯定的道:“是無骨舍利沒錯,雖然被打磨成骨牌,但這道雷紋不會錯。”說著了因禪師從懷中取出一個年代久遠的書籍,指著無骨舍利上一道閃電的紋路和骨牌比對了起來。
無塵和無心湊過腦袋一看,頓時傻眼,兩個一模一樣的閃電紋路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
擁有無骨舍利,金山寺將遵守法海禪師的承諾,無條件的醫(yī)治朱晨逸。可是,一想到師傅元氣未復(fù),再加上朱晨逸是天命之人,無塵眼珠子骨碌一轉(zhuǎn),摸摸光光的腦袋,咧嘴一笑,道:“師傅,當年法海禪師的承諾是無骨舍利,而不是骨牌,你即使不出手相救,咱們金山寺也不算悔諾。”
說到這裡,無塵似乎偷偷的看了了因禪師一眼,見其依舊是低眉垂簾研究手中的骨牌,於是乾咳兩聲,將面孔一板,衝張小花大聲的訓斥,道:“你們下山吧。”
“可是……了因禪師明明答應(yīng)了要救我大哥的……”
小丫頭焦急的辯解了一句,可惜的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無塵和尚的厲喝聲打斷:“你這丫頭竟然不識好歹,我金山寺不追究你毀壞佛門至寶無骨舍利的罪行,已經(jīng)相當不錯了。你竟然還敢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還不速速退去。”
無塵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嚴厲,到後來聲色俱厲,最後一句“速速退去……”甚至都用上了佛門獅子吼的神功。
小丫頭身形搖搖欲墜,一股絕望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沒有想到作爲千年古剎的金山寺幾個和尚竟然出爾反爾。並且還要吞沒朱晨逸的家傳之物:骨牌。小丫頭的方寸大亂,但鳳凰卻表現(xiàn)出異常的冷靜。這個在楚家呆了數(shù)十年的女人,冷冷的望著面前三位高僧,鼻子中冷哼一聲,道:“金山寺乃一代高僧法海禪師的修行之地,外界傳言寺中僧人,天性純良,以斬妖除魔、維護天道爲己任,今日一見才知傳言有誤……”
說到這裡,鳳凰不屑的掃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善的無塵,無心兩位大和尚,繼續(xù)說道:“表面上眉慈目祥的高僧,暗地裡竟然做著男盜女娼的勾當。”言罷,鳳凰一把拉過張小花,抱起地上的朱晨逸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鳳凰不愧是在楚司令的府上呆過,三言兩語就挑起了無塵和無心兩位大和尚心中的怒火,甚至連站在一旁把玩無骨舍利的了因禪師眉頭也微微動了一下。
“站住!”看著向外走去的張小花和鳳凰兩人,脾氣暴躁的無塵和尚暴喝一聲,右腳猛的一蹬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右手化拳爲抓,快若閃電般的向鳳凰肩膀抓去,口中喊道:“大膽妖女膽敢辱及我金山寺千年聲譽,豈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