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亞寒走了,沒人和我去食堂吃飯,我只好自己去。端著我自己的飯盒橫衝直撞,呀呀呀,鍋包肉、鍋包肉,千萬要給我留點呀!我拍在隊伍後面惦著腳尖,怎麼還輪不到我呀,馬上沒有了哦!
等啊等,終於輪到我了,只是盛飯的阿姨托起裝鍋包肉的餐盤,嘩啦一下收了下去。
“阿姨,我還沒打著呢!”我使勁用勺子敲敲飯盒,沒有我愛吃的東東,叫我晚自習怎麼看書。
“哎呀,你明天來吧!看還想吃什麼!”
我瞅啊瞅,茄子,豆角,黃瓜,不愛吃。
“你打不打呀!”後面排隊的同學有了意見。
“我打!”我看來看去,還是不知道打哪個,剛想湊合吃個豆角的時候,有人在我的飯盒上放了個一次性餐盒。
誰啊,這麼好。
我一看,平靜的心湖卻彷彿爲投入了石子盪開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提前打的?!碧K慕把餐盒放穩(wěn),將我拽出了隊伍?!澳梅€(wěn)了,一會兒掉了就真的吃不著了?!?
我擡起另一隻手,把餐盒拿穩(wěn),卻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
好久沒有看到蘇慕了,原來他還記得我喜歡吃鍋包肉。
“蘇慕,我們走吧!”一個柔柔的女聲飄了過來。
我擡頭一看,一個穿著草綠色外套的女生,嫋嫋婷婷的走過來。
“陸雪,你來了?”雖然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彆扭,但我還是禮貌的跟她打招呼。
“是啊,孟舒,你還沒吃飯吧?”陸雪始終在笑,可是我卻覺得脖子裡涼颼颼的。
“哎呀,蘇慕我們快走吧!我還有個好東西要給你看呢!”陸雪嬌嗔的對著蘇慕,很隨意的拉起蘇慕的手。
我心裡忽然有些堵,努力的不讓自己去看他們,可是眼睛卻不聽使喚的呆呆的望著他們的手,蘇慕也牽過我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我眼神異樣,他們有些不好意思,我看見蘇慕一點一點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陸雪,我們走吧!”蘇慕?jīng)]有等陸雪,而是一個人拔腿走了出去。
“等等我!”陸雪快步跟上,終究還是拉住了蘇慕的胳膊。
我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打開蘇慕給我打的鍋包肉,似乎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菜的溫度不那麼高。
可是我怎麼沒有胃口了,心裡還有些隱隱的難受,我是生病了嗎?我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額頭,額,好像有些熱,我回宿舍去吃點感冒藥吧!
我好像沒吃飯,就那樣暈乎乎的往宿舍走。
我到底怎麼了?我使勁的搖搖頭,無意識的擡頭,卻望見校門口有個人影好熟悉。
我想啊想,想啊想,咦,好像是三中的?;ê纬趺?。
腦袋慢慢恢復了清明,怎麼剛纔好像在做夢一樣?
“何初苗——”在一中碰到校友,當然要打個招呼,更何況我們以前還住過一個宿舍。
“咦,孟舒——”她看到我彷彿也有些意外。
何初苗據(jù)說是在北京長大的,只不過因爲戶口原因不得不回到老家讀書,所以何初苗跟我們這些農(nóng)村學生一比,勝的不只是容貌。
論氣質(zhì),她溫婉大氣,如出水芙蓉;論長相,她甜美可人,典型的美人坯子;論見識,更是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學生沒法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