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涼目光閃爍,看著旁邊的蕭翰和蘇凌,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蕭霖,如果有什麼不便,你就去處理一下吧!”
蕭翰見到這種情況,哪裡還不知道里面只怕有些貓膩。
蕭霖聞言,額頭忍不住泛起了一層汗水,暗罵一聲,唯恐大公子誤會,忙道:“不,不用,大公子。”又對李涼喝道:“李涼,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還不快點(diǎn)說出來。”
“是,蕭管事。”眼見蕭霖發(fā)怒,李涼也不敢在隱瞞什麼:“水家今天來了兩位客人,在城中游玩,羅炳河並不知道他是水家的客人,說話……有些魯莽,水家的人趕到之後,起了爭執(zhí),水家家主在下面要見蕭管事您,然後就打了起來。”
蘇凌目光微微一動,李涼說的雖然十分隱晦,但是這種事情,一想便知。
水家的兩位客人只怕是兩個容貌俊俏的姑娘,而羅炳河出言魯莽,只怕還動手動腳了,結(jié)果惹惱了對方,引來了水家的人,起了爭執(zhí),而羅炳河他們又?jǐn)r著不讓對方見蕭霖,一言不合,這纔打了起來。
蕭霖本來還以爲(wèi)是什麼其他的事情,誰知道竟然是這種事,羅炳河調(diào)戲少女,這樣的事情被大公子知道了,豈不是證明自己管教不力嗎?
“大公子,這個……您有所不知!”蕭霖聽屬下彙報完,就知道事情棘手,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的能力之外,最主要的是,大公子就在身邊,急忙解釋:“大公子,那羅炳河是西摩老怪的私生子,如今是我們蕭家在水韻城的護(hù)院,那西摩老怪是水韻城附近有命的強(qiáng)人,實(shí)力達(dá)到了玄王巔峰境界,遠(yuǎn)近沒有人敢招惹他……”
“西摩老怪?”蘇凌聽到這個名字,心中微微一動,在蕭家的時候,他也曾經(jīng)聽人說過這個西摩老怪,是一個玄王巔峰境界的強(qiáng)者,脾氣古怪,生性十分護(hù)短,而且又十分貪婪,經(jīng)常強(qiáng)取豪奪,名聲差極,但是因爲(wèi)他實(shí)力強(qiáng)大,尋常人也只有隱忍了。
只聽蕭翰說道:“我們蕭家向來行事公正,給面子的,我們自然要以禮相待,但不給面子,惹是生非的人,嘿嘿,我們蕭家也沒有怕過什麼人,我們?nèi)タ纯窗伞!闭f著蕭翰轉(zhuǎn)頭衝蘇凌一笑道:“蘇供奉剛剛加入我們蕭家,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倒是讓你見笑了。”
“大公子客氣了,家族大了出兩個害羣之馬很正常。”
蘇凌微微一笑,暗道:“那幾個人要吃苦頭了!”
隨著蕭翰走出環(huán)廊別院,只見就在環(huán)廊別院門口,一羣人圍成一圈,而在圈子當(dāng)中,能夠看到五個人翻翻滾滾的戰(zhàn)在一起,被圍在中間的正是水家家主水長生。
李涼衝到前面大聲呵斥,將圍著的人分開,給蕭翰、蘇凌他們讓開道路。
蕭霖看到場中情形,面色鐵青,衝上去怒喝到:“羅炳河,還不快給我住手!”
圍住水長生的四個人聞言,只見其中一個青年怪笑一聲:“蕭管事來了,大家都住手吧。”
四個人同時發(fā)出聲大笑,舍下水長生,退到了一
邊。
“呵呵,兄弟們辦事不力,想不到竟然把蕭管事都給驚動了,見諒,見諒。”
蘇凌淡然看著場中情形。
那個說話的人應(yīng)該就是羅炳河,看起來二十剛剛出頭的年齡,玄氣修爲(wèi)竟然也達(dá)到了八階初級,而在他一邊的那三個青年,竟然也有六階玄氣的修爲(wèi),放在普通家族當(dāng)中,也是非常有天賦前途的人了。
而在場中那個人無比憤怒的中年儒士模樣的人,想必就是水家的家主水長生,玄氣九階,而看他模樣,雖然憤怒,不過剛纔出手也十分有分寸,想必是因爲(wèi)忌憚蕭家的實(shí)力。
蘇凌看著那羅炳河,滿臉的桀驁乖戾,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沒有絲毫的慚愧,反而顯得十分自然,彷彿剛纔調(diào)戲別人的不是他一樣。
“混蛋,大公子在這裡,還敢放肆。”蕭霖滿臉慍怒,大喝一聲:“還不給大公子賠禮道歉。”
“哦?”羅炳河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慌張,呵呵笑道:“原來是大公子,弟兄們不知道大公子在這裡飲酒,掃了大公子的雅興,羅炳河給大公子賠禮了。”
蕭霖看著羅炳河滿不在乎的神情,心中暗恨,幾乎把他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這廝平常仗著他父親西摩老怪一向囂張慣了,就連他都不怎麼被看在眼裡,不過爲(wèi)了不給自己招惹麻煩,他一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然而今天大公子在這裡,他竟然還這幅模樣,只怕事情就要糟糕了。
蕭霖正準(zhǔn)備說話,就被蕭翰截住了。
“你是羅炳河?”蕭翰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平淡之極。
“不錯,屬下正是羅炳河。”
“剛纔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蕭翰耐著性子問道。
“呵呵,沒什麼事情,只是弟兄們言語魯莽,衝撞了那兩位姑娘,呵呵,想不到竟然驚動了大公子,大公子放心,我會把這件事情擺平的。”
羅炳河笑聲連連,並不怎麼在意。
“混蛋,難道只是言語魯莽了嗎?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哼,這難道就是蕭家嗎?以爲(wèi)家大勢大就可以仗勢欺人了嗎?……幹什麼,姐姐,難道我說錯了?”
人羣中,一個少女被另外一個看起來模樣稍大一些的女子拉著,緊緊的捂住了嘴巴。
蘇凌看著那兩個女子,模樣不過十六七歲而已,模樣倒是嬌俏,不過比起姬家姬倩還大有不如。
這個時候,只見水長生踏上一步,抱拳道:“原來大公子在這裡,如此正好,也請大公子評議一下,還我們一個公道。”
蕭翰一笑,側(cè)身回禮道:“水家主言重了,請水家主放心,這一件事情,我一定會給閣下一個交代。”
“蕭翰要發(fā)怒了!”
在蕭家,蘇凌和蕭翰接觸的還是比較多得,對於蕭家這位大公子的脾氣,他也瞭解一些,外柔內(nèi)剛,平日裡說說笑笑,並沒有什麼,但是一到正事上,絕對是雷厲風(fēng)行,厲害之極。
蘇
凌微微笑著,看著蕭翰解決這一件事情。
“蕭霖,你看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麼處理?”
蕭霖心中怦怦亂跳,他雖然不常在皇城家族中呆,但是對於家族中一些重要人物的脾氣還是有些瞭解的,知道這位大公子雖然是在問自己話,似乎是在聽自己的意見,然而現(xiàn)在,只要自己一個應(yīng)答錯誤,露出包庇的意思,只怕這個管事的職位也就保不住了。
“回大公子,羅炳河、錢永、蔣元柏、秦熙彤四人違背家法,按照我家族家法,應(yīng)該懲以斷手之刑,逐出蕭家。”
一旁,羅炳河、錢永、蔣元柏、秦熙彤四人聞言,臉色不由一變,死死盯住蕭翰,神情當(dāng)中露出一股桀驁。
“好,就按照家法就地執(zhí)行!”
蕭翰目光一冷,從周圍圍觀羣衆(zhòng)面上掃過,淡然道:“蕭家雖然有些名望,但是從來不會包庇護(hù)短,有錯罰之,無錯勉之,蕭霖,你是水韻城蕭家管事,以後行事,也要按照家法嚴(yán)加管束手下。”
“是,大公子!”蕭霖暗自摸了一把冷汗,急忙回答。
“蕭家雖然不是什麼大家族,但也不是怕事的人,我們既然錯了,就應(yīng)該賠禮道歉,然而如果有人欺上門來,也不會縮頭怕事。”
周圍圍觀人衆(zhòng)聞言,不由紛紛叫好,其中一些有見識的人也不禁爲(wèi)蕭翰的氣度所折,暗暗敬服。
蕭翰微微一笑道:“水家主,不知我這樣處罰是否得當(dāng)?”
“大公子行事公正,水某佩服。”
水長生眼中閃過一絲感激,水家在水韻城雖然是老牌家族,但是比起蕭家來說,大有不如,然而客人來到他這裡卻被外人欺負(fù),這種事情傳出去,又讓他以後有什麼面子在水韻城立足,雖然冒險站出來和蕭家理論,心中也是頗爲(wèi)惴惴,然而此刻蕭翰一番言語,不僅僅處罰了手下,還保全了自己的顏面。
“嘿嘿,不錯,大公子果然厲害,竟然敢對我動家法,這蕭家的護(hù)院,我還不稀罕當(dāng)了,哼,弟兄們,我們走。”
羅炳河臉色陰沉,冷喝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慢著!”
蕭翰淡然說道:“要離開可以,不過也要等接受家法之後。”
“哼,蕭翰,我可是二公子蕭默招攬進(jìn)蕭家的。”羅炳河有恃無恐說道:“就算要處罰,也輪不到你來吧。”
“哼,蕭傢什麼時候成爲(wèi)二言堂了,難道你眼中只有二公子,就沒有了蕭家,沒有了我這個大公子嗎?”蕭翰冷喝。
一旁蕭霖心中焦急非常,蕭翰進(jìn)到城中之後,先前的蕭家護(hù)衛(wèi)已經(jīng)返回這裡蕭家的府邸,並沒有人跟隨,而他也只有玄氣八階的修爲(wèi),羅炳河他們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主。
尤其是羅炳河,實(shí)力強(qiáng)勁,和他也不過相差無幾,何況他們還有三個六階的強(qiáng)者在,這個時候想要處罰他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然而這個時候,只聽蕭翰笑道:“蘇供奉,還麻煩你出手處置一下這幾個敗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