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小的【白狐】受到在場許多民衆喜歡,看著那滿地的摺紙花時,她的臉上露出燦爛笑容,明日的花魁決賽已經妥了。
晴兒也是身有同感,臉上不自覺笑開了花。今日她扮演的書生雖然只是作爲一個背景般的存在,也爲她收穫不少的目光。她已經開始幻想著有著一日自己登臺演唱這首【白狐】,想必更加引人矚目。
這時她早已忘記了那個被自己誘騙出去的採兒。
宋建明一見紀小小下臺後,一把拉住了蘇子恆,焦急道:“走,子恆賢弟,隨我去後臺問問採兒的近況。”
蘇子恆點點頭,關照了謝青璇一聲,讓她多加照看著張婉清和小丫兩人。
幸虧他們一行人是坐在東看臺,可以直接去往後臺,否則一路早就被人攔了下來。饒是如此,他們依舊只能在後臺入口處等候,能不能見到紀小小,還得看她是否願意出來見他們二人。
紀小小一聽蘇子恆來探望自己,連妝都沒卸,直接小跑出來。見到蘇子恆後,笑盈盈問道:“先生,奴家今日演唱如何?”
蘇子恆自然是不吝鼓勵,笑呵呵道:“非常不錯,比此前排練時都要好。”
紀小小笑容更甚,正待再說些什麼。一旁的宋建明卻急不可耐問道:“小小姑娘,敢問下今日爲何採兒沒來?”
“採兒……”紀小小沉吟片刻,她是知曉宋建明和採兒關係頗爲密切,再看蘇子恆也是一臉關切模樣,便決定不再隱瞞,“採兒今早出了暖香閣,就再未見她回來。”
“什麼?”宋建明心神巨震,忍不住脫口問道:“那小小姑娘你可知採兒去了哪裡嗎?”
紀小小搖頭道:“這個奴家倒不曾知曉,奴家也是到了這裡,才知道採兒妹妹不見了。”
“不,不見了?怎……怎會如此?”宋建明失神道。
蘇子恆較爲冷靜,沉聲問道:“小小姑娘,那你可知採兒何時離開暖香閣,又是爲何離去嗎?”
紀小小道:“聽早起的僕役說卯時天剛亮,便見到採兒出去了。至於去了哪裡,就無人知曉。”
蘇子恆繼續問道:“那昨夜採兒可有什麼異常表現?”
紀小小想了片刻,搖頭道:“昨夜採兒妹妹一直和奴家在訓練室練習【白狐】,等到回房睡覺時,採兒妹妹都很正常,還說今日要好好表演,不拖奴家後腿。可是不知爲何一大早就匆匆出去了?”
蘇子恆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如此說來,便是昨日夜裡採兒回房後到今日卯時之間定然發生了什麼事。那小小姑娘可知道採兒這段時間見過什麼人嗎?”
紀小小一臉歉意道:“這個奴家就不太清楚了,先生若是想知道,不妨一會和奴家一起回暖香閣調查一番,如何?”
蘇子恆看了身旁一臉焦急的宋建明,想到前段時間他幫自己找回小丫做的努力,便毫不猶豫答應下來。
在等待紀小小換裝的當頭,蘇子恆又回到了東看臺上,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複述給了張婉清知曉。說自己一會有事要先離去,讓她們三人先在這邊看錶演,等演出結束後,再自行歸家,不用等自己云云。
謝青璇聽罷後,冷冷問道:“你可需要我陪你一同去?”
蘇子恆知道她是擔心自己安危,心下頗爲感動。不過考慮到張婉清二人的安全後,蘇子恆搖頭拒絕了她這個誘人的想法。再說自己有手槍護身,安全問題應該不用擔心,最不濟自己還能躲到基地空間去。
蘇子恆笑道:“暫時不需要,若有需求,我再麻煩你。”
謝青璇想了想,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個骰子,丟給了他,“若是有事需要,你可以拿著這骰子去長樂坊找他們協助。”
蘇子恆接過來一看,是一個用銀子打造的骰子,比賭坊的骰子略小,其它倒看不出什麼不同。蘇子恆點點頭,將它揣入懷中,又叮囑小丫和張婉清一聲,這才離開了東看臺。
……
……
蘇子恆和宋建明幾乎發動了所有的關係,最後只調查出來採兒去了北長街,卻沒有人見到過她出來。據蘇子恆從長樂坊那邊詢問出來的消息,今早卯時曾有人見到北長街有一輛馬車經過。
宋建明去衙門請他族兄宋建才幫忙,宋建纔在衙門裡面是個衙役小班頭,底下也有幾名兄弟。上次小丫失蹤一事,就多虧了他的幫忙才那麼順利找回來。
宋建才聽完宋建明的敘述後,爲難道:“明弟,非是做哥哥的不肯幫你忙。實在是抽不出人來,現在衙門裡面的所有衙役都去花魁賽那邊維持秩序,連衙門都快空了。”
宋建明再三苦求道:“三哥,該找的地方我都已經去找過了。最後實在沒有法子,纔來求哥哥的。最近城裡流民很多,採兒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若是失蹤時間太久,會很危險的。”
宋建才嘆了口氣,“明弟,你這是何苦呢?你有功名在身,前途似錦,就算和弟妹有所不睦,你也沒必要爲了一個青樓女子如此。須知你這樣下去,非但救不了採兒,反而會給她帶來災難。”
蘇子恆沉吟片刻,緩緩搖頭道:“應該不是嫂夫人所爲,否則也沒必要等到今日。”
宋建明陡然鬆了口氣,“那爲何……?”之前他就害怕是自己家裡人所爲,纔在最後沒辦法時來找宋建才。
宋建才長身而起,沉聲道:“若真如蘇公子所言,宋某便去懇求巡捕房的汪捕頭,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
宋建明長揖道:“小弟謝過三兄大恩!”
……
……
“不,不要過來。”
採兒揮舞著雙手,試圖阻止那面具人的靠近。奈何她一個柔弱的女子哪裡有那面具人的力道強大,三兩下便被逼到牀角不得動彈。
“嗤啦!”
清脆的裂帛聲在幽靜的房間內響起。時值夏季,天氣本就炎熱,採兒穿的衣裙頗爲單薄,被那面具人扯住衣襟一撕,便從兩旁裂開。
“啊!走開!”
採兒尖叫一聲,手忙腳亂的向那面具人揮舞過去。那面具人不閃不避,似乎採兒越是反抗,他興致越高。
“小美人,你又何必苦苦掙扎,你若從了本公子這一次,本公子自然會好生放你離去。若是你再不知好歹,莫怪被公子辣手摧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