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震豪說:“就是免死金牌啊。”
“免死金牌?”秦帥問,“什麼免死金牌?”
謝震豪說:“去年的時候,因爲國家的經濟大力發展,伴隨著很多治安問題的發生,國家決心大力整頓,經過高層會議商定,決定在軍方,警方以及其他司法部門,每年抽調一名武功,品質,經驗以及對國家貢獻重大者,賜予一枚代表法律與正義的特殊金牌,號稱免死金牌。擁有免死金牌者,無需在崗,可全國各地微服出巡,可處理任何地方案件。對於市級以下官員,甚至可先斬後奏。並且,可以用免死金牌調動任何地方軍警力量,金牌一出,地方上任何部門必須全力配合,所以,這免死金牌相當於尚方寶劍了。”
“這麼厲害?”秦帥說。
謝震豪說:“是啊,你不知道嗎?”
秦帥說:“我從離開王牌後,逍遙江湖四年,又不報到,又不打卡,自由自在,所有文件我都不知道的,除非有紅A級案件落到我頭上來,不然,我就是個閒人。”
謝震豪說:“我覺得,你破了地獄使者這個案子,是有資格得到免死金牌的,無論從武功,品質,經驗以及對國家的貢獻上,都應該。”
秦帥說:“要是什麼都你說了算的話,那還說個屁。對了,既然出了免死金牌的政令,那誰成了第一個拿到免死金牌的欽差?”
謝震豪搖頭:“這就不知道了,拿免死金牌的人也是保密的,跟我們王牌的資料一樣,除了極少數的幾個高層領導知道,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要是都知道了,那還怎麼微服私訪,秘密辦案。罪犯見了都躲,官員見了都巴結,也就什麼作用都起不到了。”
秦帥說:“嗯,也是這個道理,好了,我們再審審謝飛鷹,再決定下一步吧。”
當下,秦帥讓人先把楚天才看起來,然後和謝震豪一起去看了謝飛鷹。
謝飛鷹被巨鷹一嘴啄穿了手掌,又被秦帥一腳暴風腿踢中了脊背,骨頭斷裂,只能像狗一樣的趴在那裡。
“你大概沒有想到,你和大老闆算計我,以爲我會死在你們前面,沒想結果我還好好的,你卻落了這個下場,而接下來就該輪到那個大老闆了?”秦帥說。
“既然都落到你手裡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吧,不要用這些話來冷嘲熱諷我,我一個耳朵聽進去,一個耳朵就漏出去了。”謝飛鷹頗有幾分骨氣的樣子。
“呵呵……”秦帥一笑,“我可不是來冷嘲熱諷你,而你不是隨隨便便就殺就剮那麼簡單。你是大老闆身邊最大的幫兇,你想死是沒那麼容易的,因爲,這世界還有一種比死可怕的東西,叫生不如死!”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嗎?”謝飛鷹冷笑。
“嚇你?”秦帥說,“你大概是不長記性的吧,你忘記你們有多少人折戟沉沙了嗎?鷹眼的人也就罷了,絕殺組的人據說都是按照死士標準打造,任務失敗,就有勇氣服毒自殺的。不過鬆本郎,阪田一井這些也都沒挺過,包括……對了,你們隆重推出的地獄使者,也沒挺得過
,所以,你大概就知道,我說有比死可怕的東西,不是在嚇你了!”
“地獄使者?”謝飛鷹的神經一彈,“怎麼,你們抓到地獄使者了?”
秦帥說:“你以爲呢?那個大老闆還在抱著僥倖吧?各方情報高手出面,沒有地獄使者的屍體,也沒有他被抓的消息,甚至也無法聯繫,你覺得他能好嗎?三個侏儒,朱龍,朱虎,朱象,沒錯吧?”
“你們既然抓了地獄使者,爲什麼沒有通過國際新聞網公佈出來?”謝飛鷹問,“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想弄清楚地獄使者的神秘面目嗎?哦,我想起來了,地獄使者肯定不會承認自己就是,只要他們不承認,你們就沒法公佈,公佈了也沒人會信。那還是等於零,抓了地獄使者,跟抓個普通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呵呵,你還是喜歡自作聰明啊。”秦帥說,“沒聽見我剛纔跟你說了,在那些不怕死,也很倔,但最終卻什麼都說了的死士裡面,包括了地獄使者嗎?”
“不可能。”謝飛鷹說,“你說他們承認了,那你說他們都承認了什麼?”
秦帥說:“他們本來是三胞胎,是三個從小營養不良,差點被餓死的孩子,從孤兒院趕出來的時候被大老闆帶走,一步一步訓練成殺人機器的,沒錯吧?”
“好吧,我信你說的了。”謝飛鷹一下子垂頭喪氣了。
能說出這段陳年往事,除非地獄使者親口告訴秦帥,秦帥不可能知道的。
“這就對了嘛,不信我,死得定;信我,能永生。”秦帥說。
謝飛鷹還是不解:“既然地獄使者已經承認,那軍方爲什麼沒有公佈消息出來?”
秦帥問:“如果消息公佈出來,大老闆知道自己的陰謀完全敗露,他還不馬上夾著尾巴跑了,那麼多老鼠洞,他要一鑽,抓他得多費力?不公佈出來,他就還會不死心的幻想,覺得如果地獄使者被抓,肯定公佈。所以他希望地獄使者沒有抓,就還會像個亡命之徒的搏一搏。所以,纔會斷送你,也會斷送他自己,怎麼樣,你覺得我聰明嗎?跟你這個鷹眼情報組織的大總管比,跟那個自以爲指點江山的大老闆比,誰更勝一籌?”
“好吧。”謝飛鷹無力地說,“你確實要更勝一籌,能輸在你的手裡,沒什麼不服,一開始我們都以爲你是靠運氣,但後來就發現了,你確實是有本事,連大哥都服你。”
“怎麼,你跟大老闆喊大哥,你們是兄弟的關係?”秦帥問。
謝飛鷹說:“是,我們一起當僱傭兵,一起做殺手,一起創建毒蛇,一起策劃鷹眼,一起計劃去征服世界,三十多年的感情,可謂是手足生死之情。”
“好吧,我想你能告訴我一些比較有用的東西,譬如,大老闆的真正身份。”秦帥說,“我希望我們像是朋友聊天一樣的,把整個過程聊完,我不希望把審訊阪田一井和地獄使者的那些手段對你再重複一次,沒意思。”
“他,複姓夏侯,名長空。僱傭兵時代號閻羅王。”謝飛鷹說。
“夏侯長空,閻羅王?
”秦帥說,“我好像沒怎麼聽過這個人,在華夏或者世界犯罪記錄上,他應該不是一個有名的人吧?”
謝飛鷹說:“不是沒名,而是很沒名,在毒蛇之前,我們都是不爲人知的小角色。”
“是嗎?”秦帥問,“都是不爲人知的小角色?那你們如何就創建出了毒蛇,打造了地獄使者,挑釁世界軍方,嫁禍韓飛龍,攪動了這世界的驚天風雲?”
“其實,這一切也都是偶然,只因爲件芝麻大的小事而已。”謝飛鷹說。
“因爲一件芝麻大的小事?”秦帥眉頭一皺,“什麼芝麻大的小事讓你們搞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謝飛鷹說:“和韓飛龍的一點不愉快。”
“和韓飛龍的一點不愉快?”秦帥問,“只是一點不愉快嗎?什麼不愉快?”
謝飛鷹說:“本來,我和大哥在一個小的僱傭兵組織,接了一個單,但是,因爲內部矛盾,導致這單失敗,而引起了內訌。我和大哥聯手,把另外幾名成員殺了。那個團隊不復存在,我們就想另謀出路。那個時候韓飛龍剛組建飛龍,風生水起。大哥覺得跟著韓飛龍混很有前途,於是就帶我去投奔他。韓飛龍只是看了我們一眼,說了一句話。”
秦帥問:“什麼話?”
謝飛鷹說:“韓飛龍說,飛龍組織,要打造九天之龍的勢力,要招收業界的精英,不是是不是人都會要的,他覺得我們更適合去種田,或者去擺個小攤,不適合幹殺手這行。”
“然後呢?”秦帥問。
謝飛鷹說:“然後,我和大哥就走了。大哥就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傷害,那簡直就是一種對我們的侮辱,所以,那個時候他就決定,要創建屬於自己的殺手組織,並且要超越飛龍組織,要讓韓飛龍跪在他面前,承認自己的有眼無珠,挖掉自己的雙眼而死去。”
“就因爲你們去投靠韓飛龍,沒被韓飛龍看起,然後,你們就如此處心積慮的報復韓飛龍?”秦帥大感意外。
謝飛鷹說:“是的。其實我勸過大哥,覺得沒必要,這世界強者如林,無論是求職,求人辦事,被人冷遇是很常見的事,韓飛龍曾經是亞馬遜特種教官,然後又縱橫殺手界,他的本事不是我們能對付得了的。不要去惹他。但大哥堅持,說不報這奇恥大辱,誓不爲人。於是,他爲這件事謀劃和準備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本來一切順利,就要實現了,沒想最後關頭卻毀在了你的手裡。”
“韓飛龍和大老闆之間的恩怨,竟然只是這麼點小事?”秦帥表示驚歎,“這也未免太離奇了點吧,我還以爲他們之間有什麼殺父殺母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呢,結果卻是如此的出乎預料。”
謝震豪說:“人的性格不一樣,有的人深仇大恨也忍氣吞聲委曲求全了,而有的人卻是瑕疵必報。所以,歷來人心不可測,有時候得罪了人,被人在背後開了槍,都還想不起來是怎麼把人得罪的。”
秦帥說:“估計說起來韓飛龍也未必記得起這件事了,他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心裡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