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使勁推他，他卻雙手捧著我的頭，將我牢牢禁錮，吻的更深。

他的脣拼命吸吮，他的舌一點點探入，他毫不在意我使勁推他，打他，踢他，只是這樣靜靜的吻我。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我真是打的有些累了，停下隨意亂揮的手腳，任由他肆意的吻我。

可是我一停下動作，他那熟悉而久違的味道便跟著鋪天蓋地的襲來。

這是初吻的味道，也是我初戀的味道。我腦中莫名的閃出那年小河邊，他第一次吻了我，與當時的慌亂和害羞不同，此時的我更像是找到了丟失已久的東西，莫名的只想抓牢。

不知不覺，我居然擡手攬住了他的腰。

覺察到我小小的動作，蘇慕將我抱的更緊，也吻的更深。

而我，雖然大腦一大片空白，居然也開始不受控制的迴應他的吻。

夜色靜謐而美好，時間也跟著飛速倒轉，似乎又回到那年高考結束，蘇慕說，小舒。要不是年紀不夠我真想把你娶回家。

如果一切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那麼蘇慕，我們現在是不是仍舊是快樂而滿足的一對情侶，我們是不是已經開始計劃畢業了要去哪裡工作，我們的訂婚禮又該如何舉行，你是不是也每天都追著我要我好好吃飯，你是不是也會像高亞寒那樣勤工儉學，爲了積累社會經驗，也爲了給我帶來更好的生活。

“高亞寒——”這個名字猛然的在腦海中閃現，卻彷彿一道雪白的閃電，驚醒了渾渾噩噩的我，我莫名的一顫，忽然想一把把自己掐死，他爲我付出了那麼多，而我卻在幹什麼。

我擡手想把蘇慕推開，可是他卻緊閉著雙目想要索取的更多。

伴隨著他的舌越探越深，我狠下心使勁一咬，口中有鹹鹹澀澀的東西蜂擁而出，蘇慕吃痛，終於放開我擡起了頭。

他有幾分不可思議的看我，水光閃閃的脣上大滴大滴鮮血格外刺眼，“爲什麼？”

我低下頭輕輕的抿了抿脣，脣上的味道也跟著鹹澀，是蘇慕的血，不知道我咬的多深，不知道他疼不疼。

“我該回去了。”我的聲音低不可聞，卻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

“我送你吧！”蘇慕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依舊攙著我的胳膊。

我擡起手臂，躲開他的身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擡腳走路，本以爲自己會瀟灑的離去，卻不料酒精的作用並未過去，雖然腦袋逐漸清醒，可是腳下仍舊虛弱的無力。

我一邁步，又是一個踉蹌，蘇慕上前扶住我，“還是我送你吧！”

我沒有在拒絕，事實上，我也沒辦法拒絕。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快到學校的時候，蘇慕忽然開口，“對了，那個小男孩把五一爬山的照片發給我了，我洗了兩張，你看看。”說著話，蘇慕從衣兜裡掏出兩張照片，遞給我。

我隨手接過來，是那張託著月亮的照片，呵呵，靜謐的夜色中我單手拖月，彷彿仙子一般，真美。

我揚了揚脣角，開始看下一張，這張是小男孩拍的日出，山色幽閉，紅日絢爛，好一副日出如畫。

再看一張，卻是猛的一窒，照片中的我披著蘇慕的外套，一雙淚眼晶瑩剔透的望著正爲我搓手哈氣的蘇慕。

天知道，我當時只想躲他，可是這照片上卻怎麼看，都像是在爲他小小的動作而默默感動。

這是什麼時候拍的，我居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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