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既然如此,那也就說岑大人答應(yīng)這門親事了?”崔宏道聞言,雙目中精光一閃,頓時順著對方的話語說了下來。
岑文本聞言面色一變,忍不住擡起頭來望了崔宏道一眼,迎面而來的乃是一臉的得意之色。頓時知道對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讓自己表態(tài)了,一定要讓岑清影嫁給太子。一想到這裡,岑文本這個表面上看上去十分謙和的人也禁不住心中一陣暗怒。想那岑清影乃是他的獨女,放在手心上怕摔著,含在嘴裡是怕化了。是他的命門所在,對方也確實很聰明,知道只要讓太子娶了岑清影,不但自己就被納入***,就算自己仍然像以前一樣,專注於朝廷,不理會周圍的一切,但是在外人看來,自己這個太子的岳丈,必定會支持自己女婿的。一想到這裡,岑文本也不由的頭痛起來。拒絕,那就是得罪了眼前的三人,若是不拒絕,那就是將自家的女兒往火坑裡推,弄不好,還有可能連累自己。
“岑先生,你以爲(wèi)如何?”崔瑩瑩望了岑文本一眼,雙目中露出一絲期望來。她並不是想將岑文本掛在自家兒子的戰(zhàn)車之上,她只是想接著岑文本的名聲,來保住自家兒子的性命就行了。
“這個,這個…”岑文本可以拒絕盧昌青或者崔宏道兩人,但是卻不能拒絕崔瑩瑩,一時間臉上露出一絲爲(wèi)難之色來。
“皇上駕到!”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宮外傳來內(nèi)侍的通報聲,卻是盧照辭趕了過來。大殿內(nèi)衆(zhòng)人聽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複雜之色來,崔宏道臉上盡是不甘之色,而岑文本卻輕輕的鬆了一口氣。那崔瑩瑩卻是不管,雙目中閃爍著一絲溫柔之色來,緩緩的站起身來,朝殿外迎了過去。
“拜見陛下!”
坤寧宮外,下跪之人一大片,而崔瑩瑩卻也行了一禮,攙著盧照辭的臂彎,笑道:“臣妾冒昧,打擾陛下處理國事了?!?
“愛妃何必如此。”盧照辭笑呵呵掃了衆(zhòng)人一眼,卻見盧昌青站在不遠處,趕緊上前拜道:“見過父親大人。”
“陛下不必多禮。”盧昌青雙目望著盧照辭,雙目中盡是複雜之色。與眼前的兒子,如今更多的已經(jīng)不是父子之情了,而是更多的像是一個熟悉人,非常熟悉之人。隨著時間的推移,父子之情也淡薄了許多。中間盧照辭的禮節(jié)方面倒不缺少什麼,但是父子之間卻是很少見面,免的見面之後相互尷尬。
“聽說國丈也來這裡了,還將岑先生請了過來,看來是有大事要發(fā)生了。皇后,究竟是何事,勞煩宣德殿首輔大臣來此商議?。 毙\(zhòng)人進了坤寧宮,重新坐好之後,盧照辭方纔笑呵呵的問道。
“回陛下的話,太子已經(jīng)長成,當(dāng)配以淑女,臣聽說岑大人有女,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更兼是京師有名的才女,能與太子殿下相配
。故此,請岑大人前來相商?!贝藓甑酪姞睿s緊說道。
“哦。居然有此事?”盧照辭驚訝的望了崔宏道和岑文本一眼,雙目中閃爍著一道精光,最後卻是落在岑文本身上。
“回陛下的話,暫時還沒有結(jié)果來?!贬谋旧硇我欢?,趕緊說道。他彷彿感覺到盧照辭目光中的冰冷,當(dāng)下趕緊說道:“臣女生的相貌醜陋,才智低下,恐怕不是太子殿下的良配,還請陛下明察?!?
“岑先生你?”崔宏道聞言面色一變,忽然轉(zhuǎn)顏笑道:“岑先生何必如此,誰不知道令千金,在長安城內(nèi)可是有名的,莫非你是嫌棄太子不成?或者乾脆是說,太子殿下配不上令千金?嘿嘿,只是老夫不知道的是,當(dāng)今天下之中,除掉太子殿下之外,何人能配上令千金呢?”字字誅心,直入岑文本的心靈深處,打的岑文本這位智謀之士額頭冒汗,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擡起頭來,用求救的眼神望著盧照辭。
“哈哈,算了國丈大人?!北R照辭看的分明,擺了擺手道:“這替子求親的哪裡有這種求法的。男女婚嫁雖然隨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朕認爲(wèi)最重要的是子女雙方的意願。至於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衆(zhòng)人聞言面色一變,望向盧照辭的目光頓時變的詭異起來。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都是成親的必然的程序,這下好了,在盧照辭言語之中,根本就沒有這一條,反而將男女之情放在第一位。
“陛下之言是聞所未聞,臣妾可是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觀點的?!贝蕃摤撃樕粍?,笑道:“若都是如此,如何能體現(xiàn)人倫之道呢?若是讓男女自行選擇另外一半,天下不是要打亂了嗎?”
“哈哈,那倒不會?!北R照辭搖了搖頭,心中卻是暗思道:“在這後世,多是如此,有什麼好奇怪的?!敝皇沁@些話他並沒有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也是沒有人相信的。當(dāng)下轉(zhuǎn)首說道:“先生,你回去問問令千金,願不願意嫁與朕做個兒媳婦。若是願意,朕歡迎,若是不願意,朕也不強求,哈哈,不強求?!闭f著掃了岑文本一眼。
“臣遵旨?!贬谋旧袂橐粍樱s緊說道。
“皇后娘娘也可以去問問太子殿下,看看他的意思如何?呵呵,太子殿下也不小了,諸王的年紀也都到了,是該給他們找上一戶人家,就算暫且不成婚,但是這親事暫且訂下來吧!”盧照辭笑呵呵的說道。言語之中絲毫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只是周圍的衆(zhòng)人心中卻是翻起了滔天巨浪,當(dāng)今天子是什麼意思呢?
“父親,孩兒拜見父親。”岑府書房內(nèi),岑文本眉頭緊皺,端坐在太師椅上,忽然香風(fēng)捲過,就見女兒岑清影緩緩走了進來,手中正捧著一杯香茗。
“清影怎麼來了?”岑文本見狀,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伸手接過香茗。
“女兒見父親回府之後,愁眉不展,心中擔(dān)心,所以前來一問?!贬逵肮郧傻膯柕溃骸案赣H,可是受了陛下的責(zé)罵了?”
“呵呵,若是得陛下的責(zé)罵倒也好,關(guān)鍵是,陛下並沒有責(zé)罵爲(wèi)父
。”岑文本搖了搖頭,苦笑道:“清影,爲(wèi)父問你一個問題?”
“父親請問?”岑清影好奇的望著岑文本,顯然對岑文本要問自己的問題感到驚訝。
“你覺得太子如何?”岑文本想了想說道。
“太子?父親怎麼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了?”岑清影驚訝的望著岑文本,見他面色凝重,當(dāng)下不敢怠慢,趕緊回道:“回父親的話,太子殿下生性敦厚,是一個難得仁君。若是此人登上帝位,也是我大唐子民的幸事?!?
“呵呵,只是一個仁君。清影,你說的不錯?。 贬谋拘呛堑狞c了點頭,說道:“你說的不錯,也僅僅是一個仁君而已,而不是一個明君。”
“父親,您今日怎麼問起他來了?”岑清影睜大著雙眼問道。
“今日爲(wèi)父被皇后娘娘請到了坤寧宮了,在坤寧宮內(nèi)有上皇和國丈在其中,他們告訴爲(wèi)父說太子已經(jīng)年長,應(yīng)該娶妻婚配了,而這對象就是你?!贬谋究嘈Φ溃骸耙獙⒛阍S配給太子殿下?!?
“他們是想拉攏父親?”岑清影很快就明白這其中的緣故,驚訝的問道:“莫非父皇同意了?若是將女兒許配給太子殿下,日後恐怕父親在朝中難做了。”
“不錯,若是你許配給了太子,做了太子妃,爲(wèi)父就算是保持中立,恐怕其他人也會認爲(wèi)爲(wèi)父已經(jīng)進了太子的陣營。”岑文本苦笑道:“這些人的算盤倒是打的不錯,只不過可惜的是,陛下在這個時候來了,若非陛下沒來,爲(wèi)父真有可能在那種情況下答應(yīng)皇后娘娘了?!?
“皇上沒有同意?”岑清影驚訝的問道。
“當(dāng)然是沒有同意,但是也沒有反對?!贬谋就逵罢f道:“皇上只是讓爲(wèi)父回來問你,你自己可願意嫁與太子?”
“孩兒不願意進宮?!贬逵摆s緊搖頭道:“太子非孩兒良配,孩兒不願意嫁與太子,還請父親明察?!?
“你雖然是如此想的,可是皇后娘娘和崔國丈他們是不會願意的。”岑文本搖了搖頭道:“其實這次不但是太子殿下要娶親,更爲(wèi)重要的是,還有其他王子都要選取王妃,你爲(wèi)我女,也是跑不脫的?!?
“不知道父皇準備讓女兒嫁與何人?”岑清影銀牙一咬,朱脣一動,頓時問道。
“你認爲(wèi)呢?”岑文本摸了摸鬍鬚,道:“連皇上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排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心思,只要你看中的,那就是最好。清影,你看中了何人?諸王子之中,年紀與你相差不大,也都是你的良配?!?
“父親以爲(wèi)何人爲(wèi)好?”岑清影小聲的問道。
“你認爲(wèi)呢?”岑文本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望著自己的女兒問道。顯然是要考察一下自己的女兒??雌溲酃馊绾?。
“越王如何?”岑清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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