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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追兵忽至

當(dāng)這天夜幕低垂時,由於兩人騎藝未精,故四人分乘兩騎,留下一騎作替換之用,趁黑逃走。

李靖和徐子陵一騎,寇仲則和素素一騎。

寇仲摟著素素的蠻腰,貼著她粉背,嗅著她的體香髮香,只希望永遠(yuǎn)如此繼續(xù)下去。

素素一來仍在心驚膽顫,二來當(dāng)了寇仲是小弟弟,雖對那種親密接觸有些感覺,卻不強(qiáng)烈。那想得到寇仲這子子正沉浸享受。

李靖確是不凡之輩,不時下馬貼地細(xì)聽,辨別是否路有伏兵,又懂利用地勢掩蔽行藏,絕不躁急妄進(jìn)。

天明時,四人終離開險境,進(jìn)入丹陽郡外圍的近郊區(qū)域。

江都搗州城是長江支流入海的最後一個大城,由此而西,就是丹陽、歷陽這兩大沿江重鎮(zhèn)。

由於歷陽落入杜伏威之手,立時截斷了長江的交通,而丹陽則首先告急。

但李靖指出杜伏威收服歷陽並不容易,只稍有餘力侵略些沒有反抗力的鄰近鄉(xiāng)鎮(zhèn),短期內(nèi)能穩(wěn)守歷陽巳是邀天之幸,更不要說進(jìn)犯丹陽了。

其次就是楊廣始終仍控制著京師大興、東都洛陽和瀕海的江都這三個全國最重要的戰(zhàn)略重鎮(zhèn)。

自三大運河廣通渠、通濟(jì)渠和永濟(jì)渠灌通後,南北聯(lián)成一氣,水運亦把三個重鎮(zhèn)緊密的連結(jié)在一起,使隋國的生力軍可迅速調(diào)往南方,鎮(zhèn)壓叛亂。

假設(shè)洛腸是煬帝的東都,那揚州的江都就是他的南都,都是必爭之地,亦是煬帝必守之地。

所以隋兵會不惜一切去保住丹陽,以免禍及江都。

由此可見杜伏威的佔據(jù)歷陽,實是義軍和隋軍鬥爭的轉(zhuǎn)折點。

愈近丹陽,愈感到形勢的緊張。

只見戰(zhàn)船不住由江都方而駛往丹陽,隋軍更設(shè)置關(guān)卡,禁止武林人物接近丹陽,故不住有住丹陽的人折回頭來,還盛傳丹陽已閉關(guān)了。

幸而他們根本沒打算到丹陽去,就在附近的鄉(xiāng)縣,把三匹戰(zhàn)馬全賣掉了,發(fā)了一筆小財。

李靖把銀子分作四份,囑各人貼身藏好,道:“兵荒馬亂之際,什麼事都可以發(fā)生,現(xiàn)在義軍三股最大的勢力,竇建德佔河北,杜伏威佔紅淮,翟讓據(jù)中原,形勢逐漸分明,亦把隋軍分割得支離破碎,但借起義爲(wèi)名,四盧欺霸搶掠,意圖分一杯羹的黑道勢力亦是車載斗量。假若有誰途中遇事,我們便設(shè)法在高郵會合,再在那裡乘船由運河北上,直抵洛陽。”

打量了素素兩眼後,見她因衣衫單薄,在轉(zhuǎn)冷的天氣下瑟縮著,道,“今晚我們就在這裡找個旅館歇腳,你兩人和素素去買些禦寒寒衣,以免遇上風(fēng)雪時冷壤身子,待會我們再在這裡會合。”

寇仲奇道:“李大哥要到那裡去?”

李靖極目午後墟鎮(zhèn)長街的兩邊店鋪,似在找尋什麼,答道:“我看可否找到專售兵器的店鋪,弄兩把似樣的長刀給你們防身,希望價錢不是太厲害吧!這時光刀劍鋪的生意是最好的了。”

寇仲大喜道,“那我們分頭行事吧!”

分手後,寇徐兩人左右伴著素素,沿著行人衆(zhòng)多的長街找尋賣衣物的店鋪。

這縣城地近丹陽,韭常興旺,由於多了由歷陽逃來的人,更是熱鬧,但又隱隱透出一種使人透不過氣來的慌惶和緊張。

大部分店鋪都關(guān)上了門,徐子陵道,“不若到市集去看看有沒有流動的攤檔吧?”

三人遂轉(zhuǎn)往市集擠去。

由於人多的關(guān)係,素素伸手緊挽兩人膀子,以免失散,又可增加溫暖,弄得兩個小子不由陶然迷醉。

寇仲湊到素素小耳旁道:“姐姐不若買套男裝衣服,若戴上帽子,遮掩了姐姐美麗的秀髮,別人就看不出姐姐原來是這麼標(biāo)緻了。”

素素得他讚美,欣然點頭。

這時三人步進(jìn)市集,果然有大批地攤,擺賣各種貨品,尢以寒衣爲(wèi)主。

徐子陵亦揍到素素耳邊說,“不若把長髮修剪少許,學(xué)我們般結(jié)個男髻,就更萬無一失了。”

素素歡喜道,“你們給我來弄嗎?”

兩人大言道,“當(dāng)然最好!”

素素拉著兩人在其中一個地攤停了下來,與奮地爲(wèi)自己挑選寒衣和耐冷的靴子,非常高輿。

寇仲和徐子陵都大感有趣,充滿溫馨的感覓。

忽然間,兩人同時看到附近有幾個流氓地痞模樣的健碩漢子,正色迷迷盯著蹲在地上的素素,交頭接耳地談諭著。

兩人大感下妥:心中暗罵。

寇仲忙俯下身去,匆匆?guī)退厮貟滓挛铮B價錢都不談,忍痛付了高逾二倍的價錢,轉(zhuǎn)身便走。

到出了市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砰,”

才轉(zhuǎn)入大街,一個人橫裡移出,肩頭狠狠撞在徐子陵肩上。

徐子陵猝不及防下,肩頭自然地先往後縮了少許,才發(fā)力前撞,同時腳心一熱,似有一道熱氣,往肩頭流去。

“呀!”

那人慘哼一聲,蹌踉跌退,差點坐倒地上。

三人愕然停步時,另六名漠子撲了出來,攔著去路,大嚷道:“打人了!”

兩人定睛一看,其中四人正是剛纔狠盯素素的流氓,登時心中明白。

其它行人慌忙避開,恐怕殃及池魚。

素素花容失色時,徐子陵拉著她退後兩步,而寇仲則哈哈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萬水千山是一家。楊州竹花幫堂次堂主是我們的阿公,不知這幾位大哥作何稱呼。”又打出了竹花幫的問訓(xùn)手號。

那七個流氓交換了個眼色,有點慌了手腳。

竹花幫在揚州一帶勢力頗大,否則寇仲就不會胡謅是竹花幫的人了。

其中一個顯然是帶頭的壯漢,踏前一步道,“管你們是誰,現(xiàn)在我們的兄弟給你撞了,該怎麼賠償。”

寇仲自少在市井長大,那還不知眼前之事難以善罷,見他們目光都落在素素豐滿的胸脯上,雖是有點心驚,但卻知避無可避,把心一橫,哈哈笑道:“錢就沒有了,命就有兩條,夠硬的就來拿吧,”

風(fēng)聲橫起,左旁的流氓巳一腳掃來。

寇仲心中大奇,爲(wèi)何這傢伙的腳竟踢得這麼慢,實在於理不合。

另一人由右方衝來,照臉就是一拳。

他倆在揚州時可說是在打架和捱揍中成長的,經(jīng)驗無比豐富,又合作慣了,對方纔動手,徐子陵扯著素素再退兩步,正要上前幫手時,寇仲像背後長了跟睛般,叫道,“你看著姐姐,”

寇仲側(cè)身避過左方掃來一腿,同時蹲身揮臂,狠狠打在那揮拳擊來的流氓漢小腹處,敏捷得連徐子陵都看呆了眼。

更奇妙的事發(fā)生了,就在寇仲揮臂時,全身涼浸浸的說不出的受用,同時頭頂生出一股冷流,貫通了手臂的經(jīng)脈,隨拳外涌。“砰,”

中拳者一聲慘呼,整個人離地�飛,剛好撞在另一名大漢處,兩人同時變作滾地葫蘆,狼狽不堪。

寇仲不能相信地呆看著自己拳頭時,耳內(nèi)傳來素素和徐子陵的驚呼聲,知道不妙,另一名漢子的膝頭巳頂?shù)剿承奶帯?

寇仲痛得往前僕去。

那偷襲成功的流氓正要乘勢追擊時,忽感一股寒流由膝蓋狂涌而入,全身如人冰窖,腦際轟然劇震,尚未知發(fā)生了什麼一回事,巳發(fā)覺自己仰跌地上,再爬不起來。

寇仲一觸地便滾往一旁,避過了兩隻踢來的腳,奇怪地發(fā)現(xiàn)背心的疼痛已不藥而癒。

跳起身來,才發(fā)覺徐子陵奮不顧身的疾衝而來,“砰砰彭彭”的和剩下的五名惡漢拳來腳往,打個不亦樂乎。

先中拳者和偷襲者仍未能爬起來。

徐子陵狀若瘋魔,全不理落到身上的拳腳,卻又是輕易就閃過,跟著狠狠還擊,被他擊中者都口噴鮮血,頹然倒地。

寇仲那還不明白是什麼一回事。

此時四周圍了以百計的人,人人爲(wèi)他們鼓掌起來,同時瞥見幾名官差正在人羣裡叱喝著背來,寇仲便大叫道,“小陵,腿子來了,扯呼!”

徐子陵嚇了一跳,伸腿撐飛了最後一個對手,掉頭和寇仲扯著素素,飛快溜了。

三人走了一程,躲到隱僻處換上寒衣,當(dāng)由另一條橫巷轉(zhuǎn)出大街時,乍看下只是三個平常年青男子。

素素雖仍有餘悸,但神情歡喜,明白到他們是爲(wèi)她而戰(zhàn)。

兩人朝著與李靖約定的地點走去時,兩人隔著素素的如花俏臉興奮地回述剛纔的情況,寇仲得意道:“給那倒黴傢伙頂在背心時,開始那一刻痛得差點想吐血,但轉(zhuǎn)眼全身便涌起舒服得要喚孃的涼氣,什麼痛楚都沒有了,那傢伙也給老子的護(hù)身真勁反彈了開去,卵蛋都差點丟了出來呢。”

素素聽著他大說粗話,反感到說不出的親切痛快,挽得兩人的臂變更緊了。

徐子陵哈哈笑道,“你涼我熱,從未試過打得這麼過癮,實牙實齒一人一拳。他打我沒事,找打他他流血。九玄功第一重已這麼厲害,你說若練到第九重,還不把宇文化骨的卵蛋都打爆了。”

寇仲伸頭到素素髮際間狠狠嗅了一記,搖頭晃腦嘆道,“我們的好姐姐真香,難怪惹來這麼多狂峰浪蝶。”

素素怕癢的縮了縮脖子,嗔道,“小仲你再使壞,我去告訴李大哥。”

徐子陵也湊過來用鼻大力索了一記,笑道:“一人嗅一口,這才公平。”

素素笑得花枝亂顫,左右傾閃,三個人在路上“之”字形亂闖,惹得路人觸目。

素素猛地拉停他們,叫道:“到了!”

三個人仍不肯放開手,揍作一團(tuán),吱吱喳喳說個不休,卻絲毫沒有男女間愛慾的邪念,有的只是患難與共,天真無邪的姐弟真情。

等了一會,見李靖仍未來,三人退往附近一條橫巷處,繼繼談笑。

寇仲開玩笑的道:“姐姐都是不要回去你的翟家小姐處了,婢女始終要受氣,何況你老爺鬥不過李密時,姐姐就慘了,那些所謂義兵人多是禽獸不如的傢伙,像李大哥般的能有多少個呢,”

素素苦笑道,“姐姐無親無故,不回翟家可到那裡去呢?”

徐子陵興奮道,“便隨我們和李大哥去浪跡天涯吧!天下這麼大,到了那裡我們就在那裡賺錢來養(yǎng)姐姐,這種生活纔不會悶?zāi)亍!?

素素也歡言道,“是啊!我可以給你們洗衣服,照顧你們的起居。唉!李大哥可不肯和我們那樣胡混,他是個胸懷大志的人,只看他像不斷深思的眼神就知道了。”

寇仲哈哈笑道:“那你就和我們這兩個好弟弟在一起吧,永遠(yuǎn)都莫要分離,找們定會孝順姐姐的。”

素素歡欣雀躍道:“我們定會狠開心的。噢!不過仍是不妥,異日你們?nèi)⑵奚樱业奶幘池M非很尷尬。”

徐子陵拍胸道:“爲(wèi)了姐姐,我們最多終生不娶好了。”

素素?fù)u頭道:“怎可以這樣呢,傳宗接代是每個男兒的天職,不若姐姐嫁了給你們兩人吧,”

兩人同時失聲道,“什麼?”

素素理所當(dāng)然地天真道,“普家村的人根多都是兩兄弟娶一個妻子的,晚上還睡在一起呢。”

寇仲雙目放光道:“那可是很好玩呢!”

徐子陵搖頭道:“這卻是不行,不若我們抽籤決定誰娶姐姐,抽輸了的,就自己另想辦法去找老婆。”

素素喜孜孜道:“不對,該是抽輸了的娶我纔對,你們將來都是大英雄,另找的老婆定比我這姐姐老婆好多了。”

三人對望一眼,同時笑得彎下了腰,摟作一團(tuán),充滿真誠純潔的依戀意味。

寇仲喘著氣逍:“姐姐真懂耍我們,哄得我們這麼開心,其實她只想嫁給李大哥!”

素素俏臉立時通紅,大嗔道,“不準(zhǔn)胡說!”

徐子陵忍笑忍得眼淚水都流了下來,忽然看到一羣大漢,約有十多人在對街經(jīng)過,人人張目四望,其中兩人頭青臉腫,正是給他們教訓(xùn)了的流氓。

忙把兩人拉往一旁,躲在橫巷一棵大樹背後。

這時寇仲和素素都看到了,嚇得呼吸頓止。

素素道:“李大哥爲(wèi)何還不回來,有他在這裡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兩人亦覺奇怪,李靖只是去買刀,沒理由要去這麼久的。

徐子陵駭然道:“眼下這批流氓內(nèi)有兩三個看來像是會家子,身上還有兵器,恐怕沒那麼好相與了。”

寇仲低聲道:“有了刀就不怕他們,但千萬不要挨刀子,我們武功雖高,但第一重九玄功恐怕仍末可擋得住兵器,尤其脖子是這麼脆弱。”

素素尖叫道:“不要說了,唉,李大哥到那裡去了?”

就在此時,橫巷另一端一個人跌跌撞撞的朝他們走過來,正是李靖。

三人魂飛魄散,趕了過去。

李靖見到他們,雙腳一顫,便往地上倒去。

寇仲兩人箭般搶前,左右扶住了他。

素素差點撲入李靖懷裡,兩手摸到他衣內(nèi)去,駭然發(fā)覺雙手全是鮮血。

李靖臉上再無半點血色,低聲吃力道:“杜伏威那隊由武林高手組成的“執(zhí)法團(tuán)”來了五個人,給我宰了四個,有一個逃走了,你們不用理我,立即逃走,否則就來不及了。”

素素手忙腳亂道:“止血散在那裡,我們要先爲(wèi)大哥止血。”

寇仲知形勢危急,指了指一戶人家的屋宅後門,和徐子陵扶著李靖,硬把後門撞了開來,躲進(jìn)人家的後院去。

素素忙掩上木門。

院內(nèi)雜草叢生,顯是宅門內(nèi)的人早離開了。

李靖此時巳陷進(jìn)半昏迷狀殷,三人哪還理得那麼多,扶他破門入屋,把李靖橫放到一張長幾上,解開他的衣服,赫然發(fā)覺他至少有七處傷口,深者可見骨,淺者亦皮開肉綻,幸好除了胸脅的一刀最要命外,其它都砍在背臂或大腿處,可見當(dāng)時戰(zhàn)況是如何兇險慘烈。

寇仲臨危不亂道:“小陵你去找止血藥,我則設(shè)法去弄輛馬車來,偷扼拐騙都理不得那麼多了,天一黑我們立即走。”

素素這時一邊流淚,一邊察視和拭抹傷口。

三人對望一眼,均下了決心,怎都要保住李靖性命。

兩人分頭行事。

徐子陵好不容易纔找到間藥材鋪,買了止血散,趕出來時,剛好碰到那羣流氓迎頭趕來,徐子陵見到他們?nèi)巳藥y刀,聲勢洶洶,忙翻起衣領(lǐng),低頭急步走過。

擦身而過時,其中一名被他揍過的漢子認(rèn)了他出來,大喝道:“是他了!”

“鏘鏘”之聲不絕如縷,衆(zhòng)惡漢紛紛亮出兵器,嚇得街上行人雞飛狗走。

徐子陵身無寸鐵,即使有亦不敢對上這麼多人,一聲發(fā)喊,沿街狂奔。

衆(zhòng)惡漢在後窮追不捨。

徐子陵和寇仲可算是逃命的專家,以前在揚州打輸了時,都要靠一對腳來逃命的,這時左曲右轉(zhuǎn),利用行人來構(gòu)成對追兵的障礙,愈走愈快,只覺體內(nèi)那股暖流運轉(zhuǎn)不休,左腳心熱辣辣的,右腳心卻是涼浸浸的,愈走愈舒服:心中靜若止水,差點連敵人都忘記了。

到奔出一道橫巷時,那批人巳不知給�在後方哪裡去了。

徐子陵饒了個圈,回到宅內(nèi)時,素素正等得心焦如焚。

兩人夾手夾腳爲(wèi)李靖敷上止血散,包紮傷口,弄到黃昏時,才弄妥一切,給他換上一身乾淨(jìng)的衣服。

李靖雖仍昏迷不醒,但呼吸糾長,使他們安心了點。

素素道:“幸好李大哥的傷口有自動收縮止血的能力,否則就更糟了,唉!爲(wèi)何小仲仍未回來呢?”

徐子陵一言不發(fā),抽出李靖的隨身寶刀,來到廳心,依著李靖教的命名爲(wèi)“血戰(zhàn)十式”的刀法,徑自練習(xí)起來。

那天李靖初傳刀法時,他並沒有什麼領(lǐng)悟和感受,可是現(xiàn)在李靖身受重傷,強(qiáng)敵環(huán)伺:心中立時涌起悲憤慘烈的感覺,只覺每刀劈出,都是以命搏命的招數(shù),一時物我兩忘。

由第一式“兩軍對壘”,接著“烽芒畢露”、“輕騎突出”、“探囊取物”、“一戰(zhàn)功成”、“批亢搗虛”、“兵無常勢”、“死生存亡”、“強(qiáng)而避之”到第十式“君臨天下”,只覺每招均得心應(yīng)手。

又由第十式練了回頭,驀地素素尖叫道:“小陵停手,”

徐子陵愕然停下。只見素素?fù)踉诶罹干砬埃樓嗝嫲椎溃骸澳隳前训断駮l(fā)出熱風(fēng)似的,可怕極了。”

徐子陵愕然片晌,暗忖爲(wèi)何自己卻感覺不到呢?看來自己的九玄大法也算有點道行了,只不知若真遇到敵人,能否派上用場?

“砰!”

寇仲撞門而入,叫道:“騾車來了,快走!”

兩人大喜,也不追問怎能弄來騾車,把李靖連擁帶抱擡了起來,放在院子的騾車上的禾草堆中,由素素?fù)г趹蜒e。

寇仲控著騾子,由後門轉(zhuǎn)出橫巷,來到街上。

剛好一隊十多輛騾車馬車,載著男女老幼,正朝縣門開去,寇仲大喜,駛?cè)肓蓑咇R車隊中,希望可魚目混珠,溜出縣城。

徐子陵把李靖的寶刀連鞘放在膝上,低聲道:“剛纔我練李大哥的血戰(zhàn)十式,真是非常痛快,姐姐還說我的刀會發(fā)出熱風(fēng)呢!”

寇仲言道,“看來娘教的九玄功再加上長生訣那幅鬼圖,合起來就是厲害的功夫了,唉!可惜只得一把刀,否則我們雙刀合璧,就可天下無敵。”

徐子陵笑道:“去你的娘!噢!不,那豈非又是去我的娘!你這小子總愛自誇自贊,比起娘和宇文化及,我們的身手差得遠(yuǎn)了,對付些地痞還可以,若……”

寇仲苦笑道,“這可是你說的,看!地痞們來了,去還是不去?”

徐子陵循他眼光望去,只見縣門處聚了近二十個地痞和縣差,正檢視出縣的車子和行人,尚未見到他們。

兩人的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徐子陵咬牙道:“我去引開他們!”

寇仲劇震道,“若你死了,我怎麼辦?”

徐子陵雙目寒芒一閃,肯定道:“我一定死不了的,你到城外半里許處等我。”

寇仲知道這是唯一辦法,沉聲道:“不見不散,若不見你來,我就回頭找他們拚命。”

這時素素亦發(fā)覺有異,駭然道,“不,我們不如找個地方再躲躲吧!”

徐子陵堅決搖頭道:“這些流氓公差遺好應(yīng)付,若杜伏威那批執(zhí)法劊子手來了,我們都要沒命。所以這是唯一機(jī)會。”

寇仲道:“小心了!”

徐子陵抽出寶刀,留下刀鞘,跳下騾車去。

寇仲和素素看著徐子陵一往無前的朝敵人奔去,兩顆心差點捉到了喉嚨處

那批惡漢亦瞥見徐子陵,叱喝連聲,同時拔出兵刃,蜂擁而前。

徐子陵提著李靖的寶刃,折往城牆旁的大道。

車隊立時加速,擁出縣門。

寇仲和素素忍著熱捩和火燒似的心,驅(qū)騾出城。

看著那近二十人的公差惡漢狂追徐子陵,寇仲和素素終忍不住流下熱淚

在出城的剎那,他們見到徐子陵回過身來,往狂衝而來的敵人反殺過去

素素失聲尖叫時,騾車出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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