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淵那一副火山爆發的模樣，鄭子文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皇祖父，您別急，有話好好說。”
李淵的眼睛宛若銅鈴，一臉的兇狠，似乎準備擇人而噬。
“你欺負了老夫的女兒，你讓老夫怎麼冷靜？”
鄭子文連忙朝著他擺了擺手。
“皇祖父，您老人家誤會了，我沒有欺負你的你女兒啊，這話你都說了兩遍了，你的女兒到底是誰啊？”
李淵板著臉沒有說話，鄭子文的身後頓時傳出一個怯生生的聲音。
“父皇……”
“呃……”
叫李淵父皇的不是別人，正是小蘿莉李澄霞！
鄭子文頓時呆滯了。
“有沒有搞錯？”
鄭子文還記得當時劉炳說送來的是兩位公主，所以他看到兩個小蘿莉一般大也就認爲是李世民的女兒了，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李澄霞居然是李淵的女兒！
這兩天鄭子文都已經問清楚了，李澄霞還李麗質確實都是九歲，可你李淵明明都六十三了，爲什麼還有一個九歲的女兒啊！
這不科學！
不過小子事實擺著面前，鄭子文不得不承認，李淵正老頭確實有一套，於是他朝著李淵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然後順便還給了他一個大拇指。
“呵呵，不錯喲！”
“……”
李淵可沒有看出他的稱讚，反手就是一個爆栗子敲在他的頭上，怒喝道：“豎子，你那是什麼眼神？”
鄭子文連忙擺了擺手，露出一臉的諂媚。
“沒沒……沒什麼，小子的意思是誇您有能耐，真可謂是老來得子，老蚌生珠，老根發嫩芽……”
李淵剛聽了前面兩句心裡還有些高興，可是到了後面越來越不對勁，他的臉也越來越黑。
老根發嫩芽就什麼鬼？
當下，他毫不猶豫的再一個爆栗子敲在鄭子文的腦袋上。
“豎子，你敢諷刺老夫！”
鄭子文再次擺了擺手。
“嘿嘿，您誤會了，我哪有這個膽子呀，我這是真心誇您，不是諷刺，是誇！”
李淵的眼裡閃過一絲狐疑。
“真的？”
鄭子文頓時把自己的心口子拍得“砰砰”響！
“比真金還真！”
李淵這下笑著鬆開了鄭子文的衣襟，然後笑了起來。
“這還是差不多……咦，不對！”
說完，他的臉色再次一變，然後又揪住了鄭子文的已經，露出一臉的兇神惡煞。
“老夫差點就讓你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說！你爲什麼敢欺負我女兒，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
“……”
看著事情再一次回到了遠點，鄭子文頓時嘆了口氣。
“唉，冤枉啊，我沒有欺負她啊，我還給她講了故事呢！”
李淵再次狐疑的看了鄭子文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李澄霞。
“女兒，還父皇說，鄭子文這小子有沒有欺負你？”
聽著李淵的話，鄭子文頓時搖了搖頭。
這不明擺著嗎？我對你閨女那麼好，怎麼會欺負她呢？什麼搶小蘿莉的棒棒糖和帶她們去看金魚這樣事，老子一件都沒有幹過啊！
哼，還敢冤枉我，待會看我怎麼埋汰你！
正當鄭子文心裡按照計劃過會怎麼逗李淵的時候，小蘿莉李澄霞開口了。
“嗯，父皇，他欺負我了！”
聽到李澄霞的話，鄭子文和李淵異口同聲的叫道：“什麼？”
一個則是帶著疑惑和震驚的疑問句，另一個則是驚怒交加的肯定句。
“豎子！”
“冤枉啊！”
看著李淵已經提前老拳準備往自己身上招呼了，鄭子文連忙喊了起來。
“冤枉，我說小蘿莉……那個澄霞啊，你可不能亂說呀，我怎麼欺負你了？”
李淵此時也停了手，然後看著小蘿莉。
“女兒，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小蘿莉的臉頓時紅了。
“他……他親我！”
老李頓時怒了。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豎子，你居然敢輕薄老夫的女兒！”
“……”
鄭子文頓時傻眼了，這個小蘿莉啊，不就是親兩口嗎？至於說成欺負嗎？
還有你老李，老子是看你閨女可愛才親的，一般人我理都不理她！
李淵正準備對鄭子文下手，忽然又停了手，然後看向李澄霞。
“親了幾次？”
小蘿莉頓時紅著臉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鄭子文的臉頓時白了。
過了半晌，李澄霞才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
“數不過來。”
“……”
李淵和鄭子文都沉默了，過了一會，還在李淵再次開了口。
“除了親你之外，他還有沒有什麼其他失禮的地方。”
李澄霞再次點了點頭。
“有，他還抱……抱著人家打呼嚕……”
“什麼？”
李淵再次怒了，然後雙手扯著鄭子文的衣領便怒喝道：“鄭子文，你居然敢睡朕的女兒！”
“……”
媽蛋，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話？
老子是怕她著涼了才讓她睡我的牀，你把老子當什麼人了？難道老子是那種會對蘿莉出手的變太嗎？
什麼叫睡你的女兒？
睡……
鄭子文似乎想到了什麼，頓時張著大嘴說不出話了。
看著他的表情，李淵頓時哼了一聲。
“哼，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鄭子文頓時搖了搖頭。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忘了這個時代的男女大防。
這個是一個滿大街都是蘿莉控的時代！
之前他總之帶著崔茵茵和李麗質一起睡，所以完全忽略了這一點，他忘了這個時代女孩子嫁人的年齡是十二歲。
也就是說，雖然李澄霞才九歲，其實也算是待字閨中的小娘子了，而他領著人家小姑娘睡的行爲，在大唐的人看來，已經夠成了“採（囧）花”的罪名。
按照唐律，這種罪名應該被施以“宮刑”——也就是切點蛋蛋。
真是曰了狗了！
想明白了之後，此時的鄭子文只好嘆了口氣。
“皇祖父，其實吧，我們只是單純的睡覺而已，什麼都沒做……”
剛解釋完，鄭子文就發現自己說的話在哪裡聽過。
對了！那些銀賊們被抓住之後不都是這麼說的嗎？
“其實我什麼都沒做！”
真是曰了狗了！
果然，李淵淡然的看了他一眼。
“什麼都沒錯，那你告訴朕，你想做什麼？”
“……”
媽蛋，老子什麼都不想做！
此時的鄭子文真的想高呼一句——天啊，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
李淵說完了之後就放開了鄭子文，然後把頭扭了過去，似乎不想在看到他，所以鄭子文並沒有注意到他嘴角那個古怪的笑容。
過了一會，鄭子文才嘆了口氣。
“陛下，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您給小子指一條明路吧。”
鄭子文覺得此時的自己就是一個唐代版本的楊白勞，正在懇求李淵這個唐代版本的黃世仁收拾自己。
李淵果然沒有辜負他的期望，頓時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好吧，其實按理說你玷污了我大唐最尊貴的長公主……”
“等等！”
鄭子文立刻伸出了手打斷了李淵的話。
“皇祖父，我什麼時候玷污了大唐的長公主了？”
聽到鄭子文的話，李淵的臉上卻面無表情。
“朕的澄霞就是大唐的長公主，就在前年的七月封的，淮南長公主，食邑三千戶。”
“……”
長公主代表了皇帝認可的姐妹身份，而有了封號的更是不簡單。
鄭子文再看了一眼李澄霞這個小蘿莉，心裡一陣打鼓。
“這小丫頭九歲就得了封號和封地，這事恐怕不能輕易解決了。”
鄭子文才剛有了這樣的想法，李淵就開口了。
“澄霞是大唐尊貴的長公主，你小子犯下如此重罪，按律當斬，不過老夫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鄭子文就等著他這句話呢，立刻接口道：“您說！”
李淵頓時點了點頭。
“其實老夫當初也說過，要送你一件珍貴的禮物，如今老夫既沒有滔天的權勢，也沒有多少銀兩，唯一能稱道的也就是膝下的女兒了。”
“……”
鄭子文突然意識到了一點不對勁，他不再看李淵，而是直接轉過頭看著李麗質。
“麗質，你前幾天你皇祖父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
小蘿莉頓時點了點頭，然後笑了。
“有！皇祖父問我說讓姑姑做我姐姐好不好，我就說好！”
“……”
鄭子文頓時轉過身瞇著眼睛看了一眼李淵，然後就不說話了。
看著他的眼神，李淵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絲尷尬。
媽蛋，這小子反應也太快了吧？老子還以爲能多瞞一段時間的。
不過李淵不愧是當過皇帝的人，臉上的尷尬只是一閃而過，轉眼間就恢復了平靜，然後乾咳了兩聲。
“咳咳，這個……朕要說的就是，如今雖然你犯了這麼大的錯，但只要你願意娶我的澄霞，朕就當沒有這一回事發生。”
似乎爲了解決鄭子文的顧慮，李淵還補充了一句。
“只要你答應我這件事，其他的事你就不用管！”
鄭子文頓時皺了皺眉頭。
“那陛下那邊……”
不等鄭子文說完，李淵就擺了擺手打斷了他。
“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你要不要我家澄霞吧！”
“這……”
鄭子文頓時愣了，不過當他看到李澄霞那期盼的眼神的時候，那一句“不要”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他頓時一咬牙，然後點了點頭。
“要！”
聽到了他的答案，李淵頓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