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託尼的鬥志
加州，馬里布，託尼·斯塔克的海景別墅。
託尼的身影正有些沉悶地坐在工作臺前，手中捏著一顆散發著濛濛綠光的小橡果。
那是奧克斯給他的橡果項鍊。
而他的左手邊，就是一個小型的全息顯示器，上面標記著一行字樣。
“血液毒素含量10%”。
“賈維斯，博覽會準備得怎麼樣了？”
“是的先生，所有前期工作都已經準備完成，這次爲期一整年的科學工業盛會將在一週後按計劃開始。”
賈維斯在全息顯示器上列出了斯塔克工業博覽會的全部準備工作進度，託尼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次在皇后區打開場面，新的斯塔克工業總部大樓，我已經選址了，就在曼哈頓……
不久之後我們就要搬家了，賈維斯。”
“但是先生，鈀元素中毒的現象，我們試過了所有可能的方案，已知的所有元素都無法代替鈀元素。
奧克斯博士的神奇橡果已經是效率最高的方法了，但也只能延緩——
如果不是橡果對中毒的強大抑制效果，您現在的血液毒素含量應該會接近20%。
而且，鈀元素的富集速度並不是線性，沒有橡果的話，您下個月的血液毒素含量一定會超過90%。”
賈維斯不解風情的詳盡數據，讓託尼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
“……是啊，這次，麻煩大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先生，或許您可以打給奧克斯博士，他本人也許有更加有效的治療方法。”
賈維斯的建議讓託尼長出一口氣：
“賈維斯，我可以百分百肯定以及確定，奧克斯本人的治療方法會比這顆小橡果有用得多。
但只要反應堆一天還在我胸口，那麼鈀元素中毒就一天不可避免。”
“可是先生，如果您放棄使用戰衣，反應堆低功耗運行的毒素析出速度，橡果完全可以讓您的中毒不再加深。
而如果奧克斯博士真的有更有效的方法，甚至有希望消除中毒的現象。”
“你知道那不可能的，賈維斯——我就是鋼鐵俠，戰衣與我融爲一體，這段時間我們一起的努力，使得這個世界進入了持續最久的和平時期。
美國政府無所作爲，卻能夠心安理得地繼續在國會扯皮，不過是因爲我如日中天時，沒有人膽敢跳出來和我叫板——
這一切，我想要看到的和平，要我們一同去守護……”
“先生，但您的生命……”
“賈維斯！我是超級英雄鋼鐵俠！
我寧可輝煌地死去，也絕不可能因爲區區現在還並不致命的威脅，放棄這守護和平的力量！”
託尼的聲音平靜得令他自己也有些意外。
“先生，您的決心令人欽佩。”
沉默片刻，賈維斯再度出聲：
“但您爲什麼要拒絕尋求奧克斯博士的幫助？”
“我不是拒絕奧克斯的幫助。”
託尼將橡果項鍊戴好，聳了聳肩：
“有橡果的幫助，我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甚至我敢肯定，有奧克斯那個傢伙在，即便兩個月後，我仍然想死也死不了——
但我是天才託尼·斯塔克，我不想成爲一個要依靠別人才能活下去的無能之輩，即便那個人是我的朋友。”
面上閃過一抹傲氣，託尼身上似乎騰起了一股可怕的鬥志：
“沒有將自己逼到絕路就去找別人救命？這不是我的風格。
我已經在接受幫助了，這樣還沒辦法自己解決問題，我也未免太對不起‘最偉大的天才’的名頭了！”
“可是先生，”就在託尼氣勢正盛的時候，賈維斯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上次可是您主動請求奧克斯博士幫忙對付奧巴代的。”
“嘿賈維斯，我是爲了保護佩珀，那不能夠意氣用事的！”
託尼嘴角抽了抽：“而且我可是用方舟反應堆作感謝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先生。”
賈維斯的語調似乎歡快起來：
“您撐不住的時候，我會直接幫您聯繫奧克斯博士的。”
託尼：“……”
“先生，有奧克斯博士的來電。”
“別多嘴！”
託尼雙手搓了把臉，才接通電話，擺出一副輕鬆的語氣：
“嗨夥計，收到我的邀請函了嗎？”
“嗨託尼，當然，斯塔克工業博覽會，這可是1974年之後就再也沒舉辦過的盛會了。”
奧克斯明顯對此非常感興趣：
“不過可惜和我的專業有些不太對口，但伊森博士非常感興趣——
我們會準時到的，不過這次找你有其他事。”
“嗯哼？”
“你那邊有沒有伽馬射線相關的研究裝置？”
奧克斯的聲音有些本能地放低了：
“越專業越好。”
“伽馬射線？”
託尼微微一愣，不過還是本能地脫口而出：
“嘿夥計，你在開玩笑嘛，什麼研究裝置是我沒有的？就算現在沒有，明天也一定會有！”
“……好吧，看來找你這土豪是找對了，不過我需要……秘密進行，嗯？”
託尼摸著下巴，雙目中充滿了探索的慾望：
“你什麼時候對伽馬射線開始感興趣了？那可不是一般水準的物理學家可以搞定的領域，難道說你終於準備轉行搞個物理學博士的學位？”
“不，我只是需要研究它對細胞的影響，配合我的植物改造實驗。”
奧克斯隨便扯了個理由，不過距離事實也差不多：
“我只是沒有門路，伊森博士畢竟不太方便，神盾局那邊我可不想欠他們人情——設備清單等下發你郵箱。”
“OK，明天給你送去。”
“費用從分紅里扣。”
“當然，我會的。”
託尼聽到對面的奧克斯似乎一下子沉默了，不由吐槽道：
“放心，成本價。”
“……你最近沒事吧？”
奧克斯突兀的一句話讓託尼額頭上冒出些冷汗：
“嗯？我？我當然沒事，我好得很，爲什麼這麼問？”
“那就好，聽梅琳達說你最近的花邊新聞數量大大降低，我以爲你有什麼問題……”
“嘿！哇哦！奧克斯你這混小子！”
奧克斯古怪的語調讓託尼差點一口氣沒上來，他怪叫起來：
“你這個小雛雞居然膽敢質疑我這個超級老司機！
看來我需要找個時間好好爲你開個私人派對，放心，我肯定選至少十個經驗豐富氣質頂級的美女來專門爲你服務！”
“啊……那個就不必了，只是如果真的不行就把項鍊吃了……”
“謝特！老子戴著就行了！趕緊給我發郵件！掛了！”
電話掛斷，託尼長出了一口氣，幾秒種後，又露出一絲苦笑。
“先生，奧克斯博士他……”
“他大概察覺到什麼了。”
“先生，我是說奧克斯博士的郵件到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