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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把他武華強當(dāng)成阿貓阿狗的。尤其是說這句話的看上去不過就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
“巖少,別說我不給你面子,你這跟班實在是太狂妄了。”武華強雖然跋扈,但是他也不會跟一個小跟班計較。就算是打狗,他打得也是白巖的臉面。故而,他揚著下巴,傲嬌的說道:“若是巖少管教不了的話,我倒是不介意替巖少管教管教。”
白巖本想說,這個可不是我的跟班,我可用不起這樣的跟班。但見到李象投給他一個隱晦的眼神,頓時明白了李象的用意。大家在一起訓(xùn)練那麼長時間,還並肩戰(zhàn)鬥過,經(jīng)歷過生死。李象是什麼樣的人,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見白巖不說話,武華強挑起嘴角,心說:就算是白家又怎麼樣,精武門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隨即,他丟給藍星了一個眼神,示意讓她出手。
作爲(wèi)一個女人,打贏了,白巖的臉面全無。就算是輸了也不丟人,畢竟人家是女孩嗎。
“小子過來,放心姑奶奶保證不打死你!”藍星本來肚子裡面就窩了一團火。
她沒有跟白巖對抗的本錢,也真的沒有那個資格。但是,收拾一個小跟班的信心還是充足的。
藍星的武學(xué)也是家傳,尋常武館的武師,三五個都不能近身。這也是藍星驕傲的資本,再看李象,雙眸中沒有半點的精光,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區(qū)別。
她以爲(wèi)李象最多也就是學(xué)過幾天的武,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有見過什麼世面的土豹子。
可還沒等她展示自己的肌肉,就見李象擡手摸了摸鼻翼,勾起了嘴角,如同是一個二世祖般,狂妄的說道:“小爺從來不打女人,你要還是個帶卵的男人,就過來跟小爺打。”
李象揚著頭,目空一切的樣子,完全就是一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暴發(fā)戶一樣。氣得武華強小臉煞白,尤其是那一句‘你要還是有卵蛋的男人’的時候,武華強的火騰的一下就竄了上來。
然而,不等武華強動手,藍星擡手就抽出了靴子裡面的匕首,寒光一閃,直奔李象的咽喉而去。
李象還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的狠辣。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想要人命的招式。
雖然藍星的動作非常的快,而且匕首帶著風(fēng)雷之勢。但是,在李象的眼中跟幼齒娃娃揮舞著大棒要給跟成年人拼命沒有什麼兩樣。而且那速度,在李象看來跟龜速沒有區(qū)別。
李象連躲閃都沒有躲閃,隨意的擡起了手,準(zhǔn)確的抓住了藍星的手腕,戲虐道:“皮膚倒是挺滑嫩的,就是脾氣躁了點,小爺不喜歡烈馬。”
說完話,李象的手腕一甩,藍星手中的匕首不但飛了出去。整個人都被李象的力量帶了個趔趄,沒站住。
然而,如果李象只是就這樣罷手的話,武華強也不會感到羞惱。那個混蛋的爪子居然在藍星的臉蛋上摸了一把,一臉賤笑的說道:“你究竟是個女的,還是長得像個女的,怎麼連胸都沒有?”
噗……
李象的話實在是太缺德了,藍星的胸的確是小的點。但也絕對沒有李象說的那麼誇張。然而最可恨的就是最後那句話,長得像個女的,不但讓餘悸頓時覺得天雷滾滾,就連白巖都是第一次領(lǐng)教到了什麼叫‘毒舌’。
“王八蛋,我要你死!”不等武華強發(fā)火,藍星徹
底的暴走了。
本來她的胸小就成爲(wèi)了心中最難以跨越的一個鴻溝,讓她有一種自卑的心理。但是,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她的面前如此的放肆。
藍星的火氣雖然很大,但是她忘記自己的手腕還抓在李象的手中。不論她這麼掙扎,手打腳踢,都沒有辦法掙脫那如同鐵箍一般的手掌。
“哈哈,看來我說對了,你只是長得像個女人。”李象抓著藍星的手腕,戲虐的看著武華強,滿臉‘疑惑’的問白巖:“那小子不會是長得像個男人吧?”
騰!武華強就覺得心底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升起,直衝腦門。
還從來沒有哪一個人讓武華強有不死不休的念頭,李象成功的成爲(wèi)了第一個。要是他再不動手的話,傳出去,他武家的面子,精武門的面子都要被丟光了。
“混蛋,小爺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個男人!”武華強大步上前,衝到了李象的對面,擡拳就打了過去。
“你們可看到了,是他先動手的,要是打死了算不算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李象的腦袋偏了一下,閃過了武華強的拳頭。與此同時,他也鬆開了藍星,他想要試探的是武華強。
他不止一次聽師傅說過武長衛(wèi),雖然在說道那個老傢伙的時候,釋藏的語氣十分的不屑。但是李象能夠聽出來,武長衛(wèi)與釋藏應(yīng)該是不相伯仲。
在很小的時候,李象對師傅的功夫就有一種盲目的崇拜,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與他的師傅相提並論。如今遇到了武長衛(wèi)的孫子,李象就很想要親手掂量一下對方的斤兩。
之前武華強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讓李象有些失望了,就算是武長衛(wèi)是天下第一,作爲(wèi)一個武者,也不能仗著長輩的名頭,橫行無忌。
幾句話就被激怒,本身就已經(jīng)落了下乘。再看那憤怒的拳頭,無論是速度,還是招式,都是繡花枕頭,形式大過於內(nèi)容。
這樣的招式的確很好看,但是在實戰(zhàn)上卻毫無殺傷力。
只是一招,李象就已經(jīng)沒有再將武華強當(dāng)成對手了。
“武家後繼無人啊。”李象很是裝逼的長嘆了一口氣,從頭到尾,他對武華強一招都沒出。
“無知小兒,武家又豈是你能夠評頭論足的?”不提武家還好一點,提到了武家,頓時武華強就再也無法遏制住心頭的狂怒了。
不管走到哪裡,身邊的人首先說的就是武長衛(wèi)的孫子,關(guān)門弟子,而不是武華強。
或許精武門在江湖的地位的確很高,但是武華強更希望是自己的本事能夠被人認可,拋開精武門和他爺爺?shù)墓猸h(huán)。可惜的是,直到現(xiàn)在,他都無法改變這一點。
不管他做得如何的好,如何的努力,都被烙上了武家的烙印。
有的時候,他甚至非常憎恨自己出身在武家。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容忍一個嘴上沒毛的小子貶低武家,嚼舌頭,說三道四。
但這一切都是需要實力去維護的。
李象勾起嘴角,露出淺淡的笑容,氣定神閒的說道:“心性不穩(wěn),腳步浮躁,形似神不似,就算是再連一百年,也是一個繡花枕頭。”
李象的聲音不大,但話語卻如同一柄重錘,狠狠的敲在了武華強的頭上。
一招!
僅僅一招,李象就看出來了武華強如此多的缺點,這讓平日裡唄成爲(wèi)天才的武華
強如何能夠接受。
“你到底是誰?”雖然武華強非常的狂妄,跋扈,但他絕對不是蠢貨。
能夠在這個年紀(jì)就進入到內(nèi)勁的境界,靠的不僅僅是名師指點,還需要悟性,智慧,對武道的理解。
李象的一句話就讓武華強瞬間的明白了,這小子剛纔的表現(xiàn)都是在僞裝,即便是現(xiàn)在,武華強都沒有在李象的身上感受到半點危險的氣息。
可他絕對不會認爲(wèi)一個普通人能夠躲掉剛纔的一拳,能夠輕易的抓住藍星的手腕。
“我是誰不重要,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是什麼好處,什麼人才能讓武家的人甘願當(dāng)槍使。”李象很沒有想象的靠在院牆上,在兜裡拿出了紅塔山,點著了一根叼在了嘴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巖少,我承認今天看走眼了,原來你的身邊還有這樣的高手,可這扮豬吃虎很好玩嗎?”到了現(xiàn)在,武華強就算是再蠢也明白了,感情這位根本就不是什麼跟班的,而是一個高手。
而如此年輕,就能有這般的見識,絕對不應(yīng)該是寥寥無名之人,也絕對不會是小門小院能夠培養(yǎng)出來的。
“武少,你這話說得就太強詞奪理了。”白巖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是武少目中無人,把人家當(dāng)成了我的跟班吧?”
“說實話,我倒是真的想有這樣的一個跟班,可惜的是我還沒有那個資格,而且他也不是我請來的。”見武華強要說話,白巖說道:“只要他不願意透露身份,對不起,我也不會泄露。不過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我跟你們武家並沒有什麼恩怨,究竟是誰讓你來噁心我的呢?”
“你認爲(wèi)我武華強是出賣朋友的人嗎?”武華強挑起嘴角,說道:“今天我認栽,青山不在綠水長流,咱們後會有期。”
丟下了一句漂亮的話,武華強就打算走。可是,他忽略了李象跟白巖之間的關(guān)係。
不等他擡腳,李象就笑呵呵的說道:“你認爲(wèi)不說出來背後的人,還能走出這個院子嗎?”
李象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裝逼的人,打不過就要有個打不過的覺悟。你特麼都已經(jīng)輸了,還裝什麼大爺!
“莫非你還想留下我?”武華強的雙眼泛著寒光。
雖然李象剛纔表現(xiàn)得好像是很高深的樣子,但是他的年紀(jì)放在那兒呢,武華強最多也就是忌憚一下,還談不上畏懼。
“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欺負你。”李象抽了一口煙,歪著腦袋,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武道中人,到像是一個小混混,痞氣十足的說道:“欺負你我都覺得丟人!”
“看來我不拿出點真本事不行了。”武華強在李象的雙眼中看到了他的決心,知道今天自己絕無可能就這樣離開了。
一時間,一股豪氣在武華強的心頭涌起。至從他進入到了內(nèi)勁境界之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一個能夠跟他爽快打一場的人。
他知道,那些對手都是忌憚武家的勢力,可是在他的心底深處,真的希望能夠遇到一個對手,來證明自己靠得不是武家的名頭,而是自己的勢力。
“早就聽說過武家的七傷拳很霸道,還從來都沒領(lǐng)教過,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出來七傷拳的氣勢。”李象勾起嘴角,依舊還是一副瞧不起武華強的表情,笑吟吟的說道:“既然你有信心,我們不妨打個賭。如果你輸了,就將那個把你當(dāng)成炮灰的人說出來,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