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杜荷拉著長樂的手左捏捏,右揉揉的,沒等長樂嬌羞的躲開,就見長孫衝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吼道:“杜二郎,放開長樂的手。”
杜荷撇了他一眼,並且繼續揉了揉長樂的手。這是長樂才躲開了杜荷的手,羞澀的站在一旁。
此時此刻,長孫衝氣的大喊大叫,看見長樂羞澀的從杜荷的手裡溜了出來,他纔有些安靜。
長樂看見長孫衝這般模樣也有些生氣,自己的事情又與你有什麼關係呢?於是她對著長孫衝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你走吧,再說了我是來向杜荷道歉的,你來幹什麼。”
長孫衝微微一愣,便著急說道:“道歉就道歉,可是他拉著你的手做什麼,你的手連我從來都沒拉過的,憑什麼他就可以。”
沒等長樂說話,杜荷就鬱悶的說道:“我就想不通了,憑什麼我拉了長樂的手,你就要拉,難道我要娶長樂,你也要娶長樂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聞聽杜荷這句話,誰知長孫衝卻傻了,他激動的大聲說道:“你不能娶長樂,長樂是我的,她只屬於我一個人的。”
杜荷更加聽不下去了,生氣的說道:“長孫衝你給我聽清楚,長樂公主她只屬於她自己,她自己想嫁給誰,就嫁給誰,憑什麼就要嫁給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你聽好了,從今天起,本公子就跟你爭定了,我就不相信,長樂她會瞎了眼睛要嫁給你這樣一個廢物。”
長孫衝氣急敗壞的吼道:“你說誰是廢物,操你孃的說誰是廢物。”
杜荷一聽立刻就怒了,你竟敢罵我娘,於是一腳將衝過來的長孫衝踢的趴在地上。
繼而衝過去一腳接一腳的踢的長孫衝站也站不起來,長樂等人迅速的將杜荷拉到一旁,只見長孫衝口角流血,慘不忍睹。
旁邊的人迅速的將長孫衝扶了起來,看著這幅豬狗不如的模樣,杜荷心裡就有氣,他孃的你父親當初派人刺殺我的事情,還沒有找你們長孫家算賬,今日你有不長眼的來威脅我,難道我杜某人就怕了你們長孫家不成。
杜荷深深的嘆一口氣了說道:“聽著,我最討厭打架的時候,有人罵我娘,下次在讓我聽見你罵我娘,我絕對繞不了你。”
說完就匆匆走了,房遺愛一看,立馬尾隨杜荷走了,長樂對著長孫衝嘆了一口氣也走了。
長樂帶著李明達在書院外追上了杜荷。
長樂有些愧疚的對杜荷說道:“杜荷剛纔真是對不起,我有給你添麻煩了。”
誰知杜荷卻笑了笑說道:“什麼叫又給我添麻煩了,沒事的,長樂,你可別跟我道歉啊,如果你實在是想要跟我道歉的話,那不如請我吃頓飯,如何?”
姍姍來遲的小凹子氣喘吁吁的說:“荷哥,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杜荷一愣,實在想不起自己剛纔說了什麼,於是他疑惑的問道:“我剛纔說了什麼嗎?”
誰知小凹子竟然驚喜的說道:“荷哥,你太勇猛了,竟然想娶長樂姐姐。”
杜荷鬱悶的說:“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要娶長樂的。”
小凹子李明達匆匆的說道:“就剛纔你和長孫衝爭執的時候,當時你衝著長孫衝哥哥說的原話,就是你偏偏要和他爭長樂姐姐的啊,你怎麼給忘記了。”
杜荷一拍腦袋說:“哎呀,我竟然給忘記了,不過明達我說的可並不是當真的,我只是氣長孫衝呢,你怎麼能當真呢?再說了長樂在我心中猶如仙女一樣,我怎麼敢奢想娶長樂爲妻呢?你說對嗎?長樂。”
聞聽此消息的長樂,卻有點淡淡的失望。而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些失落的感覺,她此時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
學院外等著自己放學的徐大壯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說道:“公子,你可算是放學了,這一天天的,煩死俺了。”
這徐大壯是杜荷從封地那三百人之中挑選出來,作爲自己伴讀也就是類似於護衛之類的,畢竟杜荷作爲一個公子哥,怎麼著也得有個護衛不是,就連長孫衝都有好幾個跟班,杜荷作爲國公的二少爺怎麼也得找幾個人保護自己,這就叫身份。
杜荷瞪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大壯,你這侍衛當的未免太失職了吧,這纔等了幾個時辰,就耐不住寂寞了。”
大壯嘿嘿一笑說道:“少爺,你可不知道,俺在這裡真是夠了,站著不是,坐著也不是,太難受了。想說回去吧,又怕公子你臨時有事找我。”
杜荷呵斥道:“徐大壯你簡直就沒有做好一個下人該做的事情,竟然在這裡跟我埋天怨地的,哼,今日回去之後,罰你給本公子洗襪子。”
徐大壯悲哀的大喊:“不要啊,公子俺寧願洗廁所,也不願意洗公子的褲襪。”
杜荷假裝生氣的說:“你的意思是本公子的襪子,味道比廁所的味道更加難聞嗎?”
大壯鬱悶的點了點頭。聞聽此話,杜荷不由得想踢這小子一腳,這身邊還有人在,你就將本公子玉樹臨風的完美形象瞬間就打破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聞聽此主僕二人的對話,長樂和小凹子卻捧腹大笑起來。
小凹子捂著肚子笑著說道:“荷哥,你這侍衛太逗了,哎呀,我不行了,太搞笑了。”
徐大壯嘿嘿笑著,摸著自己的腦袋一臉的傻逼樣。杜荷有些鬱悶自己怎麼找了這樣的一個侍衛呢?太不像話了。
長樂理了理情緒說道:“既然杜荷你想吃飯,那麼本公主就請你吃飯如何,你看我們去哪裡吃飯好呢?”
杜荷卻不知道哪裡的飯好吃一點,沒等他說話,房遺愛就緩緩說道:“公主,賢弟,我知道城外有一家好吃的酒店,要不然我們去城外如何。”
不管在哪裡吃飯,衆人都是沒有意見的,於是幾人便紛紛坐了幾輛馬車向著城外走去。
寒冬臘月的天,冷的人發抖,尤其是房遺愛挑選的這個吃飯的地方,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只見城外被一片白雪素裹,千里冰封的樣子就像是童話世界一樣。
下了馬車長樂打了個寒顫,李明達跟隨在長樂的身邊,兩人各自吩咐手下侍衛們就待在這裡便好了,不用跟著上去。
杜荷瞧見長樂哆哆嗦嗦的有些發冷,於是便輕輕靠近長樂,小心的抓著她的手,輕輕搓了起來,說道:“長樂沒事,我給你搓搓就不冷了。”
關心則亂,自小就沒有別的男子敢這樣對待自己,剛纔在書院裡情急之下牽了自己的手,長樂根本就沒有在意,可現在被杜荷拉著自己的手,長樂猶如一隻驚慌失措的小鹿一般,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房遺愛跟在李明達的身邊,兩人有說有笑的。而悲催的徐大壯自己一個人使勁的搓著自己的手,嘀嘀咕咕的暗罵這該死的天氣。
此刻在這城外的道路兩側,草叢之中,忽然閃過幾個身影,有十多人在草叢中,靜靜的待著。注視著已經即將要遠去的杜荷他們,不知道意欲何爲。
杜荷等人在房遺愛的帶領下,向著山上走去,遠遠的就見一面寫著杏花樓的大旗在風中飛舞。在這冰雪的大世界,這一支杏黃大旗顯得這樣突兀。
杜荷小心翼翼的攙扶著長樂向著山坡走去,儘管杜荷緊緊的將的挨著長樂,但是她依舊哆哆嗦嗦的打顫,杜荷輕輕的將長樂拉進自己的懷裡,長樂才發覺依偎在杜荷的身邊,最起碼不是那樣冷了。
從來沒有距離一個陌生男子這樣近,但是長樂卻感覺很溫暖,很舒心,從來也沒有過這樣奇怪的感覺。她也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反正就是覺得挺好。
杏花樓是坐落在長安城外,一處山坡上的酒樓,錯過城門關閉的商人,一般都會選擇在這裡落腳過夜。因此酒店生意挺不錯,不過今日到是奇怪,店裡並沒有什麼人,一看杜荷他們幾人緩緩而來,立馬將幾位迎了進來。
也或許是最近的大雪,下的太久了,人們都懶得出去,所以顯得這酒店有些淒涼。眼力尖的小二哥,笑嘻嘻的將幾人迎進了一個包間坐了下來,這包間就在一樓,隔著簾子可以看見酒店大門。
房遺愛興奮的說:“賢弟,你那百里飄香喝多了,今日嚐嚐這杏花酒,也不錯,再說這裡的杏花雞,味道好極了。”
房遺愛話剛一說完,這時候,只聽一道破空而來的箭從門外射了過來,杜荷一個激靈將長樂撲倒在地,下一刻,箭從四面八方而來,房遺愛緊緊的守護著小凹子,徐大壯此時抓起一個長凳就扔了出去,只聽一聲哎呦,便知他投中了目標。
此時襲擊的人都從酒店外衝了過來,二話不說就與大壯打將起來,大壯一個人對戰三個人,竟然斗的難分難解,杜荷將長樂護在身後,赤手空拳的與兩黑衣人鬥得也是難解難分。
杜荷心裡很震驚,也不知這些黑衣人是從何而來,武力竟然如此驚人,自己鬥兩個人竟然鬥得相當吃力,此時此刻杜荷心裡將虯髯客罵了幾千變,說什麼自己學了他的功夫,便是這大唐再厲害的人遇見了,也有勝算,怎麼今日遇見這些人,自己竟然沒有一點勝算呢?