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中,王家正熱火朝天的開採陽石礦,這一切都是在秘密中進行,王震嶽等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王昊看在眼裡,放在心裡,王震嶽服用了一株蛻凡花,有極大的希望,能突破武道十重,但如今,他心神耗在了商業(yè)上,功法不進。
他是一家之主,家族的瑣事,他都要注意,這也是他武道進步緩慢的原因。
“萬丈紅塵醉人眼,喧囂繁華,與武道相違,這不是我追求的……”王昊想到了很多,他便打算,進入大山中,潛行修行。
王昊覺得,他達到了一道門檻,他想要登上更高峰,腳踏實地的攀爬上去。
王昊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王家的高層,王震嶽等人最終點頭,並千叮萬囑,交代各項事宜,他在深夜中,秘密的出走了。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道路泥濘無比,王昊在雨中行走,心中空明,臉色平靜,祛除心中的雜念。
就這樣,王昊一連行走了三天,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隨著心情,漫無目的的走著,路過齊身的泥濘路,又走過與脖子相齊的沼澤。
大雨一直在下,整個世界彷彿都在下雨,雨點如小石頭,一顆顆的砸在臉上,時間久了,十分的生疼。
王昊走在山路上,鞋子早就沒有了,衣服也被荊棘劃破了,腳上的皮也被磨破,一直沒有停止步伐。
這樣做,不僅是鍛鍊了綜合的身體素質(zhì),更是鍛鍊了意志。
武道一途,要忍受孤獨和寂寞,非意志堅強著,不能攀登最高峰,王昊不知走了多久了,直到他的兩個腳麻木了。
王昊體質(zhì)驚人,氣息沉穩(wěn),實力在武道九重,這些自然的天氣,自然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四野無人,王昊不吃不喝,事實上,達到了他這個等級,幾天不吃喝,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若是平常人走這麼長的路,早就暈倒了過去。
他夜間也不休息,在荒山中行走。
一路上艱難跋涉,他基本上不遇到人,感受著雨點,綠樹,小草,溪流,這些,都讓王昊忘
記了紅塵,心靈自由飛翔。
在行走中,有時,他能感受到功法,靈感一出,隨心演化,體驗自然,忘掉了一些,沉浸在功法的世界。
在人類剛開始的時候,是不懂的修行,更不懂的功法的,時間長了,感悟自然,才創(chuàng)造了修行之法,創(chuàng)造了不同的功法。
可以說,自然是一切的來源,王昊在源頭感悟,收穫頗多。
在一個人的行走中,王昊閉上眼睛,深深的吸收著自然之氣,他與自然相容,甚至能感受到血液在流通。
王昊在這些天的行走中,無意的把功法淬鍊的更加的自然生動,舉手投足間,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心靈追尋著遠古的人類的腳步。
就這樣過去了十天,王昊腳踏無盡的道路,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他站在一座山脈的最高峰,慨然有感。
期間,他在猙獰恐怖的閃電下前行,在雷聲震耳下踱步,王昊珍惜所發(fā)生的一切,認爲(wèi)一切存在,即爲(wèi)合理,用心體悟。
“大丈夫當(dāng)如此,一覽衆(zhòng)山小。”
王昊站在最高峰,頭頂蔚藍天穹,掃視著一條條連綿起伏的山嶺,如一條條巨龍在他的腳下匍匐。
“自然,自然,一切都是來源於自然……”
王昊調(diào)頭回走,他這些天過著如苦行僧一般的生活,脫離了滾滾的紅塵,整個人散發(fā)著飄渺的氣質(zhì),像是不食人間煙火。
他的意志堅硬如鋼鐵,內(nèi)心像是抓住了一個東西。
在獨自行走的時候,其中的體味,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王昊肆意的在行走,無拘無束,彷彿是回到了原始人的時代。
又過去了十天,王昊趕回到了精鐵礦,這二十天以來,他沒有睡過覺,偶爾吃一些東西,一直在行走,磨練意志。
他感覺,自己的境界再次提升,精神力更加旺盛了,力量和功法,更加的精粹,達到了一種自然的地步。
王昊一直在行走,回來之後,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他整個人瘦了一圈,皮膚黝黑精煉,雙目清澈,渾
身散發(fā)著自然靈動的氣質(zhì)。
修行的不同能夠產(chǎn)生不同的氣質(zhì),就像是讀書,能產(chǎn)生書香儒雅氣質(zhì),整天殺伐不斷,就會產(chǎn)生冷血的氣質(zhì)。
他不想回到家族,打算在精鐵礦呆上一段時間。
“二十天過去了,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王昊一個人,孤單的站在精鐵礦的大門下,見大門緊鎖,有不少的弟子嚴陣把守。
“止步,這裡不是你能來到地方,否則,我們不客氣了!”
守門的弟子猛的抽出長矛武器,冷冷的望著王昊,他們心中震撼,王昊雖然渾身破爛如乞丐,但散發(fā)的氣息,如一個蟄伏沉眠的猛獸。
“額,一羣小崽子,連我都不認識了。”王昊看了看自身,衣衫破爛,污垢滿身,自嘲一笑,淡淡道:“我是王昊,你們開門吧。”
“少族長?”守門的弟子驚疑不定,這邊的動靜,引來更多的人來圍觀,道:“我們少族長,一直在家族中,不是你能冒充的,你到底是誰!”
王昊疑惑,按照道理,精鐵礦裡面有大量的陽石,若是王家擺出這等強大的陣勢,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外界,精鐵礦裡面有秘密?
精鐵礦本來就被損壞了大半,沒有具有價值的好東西了,不需要來守護,而王家這樣做,周家和司馬家肯定會懷疑,那豈不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來?
這其中,會不會發(fā)生了什麼?
王昊心中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又看了看手持閃亮武器的王家弟子,表情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更加讓他疑慮。
“你們是不是過的太緊張了,二十天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王昊速度奇快,瞬間來到了王家弟子前,狠狠的給領(lǐng)頭的幾人,一個暴慄,又拿著對方的衣服,擦去了臉上的灰塵。
“嗷……你真是少族長!”
那幾個人冷不丁的被嚇了一身冷汗,他們覺得,死神與他們擦身而過,擡頭時,見到了熟悉的面龐,忍不住大叫了起來。
“說,這些天,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王昊邊走邊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