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帥回到了九五至尊包廂裡面。
唐雲豪往他身後看了一眼:“秦兄,雨若呢?”
秦帥說:“她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了。”
“你們……”唐雲豪問,“都弄清楚了?”
秦帥說:“那肯定嘛,我既然決定要弄清楚,必然胸有成竹。”
唐雲豪問:“怎麼弄清楚的?”
秦帥說:“很簡單啊,就找幾個女的,我看看她們的氣色,判斷準確就行了啊。”
“你確實能從一個女人的氣色上看得出是不是經期?”唐雲豪疑問。
秦帥笑:“說起來是有點玄奇,可大千世界,本來無奇不有。這世界之寬廣,知識之淵博,技藝之莫測,豈是一般人想象得了的。”
話說著,唐雨若也回房間來了。
“怎麼樣了雨若?”唐雲豪覺得,這個時候真正的答案還是在唐雨若口中。
唐雨若面無表情,說得一句:“沒事了。”
“他真能從臉上氣色看出來?”唐雲豪再次疑問。
唐雨若說:“嗯。”
“咦,秦兄,這麼說你精通醫術嗎?”唐雲豪突然想起什麼。
秦帥說:“精通談不上,略懂岐黃而已。”
“別謙虛啊,如果是真懂,我有事相求呢。”唐雲豪說。
秦帥問:“有什麼事唐大少不妨說,我看能不能幫得上忙。”
唐雲豪問:“你知道氣虛癥嗎?”
唐雨若的心裡一顫,她明白了老哥想幹什麼,肯定是覺得秦帥醫術通玄,問他有沒有治療氣虛癥的辦法。
但她並沒有阻止。
秦帥居然能從臉上氣色看經期,也許他的旁門左道比醫仙的正統醫道管用呢?畢竟她還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氣虛癥?”秦帥卻一臉愕然,“什麼病啊?沒聽說過這種病吧。”
“哦,那算了。”唐雲豪略有些失望,既然秦帥聽都沒有聽說過這種病,他又如何能治呢。
秦帥問:“怎麼,唐大少是有親戚或者朋友得了這種病嗎?”
“恩,一個朋友。”唐雲豪說。
秦帥說:“行,我也認識一些醫術不錯的朋友,有機會我幫忙問問。”
唐雲豪說:“那就多謝秦兄了,肚子餓了吧,我喊上菜來?”
秦帥說:“嗯,該上菜來了,來的路上就餓了,又折騰了這麼一陣。”
又故意關心地問川島櫻子:“親愛的,餓壞了吧?”
川島櫻子也一臉嬌媚,兩眼秋波,落落大方的:“沒事,我身體好。”
唐雨若就那樣的看著兩人秀恩愛,但她能說什麼?
除了心裡難受。
然後假裝告訴自己,有什麼了不起,她又不是找不到男人,比秦帥好得多的男人都有,所以,完全可以無視他!
就是錯過了又怎麼樣,不稀罕!
很快菜就上了桌子。
很豐盛,擺了滿滿的一桌子,全部是山珍海味。
“哎,讓唐大少你這麼破費,真是不好意思。”秦帥客氣地說。
唐雲豪說:“秦兄這麼說就真是見外了,我當你是兄弟,一起吃個飯,因爲知道你低調,所以也就沒有約其他朋友,還望不要見怪。”
弄得川島櫻子在旁邊聽著都暗自奇怪,秦帥到底是什麼樣的富二代,居然連鼎鼎大名的唐門大少都對他如此尊敬恭維?
她對華夏瞭解不多,但對唐門還是很熟悉的。
在華夏這地方,唐門之名,可謂如雷貫耳。
像
唐雲豪這種身份,要多重的分量纔能有資格陪著他吃飯,又得要預約多久纔能有個機會,就更別說他對秦帥這麼客氣了,感覺秦帥比他更有來頭的節奏啊!
“對了,和範九龍之約,秦兄是怎麼個打算啊?”唐雲豪突然想起問。
秦帥說:“刀來槍擋,槍來炮轟,就這麼簡單啊,還怎麼打算?”
唐雲豪說:“我知道秦兄武功了得,可這範九龍也非等閒之輩啊,二十年前就成名蜀中了,自幼修煉九雷功法,內功深厚,其九雷拳殺傷力強大驚人,手下的神武道更是網羅天下奇人異士,高手如雲。不是我看低你,而是確實差距懸殊,約鬥之事,兇險難測啊。”
秦帥說:“實力再懸殊,我硬著頭皮也得上啊,我總不能在那老東西面前輸了骨氣吧?我總不能一走了之把唐大少你弄得沒法交代吧?畢竟是你擔保的。”
“這麼說來,秦兄是真要跟範九龍一決生死了?”唐雲豪問。
秦帥問:“怎麼,唐大少覺得我會當逃兵嗎?”
“沒,怎麼會呢,秦兄弟爲兄弟復仇打趴九頭獸,揚威海外,可是我眼裡的真英雄豪傑,我怎麼會這麼懷疑秦兄弟呢。”唐雲豪說,“我只是爲秦兄弟你擔心,畢竟,範九龍確實算得上一個神話,就是咱們唐門,也還得給他幾分面子,可想而知的。”
其實他還真是這麼擔心的。
因爲唐雨若說了,秦帥現在揹負幾條命案,而且越獄出來,再膽大包天,這種時候也不敢接範九龍的招,而是想著亡命天涯了。
是不是秦帥在敷衍著他呢?
“能借一步說話嗎?秦兄弟。”唐雲豪決定跟秦帥敞開心懷談一談。
而他們要談的,哪怕有一個外人在場都不行。
秦帥起身,跟著唐雲豪到了外面,隨便進了一個沒有客人的包廂裡。
“什麼事啊,唐兄?”秦帥問。
唐雲豪說:“我聽雨若說你出了事?”
秦帥頓時明白過來:“唐兄指的是蜜月酒店的事吧?”
唐雲豪點頭:“我也沒想到雨若會那麼不懂事了,居然舉報了你,在這裡我先替她賠個不是了。不過,你既然逃出來了,一定不能在唐鎮久留的吧,你若要走,我也不會怪你,但你得事先讓我有心理準備,我得想好怎麼給範九龍交代啊。”
“呵呵……”秦帥忍不住笑起來,“怎麼,唐兄覺得我會爽了範九龍的約,腳底抹油的溜了?”
唐雲豪說:“秦兄別怪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確實是你犯的事太大,而且唐鎮幾度戒嚴,正常情況你都不可能在這裡久留的吧?你若要走,跟我明說,我不會怪你的。”
秦帥說:“感謝唐兄這麼大度,願意爲我這麼擔當了,實話說我確實爲難,留下來太過危險,但走又會把唐兄掛著,我一走,唐兄必沒法對範九龍交代,失信於江湖。咱們交兄弟,不能只想自己啊,所以就算死,我也必須得留。如果萬一不小心被抓了,範九龍也就怪不了唐兄你了。”
唐雲豪說:“不不不,還是以秦兄你的安全爲重,若真是危險,你就先走了,範九龍這裡我幫你想法交代就是,怎麼說範九龍也還得給唐門一點面子,不敢做得過分的。那今天晚上秦兄你連夜離開唐鎮吧,別在這裡逗留了,不然後果難料啊!”
一股暖流,感動肺腑。
秦帥把寬大的手掌放到唐雲豪的肩上:“我秦帥此生,能交上你這種兄弟,雖死無憾啊,都說這社會現實,人情冷暖,我跟唐大少不過區區兩面,唐大少能爲我擔這麼大的事,千言萬語一句話,你這個兄弟我交
定了,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秦帥的事,言語一聲,必全力以赴。”
唐雲豪說:“秦兄言重了,我們雖只見過區區兩面,但卻瞭解頗深。秦兄在維加斯爲兄弟復仇,夠膽氣,霸氣,義氣,只此一件,就讓我以結交爲榮了。所以,我是真當秦兄是兄弟,你不要跟我客氣,有什麼需要的只管跟我說,只要我唐雲豪能辦得到的。要不,晚飯之後,我派人送秦兄離開,坐我的車子走會比較安全。”
秦帥一笑:“唐兄不必這麼認真,事情沒有唐兄想的那麼糟糕,我不會離開唐鎮,範九龍的約鬥也照舊,唐兄完全不用爲這事勞神費心,我會處理得好好的。”
唐雲豪有些愣:“秦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秦帥說:“意思就是,我根本不是什麼逃犯,也無需逃跑。”
“不是逃犯,無需逃跑?”唐雲豪有些暈乎,“你剛纔不還說了蜜月酒店的槍擊案是你做的嗎?”
秦帥說:“是我做的,但我並沒有違法啊,我那是正當防衛。不,不只是正當防衛,而且還是勇敢的與犯罪分子作鬥爭的英雄。當然,是戴局長這麼說的。”
“戴局長這麼說的?”唐雲豪完全懵了,“怎麼回事啊?”
秦帥說:“槍擊事件之後,我其實也嚇到了,畢竟死了幾個人嘛,所以我就去投案自首了,案情重大,戴局長親自接管案件,在聽我講了當時的情況,並且看了監控之後,確定我無罪,說那幾個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開槍殺人,簡直就是恐怖分子。我能在那種情況下把他們擊斃,完全是自衛,而且爲社會除了害,何罪之有啊。”
“真的?”唐雲豪似乎不信。
秦帥說:“當然是真的,你肯定跟戴局長也認識,可以打電話問的嘛。”
唐雲豪說:“可是雨若怎麼說舉報了你,又把你抓了,然後你越獄出來,還受了傷?”
秦帥一笑:“那是唐鎮地方上的警察沒搞清楚,把我誤抓去,問過戴局長之後就把我放了,我受的傷根本不是什麼越獄,是遇到了一個多年的仇家,動了幾下手,互相有受傷,僅此而已。”
“你是不是覺得這樣走了會連累我,所以撒的謊?不行,我還是得問問戴局長才放心。”唐雲豪說著,從身上拿出了電話來。
當即撥打了戴安全的電話,問蜜月酒店的槍擊事件,他們還在抓捕那個主犯秦帥沒有。
結果戴安全就說:“什麼主犯,他根本就沒罪犯啊,是幾個危險分子襲擊他,他正當防衛呢,唐大少怎麼突然問這個了?”
“哦,沒什麼,聽到唐鎮最火爆的新聞,所以隨便問問,那不打擾戴局長了。”說罷,唐雲豪就掛掉了電話,心情也頓時爽朗起來,“看來,你還真是沒事啊。”
秦帥說:“說沒事嘛,你不信。”
唐雲豪問:“那你剛纔怎麼說留下來危險,想走又怕我爲難?”
秦帥笑:“這個得唐兄諒解了,這社會人心虛浮,兩面三刀,交一個真正的朋友不容易,我就想看看唐大少是不是個能爲兄弟擔得起事的,因爲我做人的原則就是這樣,能爲我兩肋插刀者爲兄弟,認定了兄弟,可讓我赴湯蹈火!”
“好,我唐雲豪就喜歡這麼直爽的人,剛纔一試,從今往後,我們就可以是真兄弟,可患難與共了吧。”唐雲豪說。
秦帥直接把手伸出去,說:“好兄弟!”
唐雲豪也伸出手:“好兄弟!”
兩雙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握在一起,心中有熱血沸騰豪情萬丈。
這天下再大,只要兄弟在,必勢不可擋,必所向披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